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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點,味道甜甜的。”尚思魚回憶著,“媽媽原本好像也會做來?。”

“那阿姨為?什麼不釀酒了,是因?為?太忙了嗎?”景珂隨口問道。

尚思魚搖了搖頭,“是因?為?爸爸走了,媽媽不喝酒,隻?有爸爸偶爾會在休息的時候喝上一點。”

爸爸嗎?景珂眨了眨眼,她好像很少提到尚思魚提到她爸爸。

“你,很想念他嗎?”景珂斟酌著問道。

尚思魚怔了怔,眼中露出一絲茫然,“我不知道,在我所剩不多?的記憶中,他一直都很忙。”

“應該是想的吧,要?是他在的話,媽媽或許就可以輕鬆一點,平時也有個可以嘮家常的人。”尚思魚輕聲說道。

算一算時間,尚思魚上一次和她爸爸見?麵,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麼久遠的記憶,早就被?時光沖淡了。

比起父女間溫馨相處的畫麵,尚思魚記得更清楚的是她和尚媽媽兩?人一起吃晚飯的場景。

人民警察加班加點是常態,尤其是年齡相對輕一點的人民警察,夜間值班和巡邏是必不可少的。

逢年過節還要?格外忙,他們的時間更多?地分給了轄區內的其他人,而不是自己的家人。

但不能否認,尚爸爸就算是離開了,尚思魚依舊在一定程度上享受了對方?帶來?的好處。

小到每年都會固定拜訪慰問的政府人員,大到考試時候的優先錄取和加分政策,這些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尚思魚他的存在。

“阿姨一個人好像也過得不錯。”景珂說道,“阿姨的狀態很好,比起同齡人來?說,她看起來?更加年輕一點。”

“確實?,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媽媽她有很多?朋友。”尚思魚釋然地笑了笑,“媽媽還挺享受一個人獨居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是我剛才想岔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身邊有了那麼好的景珂,自己才會忽然想起自家爸爸,覺得媽媽可能需要?一個伴侶。

沒?等尚思魚感歎完,她就發現景珂停下了腳步,還把?自己扯到了身後。

“怎麼了?”尚思魚問道。

景珂皺眉看向?左前方?,“我看到昨天樓道裡?那個人了,在我們的左邊,好像在找人。”

尚思魚扭頭看過去,一張極為?典型和熟悉的側臉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讓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認得他,他是薛帆的父親。”尚思魚扶住了景珂的手臂怔怔說道:“我記得媽媽說過,薛家前年就從隔壁搬出去了,我們隔壁屋子已經空了很久了。”

“那她就是忽然回來?的,多?半是因?為?薛帆。”景珂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出門的時候,隔壁好像還是沒?人入住的狀態,有很多?傳單被?塞在手把?上。”景珂補充道。

尚思魚跟著皺眉,薛帆的父親在這個時候不在江市幫薛帆奔走,而是回到了木安縣,這是放棄了把?薛帆撈出來?,還是另有目的?

就在景珂和尚思魚思考猶豫的時候,薛帆父親也發現了兩?人。他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頂著臃腫的身軀朝著她們小跑了過來?。

“小魚,你也來?逛早市啊,好巧啊。”薛父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們買了好多?東西,要?不要?我幫你提回去。”

“不需要?,我拎得動。”景珂搶先說道,依舊把?尚思魚死死護在自己身後。

薛父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已經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來?,試圖用揣袖子的動作遮掩尷尬。

“好幾年沒?見?了,小魚出落得越發標緻了,比小時候還出色。這位是你的朋友吧,也長?得好好看啊。”薛父絞盡腦汁想著漂亮話,討好尚思魚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尚思魚雖然很討厭薛帆,但並沒?有因?此遷怒跟自己當了十多?年鄰居的薛父。

拍了拍景珂的肩膀安撫好自家女朋友的情緒後,尚思魚順利往前走了一步,“薛叔,好久不見?啊,您這是回來?過年嗎?”

薛父下意識彎腰,眼底多?了一絲不安和忐忑,“也不全是吧,就是家裡?遇見?了一點事情,想要?找個人搭把?手。”

“我聽說小魚你也開公司當老闆了,不知道能不能幫你薛叔搭把?手。”薛父略顯乾巴地說道。

見?到尚思魚沒?有馬上應下後,原本討好的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

“小魚,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請你幫個忙的。”薛父低著頭說道,“我就薛帆這一個孩子,我這個當爸的,不能看著他就這樣在監獄裡?過上一輩子啊。”

薛父說著說著聲音就帶上了哭腔,從他的話中景珂和尚思魚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那就是薛帆很有可能會被?判無期。

還是那種沒?有減刑機會,一輩子都隻?能在監獄中度過的無期徒刑。

“薛叔,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做不到讓薛帆從監獄中出來?。”尚思魚站在原地聽完了薛父帶著眼淚地哭訴。

“而且犯錯就要?受罰,這個道理就算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清楚,薛叔你應該也明白吧?”

