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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錢,不能?我一個人?享受。”

她把房間裡值錢的珠寶首飾戴了滿身,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你瞧她,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兒暖公主的端莊優雅?她以為滿身金銀珠寶就是高貴了嗎?”

“東施效顰,真是可笑!”

小寧涼高高興興離開王宮,飛奔回家,把滿身金銀珠寶放在晏無爭麵?前?。

晏無爭:……

他辛辛苦苦打工一個月,在這?座妖城中,剛好養活兩個人?一條狗。

而她,當了一天公主回來,就暴富了。

“爭爭,我要是當幾年公主,咱們就可以離開妖界,到處去看看了,你不是說,除了荒洲境,還有魘洲境,瀛洲境……這?些地方都不一樣?,你也沒?見過?,咱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晏無爭坐在曬乾的藥草旁邊,一隻手撐著下巴,小黑狗懶散地趴在他身邊曬太陽。

“養你也不是完全沒?用。”他若有所思地笑了。

小寧涼在他另外一邊坐下來,熟練地撿著草藥。

“爭爭,今天有個老東西,看見我就暈了,我覺得我最近的修煉肯定有長進了,對?吧?”

“什麼老東西那麼沒?用?”

“我也不知道,他一定是被我嚇暈的吧!”

晏無爭摸了摸她的發髻:“你是我養大的,當然很嚇人?了。”

小寧涼驕傲地說:“等我長大,會比小花還嚇人?的!”

小黑狗:……

寧涼出神地看著‘返塵鏡’中溫馨的畫麵?。

她沒?有想到她和?晏無爭竟然是這?樣?的過?去。

他和?當初讓她殺了白鬼王的邪神,一點兒也不一樣?。

到後麵?,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的局麵??

寧涼總覺得,找到晏無爭黑化的原因?,也能?治愈他。

他並非無可救藥。

最後一滴血已經徹底融入‘返塵鏡’中,上麵?的畫麵?已經漸漸模糊了。

血乾了之後,需要重新再滴一滴。

寧涼剛準備把傷口重新咬開,忽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抬起頭卻發現天已經快亮了。

此時,寧涼才感?覺鋪天蓋地的困意襲來,明明已經修仙了,卻還是和?常人?一樣?的作息,根本沒?有其?他小說裡睡覺就自動修仙,醒來就增長修為的好事。

她隻能?收起‘返塵鏡’,爬起來,搖搖晃晃,活像個遊魂一樣?,去開門?。

門?打開的同時,一陣香氣?也撲鼻而來。

寧涼鼻子一動,看見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外的少年,乾淨的衣服和?清新的空氣?融合在一起,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冷香。

洛岐垂下眼眸,看著她眼底淺淺的烏青,微微挑眉。

“你昨晚,做賊了?”

寧涼無語:“整個天雲宗都是我的,我做賊能?偷什麼?”

洛岐把食盒遞給她:“那你吃吧,吃完去睡。”

“你還真做了早飯送來啊?”寧涼沒?想到他是個這?麼有誠信的人?,這?就是身為男主的品質吧。

“你都付過?錢了。”

寧涼打開食盒一看,是一籠小籠包,還有一碗白粥,加了碟鹹菜。

她熬了一夜,又困又餓,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拿起一個小籠包塞嘴裡,滿足的眯起眼睛。

真好吃。

說他挑剔,也確實很挑剔,這?比係統的美?食還好吃。

天雲宗有廚房,口味也還行,但恐怕還不符合他的標準,於是他自己學會了做飯。

真是鳳凰的性格,從不將?就,寧缺毋濫。

寧涼一邊吃小籠包,一邊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他是岐山的鳳凰,和?寧暖應該是有過?婚約的。

那個婚約,也不知道他自己怎麼看,不過?,此前?她對?寧暖的傾心愛慕無動於衷,十分抗拒,那個婚約大概是涼了吧。

“你盯著我看什麼?”洛岐微微彆開了臉。

寧涼咬了一口小籠包,笑著說:“看兩眼怎麼了?看你也要付錢?”

洛岐:……

“我要去秘境修煉,你自己吃吧。”說完,他匆匆轉身走了。

寧涼大聲問:“明天還來不來?我一顆金子,不會隻能?吃一頓吧?”

他沒?有回應,走得飛快。

寧涼提著食盒關?上門?,吃完小籠包,又就著鹹菜喝了白粥。

她揉了揉眼角,再次拿出‘返塵鏡’,滴了血在上麵?。

冬去春來,草長鶯飛。

春風吹綠了整片荒洲境,妖族生活的地方,風景秀美?,崇山峻嶺,珍奇異獸,靈芝仙草不計其?數。

五彩的紙風車迎著風‘撲啦啦’旋轉,穿了一身黑色的少女舉著紙風車沿著開滿野花的山坡跑到儘頭,忽然回過?頭來,一張熟悉的臉讓寧涼恍惚。

被風扶起的長發迎風飄舞。

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起沉重的顏色,卻不顯得老成,雪白的皮膚,妖綠的瞳孔,淺粉的唇色,已經明%e5%aa%9a得太耀眼,黑色能?恰到好處地中和?一下,不至於令人?無法逼視。

“爭爭!小花!這?裡有紅櫻草!”

