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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上。

現在她休息了一陣,緩過了神,心就亂了,沒法再這樣投入地去拍一部戲,還不如下半年再出去旅遊一下,徹底隔絕和白寄凊的交集。

她歎了口氣,倚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這麼多天隻看了幾頁的《金粉世家》。

江雪荷不由自主地數著日子,今天一起床就在想,這是第四天了。要說不期盼白寄凊或者白寄凊的信,那是假的。

真是得快點走了。江雪荷打開平板考慮了幾個地方,打算現在國內,就近自由行一下。

她看了一些景點介紹,不得已又和鄭瀅在微信上掰扯了半個小時,自己不需要她送飯了,還沒掰扯俐落,門鈴就響了。

鄭瀅用語音發著長篇大論,她文字回復不過來,索性也按住語音,順帶把門拉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今天穿了一件連身裙,一手拎著飯盒,一手拿著一封信,眼睛極為明亮,唇邊帶笑——是消失了三天的白寄凊。

江雪荷把舉在頰邊的手機垂下,想自己真是不該看貓眼的時候記得看,該看貓眼的時候又不看,明明是在自己家,行為思緒都混亂到了這種境地!

白寄凊把信遞過去,笑盈盈地:“在電梯上遇到的,看我正好要來這裡,順便讓我幫忙帶過來。”

江雪荷沒接,她就又向前遞了一下:“接住呀。”

“這是你寫的信嗎?”江雪荷故意問道。

沒想到白寄凊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似乎並不怕她不接:“是我寫的,每次寫完,我都投進郵筒裡麵,可是現在送信效率太低了,都忙著送快遞,所以信來得晚了一些。”

江雪荷垂下眼睛,看著她手裡的信和飯盒:“寄凊,往後信就不要送來了,也不用費心為我做飯,大家各自有擅長的事情,不用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她話音剛落,就覺得這話說得太輕了。

果然,白寄凊立刻眼睛一亮:“沒有啊,我願意的,這次是番茄意麵,想看看你喜不喜歡。”

江雪荷站在門口,沒有半分讓她進門的意思,白寄凊不走,就這樣站在她對麵,仍然是笑,笑得幾乎有些小心翼翼了。

江雪荷忍了又忍,最終還是無法忍耐地將臉別了過去:“寄凊,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像現在這樣,甚至帶點懇求的,希望我……”

“我不覺得有什麼。”白寄凊抿了抿嘴唇,她直視著江雪荷,“這是現代社會,公主也都是玩笑話,我想對你好,希望你接受我對你的好,這有什麼不對?”

“我是先想著要複合的那個人,想要重新和你在一起,江雪荷,這些都是我願意做的,拒絕也是你的權力,可是不要心疼我,因為你曾經也對我這樣好過。”

第147章 終於“偶遇”(二更)

江雪荷最終沒有讓她進去, 信也沒有接,將門無聲地合上了。

白寄凊彎下`身,把信塞進門縫裡, 有點想到張呈說的話:“還以為你要復古地把信塞進門縫裡呢。”這下是真的這樣做了,早知道不替快遞員送了。白寄凊記下了踩了的雷, 苦中作樂地笑了起來。

她回到家,飯盒是保溫的, 番茄意麵還溫熱, 畢竟是自己的心血, 她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先留起來,放在冰箱裡,等什麼時候有食欲了再吃。

白寄凊不氣餒, 下一道, 準備讓張呈教自己蟹粉蝦仁意麵。

雖然沒了鄭瀅, 江雪荷開始不讓自己進門, 白寄凊還是決定嚴格按照自己的計畫,中間間隔四天再去, 突出一個不可捉摸,突如其來。

而且蟹粉蝦仁是江雪荷愛吃的海鮮,她得多花幾天仔細研究研究。

信還是每天照寄不誤, 這天下午, 張呈在陽臺上透過玻璃曬健康的太陽,一邊問她:“你確定那家茶室江雪荷也愛去嗎?”

“碰運氣嘛。”白寄凊翻著王景玉遞來的劇本,她說下半年不打算拍了, 王景玉還是不停地給她發, 看看能不能碰到她喜歡的勾起興趣, “那家茶室之前她和向榮也經常去,本來在圈子就挺有名的,黃茶做的也好,江雪荷最喜歡喝君山銀針。”

“那我發過去了。”張呈說,“你沒看手機,剛剛群裡說要聚聚,我替你回答了。”

“好呀。”白寄凊自然是樂意,前幾天一直都是張呈陪她,她利用換位思考大法一想,簡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太麻煩人家了。

兩人三點鐘出發,到得已經不算早,這次算得上一個好幾個女明星一起的小聚會,童晴也在。

茶室是古樸的拉門設計,定的是最裡頭的一個大房間,還沒將門拉上,反正茶水沒上,四周也沒人,都在隨意地聊天。

童晴看到她就笑了:“在夏威夷玩得怎麼樣?”

這女人從笑容看就不懷好意!白寄凊把手包放下:“你猜呢?”

她們這幫女明星早認識不止一年兩年了,彼此知根知底,什麼話都不用避諱。童晴那樁已經連華美袍子都算不上的婚姻大家也懶得諷刺了,就連童晴當年的殘忍往事大家也懶得拿出來說了,頂多聊導演聊戲的時候帶上一句趙霜濃,說說她最近在準備什麼專案。

現在聚會大家更喜歡打賭,賭白寄凊會不會被時間撫平傷痕,很快移情別戀,賭江雪荷會不會三年後風光大嫁,給白寄凊氣的:“我跟你們賭,少提江雪荷。一個個怎麼跟微博上行銷號一樣,江雪荷是什麼人我最清楚!”

