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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找可以租的鋪子。

江南在現代中做的就是茶鋪生意,回古代了自然也是想著繼續做這行。萬事有錢,開頭就容易了。

正好,她有錢。

江南打算先盤幾個鋪子,請幾個可靠的人,做做品控,發發廣告打下知名度。最好做成一個連鎖品牌,全國化,最後再推出海外,就能坐著收錢。

她選定幾家之後,上去談價,在她砸錢之下很快就談妥了。

她盤的這些店原先就是做茶葉生意的,交接一下換換牌匾即可,至於脫穎而出的貨物……她已經派暗衛連夜在遠去西北部三十裡懸崖絕壁處找到了“半天腰”。隻需要摘取嫩芽曬乾量產。

她瞭解到,這個時空雖是盛世,總共喝的茶葉也不過七八種,其中並沒有半天腰。或許是其生長地方過於偏僻危險,鮮少有人會去那兒找茶樹。

半天腰,現代四大名樅之一。湯底色澤金黃,含有果香和堅果香氣,一口下去,味香醇綿長,細品頗有些甘甜,回味無窮。

既美麗又美味,可以把受眾拉上去。

江南最後找的一家,原先是做紡織的,但開在湖邊,她很是中意,隻因那裡綠柳湖水,很適合品茶閒談。

江南親自去上一趟。

她行動速度很快,價錢也給的合理,紡織老板正愁生意不行,入不敷出,來了這麼一個願意花高於市場價的人接手,高興還來不及。

江南行動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將自己想好的藏芳樓牌匾掛了上去。

在鈔能力下,裝修速度很快,沒幾天就可以開業了。

開業當天,鞭炮,花束,一應俱全。

她還招來了一個姑娘在店裡做事。

小姑娘叫芳蕊,年十七,水靈的眼珠子靈活的轉悠,臉上有揮之不去的朝氣蓬勃。江南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因為肉價在和男人據理力爭,爭得麵紅耳赤,在男人嘴不乾不淨的時候,見機踹了他一腳。待男人揮起拳頭時,又像小兔子一樣唰的一下跑了,臨走前還不忘把桌案上的錢也給拿上。

在旁邊觀看全程的江南當即就覺得,這是她想要的總店掌櫃,於是沿途去把她尋了來。說明來意之後,芳蕊立刻就答應了。

今日開張,芳蕊也來幫忙了。

芳蕊原本以為自己的老闆隻盤了一家小店,過來一看,才發現她有好幾家招牌一模一樣的店。

她老闆,可真是富!

店裡的東西已經齊全了,但她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她撐著下巴苦思冥想,最後眼睛一亮:“老大,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添置些許東西。這店裡冷冰冰的,不如買兩顆發財樹回來怎麼樣?寓意也好。”

芳蕊總是喜歡叫江南為老大,正正經經的茶店被叫的像地方混混。江南糾正過好幾次,都沒用,也就隨她了。

江南一揮手,大氣的說:“可以,順便給我買個東西。”

芳蕊問:“什麼東西?”

江南一時間忘了現代再度流行起的來盤核桃的叫法了。她思考片刻,伸出纖長的左手,揮了揮:“我手癢了。”

芳蕊迷茫了會子,恍然大悟。她心想,不愧是咱老大!

她十分有氣勢的問江南:“老大,你說,今天我們去收誰家鋪子?”

旁邊幾個客人扭頭默默的看著她們。

江南:“……閉嘴。”

她解釋幾番後,芳蕊才明白,原來是文玩核桃。

“老大放心!我一定給你帶回個又大又亮的。”芳蕊嬉笑著揮手跑走了。

又過了四日,這些天,蕭然都沒有再來了。

但江南沒有放鬆警惕,江淮馬上就要回府了,聽到風聲的蕭然必定會趕過來。

江南在查帳單的時候,阿陀進來了。

她有些著急,壓著聲音道:“那個蕭家小姐今日又來了。”

江南立刻放下手中的帳本,走了出去。

她要盡可能的阻止兩人的見麵,盡職盡責的扮演惡毒女配。

蕭然被引領著在花園裡四處行走的,她心不在焉的觀賞周圍的景色。

白玉蘭和紫玉蘭爭相開放,清風一吹,留下一地的香損殘存的花瓣。蕭然有些不忍踩踏,繞路而行。

江南則踏在這些花瓣上,攔住她的去路。

她挑著眉問她:“你又來江府作甚?”

蕭然沒想到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碰上江南。她看著趾高氣昂的江南,手握成一團,往袖裡藏了藏,低眉順眼的喚她:“江南姐姐,我是來…”

江南眼尖的瞧見她的動作,手伸出來,嘴角露出一個惡意的笑:“給我!”

蕭然臉上湧起一抹不知是氣憤還是難堪的紅雲。她輕輕搖頭,往後退了兩步。

“莫要再讓我說第二次。”江南不耐煩的說。

阿陀也道:“你是不是偷東西了?不然怎麼不敢…”

江南微微皺眉,不悅道:“你插什麼嘴?”

阿陀低頭:“是。”

蕭然身形微微一顫,秀眸微閉,她像是習慣了這種侮辱,認命的攤開手,嘴角帶著極為勉強的笑:“好。”

她手心躺著一隻精美的荷包。

阿陀把荷包搶過來給江南看。

上麵繡著一隻荷花,碧葉黃蕊,展開的花瓣皆栩栩如生,繡工之精巧怕是城最好的繡娘也不過如此。

江南看完,將荷包扔回給蕭然:“你不必大費周章,江淮不會喜歡你的,快走!”

