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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獨占 故箏 4488 字 24天前

亂了生物鐘。

他抬頭看了眼掛鐘,晚上九點半了,於是起身和汪琇一塊兒去鋪床。

簡言按亮手機屏幕,看到了那條通話記錄。

懷先生其實很少會直接聯係他,大多是張助理來傳達。

現在列表裡躺著“先生”兩個字,格外紮眼。

簡言心底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兒,正要劃掉程序,卻發現最近使用裡有拍照和相冊。

他一個鬼使神差,點進了相冊。

什麼也沒有……

不對。

他的手機相冊會按最近使用來排序。

現在【已刪除】排到了前麵去。

簡言微微屏住呼吸,直覺裡麵有什麼東西……他屈指飛快地點進去,彈出來一張模糊後的照片。

就一張。

他緊跟著選擇了照片,並點擊“恢複照片”。

他終於得以看清那張照片的原貌。

剛才%e8%83%b8腔中回蕩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和焦躁,瞬間被創飛得一乾二淨。

簡言急促地呼吸了兩聲。

這時候潘尹川從臥室走出來:“床鋪好了,你要洗澡嗎?你是不是好像沒帶換洗的衣服?”

簡言飛快地藏起了手機,仰頭迎上潘尹川的目光時,臉部肌肉都輕輕抽[dòng]了下。

汪琇跟著走出來,出主意:“你倆今晚就睡一張床唄,乾嘛還打地鋪?”

“不行!”

“不……行!”

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隻不過潘尹川的聲音更急促更堅定,簡言的聲音要低一些。

汪琇一頭霧水:“好、好吧。我記得你以前還總跟你同學,還有鄰居家小孩兒一起睡……”

簡言攥緊了手指,心底荒謬地生出了點酸意。

汪琇這時候又表現出了熱心:“小簡,剛尹川說你沒帶換洗的衣服?要不我拿他的給你?”

簡言拒絕的聲音更虛弱了一些:“不,不了。”

他幾乎能想象到,張行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

簡言吐出%e8%83%b8中淤積的氣,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明天上街去買。”

“哦,好,好。那你們洗漱了早點休息。”汪琇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他們的臥室還有個小洗手間,這樣就可以避免需求衝突了。

潘尹川先洗漱完,就打好地鋪睡下了。

簡言慢一步上了床,床單被套都是剛新換的,但簡言就是覺得四周仿佛都充斥著潘尹川的氣息,那種四麵八方而來的包圍,簡直是讓人無法抵抗的。

簡言的大腦停了擺。

直到被一聲門鈴驚醒過來。

簡言匆匆起了身。

潘越山夫妻也一下驚醒了,緊張地說:“不會又是那些擾民的盜匪吧?”

簡言過去打開門,外麵是熟悉的保鏢,壓低聲音說:“先生讓我送來的。”

簡言伸手接過:“給潘小先生的?”

“嗯。”

簡言重重關上門,回頭笑著說:“叔叔阿姨,沒什麼事,朋友送了點東西過來。”

潘越山夫妻鬆了口氣,反正不是盜匪就好了。

他們回到臥室,潘越山掀被子掀到一半,突然說:“你覺不覺得兒子這次回來變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

“反正就是奇怪,他朋友也奇怪。半夜有人來送東西,也奇怪。”

這種奇怪,在第二天達到了頂峰。

潘尹川起床後,和他倆說:“我有事要離開一下,晚點回來。”

汪琇問:“乾什麼去?”

潘尹川打小就不擅長撒謊,他沉默了下,才吭哧吭哧憋出來一句:“去見見以前的同學和朋友。我在南塔市失蹤的事,他們肯定也很擔心。”

“去吧,小簡也跟你去嗎?”

“唔。”

簡言陪著潘尹川出了門。

汪琇在門內篤定地說:“你兒子撒謊。”

潘越山很震驚:“那怎麼辦?咱們跟上去?”

汪琇有一分意動,但很快還是否定了:“還是等他回來問吧,跟蹤不太好。”

倆夫妻枯坐沙發上,顯得有點發愁。

沒一會兒,老餘又登門了,他手裡還提著酒,說來安撫安撫在南塔市受驚的潘尹川。

“尹川出去見朋友了。”潘越山接過酒說。

“出去了?”老餘多了個心眼兒。

“要不今天請你在外頭吃吧?這些日子也麻煩你了。”潘越山提議。

老餘沒拒絕,三個人也一塊兒出了門。出門沒走遠,就發現街上氣氛不大對。

潘越山緊張地問:“是又有什麼武裝分子作亂嗎?”

老餘驚訝地說:“你們不知道嗎?今天各個街道都戒嚴了,那位從中心城來的懷先生,要在酒店參加為他舉辦的歡迎會。”

“噢。”潘越山感歎了一句,“希望亂象趕緊平下來吧。”

畢竟什麼中心城離他們的生活實在太遠了,所以也沒彆的話可說。

一片戒嚴之中,潘尹川打的一輛出租車穿梭無阻,來到了酒店外,引得路人忍不住行起了注目禮。

司機也咋舌:“我還以為開不過來呢,不是說今天那個什麼中心城的客人在這裡,周圍都不許靠近嗎?”