山坡上,晏無爭和?小黑狗慢慢地走著。

小黑狗背上,綁了兩個背簍,裝滿了草藥,無情地把狗當成驢來用。

“你怎麼不回王宮,天天在外麵??”小黑狗忍不住說。

“王宮了無聊透了,再說了,那個寧暖總是找我的麻煩,我煩死她了。”小寧涼坐在山坡上,抬起頭,沐浴著春日的暖陽,“她整天想著要嫁去岐山,不肯好好修煉妖術,卻怪我總是故意讓她難堪,這?是什麼道理?我厲害也是錯嗎?”

晏無爭采了幾棵紅櫻草放進背簍裡,才說:“她好歹也是你姐姐。”

“難道因?為有血緣,我就得忍著她嗎?憑什麼,她讓我不高興,我就讓她哭上三天三夜!她現在已經老實很多了。”她舉起手裡的紙風車,迎著風不停旋轉,“不僅是她,那些大臣被我收拾了之後,也都很老實了,你看,這?樣?煩惱不就少了許多了嗎?”

晏無爭:“果然是我養大的人?,像我。”

“爭爭,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荒洲境?你是幽都的人?,我們去幽都看看好不好?”

晏無爭坐在她身邊,神色有些恍惚:“我不想回那裡。”

“為什麼?”她好奇地問。

“回去之後,我就不是我了。”

“為什麼?”她還是不解。

“問那麼多做什麼?快去采紅櫻草,這?次要三百株,彩叔要給妖城的貴人?做駐顏丹。”晏無爭拍了拍她。

小寧涼隻好站起來,和?他們分頭去采紅櫻草。

她沿著山坡另一側走,一直走到山下的小河邊,也隻采了幾株紅櫻草,正準備回頭時,忽然,臉頰上一涼,她抬手抹了一下,低頭看去,手指上沾了一朵形狀完好的冰霜之花。

下雪了?

轉瞬之間,春光不在,漫天冰霜落下,周圍迅速凍結,花草樹木凝固在冰雪中,一動不動,河水也停止流動,結成厚重的冰層。

小寧涼在猝不及防之下,凍成了一個冰雕。

寧涼怔了一下,這?麼霸道的冰屬性力量,莫非……

“墨蘅君,你滅我全族,你也活不了!”

隨著這?個不甘的聲音,一隻龐大的妖獸從半空中落下,狠狠砸在小寧涼麵?前?,妖獸抬起眼睛,帶著怨恨和?恐懼,看著她身後,最終還是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小寧涼瞪大眼睛,知道身後有一個很厲害的家夥,可是她被凍住,完全動不了,更彆說逃跑。

能?殺死這?麼恐怖的妖獸,身後的人?一定十分可怕。

她等了半天,身後沒?有一點兒動靜,身上靈力運轉,融化了冰雪。

她回過?頭,四周都被凍結了,而在河邊,有個身穿白色戰甲的身影,倒在冰麵?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抽出自己的‘葬月劍’,慢慢走過?去。

那人?身上有不少血跡,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妖獸的,冰麵?上寒霧繚繞,冰霜慢慢落下,覆蓋在他身上。

小寧涼用劍輕輕戳了一下他的長靴,一動不動。

“死了嗎?”她鬆了一口氣?,死了就好。

她正想走,但又轉過?身,若有所思盯著她的長靴。

這?雙靴子做工這?麼好,鞋麵?上繡著冰霜暗紋,還裝點著寶石,看起來很值錢嘛。

還有他的戰甲,一看就價值不菲。

穿的這?麼好,身上一定不少寶貝。

小寧涼還是第一次遇到爆裝備的,也不害怕了,喜滋滋地跑過?去,先探了探鼻息,一片冰涼,是真的死了。

然後,她便在他身上翻找起來,找了半天才想起來,爭爭說過?,修仙的都把寶貝放在納戒中。

於是,她拉起他的手,正要扒他手指上的納戒。

“你做什麼?”

比冰雪還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第106章 贈劍之情

小?寧涼身體一僵。

對方的手被她牢牢抓著, 她順著聲音低下頭,看見一張比周圍飄舞的風雪還要清冷的臉。

連眉心靡麗至極的紅色朱砂痣,都帶著寒意, 讓人心底一顫。

因為他的不近人情,又帶著恐怖的威壓,讓人幾乎忽略了他極其俊美的五官,無法逼視,不敢褻瀆。

漆黑的冷眸淡淡瞥著她,似乎萬古寂滅的冷。

彆說此刻就?在他身邊的小?寧涼, 即便是隔著‘返塵鏡’的寧涼,一顆心也緊緊揪了?起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 她和墨蘅君第一次見麵, 是發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原來曾經夢中, 洛水之畔並非初見嗎?

此時的墨蘅君, 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法度嚴明的戰神,他對小?寧涼沒有任何一絲情意, 而她卻要偷他的納戒。

他此時, 想必已經起了?殺心了?。

小?寧涼也呆了?一下, 她想鬆開墨蘅君的手,但直覺告訴她,若是鬆開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想到剛剛那隻慘死的妖獸……

她反而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張小?臉貼上?他的手背。

“你是我哥哥嗎?我哥哥被仙人帶走?了?,也成了?仙人, 我小?時候記得哥哥眉心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 你一定就?是我哥哥吧!”她天真地說。

墨蘅君眉心微蹙。

寧涼:我從?小?就?這麼機智。

“哥哥,你這麼厲害, 以後一定不會讓人欺負我了?,對不對?”她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墨蘅君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冷冷道:“我不是。”

“不可能,你是不是成了?仙人,就?不認我了??”她泫然欲泣。

墨蘅君看了?一眼?她額頭上?長出的兩隻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