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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撞撞地走出了密室,冬日最後一縷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形成一層淡淡的薄光,她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

她感覺一瞬間活過來,那就是有人從小就在教原主做一個歹毒的人。

那朵花熬製的藥,大概是一種可以掩蓋原主是女子的特徵,可為什麼要讓原主做男孩子?為了讓長公主不嫁人?

這有點扯。

太多的秘密縈繞在司空衍心頭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將那個隕石鑄造的盒子放在袖子之中。這絕對是一個重要道具。

靈位寫著嘉樂郡主之靈位。

嘉樂郡主是誰?

第二塊靈位隻剩下兩個字,隱隱約約可以辨認似乎是帝,景

對了,元洛水人呢?

......

“宮主。”寒衣的聲音出現,元洛水看著寒衣,“怎麼了?”

“朝堂出事了,眾臣上表說先帝子嗣稀薄,而榮安郡王已然跟宮主您成婚,又大難不死,是上天福澤庇佑西楚。請立寫進皇室宗牒,立為......榮安世子。”

“我父皇怎麼說?”元洛水歎了一口氣,先帝子嗣隻有父皇和姑姑。而父皇有一子兩女,姑姑隻有一子。而她的長兄,也就是大殿下......他,他不舉。

大殿下不舉,這事情是由她負責調查。

大殿下看上了司空衍的一個貌美如花的劍奴,天天和劍奴廝混在一起,最後兩人那啥被劍奴害得終身不舉。那劍奴是嘉樂郡主。

而此事牽連到了司空衍,司空衍否認,最後以嘉樂郡主的死來平息此事。

“陛下,陛下......他,他口不擇言,直接怒駡司空衍是私生孽種。還說長公主殿下苟且生子,簡直丟盡了皇室顏麵。”寒衣感覺一陣頭皮發麻,要知道私生孽種,是長公主的逆鱗。

私生孽種

這源於司空衍的身世

西楚皇室流傳著司空衍的身世之謎,司空衍的生父是長公主一生摯愛,長公主未婚先孕,丟盡了皇室顏麵。正巧帝家公子帝禦極求娶,太後火速將長公主下嫁。

婚後帝禦極想要謀害司空衍,甚至想要強//暴//長公主。這個人渣死了,長公主在她的一眾追求者,選擇了司空家。

而司空衍天縱奇才,練得皇室第一神功六壬心魔訣,又加之她的戰功赫赫。

就算她冷情薄性,狠辣絕情。

在如今這種局勢下,公主黨首選就是推舉司空衍,次選便是她倆的孩子。而帝黨首選是她倆的孩子,最後或許是去父留子。

要達到這個要求,那便是將司空衍的身份坐正。

“那姑姑呢?”

“長公主殿下拒絕了,好像失蹤了。”

第12章

楚京白鷺書院

“師姐,師姐。”靈州郡主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後山小院響起,一隻白色的狼正慵懶地睡著,聽到這煩人又聒噪的聲音,喉嚨處發出一聲淺淺的“嗷嗚!”

它晃晃悠悠地踏在草坪上,前腳踢在一個酒罈上,一個絕美的女子一身紅衣正臥倒在地上。她的臉頰上留著一層薄薄的水珠,她呢喃一句,“衍兒,衍兒.....”

小白狼低頭%e8%88%94了%e8%88%94女子臉上的水珠,感受到了臉上的溫度。女子微微睜開眸子,就見著熟悉的小白狼,在她身邊散落著一份情報。

情報:三殿下逃出護國寺,火燒榮安郡王和二殿下的白水山莊。

“她為什麼那麼狠心?把白水山莊燒了,連我們最後的回憶都燒得乾乾淨淨。”女子的手腕被小白狼輕輕%e8%88%94舐,白皙的小臂上有一條粉紅色的傷疤,像是白牆上綻開的紅色彼岸花。

妖冶,隱忍,痛苦帶來的極致感。

聽到熟悉的呼喊聲,師姐。女子垂著眸子,宿醉一日的她,她有些頭疼。她赤腳站在地上,看著一地的酒罈,以及沾著鮮血的白瓷酒杯碎片,一瞬間被她用內力攪碎,像是從未發生過。

靈州郡主的身影,很快到了院子裡一座小橋上,而擺在小橋上的金色蓮蓬突然打開,一片接著一片掉落,無數的飛針向著靈州郡主攻擊。

靈州郡主拔劍,在空中舞出一段漂亮的劍花,聽著飛針紛紛落在水裡,蕩漾出一層又一層小小的漣漪。靈州郡主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聽見機擴的聲音再次轉動。

金色的蓮蓬不知何時到了另一邊,朝著靈州郡主的身後開始攻擊。靈州郡主身形靈動,踩著橋麵欄杆,一排飛針從她的麵門飛過。

靈州郡主落地,見識到了天女散花。

她這小外甥真是心靈手巧。

“師姐,師姐。”靈州郡主趕忙去找那女子,女子帶著一張麵具,披著一件紅衣,優雅地喝了一口茶,“風風火火,像什麼樣子?”

靈州郡主深呼吸了一下,她打抱不平地說道:“我皇姐不見了,昨日上朝就見著不對勁。說到這個,我那挨千刀的皇帝皇兄,居然罵衍兒是私生孽種!”

女子淡淡地說道:“靈州議和在即,你趕緊回去吧!可能靈諳師姐就在那。”

“我覺得皇姐一定會去,那你也陪我去。我們師姐妹三人可以聚一聚。”靈州郡主發出邀請道,女子麵無表情,拖著疲累的身子轉身,落下一句,“沒興趣。”

......

