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再決定。”
張平笑道:“這沒關係啊,我當初的確答應了給縣上各部門提供總共500萬塊磚,但我也有要求,不接受白條。
不管哪個單位,隻要能拿到配額就可以提前拉貨,但有個前提條件,必須先付總額的30作為定金。
而且必須在全部配額拉完之前付清所有剩餘尾款。
哪個部門拿貨,那個部門付款!
至於單價,就跟董家河那邊一致,一分錢一塊!”
後麵和張貴、小虎趕緊記錄下來。
“還有事情嗎?”張平感覺事情還沒完。
小虎看了一眼張貴,張貴趕緊說道:“有,老三,從董家河借過來的四個人,機長、修理工、切磚機操控員,還有那個碼磚工都被叫回去了。
另外,還有三個人,也都忽然要求辭職,我們攔不住,隻好讓他們回去了!”
張平的心裡瞬間就是一驚:“怎麼回事?不是借調一個月時間,沒到吧?而且借用的人也隻有四個,其他幾個人怎麼回事?”
張貴搖頭:“不清楚,他們死活不說,反正理由也都不相同,有人說是家裡孩子生病了,有人說是家裡老人病了,還有人說是家裡嫌他們跑的太遠,不讓幹了!
他們明顯是被人要求的,可就是不願意說,我也不能強迫,跟吳叔和小虎哥商議了一下,也就讓他們走了!
不過咱們的人手熟練度都上來了,也基本都能操作,隻是速度慢了很多!”
張平心裡感覺怪怪的,怎麼感覺這跟蘇聯撤專家一樣。
難怪剛才感覺女工宿舍門口那麼趕緊,他還以為是女工愛乾淨自己收拾的,原來是根本沒人住了。
他擺擺手道:“既然要走,那就算了,以後還有誰要走,不要挽留,直接送走就好!”
張貴又再次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在你走後第四天,也就是點火燒磚的那天,吳叔說鄧榮坤打電話說要訂購5000萬塊磚,但價格必須是8釐,吳叔沒答應,說必須你點頭才行。
隨後他又連續兩天打來電話,結果你依舊不再,鄧榮坤好像很生氣,然後就沒有再打電話了。”
張平也是吃了一大驚,5000萬塊磚,這真是大手筆啊,按照市場價就是50萬元。
而鄧榮坤將單價壓低兩成,這就是讓他損失10萬元,好大的口氣。
“嗬嗬,這件事回頭我再處理,你們不用管了!”
張平轉頭看向三人道:“今後的訂單,沒有我的點頭和簽字,單價必須是市場價,也必須安好先付錢後拿貨的原則進行,絕不賒賬。
另外,就算付款,也必須是要小敏姐這邊到銀行查收到賬款之後才能安排出貨,否則一律不能放行。
那個方興武呢,他閒的時間也夠長了,給他再配備兩三個人,從今天開始,讓他負責巡邏兩個廠區,保證一切財產安全,遇到圖謀不軌的人,可以直接抓了詢問,犯法的直接送去縣局報案處理!”
張平心裡不太舒服了,這才剛剛投產,就一個個的開始算計了。
張平剛想讓大家離開,忽然心裡微微波動了一下,看向張貴道:“二哥,聽你剛才的話,董家河的人離開是在鄧榮坤停止打電話之後的事情吧?”
張貴想了想,點頭道:“沒錯,算起來就是在他停止打電話的第二天開始的。
先是董家河那邊打電話來讓那四個借調的人回去,說是他們廠裡人員不足,再過了一天,就是這其他幾個人提出不幹了!”
張平頓時心裡冷笑了起來:“嗬嗬,還真是來報復我的,速度夠快的!
我剛剛截斷你在洛礦的觸手,你就開始跟我要訂單,沒答應然後就是釜底抽薪,嗬嗬,夠狠的啊!”
“好了,這兩天你們幾個將全體職工的上個月情況報給小敏姐,小敏姐你儘快算出上個月的工人工資,我們準時發放工資,散會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痛打瘋狗
張平回來的訊息傳的很快,張平僅僅是去了一廠區一下午,等他回到家裡時,就已經有客人在等著了。
剛剛進門,張蘭就趕緊過來說道:“三哥,有客人找你!”
張平一愣:“客人?誰啊?”
張蘭小聲說道:“好像是一個局長,有兩撇大鬍子,我不知道名字!”
張平點點頭:“好,我去看看!”
張平也很奇怪,這是哪個局長這麼快追到家裡來了!
走進去後,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張平的眉頭頓時皺了一下。
竟然是文化局局長翟青河。
看來真是黃鼠狼進宅,無事不來啊。
張大川正陪在身邊,說閒話,不過顯然很不適應。
“翟局長,難怪我今天出門就見到門口颳起一陣怪風呢,原來是你來了!”
張平一開口就是拐彎罵人,就連張大川也覺得不太好聽。
“平平,怎麼說話呢,翟局長大駕光臨,你好好說話!”
張大川也儘管心裡不喜翟青河,但也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家風不正,不然這個筆桿子都不知道怎麼出去宣揚呢。
張平笑笑道:“爸,你去忙吧,這位翟局長我來接待!”
張大川抱歉一聲趕緊離去。
等張大川離開,翟青河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嗬,張大廠長真是好大的排場啊,自己廠子的開業儀式都不參加,躲起來蕭遙,將一眾縣領導晾在那裡,就派幾個阿貓阿狗出來操辦,還真是會擺架子啊!”
張平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拿出筆記本和鋼筆快速的開始寫字。
這個舉動讓翟青河臉色很是不悅,冷冷道:“張大廠長,看來傳言不假啊,架子就是大,連本局長說話都懶得說了麼?”
