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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奴!”

“我說句話,我就在門口,我不走。”薑向月先是衝著門裡安慰一句,見阿狐不再掙紮起身, 她才繼續跟大夫說話。

“帶他來是想看看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一直胡言亂語, 半夜還爬起來比比劃劃, 而且他的頭上有毛絨耳朵,腰後還有一條沒毛的尾巴。”薑向月說完還細心地補充一句, “一會兒彆當著他的麵說他有病,他不覺得自己有病,越說越瘋,就說看看上次的風寒好沒好利落吧。”

大夫聽完,她猶豫一下, 將薑向月上下打量一邊,鄭重地問:“你確認人身上長耳朵尾巴?會不會有病的是你啊, 要不先看看你的病吧。”

“我沒病!真的有!不信你去看就知道了, 但是一會兒我給他脫衣服, 彆人碰他他會害怕, 你彆貿然上手。”薑向月沒想到帶阿狐看病怎麼還說到自己身上來了。

她哪有什麼病, 除了偶爾頭暈的小毛病。

薑向月和大夫從門外回到裡間,小狐狸剛才盯著門口的方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生怕一眨眼主人就走了。

“讓大夫看看你上次風寒好沒好。”薑向月解釋著。

小狐狸乖乖躺好,他嘟噥著說:“主人何必浪費銀錢,奴真的好了。”

眼看著一個陌生女人接近,小狐狸嚇得閉上眼睛。

“沒事的,我一直都在。”薑向月摸了摸小狐狸的頭。

大夫開始檢查,扒開眼皮看到病人的眸子是綠色的,她疑惑一瞬,但是對男子戴鐐銬這事並不覺得奇怪。

大夫避開手腕上的鐐銬,開始診脈。

“主人……”小狐狸不想被彆的女人摸手,於是他將手收回去了。

薑向月拉出小狐狸的手臂,說:“隻是看病。”

這回小狐狸沒抵抗,但他還是心裡不舒服,不想彆的女人摸。

“從脈象來看,除了體弱和氣血兩虧之外,倒也沒什麼病,上次的傷寒已經好利落了,他痊愈得還挺快的。”大夫心想,病成那樣都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大夫診完脈,開始查體,她看向病人家屬。

薑向月過來動手,還對阿狐解釋著:“脫衣服隻是為了看看傷。”

小狐狸咬緊了唇,不敢睜開眼,他想說那些傷疤都沒事的,會慢慢吸主人陰氣修好的,隻要吸主人的陰氣足夠多,他能把所有傷疤都複原,但這話不能跟主人說。

大夫看到病人遍體鱗傷,她看了看薑向月,沒說什麼,又檢查了一番,用眼神詢問薑向月。

意思是:你說的耳朵尾巴呢?

薑向月也覺得奇怪,又是撥弄阿狐的頭發,又是按阿狐的後腰,怎麼不見了?

小狐狸乖乖地被主人擺弄著,他也不吭聲。

若是在家裡,小狐狸被主人摸來摸去的,他早就嬌|喘呻|%e5%90%9f、意亂情|迷了,但現在是在外麵,還有陌生女人,他不敢發出一聲。

他隻想勾引主人一個人而已。

薑向月將阿狐翻來覆去摸了個遍,也沒找到耳朵和尾巴,這回輪到她懵了。

“出去說吧。”大夫已經站起身了。

薑向月將阿狐的衣裳三下兩下穿好,跟著大夫去了門外。

“他沒病,腳腕上的傷看你已經包紮了,每日換藥兩次即可,身上其他的傷都在痊愈,沒有潰爛的地方,他的心神也沒問題,而且見他跟你說話也神智清醒,反倒是娘子你……我給你看看吧。”

薑向月伸出手腕,“我真的親眼所見,我還摸到了,毛絨耳朵手感特彆好,摸起來很舒服,那條尾巴還會纏在我的腰上,對了,他還掉毛……”

“彆說話,慢慢呼吸。”大夫診脈呢。

薑向月閉上嘴。

大夫聽了半天,放下手,問:“娘子上回說去外地看頭暈的毛病,外地大夫可有說法?”

薑向月搖頭。

大夫說:“看起來你也沒病,會不會是你那看不出門道的頭暈毛病導致眼花看錯了?”

“啊?”

可是薑向月真的記得摸到過很多次,但是一被大夫說起頭暈的怪疾,又一時說不準了,可是那白毛是親眼所見,難道是阿狐的頭發?

“那他的綠眸銀發,是不是中了什麼毒?”

“不曾中毒,每個人的眸子眼睛都不是全黑,娘子你的眸色也帶著點琥珀色,那小郎君應當是生來如此,至於銀發……可能是少白頭。”

薑向月這回徹底沉默了。

阿狐沒有瘋病?那半夜比比劃劃又念念叨叨是在做什麼?

還有說的那些胡言亂語……

全都不是瘋話?

“對了,”大夫的腳步頓了一下,又轉過來繼續說:“還有一事得囑咐娘子,催|情|藥雖能助興,但不要貪多,小郎君身子骨弱,加上重傷還未完全痊愈,娘子若是真關心小郎君,還是節製一點比較好。”

“不曾用過那種藥啊。”薑向月說。

大夫一臉“跟大夫就彆說謊了吧”的表情,無奈道:“小郎君至少連續服用過三個月的□□。”

薑向月恍然大悟,她見大夫繼續去給彆的病人看病了,她也回到裡間,看到阿狐還乖乖躺在軟塌上。

阿狐閉著眼睛,還瑟瑟發|抖。

薑向月一頭霧水,她剛想問,就見有人抬著昏迷的病人進了裡間,她趕緊抱起阿狐離開了醫館。

“主人……呼呼……奴剛才好害怕……”小狐狸被主人豎著抱在身前,他還趕緊摟住主人的脖子,緊緊地貼上去。

“阿狐,我有話要問你……算了,還是回家再說吧,外麵太冷了。”

薑向月心裡亂成一團。

既然阿狐說的不是瘋話,所以那些話……都是真心話?

