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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來,之前那次劉老二的事情,派出所那邊居然把這個事情通報到廠裡。明明這個事情已經歸GWH的人管。派出所居然多管閒事。

這種事情隻要打點好沒人吭聲,基本上是沒事的。但是,廠裡這裡那麼快就接到派出所的通報。還動作迅速地開除了自己。這裡麵肯定有人在推動。

而這個人,吳哈平心裡有幾個懷疑的對象。其中一個就是顧立冬。

但無論是誰做的,事情到了這一步,開除通知都出了。他就是想翻盤也難。

不甘心,相當不甘心。但是吳哈平也隻能辦理了各種手續。離開了他一直嫌棄的看大門工作。

就在吳哈平辦理手續的時候,司機考核麵試也結束了。麵試一共錄取了三個新人。另外三個熟手,則是通過其他渠道,從全市各大單位調任過來。

麵試結果出來,大部分人都是很失落的。但是,他們也看了一場好戲。

於是,關於吳哈平被廠裡開除的消息。隨著這些人離開,瞬間傳遍了整個機床廠。

“這次咱胡同去三個人,居然有兩個入選了。”

中午,大媽們一個個坐在一起,聊著這一件喜事。都是同一條胡同的,誰家出了好事,除非是有仇怨。不然,大家都會替對方高興。

“就是可惜向花這小姑娘,居然落選了。”

何玉燕吃過午飯,長在廊下聽著大媽們的一輪,也覺得有點可惜。不過,招三個新手,有兩個是丁香胡同的,已經夠惹眼的。好在,這入選名單都是好幾個廠領導一起做出的決定。也不會有人說顧立冬徇私。

當然,選拔出來的司機是誰,對何玉燕的關係都不大。她更加感興趣的,卻是外頭傳出來的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吳哈平在麵試現場被開除的消息。

這個時候的單位是輕易不開除人的。吳哈平這一被開除,以後要找工作就難了。這樣的下場是他自找的。

三番兩次為了錢搞事情。這一次居然還弄到她家頭上。要不是劉老二這人夠蠢。之前逮住吳哈平的短處也沒那麼容易。

吳哈平雖然從劉老二偷東西這件事情脫身。但是身上有了汙點,要開除就簡單了不少。

不止何玉燕在心裡琢磨吳哈平的事情。好些人在聊了司機選拔考核的結果後,就把話題的重點挪到了吳哈平被開除這個事情。

自然就有人會想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被廠裡開除。

上門打聽,吳家家門緊閉,顯然不會理會。

但是,家屬區裡頭住的都是機床廠職工家屬。等到傍晚下班,廠裡職工一回到家裡。大夥兒就都知道了。

原來,這吳哈平居然還搞過剝削。居然大手筆給了幾十塊,讓個街溜子尋摸空屋子。

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幾十塊這個數字。甚至還有人跑到吳家門口。問老吳是不是給這便宜兒子拿錢了。

而吳哈平這會兒隻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辦理好手續後,他就從廠裡出來了。出來後也沒閒著。馬上去找廠裡自己的關係,對方聽到是這個事情,立刻拒絕幫忙。

然後,吳哈平又去找了,曾經找自己買“寶貝”的一些人那裡。等到的答案同樣是拒絕幫忙。

畢竟吳哈平在他們眼中,就是個找東西的跑腿兒。跑腿兒能被大廠子開除,肯定是攤上事兒了。他們可不樂意為了個跑腿兒,就跟人結怨。

反正跑了大半天,啥東西都沒跑下來。最終,吳哈平隻能回到老吳的家。

一回到家裡,他就跟老吳頭開始抱怨。抱怨過後,沒得到對方有用的回應。吳哈平又跟許翠萍嘮叨這個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左想右想,吳哈平覺得事情不對勁。

“不對,劉老二那件事情廠裡那麼快知道。顧立冬肯定插手了。”

不然,按照他的認知,廠裡的動作不會那麼快的。隻要動作慢一點,他就有辦法解決。偏偏被顧立冬打了個措手不及。

許翠萍比吳哈平還要生氣。好端端一個正式崗位沒了。她不生氣才奇怪。那麼辛苦巴上老吳頭,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崗位嗎?現在崗位都沒了,之前一切的努力就打了水漂。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許翠萍不等吳哈平說什麼,自己就巴啦啦禿嚕出來。

吳哈平當然也不想放過顧立冬。但顧立冬這人相當強硬,幾次交鋒下來,能夠感知到這人有些門道。所以,對他來硬的不行。

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許翠萍,吳哈平心裡瞬間有了主意。

另一頭,何玉燕跟顧立冬夫妻兩人,躺在床上也在聊著這個話題。

“能知道廠裡是誰給吳哈平方便的嗎?”

顧立冬搖頭:“隻找到懷疑對象。廠裡太多人了,沒有特彆的事情發生,很難直接抓個正著。”

機床廠是個幾千人的廠子。雖然比不上萬人大廠的規模那麼誇張。但是,職工也不少。職工多,往上的管理人員自然也多。要在幾百號人裡麵,找到跟吳哈平有往來的,確實比較難。

“不過,他從廠裡滾去出去後,很多事情就沒那麼方便了。”

至於對方找那麼多“寶貝”,最後到底怎麼一個銷售,這就是專業人士的工作了。顧立冬已經把關於吳哈平的消息,統統給到了霍隊長那邊。其他的他也管不著。

“不過,這人就是條毒蛇。最近出入要小心。要等我陪著你才成。”

夫妻兩人都在心裡對吳哈平、許翠萍兩人提高了警惕。防止兩人來個狗急跳牆。結果,對方的報複卻相當奇葩。

“你說,想買我家的那把搖搖椅?”

