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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每天都在拖老闆後腿。

她們在津城拍戲,開車回京城隻有兩三個小時不到。江雪荷提前在微信上向盧想慧報備:下午在辦公室等我,有急事。

盧想慧的手速從不需要發語音騷擾旗下藝人,不到十秒鐘,她洋洋灑灑發來幾大句:寶貝好好休息你明天要去鷺門,為了豔壓眾人請你睡個美容覺,有什麼恩恩怨怨等拍完再說也不遲好嗎?

江雪荷簡潔地發過去一句話:《自白》是同性片,你知不知情?

那邊沉默了一分鐘,已經知道沉默代表了一切,真誠地發送道:其實嚴格來說不算同性片嘛,大導擦下邊不是方便沖獎。

江雪荷沒回,她連續發送:好吧我知道。

趙導說有相關情節,但是最好不要告訴你,怕你表演有了刻意痕跡。

江雪荷:所以你真就一句話也不暗示,

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有多難過嗎?

盧想慧體諒道:你的好姐妹我知道,對不起嘛。

下午就不見麵了哈。

你要麼休息要麼和朋友喝個下午茶,我在網上等著與你金桂美麗紅毯相遇~

江雪荷和那個肉麻的波浪號大眼瞪小眼,啪地把手機按黑屏了。

鄭瀅這時扭過頭,“姐,明天下午一點五十的飛機,四點四十五落地。車送你到家嗎?”

江雪荷本來肯定是要回家休息的,但她總惦記著白寄凊那個所謂的道歉禮物。換做別人,肯定當作玩笑一笑而過,隻是她的性格,遠做不到這樣灑脫。

更何況對白寄凊這樣的女人,總歸是要留一點後手的。

“陪我去國貿一趟,我買點東西。”

鄭瀅小吃一驚,她還以為江雪荷此等宅女肯定第一時間要投奔到家:“確定要去商場嗎?而且是現在?”

江雪荷瞋了她一眼:“我也要買東西的呀,又不亂逛,咱們買完就回來。”

鄭瀅問:“那買什麼?”

這一問倒確實難住江雪荷了。她和白寄凊並不熟悉,隻能算普通同事,第一次送禮物怎麼好送太貴重的,可是送女明星不貴重的,更加拿不出手!

還是首飾吧。江雪荷暗暗想,白寄凊也不一定好意思找我要,正好我就自己戴了。

計畫通!

結果計畫在第一環節就不很順利。國貿人山人海,鄭瀅緊拽著她的手,生怕她知難而退。

兩人進了第一家店,都抱著速戰速決的決心,隻可惜江雪荷有點輕微的選擇困難:“耳墜,或者手鐲吧。”

鄭瀅積極地說:“怎麼忽然想到要買了,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江雪荷難以啟齒,撒了個小謊:“其實是禮物。”

“禮物?”鄭瀅又小吃一驚,她在腦海裡轉了一圈,也沒想到需要江雪荷送禮的朋友,不過轉瞬之間她就替江雪荷想到了理由,“是送向榮老師的?她是不是要發新專輯了,正好送個新專禮物。”

向榮前一陣剛和自己說過:“江女才盡,一年之內發不出新專。”

江雪荷:“嗯,你覺得是哪個比較好呢?”

鄭瀅想了想:“既然是首飾的話,戒指肯定不合適。耳墜的話太麻煩,向榮老師平時也不愛戴,還是手鐲比較好。”

白寄凊倒是一直戴耳飾,換的那麼勤的話,很難投其所好吧……江雪荷想,“那就手鐲吧。”

