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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拍攝又累,正常的哈,你別擔心。”

“昨天晚上,我做噩夢夢見蛇,還不是東北那窩,是一條特大的,照我胳膊上就咬了一口。”江雪荷虛虛補充。

盧想慧沉%e5%90%9f了一會:“你不會真跟白寄凊命裡犯沖吧?”

江雪荷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無論是鼻血,夢見蛇,還是犯沖,這三個詞她一個也沒敢放百度上搜,怕解析的內容是她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我和你說點喜事。”盧想慧另起一頭,“你看著微博了沒有?這電影剛開機沒幾天,就有人開始期待並且自發宣傳了。”

江雪荷嗯了一聲:“雙女主,肯定喜歡的人多的。”她忍不住打開軟體,又進了大攝影師白荷花度假村的微博,那張合影已經成了她的置頂,並且破了萬轉,江雪荷聲音裡含了點笑意:“流量也太大了……真的沒想到。”她很誠實:“八成是寄凊的原因。”

“很好,好極了。”盧想慧說,“保持,請保持這種笑容,請保持這種恰好好處的親昵,放下你心中的成見。就算你倆真是犯沖,雪荷答應我,為了你自己為了咱工作室,你拚了命也要把這電影拍完好嗎?”

江雪荷憋不住笑了:“放心吧,重傷也不下火線,我拎得清。”

盧想慧大言不慚:“等到咱也紅了,才不稀得搭理她!”

“少做點夢,多做點工作,可以嗎?”江雪荷提出一些中肯建議,“好了,我先掛了。”

“還有還有,”盧想慧興奮地說,“BV那邊來聯繫了,希望給你出金桂紅毯的禮服,一定要高定吧。”

“高定不高定的,”江雪荷說,“先談下來為主吧,我走了。”她掛斷電話,一擰開門,發現鄭瀅拎著包子豆漿,居然在和許聽南說話。

不過主要是許聽南問,自己家助理跟個鵪鶉一樣,人家問什麼就答什麼。

“怎麼了?”她一開口,鄭瀅馬上仗起了人勢,縮自己後頭了:“許聽南問我周邊有賣什麼早餐的,我說都是包子油條,沒有輕食,酒店早餐也沒有,外賣也沒有。”

許聽南彬彬有禮:“果然是沒有,我就想著可能是沒有,不過姐姐還是想讓我找一找。”

江雪荷知道女明星保持身材不易:“麻煩酒店廚房單獨做一份吧,或者拿點蔬菜什麼的,套房裡麵有廚房,稍微做一點沒有油煙的,很簡單。”

許聽南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說道:“謝謝雪荷姐,那我去要點新鮮蔬菜水果,酒店這會太忙,估計沒有廚師撥的開時間小灶。”

她肯定沒下過廚。江雪荷了然於心。不過這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事,她一笑,要和鄭瀅進門吃早餐去,就聽得輕輕的一聲,門打開了一條縫,白寄凊倚在門邊,看著她們三個人。

許聽南反應特快,也不解釋,直接一語中的:“要做。”

白寄凊問道:“你做?”還沒等許聽南點頭,她下了結論:“你不會做。”

江雪荷覺得氣氛不對,很客氣地說:“那我和鄭瀅先走了。”

鄭瀅跟條小尾巴似的,一擺就綴在江雪荷後麵要跑,白寄凊:“別走。”

“要吃早飯。”江雪荷指了指鄭瀅手裡的袋子,“晚會該涼了。”

白寄凊鄭重其事:“我沒有飯吃。”

江雪荷很想說那關我什麼事啊!但是一想到剛才看見的萬轉微博,她心平氣和,放下成見打算懷有一顆感恩之心:“那咱們一塊吃?”