薑向月的心裡更不好受了,怎會如此啊!

那回去之後,跟阿狐把話說明白吧。

薑向月買齊全了東西,不光買了豬肉白麵和鹽,還買了白糖和雞蛋,最後路過蜜餞鋪子,還進去買了一袋子蜜餞。

“這個你拿著。”薑向月將裝蜜餞的紙袋塞到阿狐的懷裡。

東西雖然多,但薑向月能一隻手全拎走。

小狐狸嗅了嗅,好香甜的味道。

“回家再吃。”

現在外麵冷,在外吃東西會肚子疼的。

薑向月回家的路有十裡地,她路上一言不發,心裡還在想著一會兒回家要說的話。

剛到村口,正好碰上隔壁鄰居姬家夫郎和另一個同村男子往村外走。

薑向月沒有直視,她抱著阿狐快步走開了。

這些男子見到她就誇張地叫,她也不想跟他們說話。

兩個男子和薑向月錯身走過後,轉過來對著薑向月的背影念叨起來。

“那是誰啊?薑娘子懷裡怎麼抱著個小男子?”

“薑娘子討到夫郎了?”

“看她手裡拎著那麼大一塊肉,還有那麼多細炭,難道是發達了?該不會是用那男子的銀錢吧?”

“薑娘子皮相好看,說不準就有不怕死的外鄉人敢跟她唄。”

“那男子說不準是醜八怪呢,沒有女人要的貨色,才敢跟她。”

——

薑向月回到家,將阿狐放在床|上,她沒急著修理漏風的門窗,也沒急著燒水和麵,甚至都沒生火盆。

倒是小狐狸急著擦了擦凍得發紅的手,連忙將蜜餞從紙袋裡取出一顆。

“主人先吃!”

小狐狸沒吃過人族的這東西,他見過,但是他不敢跟人說話,也沒湊近聞過,沒想到這東西這麼香。

“我不吃,這是你們小男子愛吃的東西,你吃吧。”薑向月搬著凳子坐在床前,她看著阿狐說。

小狐狸將一顆蜜餞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他興奮得毛絨耳朵都冒出來了。

“好吃!主人這真的很好吃,主人快嘗一個!”小狐狸又拿出一顆舉起來。

薑向月搖頭,她說:“我要跟你說件事。”

小狐狸見主人一本正經,連忙放下紙袋,乖乖坐好,兩隻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睛一眨一不眨地看著主人。

“不用那麼緊張……”薑向月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小狐狸覺得自己沒緊張呀,他又不害怕主人,除了即將被主人x之外,他都不會緊張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既然你沒有瘋病,那你之前說的那些想留在我身邊的話,都是真心話嗎?”薑向月的語氣有點低,她很心虛,明明半夜做了禽獸欺負阿狐,現在卻說這種話。

小狐狸連忙說:“奴沒瘋病!奴說的都是真的!奴一心留在主人身邊!”

“那你……你討厭我嗎?”薑向月的語氣更低了。

“奴喜歡主人!奴最喜歡主人了!”

薑向月抬起頭,她的臉又紅了,深呼吸一下問:“那你養好傷後,也不想離開嗎?我絕不是強逼你留下,你若是不願,等你養好傷,我可以給你些銀子送你離開。”

“主人彆丟掉奴!奴哪裡都不去!”

“既然你願意留下……我還對你做了那樣不軌的事,我要負起責任,你……你願意留下做我的夫郎嗎?”

“願意!”小狐狸幾乎是喊出的這話,但是喊完意識到一件事。

做夫郎的話……是不是就要圓房了?

第33章 改口叫妻主嘍

吃餃子吃飽飽。

小狐狸嚇得喘|息起來, 他當然願意跟在主人身邊,但是……如果被主人發現狐妖的身份該怎麼辦!

薑向月聽到阿狐幾乎喊出的話,她也淺笑起來。

“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隻要有我一口飯吃, 就會有你一口飯吃。我會保護好你, 再不讓旁人欺負你, 以後我會賺多多的銀子,把你養得好好的。”

薑向月走到床邊坐下。

“主人……”小狐狸聽著主人的承諾,感動得眼眶又紅了。

他就說主人是天大的好人!

是這世上唯一的好人!

“之前是我誤會你有瘋病,所以也沒執著糾正你的話, 以後不要自稱‘奴’, 要自稱‘我’, 記住了嗎?”

小狐狸搖頭:“可是奴就想做主人的奴呀。”

“你不是答應要做我的夫郎嗎?哪有夫郎自稱奴的, 而且以後也不要管我叫‘主人’,要管我叫……”說到這裡, 薑向月還停頓一下,她的聲音低了幾分,“要叫‘妻主’。”

“妻、妻主……”小狐狸試著叫。

“嗯。”薑向月應了一聲。

“妻主妻主!”

小狐狸的尾巴都搖起來了。

“嗯乖。”薑向月這回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摸了摸阿狐的腦袋。

小狐狸也閉上眼,用頭頂的毛絨耳朵回蹭妻主的掌心。

又被妻主摸摸了!好爽!

等下……摸完是不是要圓房了!

小狐狸在心裡找著借口, 必須想辦法拖延圓房!

可是薑向月摸完頭就站起身了。

薑向月開始收拾今天買回來的東西。

三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