店員當即大手一揮,在玻璃櫃檯上一揮灑,圈出一片手鐲的領地,挨個拿出來介紹。

這種飾品果然有至少一萬塊錢的溢價是當作文案人員的工資的,

店員一會拿起一個開口的,稱這魅力四射的手鐲是從羅馬卡拉卡拉大浴場中汲取的靈感,白色是珍珠貝母,紅色是紅玉髓。

一會又拿起一個,稱這純粹精美的螺旋造型是過去,現在,未來的和諧承繼,不忘強調這個的靈感乃是來自於羅馬鬥獸場。

江雪荷在金銀玉石的反射中掃了一眼,拿起一個細巧的手鐲。這手鐲上麵應是一格一格的鑲了孔雀石,像一枚一枚翠綠的鱗片。

這次不是從羅馬古建築中得到的設計靈感,店員說這是一條盤旋動人的靈蛇。

江雪荷心中一動:“就這個吧,要S的。”

店員應聲,細細地包裝起來。

鄭瀅一臉狐疑:“姐,這個……適合向榮老師嗎?而且向榮老師個那麼大,要S的?”

“哎呀。”江雪荷含糊其辭的應付她,“幫我拿下包,我刷卡。”

鄭瀅的疑問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她隱隱感覺那鐲子絕不是買給向榮的,但又猜不出是買給誰,正當她打算就這樣滿腹疑團地過一輩子的時候,她們在休息室偶遇了白寄凊一行人。

說是偶遇,幾率大概有百分之八十。去金桂的明星大多集中在這兩天,從首都機場起飛的更是數不勝數。

她們來得早,遇見白寄凊之前,至少還遇見了五個演員,咖位之重大在其中有兩個小生小花拉低平均年齡的同時,集體年齡依然超過了兩百歲。

白寄凊看見她們,也是毫不驚訝,自然地就坐到了江雪荷旁邊。

“真巧。”江雪荷說。

“不巧。”白寄凊摘了墨鏡,她沒化妝,非常清麗,攻擊性弱了很多,不過一開口依然是單刀直入,“江姐,我的道歉禮物呢?”

江雪荷抿了抿嘴唇,還沒說話,旁邊的鄭瀅已經福至心靈,想都沒想,從大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包裝袋放到茶幾上。

白寄凊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沒料到江雪荷竟然真的好好準備了,一時之間笑容燦爛,濃秀的眼睫忽閃了兩下:“江姐,幫我打開呀。”

江雪荷倒是料到她會這樣得寸進尺,不過自己有了準備,不怕她發難。於是仔細地將包裝盒拿出來,一層層的揭開,把手鐲取了出來。

休息室燈光明亮,打到手鐲上,閃出一片翠綠的鑽光。

白寄凊望著那隻手鐲,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低聲道:“serpenti viper……江姐,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是蛇。”江雪荷說,“很適合你。”

確實很巧,很有緣分。

“你幫我戴上。”白寄凊對她說。

江雪荷並不遲鈍,察覺出一點不合適來,淺淺地笑了:“你自己戴也是一樣的。”

“明明是道歉禮物,你還占我的便宜嗎?”白寄凊堅持,“幫我戴上,就不要你說對不起了。”

明明隻比自己小一歲,說起來話來還有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動人的孩子氣。

她沒吃過一天苦。

江雪荷想,逆著她幹什麼呢?往後還要拍戲,想到戲,她心裡又是輕輕的一動。

拿住手鐲,給她戴在了手腕上。

白寄凊很瘦,手腕細的骨骼分明,挑的S恰恰合適,略有餘裕。

她將手腕轉了一圈,把手鐲看了又看,終於說道:“謝謝,我特別喜歡。”

“喜歡就好。”江雪荷說,她不由自主地也笑起來。

許聽南還好,麵不改色地在旁邊坐著。鄭瀅是真的吃驚的表情都要兜不住了。

自家姐姐做什麼了……道歉禮物?她在片場明明什麼也沒錯過啊。

⊥思⊥兔⊥在⊥線⊥閱⊥讀⊥

她想起白寄凊那些在片場的古怪表現,真是渾身一凜,再加上今次拍的這部戲……這要不悄悄提醒姐姐,可別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時間不早了,有消息提醒登機。江雪荷的飛機早一點,她站起身,白寄凊忽然示意她彎腰,小聲附在她耳邊說:“記得,晚會兒要看我的路透。”

