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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白寄凊是一秒也不想浪費在夏威夷的美好時光,攛掇江雪荷換泳衣,她要教江雪荷遊泳。

江雪荷揀出那套最先買的配貨泳衣,黑色,連體,比起其他兩件算得上比較普通、保守。

她走出來,白寄凊已經浸入了水中,趴在池邊望著她:“配貨的果然不好,你去換咱們買的第三件。”

江雪荷忍不住笑,真的依言去換了,那是一套非常有設計感的酒紅色泳衣,後頸和背部都是自係的束帶,%e8%83%b8口和上下都有五金襯環連接。

她用發繩把頭髮紮起來,輕巧地在池邊蹲下:“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白寄凊捉住她的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先下來。”

江雪荷雖然是旱鴨子,但不怕水——這泳池水深隻有1.2米實在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下了水,白寄凊從手邊拿出一副泳鏡給她戴上,對她說:“水下隻能吐氣,不能吸氣,戴上泳鏡就不怕進水,你全程睜著眼睛,在水麵上吸氣三秒,然後在水下吐氣三秒。”

江雪荷深吸一口氣,強行克製自己不要閉上眼睛,可一到水下,難免地有些慌亂,匆匆地就要站起身,探出頭來。

白寄凊不著急,一直牽著她的手,告訴她出水了也要先吐一口氣,這樣預防嗆水。

重複幾組後,江雪荷終於完整地在水下吐氣三秒,有所餘裕地站起身來。

白寄凊出其不意,摟住她的脖頸,深深地%e5%90%bb了過去。

江雪荷:“?”

白寄凊很輕鬆:“獎勵。”

她又根據白寄凊的方法,來來回回地練了幾次呼吸,每一次白寄凊都要花十秒鐘和她接%e5%90%bb。

江雪荷一時之間感覺這獎勵時間比教學時間還要長了。

不過白寄凊還真的在認真履行老師職責,讓她身體繃直,雙手前伸,儘量漂浮起來。

這一步還挺有意思的,江雪荷學會了渾身放鬆的訣竅,真的就在泳池裡靜靜地漂浮起來了。

白寄凊興致勃勃,讓她試試仰躺著,自己也仰躺著漂起來。

她們兩人就這樣在彼此身邊漂浮,望著半塊清澈的藍天,江雪荷握住白寄凊的手,感覺頭腦也清澈地放空了,突然想到《真心半解》裡仿佛也有這個情節。

自從戀愛之後,她看了不少片子,連《拉字至上》都已經觀看到第三季。

“想和你什麼都不做,”白寄凊聲音也輕飄飄的,“就這樣一直漂著。”

江雪荷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吃飯怎麼辦呢?”

白寄凊:“不吃飯,有情飲水飽。”

她拿手撥了撥泳池裡的水,撲到江雪荷臉上一點。

江雪荷一躲,就失了平衡,漂不起來,站到了泳池裡。

白寄凊也站起來,乘勝追擊,往她身上炸了一朵大大的水花。

江雪荷剛要反擊,門鈴被按響,白寄凊朝她嫣然一笑,輕捷地蹬著池壁一遊,踏上地麵,裹了一條浴巾去開門。

原來是服務生來送露營的東西。

江雪荷也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起身,發現不知道是不是白寄凊特意叮囑前臺還是人家五星級的服務意識,物品齊全至極——並且一看就是為過家家專供。

沒有睡袋,便攜桌椅一類在戶外露營必備的東西,最重要的大件隻有一頂小小的帳篷,勉強能躺下兩個人那種。

燈具是真的琳琅滿目,有小桔燈,燈籠花,瓦斯小汽燈,甚至還有星星造型的燈串。

過了一會兒,服務生又送上來一台黑膠唱片機和一張桑名晴子的黑膠唱片。

江雪荷趁著天亮,先佈置帳篷和燈具。

白寄凊倒是也想幫忙,可三十四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威力實在太大,每一個動作都是越幫越忙。

七點半,天邊降下重重的黑影,江雪荷往帳篷裡鋪了厚絨的毛毯,又放了蓬鬆的被子,白寄凊期待地蜷腿坐在帳篷口,看著江雪荷一按開關,暖黃色的星星燈倏然發光,照亮了這一方小世界。

小桔燈和燈籠花掛在帳篷上,搖搖晃晃的也發出亮光,江雪荷把汽燈擰上氣罐,輕輕一點,“唰”的一聲,橘紅色的火苗躥了出來,在玻璃罩裡開始燃燒。

現在屋內是一片黑暗了,隻有這些氛圍燈在柔軟地發亮。

小鍋咕嘟咕嘟煮著蔬菜湯底,江雪荷加進去了兩塊泡麵,白寄凊就靠在她肩膀上,一起望著鍋裡起起伏伏的胡蘿蔔和番茄。

過了一會兒,江雪荷拿了個笨笨的大木勺,舀了一勺湯遞給她,白寄凊握著那隻勺子的柄,突然就笑了:“像不像童話故事中的情節?在一間很溫馨的小木屋裡,用木勺子喝蔬菜湯。”

不相信生活是童話的江雪荷微笑著望向她:“淡嗎?要不要再放些鹽?”

