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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 努力的菜鳥 4468 字 1個月前

麵又長起來了,雜草總是不斷。

張平就把張富喊過去一起幫忙,順便找他聊天。

“濟民大哥,你們觀中就你們三個人嗎?”張平終於問出了這個疑惑。

至於稱呼,這是濟民總走雷軍他們後主動跟張平說的,不過濟民原話是讓張平直接喊他們道號,可張平總覺得不禮貌,就加上了兩個字,濟民也沒反對。

濟民有些不好意思地尷尬笑了笑:“的確人很少,這也沒辦法,現在是太平年代,普通百姓都過得好,自然沒人願意來當道士!”

“那你呢,怎麼就願意來當道士的?”

濟民的笑容也僵硬了,整個人瞬間就沉默了。

“對不起啊濟民大哥,你就當我沒問!”張平知道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趕忙道歉。

濟民卻是忽然苦笑了一下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不想提而已。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觀中人少,師父師弟他們也不會提,既然你問了,那就跟你說說。

我爺爺是舊社會的大商人,跟著老蔣的一個大官,後來解放了,我家被收拾的很慘,家就這麼破了。

全家就活了我爸一個,但也成了什麼都沒有的光桿司令。

他不想家裡無後,於是找了一個女叫花子,就是我媽,然後有了我。

我媽身體弱,我四歲的時候生了病,沒錢治,就死了,那時候還挺亂的,我爸就帶我往山裡走,希望能找個人少的地方過日子,結果聽到有個道觀,就來了這裡,我也是這裡長大的。

我爸沒當道士,隻是給道觀做幫工,五年前也死了!”

張平震驚,隨即默然,還真是無傷不出家啊!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說哭老觀主

濟民說的很平淡,可張平聽得心中狂顫,這身世還真是悽慘無比。

“那……你準備一輩子就這樣做道士嗎?”張平問。

濟民笑著點頭:“是啊,這裡雖然清苦,但挺好的,至少不會跟人起衝突。

我爸教了識字,也教了我很多東西,師父教了醫術,他們都在這裡,我當然要陪著!

我也不是沒出去過,經常出去買糧食和其他東西的,並不是與世隔絕!”

張平笑著點點頭,濟民顯然對這裡的生活現狀很滿意。

但是他內心卻是有種嘆息,社會發展太快了,最多再過十五年,隻怕這裡就再也逃不過外麵的喧囂了。

在房地產大軍四處開發和地方政府為了政績四處想辦法時,有這麼一座數百年的道觀放在這裡,他們絕對不會放過的。

開發成旅遊區是最好的結果,而最壞的情況是這裡直接被人從政府手裡承包,然後這師徒三人怕是不但不會有清淨的生活,弄不好連容身之所都會失去。

可這種事他現在實在不好說。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個人出手,提前將這裡拿在手裡,那樣別人就沒有辦法了,隨便搞個旅遊景點,修條進出的水泥路,隨便自己在這裡幹嘛。

隻是這種事他還需要從長計議,不著急。

“那濟源大哥呢,他的年齡看樣子不大吧?”

濟民點點頭:“嗯,他今年27歲,是一位失意的文化人,說是被人嫁禍了一些事情,他不想工作了,也不想回家,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次我出去買糧食,他看到我穿著道袍,就硬是跟著一起回來了。”

張平頓時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沒想到那位小道士還是個文化程度不低的知識分子,他覺得回頭有機會要去找他聊聊,反正要住十天呢,機會多多!

傍晚的時候,整個六合觀裡的人再次全部聚齊,因為多了兩個人,似乎老觀主和濟民、濟源三人也都多了一些笑容,晚飯吃的很是輕鬆。

可能因為不熟,老觀主吃完飯隨便聊了幾句就離開了,濟源去洗碗,張平跟著要去幫忙,結果對方死活不讓,聊天自然也沒成。

晚上的道觀裡,一片蟲鳴,仰頭望天,銀河從一邊天邊直接流淌過整個天空,滿眼一片璀璨。

那是一種無比美妙的情景,隻有在那種極少汙染的地方才能看到,張平感覺整個人都安靜了。

望著漫天璀璨星河,張平的忽然想起了自己剛剛睜開眼看到的河灣村院子的情形。

他的思緒一點點的回想著自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見過的每一個人,就好像放電影一般將自己這幾年的經歷重新看了一遍。

他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似乎就隻差一步了,隻要大哥的傷治好,那自己全家的命運似乎都就改變了。

“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做到了!”

張平也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誇讚了一把。

“那接下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張平忽然就想到了陸欣雅,不想還沒覺得,這麼一想他忽然發現陸欣雅好像已經有足足三個月沒跟他聯絡了,也沒接到過電話。

他一個半個月前好像還給陸欣雅打過電話,不過那邊單位說陸欣雅跟團出國交流訪問去了,那邊說等陸欣雅回來一定會馬上轉告的。

可是都一個半月過去了,陸欣雅竟然還沒聯絡過他,這放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

“難道她還沒有回國?或者說她有什麼事情,工作很忙顧不上?”

張平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太好,因為前世見了太多的貌合神離讓他此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種他非常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隻是他馬上將那種可能直接給掐滅了,這是90年,陸欣雅也不是那種女孩子,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

即便她有其他心思,那也肯定會直接跟他說明的。

張平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些信心的。

隻是越是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他就越是著急。

但此刻才剛剛來六合觀,馬上離開也不合適,他也隻能壓下心裡的焦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迷迷糊糊的在外麵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濟民叫醒,說要下露水了,讓他去房裡睡!

