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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他呢!

是不是把阿狐嚇壞了!嚇成這副模樣!

小狐狸搖頭道:“奴不敢!奴有罪!剛才奴太冷了,所以才爬上去的,但奴隻是躺在主人的腳下,並沒有往上爬。”

“你彆這樣,阿狐你先上來,下麵太冷了!”薑向月說著,見阿狐還是不動,她伸出一隻手……

小狐狸膝行上前,揚起臉頰,擺到一個主人方便抽巴掌下來的位置,閉上眼道:“主人請打吧。”

“誰要打你了!”

薑向月看到阿狐的臉上怎麼又多了一個巴掌印?是他自己打的嗎?真是瘋得厲害啊。

她的手再往前一點,握住阿狐的肩,將人直接拖上來了。

小狐狸驚呼一聲,但又趕緊閉上嘴。

主人拖自己上床乾什麼!

但主人想對自己做什麼都行!

隨便主人處置吧!

薑向月挪了挪,這回兩個人都橫著躺在床|上,中間隔開一塊距離,這下他們都可以蓋著棉被了。

就是……

薑向月的半截小腿還露在外麵,被子橫著蓋,她就不夠蓋了。

她將小腿收進被子裡,腿就蜷縮著。

“主人?”小狐狸什麼都沒等到,他轉過頭,看著主人的臉。

薑向月的臉又紅了,她也轉過頭,隻用後腦勺對著阿狐。

“剛才發生什麼了?我不是在洗澡嗎……”薑向月語氣低低地問。

阿狐的衣裳到底是怎麼濕的?

小狐狸也緊張起來,他的毛絨耳朵和尾巴都冒出來。

“主人……洗著洗著就暈過去了,奴把主人撈出來拖上床,然後……然後沒了。”小狐狸不敢說自己借著渡氣親了主人一下的事。

那般冒犯主人,肯定會被主人丟掉的!

反正自己卑劣下賤,騙主人的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不差這一件了!

但他決心今天必須被主人懲罰!

“原來你的衣裳是拖我時弄濕的?”薑向月終於鬆了一口氣,不是自己把阿狐拽進浴桶的就好!

“嗯……”

薑向月如釋重負,她又多問了一句:“沒發生彆的事吧?”

“沒……”小狐狸的聲音抖著,很是心虛,補充一句:“那主人能不能打奴一巴掌?奴想要!”

薑向月:“……”

她沒懂,這是什麼要求?

“不行!”薑向月還將自己的雙手壓在背後。

“奴……奴真的想要……”小狐狸又帶著哭腔求著。

薑向月的心裡更亂了,瘋瘋癲癲的阿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帶著哭腔的聲音對女人說“想要”?

啊?

“不行!”薑向月猜阿狐又是犯瘋病了!

這回不光是嘟嘟噥噥、比比劃劃了,竟然還要挨打?

隻聽說過瘋子發瘋打彆人的,沒聽說過瘋子發瘋要被打的!

“求求主人了!奴心裡特彆特彆想!”小狐狸心裡有愧,愧對主人,要是不被主人懲罰的話,他沒有臉待在主人的身邊!

“那也不行!我絕不會傷害你!”薑向月忍著心裡的胡思亂想,她惦記著自己還沒乾的衣裳。

現在和阿狐都一絲|不掛躺在一張被子下,阿狐還滿口胡言亂語,她感覺心裡熱熱的。

不光是心裡。

“主人若是不打的話,那奴去雪地裡跪著吧!”說著,小狐狸竟然就要往下爬……

薑向月沒想到阿狐瘋成這樣,她伸手一攥,攥住的是阿狐的腳腕,將人又拖回來。

沒想到阿狐竟然還想掙紮,薑向月下意識就控製住了他。

她騎|在了阿狐的腰|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屋裡又陷入寧靜。

隻有火盆裡的柴火還在劈啪燃燒。

薑向月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尷尬姿|勢,她趕緊下來,在一旁躺下,心還砰砰跳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狐,你冷靜一點,沒有人要傷害你,我會保護好你的,你先彆發瘋了!”

薑向月安慰著阿狐,自己的指甲也在掐著手心。

剛才騎上阿狐的時候,是不是碰到那裡了!

啊——

小狐狸還沒從剛才那一幕的刺激中恢複過來,他還以為要被主人“吃”掉呢。

“奴沒有瘋病,奴說的都是真的。”小狐狸平複了一下才回答主人的話。

薑向月閉上眼,不敢回想那一幕。

“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吧,總之不許再胡鬨了,好好和我躺著,等衣服乾。”

薑向月知道,瘋子都說自己沒有瘋病的。

阿狐瘋得一天比一天嚴重,好在沒幾天就能發銀子了,得趕緊給阿狐治病!

“可是奴心裡過意不去……奴的心裡澀澀的,覺得很對不起主人!”小狐狸不肯放棄,他還想著。

薑向月不知道阿狐這過意不去從何而來,問他的話,以他現在瘋瘋癲癲的模樣,非但說不明白反而會更瘋,於是她問:“那怎麼樣你心裡能好受點?除了打你。”

“掐一下也行,主人可以狠狠扭奴的%e8%83%b8|口!”小狐狸的眸子又亮晶晶的。

薑向月:“……”

薑向月:“這個也不行!”

小狐狸又想爬起來了!

薑向月連忙改口說:“彆亂跑!那這樣,容我想想,等我想到了懲罰再說行不行?先欠著!”

先拖延,估計等阿狐的瘋病發作完,他自己就忘了這回事了。

眼下阿狐瘋瘋癲癲,越是說這個話題,他就越是來勁兒。

“好耶!主人最好了!奴的心裡好受多了!那等主人想好了就儘情懲罰奴吧!”