蕭然垂著頭,在遇到江南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是白跑一趟。她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一塊玉佩從她身上滾落下來,在地上翻了幾個圈兒。

帶著油脂光澤的玉佩,透亮白潤,在綠色草坪上格外顯眼。

阿陀在夫人那兒見過世麵,訝異道:“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

說完她就要去撿,卻被另一人搶了先。

江南撿起玉佩,入手溫潤,上麵係著一根精心編織的紅繩。若是阿陀撿去,這玉佩必然回不到蕭然那兒了。

她叫住了蕭然。

蕭然以為她還想著難為自己,有些無力的轉身,一塊白色的東西正正好丟進她的懷裡。

她定眼去看,正是她日日佩戴的玉佩。

江南惡聲惡氣的說道:“把你的東西都帶走,它們不配待在江府。”

蕭然捏著有餘溫的玉佩,溫婉又鄭重其事的行了大禮:“姐姐所言甚是,小女子多謝江姐姐送還玉佩。這是母親生前最後一次送小女的生辰禮物,若是它丟了,我便再無顏泉下見母親。”

江南瞧著她真心實意的道謝,心中堵得慌,偏頭道:“這與我無關,你快些離開。”

說完,江南走了,離開的速度比蕭然快多了。

晚上,江南清點完幾家店鋪的日行銷額,皺了皺眉。

完全沒達到自己的理想營業額!

目前茶鋪還和以往那些普通茶鋪沒兩樣。

她需要儘快將自己的店和其他的店區別開來,半天妖製好還要兩個月。江南沉思一會兒,決定去製些廣告分發給大眾,最好是刻在實用的東西上。傘,扇子,或者別的什麼上。

想好這些之後,她困了,躺上床,抱著長條枕頭安然入眠。

寂靜的夜晚,無邊的濃墨打翻在天空,萬家無燈火。

江南抱著枕頭,想起今天的蕭然的事,腦中揮之不去。她頂著黑眼圈猛的坐起來。

“我真該死阿!”

第3章 味道如何?

第二天,江南又找了一些人來裝修茶樓,親自監督。

原先有些陳舊的地方,如今煥然一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南喜氣洋洋的看著自己的新店,怎麼看怎麼滿意的時候,她被旁邊的人戳了一下。

“老大,對門的女人眼神好凶。”芳蕊小聲說道。

江南把目光移到對門,對麵也是一家茶鋪,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女人,眉毛上揚,滿臉寫著老娘不好惹。

女人也看到江南,瞪了她一眼。

芳蕊道:“她可能是在記恨咱們開了一家茶鋪,還開在她對麵,以為咱是在挑釁她。總覺得…她以後會給我們使絆子。”

芳蕊雖曾經宅家裡,不曾在外做過事,但對於一些事還是多少有些耳聞的。

她略帶擔憂的看了看江南。

江南倒不在意:“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待最後一樣東西也入了店,江南準備收拾收拾回府上了。

路過對門的那家魏記茶鋪時,那女老闆本在算帳,看到她,立刻動身出來,也不做什麼,就是走到她麵前冷哼了一聲,然後又坐回去。

江南覺得有點好笑。

那女人冷聲道:“我們魏記茶鋪在長禾街已經開了數十年之久,誰想來這條街喝茶,必會想起魏記。勸你一句,不想虧本,就把店開到別處去!”

江南沒搭理她,回府。

次日。

芳蕊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她買了很多花,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提到花,就眼睛放光。

江南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花?”

芳蕊深沉的看向遠處,江南跟隨她的目光看過去,窗戶外是萬裡無雲的湛藍天空,是隨風扭動身姿的柳樹,是閃著金鱗的湖麵。

“因為…”芳蕊皺起眉頭。

江南似乎明白了什麼,麵有不忍,歎了口氣:“若你不願意說…”

芳蕊道:“你不覺得跟我的名字很配嗎?”

江南秒變臉,轉身走開。

裝修完茶樓,江南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去街上尋尋靈感。

她上街前還臨時雇了五個拿東西的丫鬟。

芳蕊跟在後麵,見到這樣的陣仗,目瞪口呆,覺得十分浮誇。

沒多久她就明白了,這五個丫鬟,原來是剛需!

江南見到有意思的東西就想買,簡直壕無人性,但她砍起價來也是針針見血,到了最後花的錢竟然不算太多。

江南在一個賣瓷器的店鋪停下來。她需要給茶樓選些精緻的盛器。

她指著一個筆繪的竹子茶杯:“這個茶杯,我要百個,怎麼賣?”

店鋪老闆樂嗬嗬的過來道:“客官的眼光很好,這是陽城最會畫瓷的王陽所畫,剛好隻有一百個呢!這樣吧,算您五百文錢一個,如何?”

江南掃了一眼他仿佛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的攤子和一堆隨意散落在板子上的瓷器:“你既然不想要這個大單子,那就算了。”她抬腳就走。

店鋪老闆變了臉色:“客官,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不要大單子,這樣吧,四百文錢怎麼樣?這可是王陽所作。”

“我才來陽城沒多久,不認識什麼王陽,想來既然這麼珍貴,還是留給有緣人吧。”江南還是要走。

江南撒謊了,她知道王陽這號人。他的畫,也確實算得上一等一的。可惜一次意外,導致了王陽胳膊肌無力,再也無法畫一些有難度的畫,隻能畫些簡單的。例如這竹子,簡單幾筆勾勒出來,還可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