簡言輕描淡寫地說:“上車就報備了車牌號。”

這話更像是在解釋給潘尹川聽。

潘尹川推門下去,那司機才扭頭多看了兩眼,想不通這倆身上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潘小先生,走這邊。”簡言引著潘尹川,走了另一道更隱秘的門,緩緩進到酒店內。

上午辦宴會也實在少見。

弄得聖安州大大小小,但凡有點權勢地位的,都被迫早早起床,打扮得人模狗樣前來赴會。

潘尹川對中心城不了解,對當地有權勢的人那可太臉熟了。他走在一旁的樓梯上,轉頭望向宴會廳,頓時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懷聿這人的地位之高。

潘尹川被帶上樓,進到了懷聿的房間。

一旁的人正在給懷聿打領帶。

“懷先生。”潘尹川乖乖打招呼。

他想不通叫他過來乾什麼,總不會是要帶著他一塊兒出席吧?這不應當。

懷聿先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簡言,然後才看向潘尹川:“緩衝器戴好了?”

潘尹川點頭。

來見懷聿,肯定得戴回去。

懷聿招招手,把他叫進了一旁的浴室。

潘尹川一頭霧水。

完全沒想過大早上的,懷聿能有什麼樣的性致。

但他剛一進門,就被懷聿抵在了瓷磚牆上。

冰涼的溫度滲透薄薄衣衫,鑽入皮膚,潘尹川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懷聿抬手將他脖頸上的緩衝器往上撥了撥,然後低頭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

這是昨天懷聿看見照片的時候,就想乾的事了。

這一刻才終於真真切切地“吃”到了口中。

浴室門外。

州長大步走來,麵帶春風:“懷先生,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懷先生呢?”

懷先生在浴室裡輕輕放開潘尹川,盯著他今天的打扮,微微眯起了眼。

潘尹川回去也沒帶換洗的衣物,於是隻能穿過去的衣服——黑色大T恤,寬鬆的工裝褲。

這讓他看起來更像個剛高中畢業的學生。

潘尹川知道懷聿隻喜歡白襯衣和黑長褲……於是問:“要換衣服嗎?”

懷聿:“……不用。”

他喉頭一動,突然有個念頭:“下次彆穿褲子。”

潘尹川:“……?”

懷聿的身心已經舒暢了許多,所以沒有再扣著潘尹川不放。

他打開門,轉身走了出去。

州長抬頭一看:“懷先生領帶怎麼歪了?”

作者有話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讓小潘拍照片,懷先生覺得這是欺負。

小潘覺得,這是背著爸媽偷偷熬夜看武俠書一樣的刺激。

第20章

酒店裡冷氣開得很足,潘尹川剛又被抵在瓷磚牆上透心涼,他鼻間一癢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外間頓時安靜了。

州長後退半步,裝作什麼也沒聽見,低聲問:“懷先生忙完了嗎?”

懷聿點了下頭,自己抬手將領帶正了回來:“走吧。”

州長舒了口氣,邁步跟上,但對浴室裡的人卻瞬間充滿了無限好奇。

裡頭……是誰?是那個傳說中的Beta情人?懷先生竟然還把人帶到九河市了!州長心頭震撼不已。

而潘尹川在浴室裡又站了會兒,一直等到腳步聲徹底遠去,他才推門出來。

好像偷情。

潘尹川腦子裡陡然冒出這四個字。

“要來杯熱水嗎?”簡言還站在原地。

一看見潘尹川就立刻迅疾地不動聲色地掃過了他%e8%a3%b8露在外的皮膚。

看上去……什麼痕跡也沒有。

簡言不知道的是,懷聿製造出來的那點咬痕,被緩衝器完美擋住了。

那是一種隱秘的標記。

以至於懷聿走入宴會大廳時,心情都還保持在不自覺的愉悅之中。

“懷先生,我是東薩商社的社長,我叫魏有豐。久聞您的大名,今天終於見到您本人了!”有人疾步奔來,麵帶笑容,手中酒杯在不可抑製的抖動下漾開了淺淺波紋。

他在害怕。

今天在座的,沒幾個能不害怕的。

聖安州的盜匪猖獗,州長本人也並不是個無能貪腐的貨色,那為什麼至今還解決不了困局呢?

答案很簡單。

當地的權貴富豪本身就沾點黑。

黑與白的界限不分明,州長就算有再強大的決心,那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撼動的。

懷聿的到來就不一樣了……他代表著中心城,代表著可以任他調用的頂級火力。

尤其是在研學社那幾位差不多死光了之後,懷聿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跟中心城裡那位大佬也差不多了。

州長辦不到的,他能辦。

以至於來參加歡迎會的社會名流們,甚至覺得這是一出鴻門宴。

懷聿的個子高,他的目光微微往下一些,落在了這個魏有豐的身上。

魏有豐瞬間感知到了強大Alpha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他握著酒杯的手更晃悠了。

但他必須挺住。

他就是其他人派出來試探風向的。

“懷先生……”魏有豐麵皮抽[dòng],再度擠出聲音。

這時懷聿一抬手,抵住了他的杯底,語氣平靜:“魏先生要將杯子抓穩。”

魏有豐尷尬一笑:“是,是,多謝懷先生教誨。”

“你們太客氣了。”懷聿溫和地說。

魏有豐有點受寵若驚。他還以為懷聿一句話都懶得搭理他們呢……

這時州長走上高台,校正麥克風的位置,隨後拍了拍手掌說:“歡迎大家來到這裡……讓我們有請懷先生上台講話。”

懷聿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個這樣的場合,他從容登台,拉開了一點與麥克風的距離:“1930年,聖安州曾經出現過一位偉大的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