等吃好整理過餐具,白寄凊先洗漱好出來,打開唱片機,悠揚的citypop在房間裡緩緩地流動起來。

她窩到被子裡,闔上眼睛,心情靜謐地聽了一會兒,有人輕輕地掀開被子,將她摟到了懷裡。

溫暖,柔軟的一具身體,帶著淡淡的香味,呼吸均勻,骨骼清減,是她的江雪荷。

她的心怦怦地跳動起來,往江雪荷手裡塞了一樣東西,江雪荷柔和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帳篷不透風,會窒息的。”

白寄凊當機立斷,一下把帳篷的拉鍊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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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不問江雪荷是否喜歡了,她氣喘籲籲地親了親江雪荷的下頜:“好喜歡。”

江雪荷一般是不接這種帶有出格意味的話的,她用手指慢慢地理了理白寄凊濃密的卷髮,感到一股燙燙的汗潮氣:“還是聽南訂的票?夏威夷這事已經透出去了,估計到時候會有粉絲接機。”

“沒事。”白寄凊說,“接就接嘛,正好咱們這次還要在申城轉一次機,正好見見粉絲。”

畢竟談了戀愛,又不是犯了天條!

可江雪荷總還是有點心虛,一方麵既想見到粉絲,一方麵又怕她們七想八想。

她將白寄凊的頭髮梳理得十分通順,又說道:“咱們這兩天該準備收拾行李了,你那部懸疑劇王經紀人不是說談得不錯,年後準備要開機嗎?”

“不想回去了。”白寄凊很孩子氣地說,“想和你在夏威夷買一間別墅,就這樣住在夏威夷。”

“可以啊。”現實主義者江雪荷有條有理地說,“等到我們不拍戲的時候,或者是度假,都可以來這裡,每天什麼也不做,就坐在一起看海,或者在泳池裡漂著。”

“不能什麼都不做。”白寄凊笑道,“還是要做一些的。”

江雪荷不答話了,望著頭頂上不刺眼,隻是溫暖地發出微光的星星燈。

白寄凊伏到她身上,支起胳膊看著她略帶潮紅的清美麵孔,就這樣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就要在她嘴唇上%e5%90%bb一下。

“雪荷,”白寄凊又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你說我們往後結婚也在夏威夷吧,好不好?”

第96章 藍色夏威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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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寄凊說完那句話, 饜足地朦朦朧朧睡了過去,隻留下江雪荷在胡思亂想。

她和白寄凊正好是兩個極端,白寄凊總是滿嘴跑馴鹿車, 有時候可能隻是情到濃時,但沒細往心裡去;可是江雪荷卻是比說出口之前, 更喜歡在心裡想了千百遍,才下定決心去做。

“結婚”, 江雪荷反復想著這兩個字, 心裡想道:如果物件是白寄凊的話, 那當然是很好的。

她從小就不算一個浪漫的孩子,而且性格內向,不瞭解她的人,總還覺得她有些憂鬱。

在別的小女孩被教導著, 潛移默化著渴望婚禮和婚紗的時候, 她就對這些毫不興趣, 隆重的是給別人看的, 麻煩卻是留給自己的。

再加上現在的社會趨勢和法律變化——但是物件是白寄凊的話,想想也沒那麼抵觸。

更何況她們到底能不能結婚呢?國內肯定是不可以, 國外的話,是否需要相對應的國籍?

江雪荷想來想去,想不清楚, 總想拿手機查一下, 可又真的覺得太小題大做。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卷著白寄凊垂落的發梢,腦海裡轉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之間, 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 白寄凊在淋浴的時候, 她終於忍不住,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發現不少國家都可以持有旅遊簽證入境結婚,同性婚姻也是一樣。

白寄凊擦著頭髮出來,她趕緊把頁麵全部退出,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們倆約好今天上午要去海邊玩水上專案,騎騎摩托艇一類的。

雖然盧想慧嚴令禁止她倆繼續逛大街,不過上次隻逛了奢侈品店她就已經心力交瘁,沒能去逛特色市場,新奇的伴手禮也沒買,今天下午還是得繼續出去。

一位工作人員在沙灘上等著她們,引她們到碼頭,不僅準備了一台摩托艇,還有一台快艇,整個上午供她們使用。

她們兩個當然先選擇的是摩托艇,江雪荷在綜藝的時候開過一次,心裡有底,難得很大膽地讓白寄凊上來,順滑地從碼頭駛了出去。

如果是海浦的海是海天一色的藍,茂宜島的海更偏向於一種清澈的青藍色,摩托艇開過淺海的時候,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看到魚群輕快地遊過。

明明剛剛起步,速度不快,風浪也不急,白寄凊卻已經提前摟住了江雪荷的腰:“你有沒有想到,我說的‘以後也經常這樣玩吧’,真的成真了。”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在綜藝的時候。”江雪荷說,“如果說是在夏威夷這樣,我真的是沒有想到。”

“猜你肯定想不到,”白寄凊臉頰貼著她%e8%a3%b8露的肩膀——她今天穿了件半高領的無袖體恤,“你那時候連愛我都想不到呢,怎麼會想到這個呢?”

她不等江雪荷說話,興致勃勃地說:“夏威夷很好,不過也不能總在夏威夷,下次想跟你在馬代開摩托艇。”

馬爾地夫?江雪荷沒有去過,可自發地在腦海裡想像出了一片美麗的玻璃海。

“維拉島上有一種房間,”白寄凊說,“是建在潟湖上的,必須要乘船才能到。都說這間別墅是兩人度蜜月才住的,我上次去住的這間,待了一周左右,險些沒無聊到死。”

她笑盈盈的:“可是跟你去應該就不一樣了。”

江雪荷禁不住心一大跳,又想起搜索軟體提供給自己那些資訊。

兩人駛回碼頭邊,換了運動快艇,這種比摩托艇更加休閒,速度稍快也不緊張,海風掠過,隻讓人感到一種無邊無際的放鬆。

江雪荷接著之前的話題,故意先避過“蜜月”兩個字,“這種不是會有健身房,水療一類的嗎,怎麼會無聊?”

“真的很無聊。”白寄凊靠在她肩膀上,“馬代全是海,泳池挨著海,連接設施的走廊也建在海上,每天不是遊泳,就是浮潛。尤其是那間別墅走的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