白水山莊

司空衍走出廢墟堆裡就見著元洛水靠睡在一根竹子上,竹子彎曲成一個月牙弧度,她慵懶而又愜意地假寐,一身青衣飄飄。簡直堪比小龍女睡在一根繩索上。

司空衍看著她,忽然想到了恣意灑脫,快意人生,又想到了閑看雲卷雲舒,靜觀花開花落。

耳畔響起那一首《明月天涯》

唯此間江湖年少

偏愛縱橫天下,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

紅塵未破也無甚牽掛,隻戀生殺

醉裡論道,醒時折花

元洛水聽見聲音,緩緩地睜開眼,一個優美的起落,就出現在她麵前,司空衍問道:“你不去看看情況?”

“陪你過來回憶回憶,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司空衍心裡想著怎麼會如此記仇,司空衍抿了抿唇,一臉委屈的樣子,她說道:“等再過些年,你也陪我回來看看。”

“看什麼?”

“陪我過來回憶回憶,你如今是如何欺負我的?”

“哦?那應該沒機會了。”元洛水淡淡地說道,她看著司空衍頭上有些許冷汗,也不打算去問她的事。司空衍有密室的事,她是知道的。

她問道:“你有什麼發現?”

“我......洛水,這裡有其他人。”司空衍立即做出了反應,伸手將元洛水擋在身後。

元洛水一愣,她的右手食指靠著大拇指,食指指甲上放著一顆暗器,暗器飛出。暗器直接將遠處的一塊巨石打出了裂縫,猶如蜘蛛網。

司空衍心裡讚歎,元洛水的武功果然高強

“雕蟲小技而已。”元洛水平靜地說道,她看向巨石後麵,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兩位還不出來嗎?”兩道人影從一處隱蔽處出來。

正是無影無形兩個人。

無影抱拳說道:“北昭域外無影見過洛水宮主,司空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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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抱拳說道:“北昭域外無形見過洛水宮主,司空少主。”

“不知兩位來這裡作甚?”司空衍首先問道,無影坦誠地說道:“我家涵殿下,承蒙兩位照顧一年。如今,一年之期已到。路過貴地,便來此地看看我家殿下,誰知白水山莊不幸被毀。”

“靈州議和還未到,兩位不請自來,我為此地莊主應當做東,我們不如好好聊一聊,一笑泯恩仇。”司空衍伸手做了一個請字,無形看著一旁被毀的白水山莊,她愉悅地笑了笑,“白水山莊的意境,我算是見識了。”

白水山莊的意境,講究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謬贊了。”

“我們姊妹二人,叨擾多時,此物在廢墟之中獲得,如今還給少主。”無形從袖中將那用寶石裝飾的盒子扔給司空衍,司空衍接住盒子。

無影無形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

兩人坐在馬車裡,司空衍拿著茶具,開始泡茶。她在現代的生活,除了酒吧定點打卡上班,要麼就在她的小別墅,自帶一百來平的後花園,泡一壺上好的茶,曬曬太陽,約上三五好友,搞個燒烤。

司空衍給元洛水倒上她泡好的香茗,也給自己來了一杯。而元洛水則是一手看著手裡的書,一手拿起一杯香茗輕輕抿了一口,她讚歎道:“寒衣,你的手藝見長。”

寒衣連忙說道:“宮主,不是我泡的,是少主泡的。”

元洛水放下手裡的書,餘光瞟見司空衍就坐在對麵,靠著軟枕,看著車簾外的景色,一副莫慌,小事的樣子。

一個字,拽

兩個字,很拽

最怕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而寒衣忍不住好奇起來,她問道:“宮主,我實在不明白為何放走無影無形,不追問百裡涵的事情。”

元洛水:......

“這兩人沒有帶走百裡涵,更加沒有時間。”司空衍回答道,寒衣一臉疑惑不解,司空衍瞧著元洛水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愧是女主。

“你看看洛水的指尖。”司空衍努了努嘴,讓寒衣看元洛水那邊,寒衣看到元洛水的手指發出牛奶色的柔光,肉眼可見她的指尖上落著一隻斑斕的蝴蝶,淡淡的清香隨風飄來。

司空衍撇了一眼,卻被元洛水剛好捕捉到,司空衍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移開眸光,聲音懶散地說道:“無影的指尖也停了一隻蝴蝶。”

寒衣回憶了一下,確實沒錯。

“洛水用的是千%e5%aa%9a齋新出的香,臘梅香,寒冬臘梅,淡而不膩。據說可以招蜂引蝶,保持香味大約七八日。”司空衍細細地品味著馬車內的清香,“我剛才在廢墟之處,以及她還給我的錦盒上都有這種香。”

“千%e5%aa%9a齋總共兩家,一家在楚京,一家在昭都。白水山莊被毀,正好是我出事的時候,就在半個月前。而從這裡回北昭一個來回便是半月。”

“無影無形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正好是愛美的年紀,小姑娘嘛,對於新出的東西總是有一種追捧,一種喜愛。當然,一個殺手最忌諱情愛這種,這種香一盒就要一百兩銀子。別人送的話,她還做什麼殺手?”

一兩=一千文,可以買一千個饅頭。我們現代就算是五塊錢一個饅頭,這一百兩,也有2w。

“你以前可不會去稱讚旁的女子。”

“......”司空衍回答道:“看事情就要從不同角度看。你是從哪裡發現的?”

“我看人眼光不差。”

“......”司空衍被氣笑了,不想說就不說,真會裝逼,真是凡爾賽。寒衣不禁稱讚道:“宮主和少主簡直是珠聯璧合,天下無敵。”

元洛水放下手裡的書卷,瞪了一眼寒衣,“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