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見張平這麼說了,申智禮也不好再說其他,趕忙道:“兄弟,老哥我是來求你的,你能不能先給我發一批貨,不然那些店麵實在撐不下去了!”
張平一聽這話就笑了,給自己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才說道:“那你店裡的那些雜牌服裝怎麼辦,藉著我女人衣櫥的招牌賣不出去,現在有想要混在我們女人衣櫥的正牌服裝裡然後以次充好去賣高價?”
申智禮呆住了,無比震驚的看著張平。
“你怎麼知道的?”
他實在沒想到張平竟然早就知道他在店裡出售雜牌服裝的事情了。
“很難嗎?你賣了那麼長時間的劣質服裝,要是按照那些服裝的正常價格售賣也就罷了,可你竟然還要以我們女人衣櫥各款服裝從正常價格為標準去出售,我們幾家直營店裡接到的退貨事件已經至少上百次了,你覺得我還能不知道嗎?”
申智禮的臉色徹底變了,這個情況他從來沒想過。
自從他出售劣質服裝以來,的確已經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顧客前來退貨的事情了,可他卻是從沒想到有人會拿著從他店裡買到的服裝去直營店退貨。
“兄弟,實在對不起啊,這個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
申智禮隻感覺臉都沒地方擱了,這簡直是臉皮被打的啪啪響,想要辯解都找不到絲毫理由。
張平笑笑:“不管是不是迫不得已,可是你的做法已經徹底違反了我們當初簽訂的加盟協議,你違規了!”
申智禮的臉頓時又白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違反協議的,可張平親口說出這件事那就是極為不滿了。
協議裡可是寫的極為清楚,一旦加盟商違反合同條款,那總公司有權利收回加盟資格。
而且他還是華東地區總代理,張平一旦徹底生氣,直接收回了加盟商和總代理資格,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兄弟,不是,張總,你不能這麼絕情啊,當初咱們兄弟可是一起共患難走過來的,是我給你開啟了華東市場,幫你擊敗了上海服裝廠,你可不能就這麼狠心啊!”
申智禮很慌,一旦張平收回了這兩項資格,那他可就徹底沒有收入了。
想到欠下的那些債,他隻感覺頭皮發麻!
張平也有些好奇了,於是問道:“我記得你當初從海南迴來可是帶回來了幾千萬資金的,可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正在為錢發愁的樣子,那些錢呢?”
申智禮一時間臉色漲紅了起來,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張平就更加奇怪了,看樣子申智禮以你該是出了什麼問題,錢都被他揮霍掉了。
可放在這個時代,幾千萬要揮霍完,也不容易吧?他想不通。
“當初的確是帶回來了六千多萬,不過有一大半都是借貸的,還掉欠款之後我手上也就剩下一千多萬了。
然後又到處花錢撒出去不少,又借給人了一些,隨後就加盟你的服裝店和書店,然後又承包了那個賓館,加上裝修和一些其他送禮,就沒剩下多少了。”
張平對他這話卻是不信,問道:“那服裝店和書店每個月可是要收入很多的,利潤有多少我很清楚,你至今經營了兩年多,每個店每個月就算利潤隻有一千,你手上足足有五六十個店,這麼長時間你至少也應該賺了二百多萬了。
可實際上,每個店麵每月的利潤都在一萬以上,算下來至少兩千多萬,這麼多的錢,你去哪兒了?”
對於店麵的正常利潤,張平可是極為清楚的。
尤其是在華東地區,那邊經濟發達,城市人口收入高,店麵利潤是非常高的,一些店麵每個月利潤超過三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是申智禮竟然說他沒錢,這就讓他徹底想不通了。
“我……”
申智禮窘迫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半天都不肯說出原因。
不過在張平目光的注視下,他最終還是說出了原因。
“我……我去賭了,另外被人敲詐走了好多錢!”
隨後,在張平的詢問下,申智禮徹底說出了他沒錢的原因。
聽完他的事情,張平先是震驚,隨即無語。
原來申智禮自從有了錢,尤其是店麵越開越多,收入越來越好之後,人就飄了。
於是他開始尋找樂趣,賭博就是他最先找到的樂子。
他有錢,賭輸了也無所謂,反正每天都有大把的錢進來。
隨後他不斷出入各種賭局,輸出去的錢也越來越多,年前九月,他遇到了一個漂亮女人,讓他一見傾心。
於是,在他的金錢攻勢下,那女人也終於被他征服了,申智禮也感覺自己徹底成為了天下最逍遙的人了。
申智禮原以為他就此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可很快他的財富就快速向外滾滾流淌而去了。
這個女人給自己編造了一個極為悲慘的身世,然後還有一大堆親戚,不斷找他要錢。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會經常帶他去參加一些賭局,而那些賭局一般都賭的很大,基本上每次去了他都是輸多贏少。
申智禮也不是真的蠢,終於有一天意識到了問題,可就在他要採取措施之時,這女人先發製人,帶著幾個兇悍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丟給他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有他賭博輸紅了眼的,還有他跟多個女人的親密照片,威脅要他拿出錢來,否則就交給金陵市有關部門,到時候他父親的位置也要丟失。
申智禮頓時妥協了,隨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威脅,而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送出錢財。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聽完申智禮的講述,張平直接給出了一句話。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求你帶上我們一起做外貿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聽到這句話,申智禮瞬間就臉色徹底白了起來。
“張總,你可不能不幫我啊,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可就徹底完了!”
