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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逢 Marey 4285 字 4個月前

川的事,所以他願意幫他。路西樓不知道事情真相是哪一種,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江懷遠不簡單。

也正因如此,路西樓聽到江懷遠這麼說,他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但卻沒有接話,隻是讓他們在沙發坐坐,“遊秋可能得過一會才醒。”

江懷遠體貼地說:“沒關係,我不急。”

沙鷗跟著表態:“我也不急。”

江懷遠說不急,結果在說完話後,就拿出個平板在看東西了,而沙鷗乾坐著沒動,像被人點了%e7%a9%b4。

路西樓看他這樣,心中覺得好笑,隻不過麵上卻裝得十分平靜,“部長。”

異部氛圍好,沙鷗雖然是部長,卻能跟他們打成一片,不會耍官威,有時候大家喊他部長,沙鷗都會糾正過來,讓他們叫名字就好。

以前沙鷗就不喜歡被喊部長,如今路西樓搖身一變成了老板夫人,沙鷗就更不好意思讓路西樓喊他部長了。

“不要叫部長,叫名字就好了。”沙鷗笑著問,“怎麼了?”

路西樓沒聽沙鷗的,晃了晃手機說,“玩遊戲嗎?”

沙鷗不像江懷遠那樣有工作忙,他乾坐著不動實在無聊,所以聽到路西樓叫他玩遊戲,沙鷗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應好,“我馬上來。”

路西樓比了個ok手勢。

為了方便玩,沙鷗坐到了路西樓身邊,結果沒玩幾局,兩人就覺得沒意思,然後組了個隊打牌去了。

遊戲讓人放鬆,沙鷗沒一開始緊張,見江懷遠戴著耳機像是在開會,他用肩膀撞了路西樓一下,好奇開口道,“西樓,你在老板麵前不害怕嗎?”

路西樓被問得一愣:“為什麼要怕?”

“壓迫感。”沙鷗小聲道,“你不知道你暈倒那會他有多嚇人。”

昏倒後路西樓就沒意識了,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現在聽沙鷗說起這些,路西樓好奇追問,“遊秋怎麼了?”

過了這麼多天,再提起那天的事兒,沙鷗都忍不住打顫,那是他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想將人碎屍萬段的狠勁,沙鷗甚至覺得若是他不在那裡,霍青川可能真的做得出這些事。

沙鷗從回憶抽身,簡單跟路西樓描述了那天的事,“不過雖然老板看起來很凶,但除此之外,我覺得他似乎更難過。”

“西樓,我有種感覺,”沙鷗抬眸看路西樓,斟酌字詞道,“如果你真的出事了,他可能會崩潰,甚至不會想活。”

這事兒路西樓倒知道,霍青川已經經曆過一次失去他了,那次的錯讓他獨自走過了上千年,才再尋得相處得機會,霍青川已經承受不住再來一次了。況且這若換成路西樓,他也會覺得崩潰。

“遊秋人很好的。”路西樓沉思許久,一些話在嘴邊滾了半天,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笑著對沙鷗說,“部長覺得他有壓迫感,大概是他不太愛笑吧。”

聞言,沙鷗準備反駁,誰料他還沒想好要說的話,身後先傳來一聲低笑。

沙鷗疑惑扭頭,就見霍青川已經睡醒,正靠著牆在看他們。路西樓也扭過頭了,迎上霍青川看過來的視線後,他立馬咧嘴笑了,“睡醒了?”

霍青川輕輕一笑:“剛醒。”

儘管路西樓已經回到他的身邊,霍青川仍睡不踏實,總是睡不久就會清醒,要不就噩夢連連。霍青川不想被噩夢纏住,便會掙紮著醒來,等發現路西樓不在身邊,他就會下床找人。

直到看到路西樓為止。

“江助理來找你說工作的事,”路西樓收起手機起身,順便拉起沙鷗,“我倆去房裡玩。”

江懷遠是淩雲特助,每天經手的消息數不勝數,沙鷗不過異部負責人,工作重心是幫人完成委托,而淩雲也不靠這個賺錢。沙鷗有自知之明,不想聽到不該聽的,所以被路西樓拉住後,沙鷗沒想反抗。

結果路西樓倒被攔住了。

“沒事。”霍青川視線落在沙鷗被路西樓拉住的手上,隨後抬眸淡淡瞥了沙鷗一眼,等對路西樓說話時,語氣又變得極其溫柔,“留下來一起聽。”

不知道為什麼,沙鷗忽然覺得四周涼颼颼的,仿佛置身冰窟。

他遵循下意識,用力抽回了手,在霍青川朝他看來時,還彎了彎嘴角,扯出一抹討好的笑。

路西樓並不是多善良的人,若是許鳴和袁木槿隻是單純騙異部來執行委托,並沒有借此名義想要置他於死地,那路西樓或許還會心軟。可現在的事實是許鳴想他死,若不是霍青川及時趕到,他或許就沒以ポ喬命了,這種情況下,路西樓心軟不起來。

霍青川手段強硬,許家雖是豪門,但在榕城比不過沙家,更彆說比得上臨江的淩雲了。所以在霍青川的算計下,許鳴不僅失去了許家家主之位,沒保住公司,連名下的家產也沒得乾乾淨淨,不得不和袁木槿搬出彆墅。

至於那位道士,則被霍青川以招搖撞騙的名頭送進了監獄。

萬事已了,榕城沒有再呆的必要,霍青川買了上午的航班回臨江,沙鷗和他們一起,隻不過座位不在一塊。

也許是生病後遺症,這些日子路西樓精神不太好,飛機一起飛,他便準備靠著機窗睡一會。隻是路西樓頭還沒靠過去,先看到霍青川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鏈,這條手鏈還有點眼熟。

路西樓盯著看了會,終於認出手鏈了。

“它不是斷了嗎?”路西樓驚喜地拿過手鏈,左看右看起來,“當時在許家地下室,我被控製住,掙紮中繩子斷了,菩提散落一地。”

“我撿起來了。”霍青川拿過手鏈,讓路西樓伸出手,低著頭給他戴手鏈,“手鏈壞過好幾次了,第一次繩子斷了後,我差人找了新繩子,重新給你編好。”

路西樓問:“第二次呢?”