周日一早,外麵的陽光正好。何玉燕早早起來,就讓顧立冬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邊曬太陽,邊剝核桃。懷孕後,老羅那邊送了些乾核桃過來。何玉燕一天吃兩個,算是補充微量元素。

邊上,好些個大媽、嬸子、小媳婦湊到一起,聊著吳哈平的事情。主要最近沒發生什麼大事兒,就吳哈平這件事情最為誇張。

就是在這樣悠閒的時候,許翠萍一臉鄭重地走了進來。

話題的主角冷不丁冒了出來,饒是大媽們自問臉皮厚,也給嚇了一跳。

但許翠萍像是沒有發現那般,直接就對著何玉燕說道:“何同誌,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手裡核桃剛剛撥開,核桃肉還沒挑出來。何玉燕有點可惜地看了看手裡的核桃。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記得我們兩不熟。你有事情要找人幫忙,可以去找其他人。”

被拒絕,許翠萍也沒有半點生氣。反而一臉誠懇地說道:“是這樣的。我家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家平哥因為一些誤會,被廠裡開除了。然後,他昨晚喝酒解愁。結果撞到腰,隻能躺在床上休息。”

這話何玉燕聽著很無厘頭,但是大媽們一個個跟著點頭,一副我懂的樣子。

許翠萍繼續:

“家裡一間屋子隔出兩間,屋子特彆小,床更加小。平哥受傷後,怕碰到他,隻能分開睡。但是,現在還沒開春,晚上天氣冷得很。這不,之前看過你家有個搖搖椅,能不能換給我家。好歹能把這個月對付過去。”

這個借口聽著居然還挺有道理的,何玉燕都要佩服對方的腦洞了。同時,也明白了許翠萍的來意。還是為了那把搖搖椅。

而變得大媽嬸子們,已經一個個用同情的眼光看向許翠萍了。

許翠萍這人風評是不好,而且當初在胡同鬨出來動靜很大。但是,這女人結婚後暫時沒有不好的話傳出來。現在男人丟了工作,又傷了腰。她隻能把張搖搖椅當床。怎麼看怎麼可憐。

但何玉燕卻無動於衷:“現在還早,你可以直接去信托商店或者回收站,淘換一張小床回來。”

聽到這話,許翠萍暗罵一聲晦氣。強撐著笑臉:“這不是沒時間嗎?搖搖椅換到後,我還得回去照顧平哥。”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大媽們聽到後紛紛點頭。心裡想著這許翠萍這女人結婚前雖然不檢點。但好歹結婚後是個會照顧男人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下,就有大媽開始幫腔:“立冬他媳婦,要是你那瑤瑤椅暫時不用。借給她得了。反正也不用多少天。等她男人腰好了,再給你送回來就成了。”

旁人一聽,紛紛點頭。說這個主意好。

大媽們都以為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哪成想許翠萍聽到後,卻恨得直咬牙。

她要搖搖椅,是買來挖金的。這些個老大媽可好,讓她借。借了有啥用?到時候她拿什麼還?

何玉燕這會兒憋笑都快要憋不住了。

她是不想那麼容易答應許翠萍。偏這些大媽做好事,熱心勸說她借搖搖椅。結果好了,直接把許翠萍的如意算盤打碎了。

看著許翠萍那扭曲的麵容,何玉燕真的很想笑。

像是回應她那般,肚子裡帶兩個娃兒,一個接著一個動起來。讓何玉燕都顧不上笑了。伸手摸了摸肚子,輕輕拍了拍,讓孩子們彆那麼激動。

而神奇的是,肚子裡的孩子好像真的知道何玉燕的意思,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那頭,許翠萍努力組織語言:“不能借,這東西我都用了,難能就這樣還回去。就換給我好了。我願意多給點補償。”

大媽們見她這個樣子,十分奇怪。有便宜不占的傻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有借有還多好了。省事兒!

何玉燕一聽,把注意力從孩子身上移開。

“真的要換?那瑤瑤椅可是從回收站拉回來的破椅子。”

一聽對方鬆口,許翠萍連連點頭:“換,要換的。你這是幫了我大忙啊!”

何玉燕故作為難:“不行,不行。那就是個破椅子,換給你我虧心。”

如果是之前,大媽們聽到何玉燕的話,說不得會讓何玉燕直接送算了。但現在見兩人來回打機鋒,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於是,熱鬨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隻除了偶爾奔跑笑鬨的孩子聲音外,整個二院院子就剩下何玉燕跟許翠萍的對話了。

許翠萍:“不虧心,不虧心。我這是著急要。你換給我是做好事,是助人為樂。”

何玉燕又想笑了。為了把搖搖椅,許翠萍可真是會說瞎話。

“但是,但是這椅子……哎……這……”

何玉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許翠萍心焦。

她今天一定要把搖搖椅弄到手。然後在對方的麵前,直接把椅子裡麵藏著的金子挖出來。讓對方後悔,讓對方心疼。最好以後天天都後悔,這才是她今天過來買搖搖椅的最終目的。

這年頭的金子不像其他古玩字畫。隻要是自家家裡或者東西裡麵找到的,那都是歸個人所有。這種過了明路的金子,可以直接去銀行兌換。兌換的錢沒有黑市多,但夢裡搖搖椅裡麵藏在金子也不少。

所以,吳哈平才會製定這麼一個計劃。

買到搖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