“輕食。”白寄凊毫不退讓,這是作為女明星的基本自律。

一群人在門外僵持了一會,隻有許聽南跑下去搜羅蔬菜瓜果。走廊裡挺冷。這邊鄭瀅度日如年的恨不得把早餐袋子摟進懷裡,很可憐;那邊白寄凊在門縫裡,露出的半邊臉頰發白,眼睛和睫毛在幽光裡閃,也很可憐。

江雪荷繃不住了。

一進白寄凊房間,一股熱氣轟的撲麵而來,空調溫度打的很高。她和戲裡一樣,隻穿一條睡裙,窗簾也還沒拉,屋裡幾乎沒有光線。

鄭瀅靠相同的佈局摸到餐桌,把早餐袋放下。白寄凊主動去拉窗簾,嘩地一下,清晨的微光幾乎實質,浪湧一樣撲了進來。

江雪荷忍不住皺了皺眉,鄭瀅坐在她對麵,直勾勾地盯著白寄凊的肩膀,向她做口型:好酷。其實她有心再看一眼,隻是心裡忽然很怵,沒有扭過頭去。

許聽南很快掂了一袋子的東西回來,生菜、番茄、黃瓜還有牛油果,甚至還有幾片雞%e8%83%b8肉,江雪荷被她完備的陣勢驚到,她不知道又從哪摸出來一瓶義大利黑醋:“雪荷姐,這些夠吧?”

合著真把自己當保姆了。

“過來洗菜。”許聽南馬上主動自覺跟上,鄭瀅收到江雪荷眼神,美滋滋坐餐椅上玩消消樂。

白寄凊這人,也不知道是被伺候慣了,還是臉皮就是這樣厚,泰然自若地也坐餐椅上:“江姐挺慣著你的。”

鄭瀅屬於跟熟悉的人才活潑,俗稱窩裡橫。此刻很靦腆:“姐人特好,脾氣也好,不喜歡支使別人。”她話說出口,後知後覺地發現,我是不是陰陽別人了?

白寄凊不見惱,笑%e5%90%9f%e5%90%9f的,隨手拿手指梳著自己烏黑的卷髮。

“其實真的很簡單。”江雪荷對許聽南說,她並不算太會做飯,但這種特別簡單的還是能操作一下。

生菜撕片,黃瓜、番茄都簡單淨切,牛油果挖核。“沒有提前醃,就這樣煎一下吧。”許聽南當然不好意思有任何異議。江雪荷將雞%e8%83%b8肉對半剖開,鹽和黑胡椒揉了一下,也沒有放油,直接開火慢煎。

“嫩一點嗎?”許聽南如臨大敵,緊盯著每一個步驟記在心裡,一邊使勁點頭。

江雪荷於是關火,再切半,同那些切好的蔬果一起盛到玻璃碗裡,略點一點橄欖油,加黑醋汁,這就做好了。

許聽南說:“好像不難。”

江雪荷點了點頭:“端出去吧,我洗洗手。”

她出來,發現空餘的那個座位前有一個鵝卵石護手霜。質地清爽,就是很難擠。她塗了一點,將護手霜推到白寄凊麵前——肯定是這位的。

白寄凊沒碰,拿叉子一點一點吃著草。

鄭瀅很好心地把包子分點給許聽南,蘿蔔絲蝦仁餡的,特鮮。白寄凊抽了抽鼻子,強忍著,差點把頭埋進玻璃碗。

平心而論,這沙拉水準還可以。但無論什麼沙拉,都是一樣的難吃。

她分散注意力,點進微博裡,她有個很愛在粉見聊天的大粉,是糖糖白糖站子的站姐,自己有用小號關注,這位平均三天就能輸出一篇超高品質粉見。果然今日份的已經堂堂出爐:

總感覺蒸桑拿的新片有點擦邊。降雪和人還行的樣子,應該不會倒貼吧?

