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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隻求曾經擁有。”芳蕊點頭。

魏慧在後麵不滿:“喂!!!!”

江淮認為也不能總讓蕭然一個姑娘家主動,他也是時候主動一回了。

蕭然做完果酒,正拿了一個話本,坐在院子裡看著。

聽到敲門聲,她去打開門,看到江淮站在門外沖她笑,心中隱有不耐,但她還是禮貌的問他:“請問公子何故尋小女子?”

“我路過這裡,就想著來看看你”江淮微笑,拿出一對金手鐲“這是我特意買來送你的,我覺得很適合你。”

蕭然看了眼那浮誇的金手鐲,搖頭:“多謝公子,公子還請收回吧,小女子不喜手鐲一物。”

怎麼一個二個都不收金手鐲?又被拒絕了一次!江淮顯然又煩燥了幾分。

他麵色陰沉的拿出一件物什,問她:“那這個呢?這個你也不要嗎?”

那是一塊米黃色手絹,上麵繡著並蒂蓮,右下還清晰的寫著蕭字,字體娟秀,一看便是姑娘家的字跡。

蕭然微愣:“原是公子撿到了,多謝公子歸還。”

江淮笑的不懷好意:“這可不是本公子撿到的,是在乞丐堆裡找到的。那乞丐還當個寶似的揣在懷中,大放厥詞說這是個小姐的手帕,待他尋到那位小姐必定要求一門婚事呢!”

蕭然看向手帕,上麵果然有髒乎乎的幾個手印,她臉色一白。

江淮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當時恰好路過,聽到這種話又仔細看了帕子,方知是你的。我嗬斥了那乞丐,還將他趕出了陽城,他不會來擾你的。”

蕭然僵硬的行了個大禮:“謝謝公子。”

江淮滿意道:“你就這樣道謝嗎?”

“那小女子該如何?”

“我最近極愛吃桂花餅,你手藝向來不錯,不如做點送與我?怎麼,這件小事不願意做?”

“……好。”

江淮施施然走了。

這件事自然是江淮編造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剛剛好’,剛剛好去乞丐堆,剛剛好聽到乞丐在說這件事。

手帕就是蕭然掉在江府的,他撿了未歸還罷了,那些髒手印是他胡亂找的人在上麵印下的。

還好沒還,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他可不想大費周折的去為一個女人做什麼,這,故事隨便編一遍,不就上鉤了嗎?

院子裡。

蕭然燒了一堆火,將手絹扔進去。

手絹被火蛇吞噬,沒一會兒就燒的乾乾淨淨。

江南在府邸聽到自己派出去跟蹤江淮的暗衛說了這件事,氣的手上的泡沫都被捏變形了。

這個江淮……

她現在認真的考慮將江淮腿打斷的可能性。

第二天,蕭然果然做了餅來江府。

江府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在準備半個月後的宴會,幾乎沒人搭理她。

蕭然拎著食盒,安靜的等在廳堂。

她看到江南出來的時候,瞳孔不自覺的一縮,往後退了半步。

自從江南來陽城後,她每一次來江府,似乎都會恰好與她相遇。

江南的視線掃了來,在食盒上停留一瞬。

蕭然捏著食盒的手緊了緊。

她這次又會怎麼看待自己?

江南走了過來,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蕭小姐又來江府送點心了?可真是辛苦。阿坨,去將食盒拿過來。”

蕭然有些茫然,隨後道:“可是…”

江南斂眸,逼近她:“可是什麼?”

蕭然後退抵著牆,臉,耳朵都紅的不行。她將頭低著更深了,緞外露出雪白的一小段脖頸。

她不可能將手帕的事告訴江南,便隻能沉默。

江南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小傻子。

被騙了,還給騙子數錢呢!

她比蕭然高一頭,蕭然將頭垂下後,隻看得到她的發璿兒。

蕭然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沒有理由,沒有停止。

此時,一根手指將她下巴微微抬起。那有些冰涼的觸感讓蕭然心臟驟停。

蕭然直視江南清冷的臉龐。

江南如同置身雪山之顛最冷的那一朵雪蓮,國色清清,蘭味馨馨。可她的眼神卻沒有那麼的冷,摻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女人洋洋盈耳的聲音傳來:“你還想著將點心送給江淮呢?我還以為你學乖了呢。”

江南又靠近了些,幾乎是將她箍在懷中的姿勢,聲音很小,帶著幾分戲謔。

“江淮總是亂編些情話故事給姑娘家聽,勸你莫要相信。”

蕭然耳裡嗡嗡作響,她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她隻看得見有她一開一合的嘴唇和帶著笑的眼眸。

江南起身後退幾步,抱臂:“因為江淮,絕對,不可能,喜歡你!”

阿坨在旁邊點頭:“就是!江淮少爺怎麼可能喜歡你。”

說完,阿坨便從她手中奪走食盒。

蕭然愣愣的,遲遲沒回話。

江南笑道:“還請蕭小姐與本小姐一同去清心寺上香。這還是我第一次邀你同路,蕭小姐不會拒絕的吧?”

