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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 努力的菜鳥 4525 字 1個月前

報價單咱們再聯絡!”張平也不廢話,很快就結束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張平稍微思考了幾秒,笑了笑,然後交了電話費就離開。

不管怎麼說,解決了挖掘機的事情,其他事情就好辦多了。

鄧榮坤的做法也沒什麼不妥,因為受限於交通和通訊,這個時代資訊不對等的情況太嚴重了,買主和賣主相互找不到是最為正常的情況。

而隨著國家改革開放,國內也催生壯大了一種特殊的職業,那就是“掮客”。

通俗點就是媒人,港臺幾位大俠筆下的“包打聽”就是這種人。

這種人有的是全職,有的是兼職,總之,他們有自己的訊息來源。

且這這種人往往頭腦都非常靈活,一旦得到某種訊息,他就會努力尋找出這條訊息背後所蘊藏的商機。

有能力也有膽量的可能會自己親自上手,沒有能力的,就會想辦法聯絡上下遊客戶,然後促成生意成交,最後從中獲取一定數額或者比例的抽成和好處。

而縱觀整個八十年代,這種人非常多,老牟無疑是最出色的一個。

而後世的大佬王石,如今就在羊城幹著這樣的事情,正在幫泰國正大集團倒騰玉米。

隻不過人家王石和老牟都是自己上,而鄧榮坤是隻做介紹人。

張平對這一套太熟悉了,他曾經就是這種人,對裡麵的套路簡直爐火純青。

他並不反感這種人,要不是這種人,商業也無法快速進行。

這也是一種商業模式,傑夫·貝佐斯和國內自詡“我對錢沒興趣”的馬富豪無疑是將這一個職業發展到了極致的超級牛人!

走出郵電局,想了想,目前從廠區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多麼操心,家裡也基本沒什麼大事了,終於可以安心上學了。

中午回家,院子裡已經安定了下來,棚子已經拆除,許多需要歸還的東西也被送走了,就剩下部分桌椅板凳和一些鍋碗瓢盆了。

中午吃飯時,張貴、張建民、張富、田長文都已經回來了,每個人都是一身大汗,又忙碌了一上午。

“老三,剩下的東西也不多了,就剩下兩個學校的桌椅板凳和國營飯店的東西了,下午肯定都能送完!”張貴洗完臉過來說道。

張平點點頭:“那就好,我讓給人家帶的謝禮都給了吧?”

張貴笑道:“放心,都給了,所有人都非常客氣。

另外我們一併把租借的費用也給結清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張平露出一絲驚訝:“我給你的錢不夠吧?”

張貴笑笑道:“你別忘了,昨天可是收了不少禮金的,爸媽說你現在缺錢,不能再跟你伸手要錢了,就讓我拿去付賬了!”

張平心裡感動,家裡人也在默默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個家做著事情,他很高興。

“那行,如果缺錢就跟我說,我這裡有!”

兄弟倆簡單聊了幾句,張平也心裡有數了。

不過吃過飯,姐姐張瑛卻是小聲跟他說道:“平平,瑤瑤今天沒上學,我問了一下,說是生病請假了,我下去準備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吧!”

“吳瑤病了?昨天不是好好的麼,怎麼會忽然病了?”張平也是露出一絲驚訝。

張瑛顯然也不知道原因,回答不了:“你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吧,她應該很希望你去看她!”

張平嘴角抽了一下,摸摸鼻子,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行,等你下午放學吧,我們一起去!”

姐弟倆說好事情,張瑛也幫忙去收拾碗筷了。

家裡還有好些親戚,另外就是田長文等這些前來幫忙的人,刷鍋洗碗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能讓誰一個人去幹。

吃過飯,男人們休息了一下,再次搬運著各種物品去送還了,家裡的人再次少了下來,侯敏卻是找到了張平的房裡。

“小敏姐,有事?”張平意外。

自從上次吳瑤衝進房裡的事情之後,侯敏也沒怎麼進他房間了,的確比較特別。

侯敏翻了個白眼道:“沒事還不能來找你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來:“給,你的!”

張平有些驚訝,接過來一看,信封上就寫了三個字“張平收”,其他一個字都沒有,這顯然是直接送到侯敏手上的。

“誰給的信?”張平問道。

侯敏麵色有些複雜,說道:“是唐嘉宏送來的,就跟我說了幾句話,說他們要離開鳳山了!”

張平眉頭皺了皺,他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年前他是一心想著將這姐弟兩給送走的,但當時生意太忙,根本顧不上,過年的時候又是一堆事情,後來這姐弟倆也沒生什麼事情,他也就暫時放下了,沒想到這次主動找來了。

他將信拆開,裡麵隻有一張紙,字也不多。

“張平,我要離開鳳山了!

雖然我對你恨得要命,也非常不願意跟你打什麼交道,可想來想去,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

我爸死了,我三叔也死了,我親自跟著去的,最後,隻帶回來兩個小小盒子。

他們是罪人,連祖墳都不讓進,我找了一個荒山,隨便挖了兩個小坑給埋了。

沒有墓碑,沒有任何標識,就那麼兩個小土堆,也許,再過上兩年,小土堆也就看不到了,隻剩下一片荒草。

我二叔也判了,無期,估計要把牢底坐穿。

他們犯了罪,是罪有應得,可這一切不該是你來終結!

我恨你!是你徹底毀掉了我的家。

每次遠遠看到你風光的走在大街上,我就恨不得上去跟你拚命。

可理智告訴我,這樣沒有任何意義,是會讓我也走上我父親他們的道路。

你是毀滅我們唐家的罪魁禍首!

我要離開了,我要離開鳳山這個地方,我怕我忍不住去找你拚命!

