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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 努力的菜鳥 4492 字 23天前

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他也頭疼,鳳山縣這裡實在沒什麼資源,肉聯廠還算湊合,可附近的縣上,農民一共能養幾頭豬?

這年頭,養豬都是靠草和糠皮吊著,養殖時間太長,還有人會專門留到年前殺年豬,方便多留些肉,因此肉聯廠的供貨遠遠不足,生產進度自然就提不上來,效益可想而知。

至於食品廠,貨款拖欠太嚴重,三角債的問題根本沒法解決,縣上得到的收益也實在不多。

也就北山那邊還有一個小煤礦和銅礦,還能為縣上帶來不小收益。

但因為開採裝置陳舊,又是地下作業,產能一直提不上來,縣上也沒錢做更多的扶持,隻能維持現狀。

唐家此前暗中更是貪汙了不少,縣上發展,可謂困難重重,要不然,他何必用這種手段算計一個小孩子的錢。

張平不說話,就隻顧吃菜,王國棟更加尷尬。

肖曼麗打圓場道:“你們兩個行了,兄弟兩個說個話都繞彎子,老王,你趕緊跟小弟好好說說打算!”

張平抬眼看了看,心裡腹誹,這就是兄弟了?

這年頭,坑的就是兄弟!

他不開口,王國棟隻好開口道:“小弟啊,你開廠的事情我考慮了好多天了,咱們縣上,道路不算多麼暢通,距離鐵路也有好一段距離,北山上也全是石頭,沒多大用處,就隻能燒石灰。

不過礦上的煤炭主要都被國家統一調配了,留給咱們自己支配的實在不多,所以,開窯燒石灰也不行。

其他特色你資源也沒什麼,你要開個廠隻怕比較困難。

主要是開起來了原料和產品運輸都是一個大問題。”

張平沒說話,心道:“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要堵死我的各種藉口麼,然後讓我按照你的意思辦,我等你的最終答案!”

於是他看向王國棟問道:“那姐夫的意思是要我幹嘛?”

王國棟臉是真的紅了,很燙,可他還得說。

“小弟,我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你與其開個新廠,不如直接接手一個現成的廠子,這樣裝置,人員都有了,而且職工還都有經驗。

同時也減輕了縣裡的財政負擔,多好?

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夠走出一條創新道路出來,創造打量的利潤!”

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

張平的確想過自己能夠開什麼廠,他將全縣現有的資源全部考慮了一遍,正如王國棟所說,的確限製太多,他原本考慮的最好方向就是發展養殖。

不管雞鴨鵝這些家禽,還是養豬,都可以!

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要王國棟支援,主要是有關土地使用和疾病防控這一方麵,是必須要縣畜牧部門協助的。

因為還沒有跟王國棟商量過,因此至今他都沒下定決心。

“看來姐夫早就給我選好了適合的廠子,不知道是哪個廠子?”

話說到了這裡,張平也想先聽聽王國棟的意思再做比較。

王國棟看著他,猶豫一下說道:“縣印刷廠!”

張平差點沒被口水給嗆到,驚愕的問道:“印刷廠?姐夫,你是真的在坑我的錢啊,我又不懂印刷,這能印刷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做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討價還價

張平都想吐血了。

這特麼的給出個什麼破廠子?

縣印刷廠?

聽著像那麼回事,是個廠子,可他幾乎沒聽過鳳山縣還有個印刷廠的,這都不知道爛成什麼樣子的破廠子了,竟然塞給自己。

這算計的可真是夠狠的,等於就是光明正大的搶錢!

話已出口,王國棟和肖曼麗都是馬上盯著張平的反應。

果然,張平的臉立馬就黑了。

“咱們縣上有這麼一個廠子?在哪呢?我怎麼沒聽說過?”

張平直接黑著臉問道。

都這樣了他要是還能笑得出來,那就真是有毛病了。

他要錢多也就算了,就當給國家貢獻愛心了。

可他辛辛苦苦就弄到那麼一點錢,家裡親戚惦記也就罷了,你這麼一個堂堂大縣長也這麼算計,真是讓他很惱火!

“咳,小弟,你看你,怎麼還急眼呢?你聽我給你慢慢介紹一下情況!”

王國棟也不敢拿縣長身份強壓了,趕忙放低姿態賠笑道:“小弟,先別著急啊,聽我說。”

張平也沒心思吃菜了,自顧自的掏出一支菸來準備抽,一臉賭氣的模樣。

他當然不會不知道分寸,但這個時候還不擺點臉色,隻怕下次王國棟還得坑他,而且會更加狠的坑他!

王國棟立馬給老婆使個眼色,肖曼麗馬上就拿起火柴盒笑盈盈的給張平點菸。

“小弟,別生氣啊,你先聽你姐夫怎麼說,等聽完了有話咱們慢慢說,有要求你也可以提嘛!自家人還能虧待你不成?”

張平心裡嘆氣,這兩口子這麼著急把自己接過來,就是擔心說的遲了自己不答應,沒時間說服自己,這次顯然是鐵了心要坑我這一把。

他沒說話,抽著煙,就等著王國棟怎麼說。

縣長賠笑,縣長夫人點菸,這待遇要是說出去不知多少人會妒忌到眼睛發綠,可張平此刻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這點待遇需要付出的代價真是太沉重了。

王國棟見張平沒有當場炸毛,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趕忙介紹情況。

“咱們縣這個印刷廠,原名就叫鳳山縣印刷廠,是建國初五十年代就建立起來的廠子,一開始的時候是作為向普通百姓宣傳黨的政策,印刷傳單設立的。

後來這方麵的功能降低,就開始為縣裡印刷一些檔案,也為中小學印刷一些試卷和學習資料,當時也能基本維持。

不過後來因為那幾年的特殊時期,印刷廠也受到了衝擊,一下老工人和編輯都被波及,廠裡也就慢慢沒落下來了。

廠裡工人還在,一直由縣長髮放一些基本工資養著。

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大力提倡發展經濟,我也考慮著應該把這個廠子給重新發展起來。

要不然,縣上經常需要印製一些檔案資料都很麻煩。

不過我實在不看好縣上的那些幹部,思來想去,最後就覺得你合適。

你年齡不大,也沒在體製內呆過,思維活躍,沒有體製裡那些人的官僚作風,我覺的,這廠子隻有在你手裡才能重現煥發光彩!”