“江姐姐的邀請,妹妹怎敢推脫。”蕭然回答。

阿坨奪走食盒,反而讓她心裡輕鬆了些。

不知為何,她如今給江淮送東西,已是不情不願了。

馬路上風景甚好,蕭然靜靜的看著沿途風景。

臨近山,藍天上,一對麻雀互相追逐著,一隻斑點麻雀一頭撞樹幹上暈了過去,另一隻尾部帶白的麻雀垂直沖下地去尋它。

幸而,被撞暈的麻雀落在了樹枝上。尾部帶白麻雀見狀,在它旁邊急切的跳來跳去,用喙啄它翅膀和腿。幾次之後,斑點麻雀醒了來眨眨眼睛,和尾部帶白麻雀一起飛向天空。

蕭然感歎。

寺廟附近的小動物們都這麼具有靈性。

到了清心寺,今天人不算很多。稀稀拉拉的,上香的,跪拜許願的,求籤的。

蕭然看著江南的如鬆的背影,走了神。

像她這樣的,應有盡有的小姐,會許什麼願望呢?

江南在寺廟中看起來很是嚴肅正經。她一雙修長的手指互搭著,握著香,拜了幾拜。

蕭然看著她的手,無端端想起在江府時,她手指挑著她的下巴,吐氣如蘭的模樣,一時間臉紅心熱。

她搖搖頭揮走這些奇怪的想法。

江南來到佛寺後,沒有為難蕭然,也沒有讓她給佛像磕頭上香。

旁邊一婦人搖了搖簽盒,一根簽掉落在地,她撿起來看了看上麵的簽語,頓時麵如死灰。放好簽盒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蕭然突然有些好奇,這簽真的靈嗎?

她伸出手,去觸碰簽盒,卻被起身的江南攔住了:“求籤無用。”

蕭然不解。方才明明她也求了簽,為何又跑來跟自己說求籤無用?

或許,隻是想找藉口刁難自己?

蕭然縮回手垂眸,求籤隻是好奇心,她沒有必須求籤的理由。

江南瞧她這樣,歎了口氣。趁阿坨出去送香火錢的時候,在將簽盒倒了過來,手上一把全抓住,再將桶拿起來。

上麵全是小凶,大凶的簽語,沒有任何一根是吉利的。

蕭然瞳孔微震:“這…”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寺廟中有人貪財將簽全換成了凶,這樣抽到的人就會買平安符消災。”江南漫不經心道“這個寺廟的和尚沒你想的那麼正經。”

竟是這樣,不過……江南為什麼願意和她解釋這麼多?

下一秒,江南就充滿傲慢的語氣說道。

“要不是在佛祖麵前,我才不會跟你說這些,現在也算本小姐積德吧。”

蕭然點點頭,滿懷誠意道:“江姐姐定會厚德載福的。”

江南別過臉去。

真是個傻姑娘,自己隻是釋放了一點點善意,她就真誠的祝福自己。

江南不信佛,她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做戲做足。

江府現今最有話語權的,除了江家主,就是將她從聶城接過來的女人,江雪萍。她馬上就要過生辰了,江南來寺廟為她求平安香囊,展示一點孺慕之情。

江雪萍對她表麵熱情,她說出來的話,都是表麵好聽,實則沒有半分真實利益給到她。

江南對她也沒什麼感情,不受親情所困,樂的自在。但最近她發覺江雪萍身邊的丫鬟有意無意的從她身邊經過,還偶爾會試探著從她這兒拿點什麼。

江雪萍想從她身上圖點什麼,想她乖乖聽話,那她就裝作小白羊給她看好了。

第19章 不自量力

江南上完香之後,把蕭然送回去。

蕭然下車了,垂眸:“謝謝江姐姐送回,妹妹先回了。”

江南閉目養神,手中撫著剛求來的佛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禪香,不曾分出一個眼神給她。

蕭然鬥膽的抬頭瞧了她一會兒,自顧自行了禮,離開了。

阿坨給江南扇扇子,道:“我還以為表小姐要讓她自己從清心寺走路回來呢。”

江南瞥她一眼:“很多人都看到了她上我們江府的馬車,讓她自己走回來,會有多少人嘲笑江府沒有容人之量?”

蕭然尚未走遠,聽到這一句時步子頓了頓。

阿坨默然:“是奴婢說錯話了。”

江淮在府裡等了五刻鐘,都不見蕭然來。尋了前廳的丫鬟問,方知道蕭然早就來過了。桂花餅也送來了,但是被江南截了。現在蕭然應當回到家了。

江淮捏著手上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

這可是他找的最完美的藉口!!!江南這個女人,占著茅坑不拉屎!!

江南吃著桂花餅,桂花餅雖美味,可她心情也不太好。江淮用伎倆洗腦姑娘們,讓她們擔驚受怕,噁心至極。

哪怕讓蕭然不來府上,江淮也依然不放過她。

或許隻有讓他出不了門,他才會老實些。

江南這麼想著,又恨恨的塞了兩三塊進嘴,任由滿嘴都是桂花香。

隔天。

江淮就在院子裡摔了一跤,鼻青臉腫,腿還被切了一個很深的傷口。隻能放棄行程,回屋將養。

江淮氣的不得了,他今天還約了汪家的小姐,但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他叫來身邊的小廝:“查出來了沒,為什麼那裡會有根細絲線?”

他當時正往院外走,到院外時腿上一疼,他低頭看什麼也沒發現,想繼續走,那疼痛更深了,陽光照射下,才隱約看清那兒竟然有根細線,在陽光下反光。

江淮想往後退,不知怎的,他腳後跟又出現了一塊兒石頭,他一時重心不穩,仰麵摔去,餘光卻發現頭部那兒還有塊石頭。他心涼了一瞬,趕緊調整姿勢,頭朝下,再起來時,就已經成了豬頭。

小廝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剛剛帶幾個人去找的時候,那根線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江淮語氣不好“那石頭呢?那兩塊尖銳的石頭!!你們那些負責清理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