我要離開了,但我不會忘記你給我的恥辱,這個仇我會永遠記在心裡。

我要去鵬城,我會掙很多錢,等到我有足夠的能力,會來報仇的。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遷怒於你的家人,我會找你!

你記著,你有一個永遠的敵人,那就是我唐嘉宏!”

信不長,但唐嘉宏在字裡行間表達的恨意無比強烈。

張平搖頭一嘆,然後將信慢慢撕掉,轉身出去塞進了廚房裡的灶膛裡。

第二百九十六章 情債

吳瑤的確是病了,病的還不輕。

感冒、發燒、虛弱無比,臉色蒼白。

張平在醫院裡看到的吳瑤就是這個樣子。

等到他們姐弟到的時候,吳瑤已經退燒,正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瑤瑤,瑛子和平平來看你了!”

吳瑤的母親小聲的喊了一聲。

吳瑤緩緩轉頭,但是,僅僅轉過來看了一眼,就馬上重新轉了過去,還把自己的臉用被子給蓋上了。

這個舉動弄得她母親和張瑛都是有些錯愕。

不過張平卻是看懂了,心裡猛然狂跳了一下。

吳瑤剛才看他的那一眼,先是有種驚喜,可瞬間就變成了黯然。

他懂了,這次的病是因為他。

可他又不懂了,他沒做什麼啊,弄不懂吳瑤怎麼會忽然變得像是失戀了一樣。

他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糊塗。

張瑛看了看,最後對吳母和張平說道:“伯母、平平,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瑤瑤單獨說說話!”

之所以稱呼伯母,也是跟著吳廣才的稱呼這麼來的,時間長了也就一直這麼喊了。

張平點點頭,吳母倒是很高興:“那也好,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一句話也不說,什麼都不吃,都急死我了,瑛子你好好勸勸她!”

這是一間三個病床的房間,不過有一張床是空著的,另外一個病人也不在,單獨說話倒是沒幹擾。

走出病房,張平把吳母拉到一邊問道:“伯母,瑤瑤是怎麼病的?怎麼會忽然這麼嚴重?”

他能看出吳瑤的問題,可突然病成這樣還是想不通。

吳母嘆口氣道:“唉,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晚吃飯時就有些不對勁,我也沒在意,以為她是中午吃的多。^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誰知道今早上起來發現她沒按時起來上學,進去一看,就發現她在地板上躺著睡了一晚上,一摸額頭,燙的要命,嚇死我了都!”

張平的心也猛然一揪,現在雖然溫度高,不冷了,可也還沒到真正天熱的時候,半夜和淩晨溫度還是比白天低很多的,這不感冒才怪!

“平平,瑤瑤之前常說你們姐弟兩,你們關係好,幫忙勸勸,好歹讓她吃點東西啊,不然我這心慌的厲害,真怕她出點什麼事情!”吳母拉著張平的手哀求道。

“伯母你放心吧,我和我姐一定會勸她的,瑤瑤不是那種胡鬧的女孩子,應該就是身體不舒服才不吃飯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隨後就在外麵等著,大約二十分鐘後,張瑛走了出來,對吳母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張平,目光有些不善!

張平心裡猛然一突,這什麼情況啊?

張瑛沒好氣的說道:“平平,瑤瑤說想要跟你單獨說幾句話,你進去吧!”

張平的嘴角立馬就扯了扯,這種事他也頭疼,到底該直接拒絕還是答應呢?

好像哪樣都不太合適!

他重新進了病房,吳瑤正靠著床頭坐在床上,就那麼看著張平,大眼睛裡帶著幾分期盼。

張平乾笑了一聲道:“瑤瑤,你怎麼弄的,還把自己給弄生病了!”

吳瑤臉上沒做出其他表情,依舊很平淡:“聽你喊我瑤瑤,挺好聽的,你能以後一直這麼喊麼?”

張平心裡也很尷尬,他不討厭吳瑤,可他更惦記著周彤,哪能隨便答應別的女孩子什麼。

上輩子經歷了那麼多,他已經沒那麼多獵奇的心思了。

不過他還是笑著點頭道:“當然可以,那我以後就這麼喊你!伯母說你一直沒吃東西,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吳瑤搖搖頭道:“我先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誠實回答我!”

張平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你問吧!”

吳瑤盯著張平的眼睛,慢慢問道:“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孩子?”

張平也是被這個問題給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她道:“怎麼忽然問這個?”

吳瑤繼續看著他,小聲說道:“你昨天最後唱的那首歌,明明就是一首情歌,就是唱給一個那女孩子的,你唱的那麼專注,那麼富有感情,要是你心裡沒人,怎麼可能唱的那麼動情?

說,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人?”

張平這才明白,吳瑤是因為這個猜到的,他都有些驚歎了,女孩子的思維真是難以想象,這都能聯絡過去,他也是服了。

被吳瑤這麼盯著,他沉默了好半天最終點了點頭:“沒錯,是有一個女孩子。

我欠她很多,必須報答她!”

“她是誰?在哪裡?”吳瑤的眼中閃過失落,但馬上就追問了起來,語氣都重了不少。

張平嘆了口氣道:“她叫周彤,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吳瑤有些生氣道:“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還這樣念念不忘?”

張平攤攤手道:“這種事能用道理來講嗎?”

吳瑤也沉默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氣氛有些尷尬,張平輕咳一聲說道:“問題也回答你了,你先吃點東西吧,伯母很擔心你!,別讓她難過了!”

吳瑤卻是又問了一個問題:“那要是沒有哪個周彤,或者她喜歡上了別人,那你會不會喜歡我?”

說這話的時候,吳瑤蒼白的臉上竟然帶上了紅暈,但愣是倔強的沒有躲開目光。

“呃……應該會的!”

這句話有些違心,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此刻他得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