至於張富,早就被送進去了。

張平也是有些累,道了聲謝就進房去睡了。

一覺醒來,張本以為自己起的夠早,結果他發現,除了張富之外,就他最遲。

老觀主師徒三人都在練習一種拳法,類似太極,又完全不是,他也不認識。

張平看了一會兒,也沒去打擾,而是去洗漱之後自己遠遠找了個地方也自己練習起自己的拳術來。

那邊三人見到張平竟然也在練拳,也都很詫異,他們本以為張平隻是個有錢的青年老闆,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但雙方都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隻是不時會看對方一眼,如此互不乾擾。

等張平練習的差不多時,那師徒三人已經不練拳了,而是已經開始誦讀經文。

因為聲音小,張平聽不清,不過他對這些經文也沒什麼好奇,就走到後山林木邊緣,撿了一些石頭開始練習飛刀術。

那石子一枚接一枚的擊打向一跟胳膊粗的樹枝,很快就打的樹枝樹皮翻飛,慘不忍睹。

老觀主三人再一次震驚,這明顯的一種絕技,讓他們對張平的評價再次提高了很多。

等吃過早飯,老觀主稍微檢查了一下張富的情況後,主動找到了張平。

“沒想到張居士還懂武學?”

張平笑笑,我都是隨便連的,就是強身健體,我做生意遇到的人多,什麼人都有,社會也不都是好人,有時候也會遇到尋釁滋事的,多少有點自保之力!”

老觀主笑笑:“張居士謙虛了。

貧道在山裡太久,出去也經常隻在周邊走走,似乎外麵變化很大,張居士能否稍稍為貧道講講!

此前也就從弟子濟源口中得知了一些,但他也許久沒有出去了,山裡訊息閉塞,還望張居士不要推辭!”

張平微笑道:“老觀主不必客氣,這本就是常見的事情,既然老觀主願意聽,那我就說說我知道的。

另外老觀主也不要總喊我張居士了,你直接喊我名字張平吧,不用那麼客氣!”

隨即張平開始講述了一下當前國內的改革開放政策和各方各麵發生的變化。

既然說到了這裡,他心裡也是微微一動,繼續說道:“在國家的政策之下,整個國家的變化會越來越大,再有十年,隻怕整個國家,整個世界就跟過去完全不同了。

這是一個正在飛速變革的時代,國家在變,政策在變,技術在變,各種新奇的生活用品也在變。

再過幾年,原本常人難以企及的小汽車就逐漸成為大多數百姓的日常交通工具,也會出現一種隨時帶在手上的無線電話,隨時隨地聯絡到整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

老觀主,頂多再過十多年,隻怕這六合觀也不會太清淨了!”

張平終於丟擲了自己的心裡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觀主頓時一愣,不解道:“為何?”

張平嘆口氣道:“人心啊!

社會在發展,國家的經濟也在發展,必然帶動普通百姓的思想也在變化。

不斷有新的更好用的東西出現,那就會引起人的追逐和攀比。

想要得到這些東西就需要錢,那錢從哪裡來?

有人會去靠勞動所得,但更多的人會開始動腦筋想得到更多的錢,地方官員也想要獲得更大的成績。

等到大家都有錢之後,買車,買房,然後就是到處玩了,旅遊也就成了一項所有人熱衷的專案。

這自然就會催發一些旅遊專案的開發!”

老觀主聽得雲裡霧裡,心想這跟我六合觀有什麼關係呢。

張平笑笑道:“六合觀似乎深處山中,其實距離山外也不遠,也就一二十公裡的路程。

後麵修築道路的技術越來越好之後,需要的資金也就沒那麼多了,地方政府肯定會給附近的山村修路。

一旦地方政府知道近在咫尺還藏著六合觀這麼一個歷史數百年的道觀,肯定會極為感興趣的。

首先要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文物,另外就是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值得開發的旅遊潛力。

這裡風景極好,開發旅遊自然非常好,弄個度假山莊供人修養也不錯,老觀主醫術超絕,這肯定也會引來無數人的求學求醫。

若是地方官員為人正直一些還好,要是性情急躁一些,也許就會想辦法將這裡據為地方的了,畢竟按照當前法律,一切土地都是國有的!”

老觀主臉色猛然就變了。

“怎麼能這樣,那不是明搶嗎?自從始祖再次建立道場,還從未有過官府想過佔據的事情。

而且,我們六合觀可是為國家出過大力,為此付出了一百多條性命,否則六合觀何以衰敗成如今的樣子!”

老觀主忽然悲從心來,竟然失聲哭了出來。

張平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扶住安慰道:“老觀主,您不要激動,我就是說一種可能和趨勢,被佔據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斷來人獵奇的人肯定有!”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合作

老觀主也是一時心神大亂才會失態,片刻之後也就平靜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張平也沒必要騙他。

他問道:“那照你如此說,這裡豈不是就不能算貧道的了?”

張平想了想道:“理論上說的確如此。

不過也不盡然!”

“此話怎講?”老觀主疑惑。

張平道:“理論上說不屬於老觀主,是因為土地全部屬於國有資產,法律上沒有屬於個人這麼一說。

個人隻要使用權,而沒有所有權。

可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會有一些變通辦法的。

老觀主從舊社會活到了新社會,想必就算不聞世事也該知道許多事情。

縱然一切土地都是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