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應該進去看看嗎?”
張平轉身,一邊往前走一邊擺手道:“不看了,徒增傷悲而已,就這樣!”
說完拉著薑婉直接上了一輛剛剛買來的二手福特,對站在邊上的江風道:“江叔,先送我去最近的酒店開房,等下你回來協助小雲!”
江風對小雲笑笑,然後就上了車,啟動汽車揚長而去。
小雲看著遠去的汽車尾燈滿臉都是氣憤,可卻是毫無辦法。
酒店開房很簡單,至少比內地更方便,已經接近多年後的內地,拿身份證件,然後交錢、登記,然後進房入住,這就完成了。
江風並沒有多留,將裝著給張平新置辦的全新隨身物品的行李箱留下之後就很快離開了。
張平這樣做當然不是單純的為了逃避打掃衛生,而是想要獨自聯絡廖南江他們。
對於廖南江幾人的存在,張平不確定上麵那些人是否知道,但他還是想要儘可能的多隱瞞一段時間。
此刻的他對誰都不放心,即便是小雲和江風也是如此。
這兩個人在工作上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但在私人問題上他就不好確定了,他相信,隻要發現他任何的異常動作,對方都會馬上上報給某些人的。
雖然這樣可能不會有什麼壞的結果,但這種時刻被人監視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他需要隱藏一部分自己的東西,在必要的時候在動用。
他按照這幾天接受的臨時培訓將房間裡到處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監聽裝置之後,等薑婉去洗澡,這才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之前周彤給他的電話號碼。
“喂,內侯,你搵乜水?”
電話裡傳來一個很粗魯的聲音。
“廖南江在不在?”
張平故意說的是普通話。
那邊頓時一愣,停頓了三秒後也用普通話問道:“你是誰?”
張平這次聽出來了,這是廖南江組成的那個“黑龍”小組中的一個人的聲音。
“張平!還記得老僱主嗎?”
“張總?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號碼?”
這次是廖南江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張平笑笑:“南江,聽到你的聲音就放心了,我剛來港島,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廖南江無奈一笑道:“就守著一個小雜貨店,四個人窩在這裡,有時候會出去幫人打打架,收點保護費什麼的,說實話,要不是我們適應力還可以,都早就想跑路了。
別看港島很發達,可這裡上層和底層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黑暗,混亂,真有些受不了了。
張總,你現在在哪裡,我們去找你!”
張平聽得出來,廖南江幾個人的狀態並不太好,對這樣的生活狀態很是反感。
張平微微沉默,隨後說道:“先不急,我也剛過來,目前不好見你們。
你們先忍耐一下,果斷時間我想辦法讓你們過來給我當保鏢!”
聽到這話,廖南江頓時無比興奮:“真的啊?那太好了!還是跟著張總做事舒服!”
張平笑笑:“記住,我現在不姓張,我叫呂修仁,具體到時候見麵再細說,先照顧好你們自己。
對了,申智禮怎麼樣了?”
聽到問起那個死胖子,廖南江頓時有些來氣:“別提那個死胖子了,那混蛋現在跟著一個混混頭目混,每天倒是人模狗樣的,就跟個狗腿子一樣,看著就來氣。
不過倒是過一兩天就會回來一樣,順便留下一點錢和一些東西,然後倒一倒苦水,然後又會屁顛屁顛的去找那個混混。
而且,這小子似乎跟那小頭目的一個碼子……哦,就是情人搞到一起去了,都四十多歲了,臉上的粉厚的一走路都往下掉,別提多噁心了!”
張平也是無語,廖南江這傢夥也是的,拿著胖子給的錢,用著胖子給的東西,卻在背後嘲笑胖子,實在無語。
“行了,既然都還好就行,回頭我在找你們!掛了!”
張平結束通話電話,心裡也是一陣感慨。
港島和內地果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社會狀況,每個人來到這裡都需要重新尋找生活的節奏和方式。
隻是一想到廖南江說的申智禮竟然傍上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他頓時就感覺一陣惡寒。
他搖搖頭將這貨的身影從腦海裡清除出去,然後點上一支菸重新考慮自己現在的狀況。
有了那一棟別墅,目前四個人的住宿不是問題。
資金暫時也沒有問題,那1300萬兌換成港幣張平拿到手隻拿到了1000萬外加一點零頭,縮水不少。
可是如今港幣的確值錢一點,而且港幣還屬於外匯,絕對屬於國家絕對的重要物資,中間肯定還要因為各種情況損失不少,能拿到這些應該還是葉凱利的功勞。
“我自己1000萬,外加領導給的100萬,加上萬美元,應該湊活吧,估計夠在股市裡打個滾了!”
張平掰著指頭算著自己現有的財富,隻是要進入股市的話,他雖然懂股票,也很瞭解操作,可他對於這個時期左右的股市並沒有什麼概念,尤其是港島股市,隻怕想要賺錢不能僅僅隻靠那點先知的記憶儲備了。
不過進股市不是最著急的事,最著急的還是要先跟薑婉……不,是慕容婉結婚!
想到這個問題,張平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衛生間的方向,雖然這個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但依舊能夠聽到嘩嘩的水聲。
“造孽,葉家老頭子吃錯藥了啊,這事也能答應!”