騙了主人又冒犯主人,如今終於可以被主人懲罰嘍,他的負罪感也不是那麼重了,就是不知道主人會想個什麼法子懲罰呢,不管是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想想,還有點小期待呢!

小狐狸的尾巴尖尖又來回擺動著,心裡美滋滋的。

第21章 奴不能死

“奴還欠主人二十個巴掌沒挨呢!”

火盆裡的木柴劈啪燃燒。

兩個人橫著躺在床上, 薑向月還蜷著腿。

屋裡長久的沉默著。

薑向月伸長脖子看一眼掛著的衣服,上麵還有水痕沒乾。

“主人……”小狐狸幽幽開口。

“嗯?”

小狐狸又轉過來,望著主人的側臉,眼巴巴地問:“主人想好怎麼懲罰奴了嗎?”

他十分期待誒!

薑向月:“……”

都過去好一會兒了, 阿狐怎麼還沒忘記這茬啊!

薑向月決定閉上眼睛裝睡。

她回答不了, 也決定不順著阿狐的瘋話繼續說下去。

小狐狸眼睜睜看著主人閉上眼, 他回想著在合歡宗地牢裡被折磨的手段, 再想著主人屋子裡有的陳設,貼心地給主人提供思路:“主人可以把奴的腦袋按進水裡誒!”

畢竟小狐狸覺得是自己沒有伺候好主人,才害得主人嗆水,要是能和主人感同身受就太好啦!

薑向月:“……”

阿狐這次到底要發瘋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怎麼會有人得這種瘋病啊!

她真想閉眼一睜, 馬上就到臘月二十九, 領了銀子, 趕緊帶阿狐去看病!

小狐狸見主人不答話, 以為主人不喜歡這個,他又琢磨一小會兒, 繼續提供思路:“主人也可以把奴吊在房梁上,就拴著尾巴吊起……”◇思◇兔◇在◇線◇閱◇讀◇

小狐狸的話音突然止住。

剛才是不是說漏嘴了!

是不是提到尾巴了!

小狐狸嚇得直發|抖,他往下挪了挪,將臉頰都藏在被子下,隻露出一雙顫|抖的綠色眸子在偷看主人。

主人……沒反應?

主人應當是又睡著了?

剛才那句話主人就沒說話來著。

小狐狸將唇抿緊, 不敢再說了,他的毛絨耳朵剛才被嚇得都折到後麵去, 現在又把毛絨耳朵豎起來, 還朝著主人的方向轉了轉, 仔細去聽主人的呼吸聲。

主人的呼吸平穩, 應當是睡著了吧。

主人怎麼說睡就睡啊?

不過那也好!

沒聽到他說錯的話!

小狐狸長出一口氣, 既然主人睡著了,那就不說話打擾主人了,他的尾巴慢慢往主人身邊挪了挪,尾巴尖尖觸碰到主人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纏上去。

小狐狸開心極了,他也閉上眼睛,許願主人一覺醒來,他們的衣服都乾了,主人也準備好懲罰自己嘍。

薑向月這回更加篤定她之前的猜測,這不,剛一提到尾巴,他的話音就戛然而止了。

所以她也輕易不要提這事了,否則會刺激阿狐的瘋病愈發嚴重,等看了大夫就什麼都知道了。

就是……這個纏上她右手手腕的東西……軟軟的熱熱的,又是阿狐的尾巴嗎?

不過還挺舒|服的,薑向月閉著眼睛繼續裝睡,她在等衣服晾乾。

兩個人都在裝睡,快到正午時,小狐狸覺得該到做午飯的時辰了,他瞧著主人還是閉著眼,便收回尾巴,輕手輕腳從被子裡爬出來,給主人掖好被子,再下床去摸摸衣服。

主人的衣裳已經烘乾了,他取下來疊好,放在床頭,再去摸摸自己的衣裳,大部分都乾了,但還差點%e8%83%b8口那點沒乾。

小狐狸赤身%e8%a3%b8|體地蹲在地上,他抻著那塊去火盆邊烤著,打算烤好了就穿上衣服出去做飯。

薑向月知道阿狐把衣服拿過來了,她聽著屋子裡沒動靜,悄悄抬起頭去看地麵……

見到阿狐背對著她,正在烤火,就是……阿狐沒穿衣服,腰後的大禿尾巴在一下一下地搖著……

薑向月閉上眼睛又躺回去。

剛才那一幕印在她的腦海裡。

阿狐怎麼像是一隻……小狗狗啊!

還在搖尾巴!

小狐狸烤得差不多了,將衣裳穿好,頓時打了個哆嗦,又忙不迭地去廚房燒水煮粥。

薑向月等阿狐出去後,也坐起來穿衣服。

等薑向月穿好衣服時,阿狐又回來了。

“主人醒啦!”小狐狸是回來倒洗澡水的。

薑向月攔住阿狐,“你去看著鍋吧,我來倒就行。”

小狐狸確實搬不動這麼大的浴桶,他本打算一瓢一瓢將水盛出去的,也不知道要盛到什麼時候,儘管上午吸了一縷陰氣,但那也就恢複了一點力氣,在那之前,他為了拖主人上床,累得都快爬不起來了。

薑向月將屋子收拾好了,她站在屋子門口,看著院子裡的阿狐在盛粥,她的心也安定了一點。

就說嘛,隻要不接阿狐的瘋話,他一會兒自己就忘了。

小狐狸盛完兩碗糙米粥回來。

將粥碗放在桌上涼著,他又給火盆裡添了兩根柴,坐回小凳子上,戴著鐐銬的兩隻手撐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主人,滿臉期待地問:“主人想好怎麼懲罰奴了嗎?”

薑向月:“……”

怎麼還記著這茬啊!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