張平抬頭看了他一眼,讓後又繼續寫下一句話,這才抬頭,還以冷笑:“翟局長,你好歹也是文化局的局長,據說還是咱們縣上的大文豪,但是我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實在跟文人形象完全不符啊。
如此粗俗不堪,隨意汙衊他人,難道這就是所為的文人?
我不知道到底是你個人形象如此還是所有文人都是如此,我考慮要不要拿著你的這些言辭去找人核實一下!”
翟青河臉色頓時一變:“你剛剛寫了些什麼?”
張平淡淡一笑道:“我能寫什麼,就是記錄一下本縣的大文豪翟青河翟大局長剛才的名人名言啊,以後好找人研討一番!”
翟青河的臉瞬間就大變了起來,張平要是把那幾句話傳出去,那他的名聲可就真的臭了!
“你!”
翟青河的臉瞬間就黑了:“張平,立刻把你寫的東西毀掉!”
張平笑笑:“為什麼?這麼經典的名人語錄不是應該流傳於後世,讓世人都學習一下麼?
讓大家都好好學習一下,跟人見麵都應該怎麼說話!”
“張平,你不要過分!”翟青河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他本想先壓一下張平的氣勢,哪知道張平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會玩這一手。
文字記錄下來可是不容易毀掉的。
雖然張平說了也不完全就等於別人能信,可他自己知道自家事,自己的名聲如何他其實很清楚。
在他那個圈子裡,大家對他也隻是表麵客氣而已,張平要是將這些話宣傳出去,肯定有人會馬上推波助瀾當成他的話大肆傳播。
張平也冷下了臉道:“翟青河,你在後麵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詆譭我,我目前隻是個學生,也不從政,你不搶你的飯碗和名頭,我實在搞不懂,我跟你有什麼過節,非要拿我當目標?
到底是為了什麼,直接說吧。”
翟青河頓時老臉發燙,那種被人當場揭開遮羞布的感覺真是讓他感覺無比憤怒和羞恥!
“張平,你的廠子的重大儀式你不參加本來就是無視各位領導,我有說錯麼?”翟青河倒是咬著這件事不放了。
張平冷笑:“且不說我的確是出差了,就算我沒有離開,那我參不參加我廠子的儀式關你屁事?
你平白無故跑到我家裡來,對著我一通亂噴,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說著,張平猛然向前踏出一步,翟青河頓時臉色大變。
張平可是很能打架的,真要此刻下手將他打了,不管最後怎麼查處理,他的臉也算是丟盡了。
他進來過來可是帶著任務來的,起先也隻是想要打壓張平一下,然後說出要求,然後讓張平答應下來,也就算完成任務了。
可張平的操作將他的節奏從一開始就直接打亂了。
他氣急敗壞道:“張平,你想幹什麼?難道想要打我不成?
我告訴你,我今天過來隻是轉告你一件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到這話,張平倒是腳步頓住了,問道:“哦,不知道什麼事情,給你一分鐘時間,趕緊說!”
翟青河是真怕張平動手,趕緊說道:“聽說你向王縣長答應了優先提供500萬塊磚,我今天過來就給你轉告欒副縣長的一句話,你最好再優先給欒副縣長提供1000萬的磚,價格優惠一些。
否則,你這個磚廠別想開的安穩!”
“就這事?”張平頓時笑了。
“我倒是很好奇,這位欒副縣長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得罪王縣長麼?”
張平趁機問道。
見張平沒有直接動手,反而語氣也溫和了一些,翟青河心裡頓時大喜,馬上就換上了一副高傲的姿態道:“哼!也不怕告訴你,欒副縣長可是大有來頭。
不光在市裡有人,京城都有人!”
見張平臉色沒變,他心裡發狠,再次補充道:“告訴你無妨,京城高家,欒副縣長就是高老的學生,算了,說多了也沒用,反正是你這個泥腿子想象不到的存在。
我告訴你,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家族,你好好掂量一下吧!
事情辦好了,有你的好處!
要是不聽話,有你吃苦的時間!”
張平臉色依舊沒變,心裡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高家,嗬嗬,這不是鄧恩銘的舅舅家麼!
原來這個欒雲生是高老的門生,看來此來不善!
不過,這些事情跟他關係不大,他可不會隨便接入這些人的暗鬥之中。
他笑了起來:“哦,我說呢,原來你這條野狗是終於找到了一個肯收留你的主人了啊?
你知道這種狗最終是個什麼結果嗎?
隻有一個,扒皮抽筋,宰了吃肉!嘿嘿!”
張平咧嘴一笑,上前一把抓住了翟青河的白襯衫領子。
翟青河嚇得臉色狂變,大聲喊道:“張平,你想幹嘛,我可是國家幹部,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去告你!”
“呸!一條瘋狗而已,跑了我家發瘋還不讓我打了?”
張平嘴裡罵著,拎著他的領子就給他拖著往外走。
院子裡張家人也聽到了喊聲,都跑來看。
看到這幅樣子,都被嚇到了。
“平平,你這是幹嘛?趕緊放開翟局長!”
李秀梅可是被嚇壞了,畢竟人家身份不不同,要是出事,她真的有些怕!
張平看到全家人都在,毫不猶豫大聲說道:“爸、媽,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以後絕對不能放進家裡來!來了也給我打出去!”
說完張平就拎著翟青河往外拖。
眼看就要到大門口了,翟青河這下是真的怕了,張平這是要徹底讓他的名聲掃地。
“張平,你快放手,今天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平冷冷道:“哼,你覺得我稀罕一條瘋狗的道歉嗎?
知道該怎麼對付瘋狗麼?要麼不打,要麼就一次打殘!要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偶就會跳出來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