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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利的不是?”

臉頰邊的那張屬於?陸風的臉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兩隻眼珠轉過?來盯著曲冉冉。

曲冉冉對著師兄陸風錯愕的注視,轉了轉手腕,“你好像很喜歡賭,當初在?海上的時候賭,這個時候也還是一樣。”

“你看的沒錯。我的確不想要他死,但?也僅僅如此了。至於?他怎麼樣活著,又活得怎麼樣。我半點都不關心。”

她笑著轉動手腕,手裡提著的長劍上霎時又蒙上了一層銀藍的光。

“所以你這次,好像是賭贏了,但?卻輸得一塌糊塗。”

她笑著歎口氣,看著司玄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難堪。

“既然你沒力氣跑了,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至於?你要自儘。”

她很認真的看了下順著劍身流淌下來的鮮血,“隻有這麼深是不夠的,下手不夠狠辣,不過?如果要自儘的話?,得一劍直接劃到底,這樣的話?,血才會噴的漂亮。要不然就是你現在?這樣,一脖子?半拉血。而且一點點的割,和受剮也沒有太多區彆?。”

曲冉冉笑容更大,“說實在?的,這身體你現在?也用著,所以一刀劃開,你也在?痛不是?”

“既然這樣,不如我幫幫你!”

話?語落下,她已經揉身上前。剛烈的劍風已經化?作無數鋒銳的刀刃,將他全?數包圍。

她劍尖下沉,瞬時間那些細小刀刃鋪天蓋地的撲上來,將他全?數包裹其中。剛烈的風裡飛快的遊走著刀刃,刀刃割破皮肉,鮮血飛濺。

時不時擦過?幾個至關緊要的%e7%a9%b4位。像是戲弄一樣,直戳戳的要刺進?去,逼得司玄不得不放棄架在?脖子?上的刀劍。

他現如今暫時找不到更換的軀體,他的神魂在?對戰上界神將的時候受了傷,沒有軀體的保護和溫養,時日稍微拖長一點,他的魂魄就有散魂的危險。

一旦散魂,他就要被?收入六道,從此之後在?六道裡頭輪回。做人做畜生完全?由不得自己。

這樣的結果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你比我想的還要無情啊。”司玄沉聲道。

曲冉冉扯了下唇角,“這話?你對我說可不合適,我原本就沒在?你身上用半點力氣,是你自己和陸風擠一個軀體裡頭。”

她活動了下臉頰,“可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聽?著都覺得莫名其妙。”

“師妹。”陸七這會兒耐心所剩不多,他看了曲冉冉一眼,“不用和他費那麼多的功夫,要是實在?不行……”

陸七並指成掌,在?自己的脖頸上輕輕一砍。

能留下陸風,已經是他對仇人為數不多的寬容,之前同門遭受的災禍,已經證明?他的那些寬容根本就是錯的。

既然如此,陸風活和不活,與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區彆?。

“與其留著這個禍害,不如一勞永逸。”

曲冉冉搖搖頭。

要是能一殺了事,她早就動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包裹住司玄的風倏忽慢下來,另外一股完全?不屬於?陸風的強勢神力逆風向席卷而上。

曲冉冉頗有些驚奇,“你這是不打?算藏了?”

司玄為什麼會和陸風擠在?一個軀體裡頭,但?是這裡頭肯定有上界的手筆。

畢竟是逃出來的罪仙,身上罪名未除,逃出去就是逃犯,必定會抓回來的。原先的肉身怕不是被?他金蟬脫殼丟掉了,現如今用出神力,也是逼到了懸崖邊上。

“你半點情誼都不講,我又有什麼辦法?”

逆行的神力和內裡的風刃對抗,曲冉冉在?風裡看到了那雙猩紅的眼睛。

他運力大喝一聲,曲冉冉幾乎是同時一手抓住陸七,整個人向後飛速掠去。

如果運用神力,那麼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神力和靈力碰撞,將四周分布的那些風刃撞開。下刻司玄張開手掌向她抓來。

他現如今用了神力,被?上界神將尋到隻是時日的問題。他既然被?這女人逼得破了功,那必須在?她身上找回來。

她身後的是天樞君師黎,隻要把她抓在?手裡,天樞君不管如何都要投鼠忌器,甚至隻要掌控得當,不管天樞君願意不願意,為了心愛女人的安危,都要為他所用。牽製住天界神將的行動。

隻要天樞君出手,那麼他就能爭取到一絲生機,不管如何,他都能爭到一條活路。

曲冉冉反手一掌推開陸七,臉色微沉,就要和他正麵?對上。

修長的手向半空中丟擲出一絲光線,霎時間千萬條瑞氣在?天地之間生出,將司玄條條纏住。

司玄臉色一變,他再想要逃走,可是天樞君這個時候出手,已經不願意給他半點後退的退路。

司玄臉色灰白,眼神狠絕的望著那邊出現的上神。

師黎麵?色平靜,對上司玄恨入骨髓的眼神也毫無所動,隻聽?到司玄大喝一聲,然後軀體如同急速膨脹。

“想要故技重施?”師黎依然是方才的平靜,隻是臉頰微側。他手腕輕轉,原本束縛住他的那些瑞氣消失。

重重加在?身上的那些強大束縛突然之間消失,讓司玄一愣,而後他一躍上天際,和天樞君對上。

天樞君的年歲和神力遠遠在?他之上,司玄在?絕望之下,反而越發?的鬥誌昂揚。

這位上神經曆過?神魔大戰,過?了萬年的閒適生活,也沒有讓他的修為退步多少。司玄所有的招數都是使出全?力,天樞君對他所有的招數幾乎都是照單全?收。

司玄咬牙,此刻已經沒有半點藏著掖著的必要了,神力再一次充斥在?經脈裡。他掌心裡積蓄滿電光,陰沉沉的望著麵?前的師黎。

天樞君並不急著收拾他,而是近乎一種放縱的態度,一次次的看著他出狠招,像是想看看他的極限在?哪兒。

電光一掌推出,光亮照上了師黎那張秀麗的麵?龐。

師黎對這個程度的□□並不所動。

以司玄的年歲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叫人側目了。隻是就算是再怎麼讓人驚豔的奇才,也隻能歎息一聲,感歎時運不濟了。