尚思魚並沒?有因?為?一個來?自父親的請求和哭訴就心軟,她沒?有退讓分毫,“薛叔,薛帆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點,他是被?公檢法起訴的,這種情況不是誰幫一把?手就能解決的。”

“可你不是開公司的大老闆嗎,薛帆怎麼說也是你曾經的鄰居和同學,你就不能幫他一次嗎?我們不要?求他直接出來?,隻?希望他可以少判一點至少不要?在監獄裡?過一輩子啊。”

“你爸爸是員警,你一定認識體係內的人,隻?要?你有心,一定可以做到的。”

薛父說著眼淚刷刷往下掉,發現圍觀人數慢慢變多?後,心一橫直接跪了下來?。

“算我求你,你要?是願意幫忙,我這條命給你也行。”薛父就這樣直挺挺地跪在了雪地裡?,一邊說還一邊彎腰,打算給尚思魚磕頭。

好在景珂的反應很快,硬是一個箭步竄上去,把?一百八十多?斤的薛父從地上撈了起來?。

“你兒子是因?為?貪汙受賄進去的,你是要?讓我們也和你兒子一樣學會貪汙受賄嗎?”景珂厲聲說道。

“還是說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報警,然後送你進去監獄,讓你和你的兒子可以在除夕相見??”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直接去江市警局把?剛才說過的話對著員警說一遍就行了,他們肯定會讓你達成所願的。”

景珂沒?有接受過傳統的道德洗腦,在她看來?,薛父就是沖著害她的小魚來?的,心思壞得很!

所以景珂的聲音很大,大到所有的圍觀群眾都可以聽到她說的話。

薛父在聽到自家兒子的罪名就這樣被?大聲說出來?後,身體僵了一下,下意識薛帆辯解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薛帆他是被?人教壞了,他本性是好的,是那些人問他要?錢。”薛父說道。

聽到薛父的話後,景珂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位大叔,你確定薛帆的本性是好的嗎?”景珂看向?薛父的眼神隻?有冷漠,沒?有任何一絲溫度,“如?果是的話,薛帆在四年前就發財了,為?什麼在兩?年前才迫於一些輿論壓力?把?你們接回去呢?”

“我還聽說,身價過億的薛帆,隻?給你們租了一個小房子。每個月隻?給你們一千塊的生活費不說,還很少來?看你們。”

“這樣的兒子值得你為?他這樣做嗎?一個連父母都可以捨棄的人,真的是好人嗎?”

景珂開始紮心,刀刀見?血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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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世界一【26】

薛父是個酒鬼, 而且還是要麵子的酒鬼。

這一點從他因為喝酒誤事被公司開?除後,就拉不下來臉做小工就可?以看出來。

作為父親,薛父願意為了兒子完全放棄自己的?麵子, 願意直接當眾下跪求助尚思魚。

這樣的?行為可?不可?取不好說,但至少可?以說明薛父心裡是在意薛帆的?,還把他這個兒子看的極其重要,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是合格的?父親。

瞭解了這些情況後,景珂紮心了的?話對薛父有多大的?殺傷力就很好猜了。

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即便景珂用?最直白的?話語揭露了事?實, 也不影響薛父繼續固執下去。

薛父不願意相信事?實, 他願意相信自己能接受的?事?實,死咬著自家兒子不是壞種,隻是一時誤入迷途, 現在已經學會改正了。

不過景珂沒有給薛父糾纏的?機會就是了,直接報警表示有人要逼迫自己去行賄, 不到五分鐘員警就過來把薛父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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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帆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要不要讓她?也跟著進去?”絲毫沒有被道德綁架的?景珂問道,一門心思奔著幫尚思魚清除威脅去了。

尚思魚搖了搖頭,“薛阿姨是個很老實本事?的?人,她?很在乎薛帆,或許根本就沒有回來木安縣。”

薛帆的?母親更是個知恩圖報的?了,就沖著她?的?謀生工作是尚媽媽介紹的?這一點, 她?就做不出過分的?事?情來。

景珂嗯了一聲, “薛帆父親這樣的?情況大概率隻會被警方批評教育一頓, 他知道我們住在什麼地方,離開?警局後可?能還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想到某些畫麵後, 尚思魚下意識皺眉,“你?的?意思是他會來找媽媽的?麻煩?薛叔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不好說,在今天之?前,你?有想到過對方會跪在你?的?麵前嗎?”景珂問道。

尚思魚啞口無?言,這個自己確實從來沒有想到過,甚至連薛父會向自己求助也沒有想到過。

緩過神來後,尚思魚忽然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地方,說道:“薛帆如果很少和?他父母接觸的?話,他們會不會根本就不知道薛帆曾經針對過我?”

景珂眉梢微動,“從他的?語氣來判斷,他應該是不知情的?,薛帆應該也不會主動聲張這種事?情。”

“你?是想把薛帆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沒有臉找你?幫忙嗎?”景珂問道。

尚思魚緩緩點頭,“薛叔無?非是想要讓我看在鄰居和?同?學的?份上,撈薛帆一 次。他要是知道薛帆不顧同?學情誼那樣對我的?話,他做不到厚著臉皮求我幫忙的?。”

景珂微微皺眉,對此不置可?否,隻是給出了評價,“這樣做的?話,主動權在對方的?手裡,存在一定風險。”

“我們覺得可?以換一個角度,以不給薛帆追加罪名來讓他們認清現實。”景珂提出建議。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