第17章 舊事新人

房間裡陸續推進來兩個大衣架,衣服飾品琳琅滿目,不過色彩並不算繽紛。江雪荷一向打扮的比較素,品牌方也深表理解,沒有一款鮮豔的叫她為難。

造型師人很熱情,也很年輕,上來就握住江雪荷一隻手:“姐姐,你更漂亮了,怎麼七年過去了,比在VC 拍封麵的時候還漂亮?”

“啊,”江雪荷有點吃驚,睜大了眼睛,她念頭一動:“對,也是BV,那次拍攝你在後臺?”

“是。”造型師說,“我那時候二十歲,剛剛實習——我叫虞幼琳,你叫我幼琳就行了。”

“太巧了。”江雪荷臉上也露出笑容,“幼琳,還有後麵這位朋友,先喝點水吧。”這次除了虞幼琳,還來了一位品牌方的工作人員。

不過虞幼琳立即阻止了:“不喝水了,先選禮服。”

她笑道:“姐姐,我是特地要來的,聽說這次是和你再合作,那我當然要主動請纓。”她不用江雪荷回答,直接伸手取下了一條裙子:“這條雖然是黑色,但是露膚度高,鏤空位置也特別,小裙擺,比較乾淨俐落。”

江雪荷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準則,見她拿起一條,便說道:“那我試一下?到時候你們拍照,看看哪一條最合適。”

“那就麻煩姐姐了。”虞幼琳說,她戴著一副細框眼鏡,不笑的時候是個雷厲風行的模樣,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把相機拿出來。

江雪荷換衣利索,也不需要旁人幫忙,很快地走到鏡子前站定。

鄭瀅每到這時,是真心的捧場,再度聲音嘹亮,歌頌太陽地唱詩道:“姐——真好看!”

江雪荷練了那麼多年的臉皮顯然還是不夠厚,頰邊微微發紅,自己朝鏡子裡望了一望。平平無奇。她想,漂亮是漂亮,漂亮的很一般,沒什麼可記住的。

虞幼琳神色認真:“還可以更好看,這條先不要了。”

她又取出一件孔雀石色的斜單肩長裙,這條更長,裙擺更小,江雪荷一上身,就感覺有些壓個。

又試了幾件,虞幼琳麵帶沉思:“姐姐,你不介意吧,換下套衣服之前,我想幫你梳個頭髮。”

“當然。”江雪荷點頭,她對免費服務一向來之不拒。

虞幼琳手法熟練地幫她梳了個極其規整的低盤發,將一件露肩銀灰色緞麵禮服遞給她,又從架子上取下一片細細的鳥籠麵紗,也是銀灰色,比往常的麵紗更細更密,幾乎也有一種緞子的質感。

等到江雪荷再出來,虞幼琳細緻地幫她把麵紗用盤發固定住:“抬頭,姐姐。”她輕聲說,“別看我,也別看任何人,別看鏡子,隻看前麵。”

快門閃動,江雪荷端正清肅的麵孔半掩在朦朧的麵紗下,夠冷淡,夠矜貴,也夠打眼。

虞幼琳心一定:“姐姐,往後還試嗎?可以再試試其他的,不過我覺得這一件,最適合你。”

江雪荷含笑搖了搖頭:“那就不試了,試太多了,更沒法選。”

“那我們下午再過來做造型……”虞幼琳話未說完,鄭瀅急切地湊到江雪荷耳邊:“盧姐忽然和我發消息——”

江雪荷按住她的手背:“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一起吃中飯吧,今天辛苦你倆了。”

虞幼琳和同事對視一眼:“不會打擾你嗎?”她問道。

“不會。”江雪荷說,“鄭瀅,訂下128那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