張平雖然不覺得是好人,可這麼搞還是有些臉上掛不住!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我就是要搞事情
張平和薑婉在酒店住了五天,別墅那邊也基本收拾好了,剩下的就是院子裡的清理工作,倒是不用太著急。
這五天下來,張平跟薑婉朝夕相處,起先還有些彆扭,但想到今後的事情也就坦然了。
不過,感到彆扭的隻是張平,薑婉倒是很輕鬆,至少張平看起來是這樣的。
白天兩人出去四處閒逛,同時按照調查資料裡的資訊,一起拜訪了呂修仁父母當年關係密切的幾個人,也算是正式宣告了自己的迴歸。
到了晚上,薑婉似乎真的融入了妻子這個身份,毫無尷尬地拉著張平上床,抱著他一起睡覺,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甚至,薑婉好幾次都毫無避諱的在他麵前換衣服,每次都幾乎讓張平忍不住衝動想要將其就地正法。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薑婉不會有任何拒絕,但他就是覺得過不去心裡那一關。
他不敢說自己是好人,可在感情上,他還是很想盡可能的忠誠一些,每次一想到陸欣雅和周彤,他都是很努力地壓下自己的衝動,實在沒招了,他乾脆讓酒店再送了一床被子,自己獨自蓋一床。
否則,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他真的難以把持。
即便他心裡也知道,一旦舉行婚禮之後,薑婉怕是不會在允許他這樣的行為了,可他就是想要再掙紮一下,拖一天算一天,除非他真的能夠放下心中的芥蒂!
五天後,別墅終於清理完成,張平和薑婉也搬回了別墅居住。
雖然這裡曾經發生過慘案,但張平倒是沒什麼感覺,都過去那麼久了,實在沒什麼覺得恐懼的。
至於什麼阿飄,說實話,張平還真是不怕,相對於這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他反而更害怕人。
人可比虛無的東西可怕多了,至少他活了兩輩子,還從未被這些莫名的東西坑害過。
薑婉倒是真的有些怕,但張平對她一直有一種距離感,她也沒辦法。
在酒店時,她還可以若無其事地故意拉著張平睡一張床,但現在卻是不行,家裡好歹還有小雲和江風兩個大活人,更別說江風還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這讓她實在做不到毫無顧忌的晚上再鑽張平的被窩。
她隻能先跟小雲一起睡,等兩人舉辦婚禮後再說。
結婚很容易,登記之後就算合法夫妻了。
張平對此毫無壓力。
呂修仁和慕容婉的身份雖然是套牌的,但卻是都是真實的,因此毫無阻礙。
在住進別墅後的第三天,張平就扛不住壓力去跟薑婉做了登記。ω思ω兔ω網ω
不過登記也隻是申請登記,還不是直接成為合法夫妻。
在瞭解過完全異於內地的結婚法律程式後,薑婉很明顯的有些失落,但張平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港島完全不同於內地的法律程式。
登記申請要三個月時間,官方名稱為“擬結婚申請書”,上麵註明“本人擬由申報之日起三個月內與另一方結婚”字樣。
註冊官在收到申請後,經過核實,如符合所有法定要求,在當事人的住所地釋出結婚公告,經過15天的公告期後,若無人提出異議,則簽發《婚姻登記官證明書》。
然後,申請人必須在三個月有效期內舉行婚禮,否則該通知書便會作廢,之後如欲舉行婚禮,必須重新遞交通知書。
此外,舉辦婚禮也不是完全隨意,婚禮須在婚姻登記處由登記官主持,或在特許的禮拜場所由合資格的神職人員主持,或由婚姻監禮人在其他地方主持。
薑婉選擇的是在教堂舉辦婚禮,也就是由神職人員主持。
主要是她在英國呆過,對於西式婚禮很是嚮往,如此也正好遂了她的意願。
張平對此倒是無所謂,對他來說在哪兒結婚都一樣的結果。
但這樣的結婚日程卻是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突然再次多出來的一個妻子。
遞交完申請,張平也就不再為結婚的事情擔心了,三個月時間他可以安心的籌劃讓任務了。
雖然這個任務很操蛋,但他也是有些好奇的,畢竟能在有一定保障的情況下在港島搞事情實在很少有,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東西,因此現在已經沒有太多情緒了。
一切就緒,張平就開始籌劃進入股市的事情。
首先,他花費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詳細學習和了解了一下當前港島股市的情況已經操作流程。
在網路還不普及的情況下,這一點非常重要。
第二,那就是邀請此前拜訪過的五位呂修仁父母生前關係密切的幾個人到家裡做客,同時說明自己要進入股市的意願,表麵上是徵求他們的意見,實際上則是試探。
用張平的話說就是打草驚蛇。
這五個人,都是呂修仁父母當年關係密切的人,而在當初呂修仁父母遇害後,身邊大部分人也都跟著出事了,或者不是所蹤,可這五個人,不但都活著,而且全部活的更好了。
尤其是調查資料中顯示,呂修仁父母死後,名下足足1000萬的資產和500萬的存款全部消失了!
張平判斷,這幾個人中至少有一個人參與了這件事,甚至是多人參與。
報仇是一個幌子,但也是一個開端,演戲演全套,必須到位。
11月20日,沉寂了十多年的呂氏別墅忽然熱鬧起來,一輛輛轎車陸續駛入院子。
今天是呂修仁邀請五位長輩做客的時間。
第一位,呂修仁父親當年的好友、生意夥伴戴雲生,當然隻是一個小工廠主,如今年過半百,已經是房地產行業的成功人士,財富過億。
張平上次拜訪過一次,覺得這個人並不是多聰明,但事業發展這麼快他很懷疑對方當初轉行的資本從何而來。
在呂修仁父母死的第二年,他就進了房地產行業拿了一塊地,然後快速發展起來了。
“鄒叔叔,歡迎光臨,您能來,我太高興了!”
張平滿臉都是笑容。
鄒雲生一臉慈祥笑道:“賢侄這就客氣了,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