申智禮幾乎要哭出來了,就準備站起來給張平下跪。
可惜他現在實在太胖了,身體竟然卡在了椅子裡,沒站得起來,那樣子很是滑稽。
張平搖搖頭:“這事我實在無能為力,你被人家這麼無限製地勒索,有再多的錢也不夠送。
人家明顯就是在做局坑你,從那個女人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在給你挖坑,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嗎?”
張平雖然看不上這傢夥,可畢竟是當初跟隨他一起做事的人,也的確為他佈局華東地區起到了很大的幫助,可申智禮要讓他拿錢這麼幫他,這肯定不行。
那樣的話,等於是在填一個無底洞。
“很明顯,那些人就是看中了你的錢,想要榨乾你的所有財富,不出意料的話,等你沒錢給他們的時候,他們應該就準備要朝你索要那些店麵了吧?”
申智禮滿臉痛苦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他們現在就是要我將那些店麵給他們,說給了店麵之後他們就把那些照片的底片給我!”
張平搖搖頭,嘆息道:“你還真是天真,甚至會藉此去找你父親索要一些東西,你說,這事我怎麼幫?”
申智禮立刻就瞪大了眼:“不可能,他們怎麼敢去找我爸?”
“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爸還敢公開這件事?”
申智禮呆住了,他也不笨,稍微一想就知道了,這種事不是不可能,他父親是區長,更上一層很有希望,正是仕途的上升期,若是出這麼一件事,那他的仕途估計就要因此而結束了。
張平相信,以申智禮父親如今的心態,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仕途,那就隻能被那些人繼續威脅。
如此下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要是我爸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打死我的!”申智禮渾身都顫唞起來。
隨便想想就知道,一旦這件事被他父親知道,隻怕申智禮不被打死也要被趕出家門了。
張平搖頭:“這種事我也沒辦法,按說結束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讓警察抓了那些人。
可這樣一來,你父親必然要受到牽連,仕途一定會受到影響。
另外,你的名聲也就壞了!
可不報警,那你父親就危險了,天知道那些人會讓你父親做什麼事情!
所以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其實並非是沒有辦法,隻要有人能夠私下將那些人收拾掉這件事也就結束了,隻是那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以張平如今的能力絕對能夠做到,可對於申智禮這個人,張平完全不想為了他而去冒險。
換成他的親人或者蘭世義、蕭虎這樣的麾下大將他肯定會出手,但申智禮就算了。
“那……那怎麼辦啊!”
申智禮終於站了起來,隻是他此刻全身無力,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如同一堆爛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平搖頭,想了想道:“還有一個辦法,也許可行!”
申智禮聽到有辦法,陡然抬頭,眼中射出兩道無比明亮的光,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無比急切的朝張平一下子撲過來,跪在地上抱著張平的兩條腿道:“什麼辦法?”
張平臉色一黑,無比嫌棄的推開他,抽出兩條腿急忙走到一邊。
“辦法不難,就是你去找你父親,跟他坦白這件事,然後你悄悄離開金陵,隨便去什麼地方,剩下的事情由你父親出手,他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張平這話隻說了申智禮應該怎麼做,卻沒說他父親需要怎麼做。
他想象的到,一旦申智禮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即便他處理完了這件事,也保住了自己的位置,那他也許就要最終在區長的位置上退休了,同時還要向一些同僚付出極大的代價。
可這已經是申智禮父子自己解決這件事的唯一辦法了。
“這……”
申智禮滿臉痛苦,他最擔心的就是他父親知道這件事。
“而且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啊?”
申智禮再次絕望起來。
張平輕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這世上,做任何事都需要代價,你當初被慾望矇蔽了雙眼,跳進了別人的坑裡,也隻能你自己爬出來!”
“可是……”
申智禮實在難以做出決斷。
張平看著他道:“你現在這樣也無濟於事,你先回去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總之,這件事隻能你自己去解決,自己犯錯,該承受的一些東西誰也代替不了!”
半個小時後,申智禮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張平的房間,那肥胖的身影顫顫巍巍,似乎隨時就要倒下!
張平搖搖頭,轉身就走進了衛生間去洗漱,不再理會這件事。
次日,申智禮沒有再來找張平,似乎消失了。
張平也沒上心,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吃過早飯就去了外貿公司一趟,公司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需要再看看,勉勵一番現有的員工。
他足足忙碌到了中午,總算離開了公司,重新回到了招待所。
不過剛進大廳,前臺的工作人員就說道:“張總,上午有好幾位同誌找你,你不在就留了紙條,你看看!”
張平接過來一看,竟然有好幾張紙條。
其中一張上麵落款寫了一個周字,看看那筆跡明顯就是周彤的,隻是留言說讓他去一趟黃金海岸,有事找他談。
還有一張是王嘉豪的,上麵留下了住宿的地點和電話,要請他吃飯。
還有其他幾張則是天津本地的一些商人的,其中一張上赫然留著晁威的名字。
張平沒想到他也會來找他。
不過現在他不著急,這些事他會慢慢處理。
張平先給周彤孟雲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轉告周彤,晚上過去一起吃晚飯!
隨後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