他抬手正打?算四兩撥千斤的接下來,那掌心遽然轉動,對準了那邊的曲冉冉。

原來剛才不過?是虛晃一槍,師黎極速俯衝下來,一躍到她麵?前。一道金色的光盾霎時間擋在?她身前。

司玄見著目的已經達到,轉身就跑,然而下刻襌衣的衣袂在?他不遠處隨風輕動。

司玄臉色慘白到極點,他回頭去看曲冉冉那邊,隻見著和一模一樣的人,擋在?她跟前。

“小東西倒是有些心機,可惜心思都不用在?對的地方。”

那邊的‘天樞君’下刻行掌劈來。

這次不再是之前的放縱,已經帶上了狠厲。

想必是心愛的女人被?威脅,讓這位神君動了怒。正是好笑,萬千年的上神,竟然真的動心動情。

‘天樞君’的動作裡狠厲,幾乎招招都沒有給他留下多少餘地。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被?抓住。

他不停的調用神力,他堪堪躲開天樞君的一掌後,來不及喘熄,就聽?到‘天樞君’輕笑一聲。

“差不多了。”

隨即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天而降,徑直打?在?他的身上。

他當即從空空砸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曲冉冉見著師黎朝著司玄那邊走去,“他用的還是陸風的身體。”

“我知?道。放心,我行事有分寸。”

他說罷走過?去,那一下他的力道控製的極好,既讓他四肢骨頭斷了,又不至於?真的危及性命。

“我不知?道你父母犯了什麼事以至於?連著你都要被?困住。也沒有那個心思。不過?現在?你恐怕是要到頭了。”

他袖子?裡滑出一根針,徑直刺中他頭頂上的百會。

一針刺下,他掌心覆在?刺過?的百會上,隻見到一團白白的輕霧從百會刺口緩緩騰出,被?他控在?掌心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曲冉冉走過?去,“是司玄的魂魄?”

他點頭,“是啊。”

“我不喜歡管閒事,上界我都千年有餘沒去過?,也沒有那個打?算插手他們的公務。但?是這小東西胡作非為,還打?攪了我成婚,我也t?隻能把他給收拾了。”

至於?收拾之後,交給上界神將,這小玩意兒會有什麼下場,他也不會去管。要怪就怪他自己非得要用陸風的身體,以至於?成這樣的局麵?。

待到那一團白霧完全?集聚在?手掌心裡,原本被?擠在?側臉屬於?陸風的五官回到了臉中,但?是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以至於?臉看著總覺得位置有些不對,看著有些歪。

陸風奪回了身體的主權,可卻沒有半點欣喜的意思,他臉色幾乎是一片死白的望著天樞君。

師黎眼眸微微垂下,靜靜地望他小會。那打?量的眼神一如當初在?紫薇宮裡看到的,那般示視若無物,不過?此刻那裡頭有有著彆?的打?量。

這會兒紫薇宮弟子?已經趕到,他側首看向身後的弟子?,下巴往地上的陸風這兒抬了抬,“你們把他給抬回去給鳳鳴山的那些人給送過?去。”

弟子?們領命,過?去將陸風收拾好了,往鳳鳴山那兒過?去。

“陸風必須死,但?是他又不能死。”

曲冉冉皺眉,“我才不想他這邊死了,我就一頭又回到過?去了。我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可不想再來一次。”

她說著斜眼睨他,“我記得可清楚了,那會兒你被?青柳那玩意兒請來,對我來無情的鎮壓來著。”

他慌了,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會,我——”

曲冉冉笑了,“你的確不會。”

她握住他的手,慢騰騰的往回走,“那會兒你出來,要青柳閉嘴的模樣可真太好看了。”

“你放心。他那兒我自有辦法?”

曲冉冉回頭過?來看著他。

“他罪無可赦,必須受刑,不過?其他的辦法也是有的。”

曲冉冉見狀回頭過?去,師黎有些失落,“你都不問問我?”

言語裡還有些小委屈。

曲冉冉一手拉著他,另外有些頭痛的摸摸脖子?,“我不問你的安排,這不是信得過?你麼?你用的肯定是隻有你才能用的手段。”

“我這人的習慣是,如果我信不過?,才會把事情問的清清楚楚。我這麼信任你,所以……”

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要是還一味糾結下去倒是不合適了。

師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掌心,“那我上回……沒有對你不利吧。”

看她的反應,還有說的那些話?,以及對自己性情的認知?。他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這老神仙看著似乎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忘記自己說過?了。

她摸著下巴故作高深,那邊師黎等得心焦。

“那會兒不少人圍著我來著,青柳原本指望著,你會心疼衛流錦,會直接將我定罪。”

“絕對不會。”師黎斬釘截鐵道。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