“關我們什麼事?”許徽娥說,“分開還怪我們了?雪荷本來就是內向人,也沒和我們結識過,我們對她可全是善意。”

她對旁邊笑著的金海虹和董思思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戀愛我們都知道的沒那麼早,剛一分手我們馬上就知道了。”

“聽說你去丁信善導演的片場找她去了?”

“喝茶是修身養性的事情,”白寄凊說,“不和你們廢話這些,成天聚一起就是八卦,聊點正事!”

金海虹笑道:“這算什麼,咱們的談話乾淨健康,男演員才是最愛嚼舌頭的,尤其是酒桌上。”不過她真心實意的,“雪荷人很好,我之前和她合作過——”

她話沒說完,董思思想讓坐外麵的張呈把門給拉上,還沒來得及,侍應生輕輕地走了過來,剛想把後麵的兩位引到她們對麵房間裡,別人還沒出聲呢,白寄凊就忍不住“啊”了一聲。

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拚,侍應生後麵的正是江雪荷和向榮!

張呈簡直目瞪口呆,真是瞎貓撞見死耗子,這偌大的京城,居然真能碰見?

向榮和江雪荷齊齊轉過頭來,別說江雪荷了,向榮心裡都是一震,這是哪來的緣分,還剛巧就在對麵?

童晴當即招呼道:“你倆來這兒坐吧!沒想到這樣碰見了,就別單獨開個房間了!”

她不否認心裡存著點看熱鬧的心思,但也是真想問問江雪荷關於《舒雲姐姐》的事,這部戲有自己的推波助瀾,她也想關心一下江雪荷的身體。

就這麼打眼一看,江雪荷穿著簡單的體恤和牛仔褲,腰肢纖細,依然是異常的瘦。

童晴是大前輩,她一說話,就有些叫人無法拒絕的意思,向榮都有點左右為難。更何況那邊許徽娥也招呼了起來:“雪荷,向榮,來坐坐吧!都沒好好地見過麵,聊聊天吧。”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盛情難卻,侍應生也有往那走記點單的架勢,江雪荷和向榮都推辭了幾句,實在推辭不過,隻好進去,要找位置坐了。

這間茶室中央是一張挺大的矮桌,座位都是蒲團模樣的坐墊,向榮本來打定主意一定要挨著江雪荷坐,隔斷她和白寄凊,不防備張呈一起身,將她不動聲色地往外推了推,給江雪荷留出了白寄凊旁邊的位置。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推讓,江雪荷隻得坐下了。

張呈和向榮就坐在了江雪荷的旁邊。

大家七嘴八舌地和江雪荷寒暄了起來,問起了最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趁著喧鬧,向榮小聲和張呈說:“你這可不地道啊。”

張呈也小聲說:“做朋友的肯定要幫幫,真是對不住了。”

事已至此,向榮也隻能歎了口氣,先這樣了。

這三位女明星,江雪荷知道都是白寄凊的朋友,早年新聞上都曾將她們列進精金姐妹團的。雖不熟悉,但圈子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金海虹本身也是合作過。隻不過如果還在和白寄凊戀愛期間,江雪荷是非常願意同她們多談幾句的,可現在她已經和白寄凊分開了,這又算什麼呢?

童晴問起《舒雲姐姐》的事情,大家也都說起來,有的說看過原著,有的說看過劇本,也問了不少問題,江雪荷一一回答,卻止不住分神去瞥身旁的白寄凊。

白寄凊始終一言不發,低頭望著自己小杯裡澄黃色的白毫銀針。

她今天穿了一件貼身的吊帶,垂著頭,烏濃的卷髮挽起來,拿一隻鯊魚夾夾住。

江雪荷恍然想到,每次在茶室見到她,她都會用一隻鯊魚夾夾住頭髮,第一次尷尬地相見,好像第二次……就是那場老房子著火一樣被人提醒的愛戀了。

她和白寄凊在茶室裡約法三章:我們兩個,都是抱著決心才戀愛的,不能隨隨便便說分手。

江雪荷一下清醒,這時許徽娥問她,劇裡演她小妹的那位小花表現怎麼樣,江雪荷思緒並未回來,一時之間,也沒想到許徽娥和那小姑娘是同一公司的,隻是如實答道:“她演的很認真,是在努力的,也很願意聽別人的意見和建議,非常好的一個小姑娘。”

因為卷髮被挽起,雪白的脖頸,肩背都袒露出了大半,白寄凊一言不發,連帶著背後那條栩栩如生,美麗多姿的蛇都看起來蔫頭耷腦,不再有往日斑斕的神氣。

白寄凊滿心掙紮,江雪荷來之後,她們又叫侍應生添了一壺君山銀針,她想要幫江雪荷斟一杯茶,想要和她接觸,想要和她說話,可是她站在江雪荷的角度一想,又覺得種種舉動,仿佛都會把江雪荷推得更遠!

靠這樣是追不回江雪荷的,難道真要磨到江雪荷再次進組?她承受不了分開那麼久,也害怕時間的威力!白寄凊心一橫,想到那些送不出去的意麵,收不到回音的信,她一伸手,將小小的紫砂壺提在手上,對江雪荷說:“倒一杯吧?”

江雪荷將杯子向外輕輕一推,目光始終看著杯子,輕輕地說:“謝謝。”

君山銀針清香甘洌,還是一樣的味道,可心境卻是已經大不相同了。

這幫人一人遞一句的聊得熱鬧,不給江雪荷落單的機會,白寄凊樂的如此,她不說話,頭一次在聚會中如此安靜,靜靜地聽著江雪荷說話,觀察她的側臉,觀察她體恤掖進牛仔褲的褶皺,觀察她牛仔褲的褲線。

她擁有江雪荷的時候,不會去悉心觀察她的一切,當她失去了,才發現這個曾經的戀人身上盡是她想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