不過我已經有預感了,肯定要有cp的。編輯器,Attention!Attention!你倆如果地位一個坐著一個跪著,那我這個直女粉應該勉強可以接受。

下麵評論:女主人與狗.jpg

真不愧是自己的撫慰,還假裝直女呢。白寄凊不無欣慰地想。

不過……她抬眼看了看江雪荷,冷淡,沉靜,八竿子和狗打不著,而是一具頗為美麗,眉目宛然的活人雕塑。

江雪荷捕捉到她的眼神,兩人目光交錯,都沒有說話。白寄凊感覺到她的焦點慢慢地滑過自己的紋身,但並不是那種她慣常受到的熾熱眼神,而是略帶思考和試探的。

白寄凊向來從不懷疑自己的魅力。有一任消遣物件看到她的文身後,很激動,很讚美,說她與酒井法子如出一轍。白寄凊對於這種稱讚的真實性並無質疑,立即回之以一耳刮子暫表謝意。

真的和有些人從來說不到一塊去。

對於不喜歡的觸碰,她的蛇也很敏[gǎn]。她的皮膚本來就比較細膩,那裡做了文身之後,更需要細心嗬護。

江雪荷的目光通常也是沉靜的,永遠帶著一種交流的態度,從來不是審視的目光。無論是蛇,還是人,都是需要交流的動物。

白寄凊忽然覺得蠻好笑——但她一點都不喜歡我。

“江姐,”她認真地說,“謝謝你。”她心裡淡淡地想,現在不喜歡我,往後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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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江雪荷還是很客氣,“早餐很重要,吃好就好。”

白寄凊說:“還是要謝謝你的,想了想,本來打算把文子佳的感情告訴你……”

“可以啊。”江雪荷說,露出一副聆聽姿態。

白寄凊欲說還休:“但是不行,和上學不能抄作業是一個道理呀!”

第10章 一個隱喻

這並非一個懸疑片,而是一個情感片。趙霜濃早就這樣對她們說過。

線索簡潔,不打算藏頭露尾,很快在拍攝進程中展現乾淨。死者是售賣保健品的,靠坑害老人賺取錢財過上了優渥的生活,也曾經有人為此報過警,不過不了了之。

監控裡死者確實是前天早上八點就出門了,但彎彎繞繞,監控無法串聯,屍檢結果也確實是刀傷致死,並且生前處於醉酒狀態。

徒弟把資料撂在桌子上:“這人真是活該。”

文子佳眉頭緊蹙,明顯也是相當煩惱:“問的怎麼樣了?”

“都有不在場證明,還有人說他死得好,上天有眼。”徒弟壓低聲音,湊到文子佳耳邊,“還有人說,這事員警一直不管,遭報應了吧!”

徒弟偷眼瞧了瞧門外:“說他有關係,是不是真的啊?”

“別多問。”文子佳說,她對這些警局內部的彎彎繞繞不感興趣,也不想多談,又問道,“指甲裡麵殘餘的東西,檢驗完成了嗎?”

徒弟馬上提起精神:“把那女人叫過來問話吧,遲早要問話的。”

文子佳翻看了一下檢驗記錄,其實心裡清楚,沒有太大的用處:“他對妻子行使暴力,那東西就算百分之百是遊沁的,對破案也沒有幫助。”

徒弟看出來她態度略有消極,故意提高聲音:“那更得找過來問一問啦!”

“卡。”趙霜濃向江雪荷擺手,“雪荷,過來。”

“下一場戲很重要。”趙霜濃仰臉看她,“想好怎麼演了嗎?”

如果讓江雪荷選,趙霜濃絕對是她遇到的最會故弄玄虛的導演之一。“當然,文子佳的問話是毫不咄咄逼人的,出於很多原因,她並不願意認為遊沁是兇手。”江雪荷說,“這次不會失誤了。”

“那倒沒事。”趙霜濃視線轉回攝像機上,“流真血不算失誤——去吧。”

“你丈夫死亡時間是第二天晚上十點左右,那段時間,你在做什麼?”

另一個員警在外麵看著監視器的畫麵。

遊沁答道:“我在用筆名寫小說,他在家的時候,我下午出門,七點會回來,如果他不在家,我可能淩晨才會回來。”

文子佳挑起視線:“你是作家?”

“不算。”遊沁說,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