張平繼續沉默,抽著煙一言不發。

他是聽出來了,這廠子估計也就剩下一塊長草的地方和一塊招牌,還有一群窩在家裡卻每月拿著基本工資的閒人了,裝置估計都廢了,廠房也應該是危房了。

說白了就四個字:啥也不是!

肖曼麗也賠笑道:“小弟,這件事的確有些難為你了,可你姐夫他也難啊。

這鳳山縣的情況很複雜,年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有變動了不少人,整個局麵都要重新梳理一遍,這個時候你可不能輕易掉鏈子啊!

放心,後麵肯定會補償你的!”

說著瞪了丈夫一眼。

王國棟的臉皮實在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勸說。

“小弟,這次是姐夫虧欠你,隻要你這次幫姐夫這個忙,那就等於姐夫直接扶持起了一個廠子,隻要印刷廠那邊能夠逐漸執行起來,我這邊也就好說話了。

等過完年,全縣馬上就會舉辦全縣上一年度先進個人和集體表彰大會。

你可是姐夫一力舉薦的致富先進個人,而且你年前也太出彩,很多人都盯著你,你要是扣著錢不拿出來,隻怕很多人都會有意見。

這是幫姐夫,也是幫你自己!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話都說到這裡了,張平不想接都不行。

要是再這麼抗拒下去,王國棟兩口子的臉就真的掛不住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張平嘆口氣道:“那姐夫的意思要我怎麼做?我真的不懂印刷方麵的事情。

而且裝置呢,原本的那些東西估計也就能賣廢鐵了。

沒有裝置,我就算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也沒辦法執行,總不能讓我帶著一幫子人天天在那一塊空地上拔草玩兒吧!”

聽到張平終於鬆口,王國棟兩口子也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可這小子這話太噎人了,什麼叫“拔草玩兒”?

“這樣,隻要你接手這個廠子,姐夫保證給你弄到一套先進的印刷裝置,至少保證你能夠開工!

現在,你主要的就是考慮好如何經營,如何做出產品來掙錢,這樣可以吧?”

張平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隻要有了裝置,那還可以玩玩,他不信以他的腦袋還能給玩虧了,至少也得把扔進去的錢給摳出來。

“那有關許可權方麵怎麼界定?我有自主權麼?到時候可別三天兩頭這個部門,那個部門都跑過來轉一圈,胡亂指揮一通,攪合的我什麼都沒辦法做,還要天天忙著接待人了。

再說我還要上學,根本沒那麼多時間天天呆在廠子裡看著那些人!”

張平直接就提到了一個極為尖銳的問題。

“這個……咳,所有權肯定是國家的嘛具體的話……”

王國棟也有些抓瞎,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可張平說的沒錯,這是以前很多部門一貫的作風,有好處很多部門都會一個個的上門討要,動不動下去搞個檢查指導工作什麼的,其實就是打秋風那一套官僚作風。

“那你有什麼想法?”王國棟隻能先問張平的意思,他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張平將手上的菸頭塞進菸灰缸,說道:“企業所有權是國家的,我不否認,但我必須要自主經營權,也就是廠子的一切大小事務都是我說了算。

除了必要的檢查和重要事務外,其餘我都不管,絕對不高國企那一套。

包括人員,工資,福利、管理方式,營銷策略,縣上都不得額外插手!

經營模式主要就兩個,第一是承包經營,第二是股份製。

承包經營很好理解,我跟縣上籤訂一份承包協議,約定承包年限,每年定期支付縣上財政一定數量的金額之外,我不再接受縣上其他多餘的關於生產經營方麵的命令。

股份製的話,也很簡單,就是縣上將原本的廠子所有的一切東西全盤核查統計,然後給出一個合理的金額數字出來,我再出資,雙方按照出資比例,承擔各種債務和利益,等到企業盈利,雙方也按照出資比例可每年對淨利潤進行分紅。

而經營權以大股東為主,小股東有建議權,但大股東有一票否決權。

也就是說,如果我是大股東,那就是我說了算,另外一方可以建議,我可以採納,也可不否決。

整個廠子的事情必須按照大股東的意願進行處置!”

張平的話說的王國棟一陣發懵,這些東西他好像能聽懂,但又非常陌生。

他心裡其實就是希望這小子能拿出錢來,至於能不能真把這個廠子給救活,他真的不抱希望。

他早就全麵瞭解過這個廠子的情況,真實情況也就跟張平預估的一樣,想要發展起來,實在太難了,至少他不抱什麼希望。

可張平這一番話說的他很震驚,這些東西絕對不簡單。

就他的見識,自己都沒辦法說出這麼多有關企業方麵的準確理念出來,可這小子卻是毫無遲疑的說了出來。

這給他的感覺就是生而知之的感覺。

在他印象裡,好像也就當初在大院裡時,聽過幾個大人談論過類似的話語,而且是關於國外的企業方麵的東西,他實在不太明白這小子如何知道這些東西的。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農村青年憑空能夠想出來的東西。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平,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