“第二次,”霍青川動作一頓,喃喃了遍第二次,才笑著開口,“第二次是帶你回霍家,我接住你時,手鏈繩子已經斷了。”

經霍青川提醒,路西樓也想起了這事,他知道這件事是霍青川心裡的一個疙瘩,他卻又提及了。

路西樓露出一個抱歉的笑,等手鏈戴好了,立馬伸手環住霍青川肩,兩人摟進了懷裡。

“我沒事。”話是這麼說,霍青川卻沒退出路西樓懷抱,反倒側頭親了路西樓耳朵一下。

路西樓敏[gǎn],耳朵蹭的紅了。

霍青川沒忍住笑,還想要再親,路西樓卻收回手,彆過頭不肯看霍青川了。

看到路西樓這樣,霍青川剛才被往事破壞的心情變好了,他沒湊過去親路西樓,可眼底的笑意卻濃到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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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鷗在臨江有固定資產,往常他從榕城回臨江,若沒彆的事,他都是直接回家的。但今天多了路西樓和霍青川,其中霍青川還是他頂頭上司,從機場出來後,沙鷗沒好意思先走,想看看他們的打算。

誰知兩人竟然要回異部宿舍,這實在讓沙鷗震驚,他還以為霍青川坦白身份了,之後不會再住異部宿舍了。

“所以阿淩以後想住哪?”一下車,霍青川就問了剛才沙鷗在不方便問的問題。

異部工資高,路西樓賺的錢足夠他在臨江租到一間不錯的房子,隻是他租的房子肯定無法和宿舍比。何況今時不同往日,路西樓不再單身一人,他和霍青川談戀愛了,自然不會想分開。

“大概還是住宿舍。”路西樓笑著問,“遊秋要搬走?”

霍青川一臉的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搬走?”

路西樓想當然地說:“遊秋名下的住處應該比宿舍好許多吧?”

“這倒是。”霍青川笑著牽住路西樓的手,“可是那些地方沒有你。”

誠然那些住宅是不錯,住起來也比宿舍舒服,但對於霍青川來說,沒有路西樓的地方再好他都不稀罕。

在路西樓的記憶裡,霍青川雖然算不上不苟言笑,卻會讓人覺得嚴肅,換而言之,不像是會說這些容易讓人臉紅的話的人。可談戀愛後,路西樓才知道霍青川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並不嚴肅,甚至嘴很甜,特彆會“說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路西樓心跳加快,強裝淡定地哦了聲,眼神卻飄忽不定,“那就住這兒吧。”

霍青川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好。”

說話間他們走進了院子,路西樓記掛著他種的花,一進院子就衝過去開門,想看看他的花怎麼樣了。

值得慶幸的是,半個月不在宿舍,鈴蘭花活得好好的,路西樓鬆了口氣,餘光見霍青川走進來了,大聲喊他過來看花,“遊秋,你快來!”

霍青川走過去,聲音溫柔,“怎麼了?”

“花還活著。”路西樓期待道,“我上網搜了鈴蘭花的照片,有些花好漂亮,不知道我這盆鈴蘭,明年會開出什麼樣的花。”

“哪些花好看?阿淩要買回來種嗎?”霍青川問。

路西樓嘿嘿一笑:“我倒是想,但是我怕我種不好。”

“以前我不就種了好多花嗎?可是一開始根本種不活,後麵種活了,也是遊秋在照顧。”路西樓提起過去的事,嘴角掛著笑,“宅子裡不是有池塘麼,為什麼現在院子裡沒池子了?”

說起這事,霍青川表情一僵,過了幾秒才訕笑著回,“我讓人填了。”

“嗯?”路西樓語氣驚訝,“怎麼填了?”

路西樓放下盆栽,走到沙發邊坐下,霍青川跟著走過去,挨著路西樓坐好,“池子裡喂了好些魚,從前你還在時,總喜歡到那兒去喂魚,後來你不在了,我每每去池邊總會想起你。”

這便是觸景生情了。

“阿淩喜歡那個池子?”路西樓還沒想好該怎麼回話,就又聽霍青川問。

路西樓笑著回:“還行吧。”

“這邊雖然沒有池子,不過另一處院子有池子後。”霍青川坦白說,“我以為填了池子就會好很多,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隻要我一天記得你,我就會一直想你。”

路西樓湊過去親了霍青川一下,權當安慰了,霍青川嘴角一彎,溫柔地笑了笑,“後來我想明白了,阿淩不用擔心我。”

“另外一處院子是?”怕再聊下去會影響霍青川心情,路西樓乾脆轉移了話題。

霍青川報了個地名:“買了好些年了,全中式裝修,當初江懷遠去那裡找我還被嚇到了。”

“哦?”

“屋內掛了不少字畫,也種了許多花草樹木,”霍青川似是被自己做的事給無語到了,輕笑一聲說,“我一比一複製了當年的小院。”

霍青川知道他這樣做很瘋狂,被彆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覺得他有病,甚至可能路西樓聽了這些,也會感到害怕。但他還是說了,甚至說得更詳細了,“我還養了一隻貓。”

路西樓一下就想到了當初和霍青川回山上途中撿到的受傷小貓:“小花?”

“是叫這個名字。”霍青川嗯道,“它那個花色比較罕見,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