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襲來,讓葉知蕁無法呼吸。
“哢嚓”
葉知蕁仿佛能聽到自己腦袋靈魂全部裂開的聲音。
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虞黎!
那個可怕的女人!
【救命救命救命!】
【誰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葉知蕁腦袋裡的小人再次化身尖叫雞。
葉知蕁聽虞琋說過,曾經有一個alpha對虞黎不規矩,沒多久這人就被剁了不規矩的手綁了石頭沉海了。
所以,她之後不是鐵窗淚的問題了,是有沒有命的問題了。
她兩隻手都碰過虞黎,不止,她的嘴也碰過,腿也碰過,好像沒有沒碰過虞黎的地方……
她可能要被大卸八塊沉海了。
一時之間葉知蕁麵如死灰。
她為什麼要衝動去吃那什麼藥,為什麼不去正規醫院,為什麼……
虞黎看向葉知蕁,因為起床氣臉色不太好。
按照時間,她隻睡了大約一個來小時,此時非常的困,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看著葉知蕁一臉懵到震驚,能看到瞳孔地震的樣子,虞黎的起床氣稍微好了一點。
雖說最初是自己主動,但是主動權很快到了眼前年輕的alpha手上。
被
她折騰了許久,對方看起來這麼震驚,害怕的臉都白了,像是才剛剛想起來什麼,之前的整個過程都不太清醒的樣子。
虞黎卻是一直都非常清醒。
人不可貌相,這個看起來老實本分,可憐巴巴的小家夥,動了alpha本能是像是一隻凶猛的小野獸。
偏偏這個小野獸什麼也不懂,很是亂來。
力氣又大的很。
虞黎被咬的不輕。
脖頸的刺痛變成了皮肉的痛,身體各處都痛,不過糾纏了她好幾日的情熱期的一些不適,削弱了不少。
總體來說,好的多一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葉知蕁看起來無措又恐懼,虞黎想說點什麼的,便看到葉知蕁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虞黎九十度鞠躬。
“姐姐,對不起!”
隨著鞠躬還有葉知蕁的聲音,帶著顫音。
葉知蕁感覺自己這次死定了,但是想她年紀輕輕,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奶奶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也太可憐了。
不論如何,隻要虞黎留她一條小命,虞黎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虞黎聽到葉知蕁的聲音,想起來兩人為數不多的碰麵,這人躲無可躲時,便會禮貌又拘謹的打招呼,像是小學生見到了老師。
虞琋介紹時,讓葉知蕁跟著叫姐姐的,葉知蕁也一直這樣喚虞黎,每次聲音都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這次比其他所有時間都看起來更害怕。
背後的蝴蝶骨在微微抖動,像是要冒出翅膀了。
葉知蕁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虞黎看著葉知蕁,從腳看到頭,再到脊背。
年輕的alpha,有著一雙修長健美的腿,勁瘦有力的腰肢,還有一雙能托起她的手臂……
最主要的是,她的信息素,和她很合。
比虞黎嘗過的omega安撫劑的作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吃過好的,想想安撫劑和高濃度抑製劑的味道,虞黎便不想再嘗試了。
眼前的alpha,好像是命運刻意安排給她的。
虞黎從不會放棄機會。
沒有機會也會自己創造機會。
否則她不會將瀕臨破產的虞氏珠寶拉扯起來成為港城珠寶界的翹楚。
“姐姐,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對您的傷害。我會報警自首。隻要您留我一條命,我願意為我的犯的錯贖罪。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葉知蕁保持九十度鞠躬的姿勢繼續說。
“……”虞黎聽著葉知蕁說的話蹙眉。
留她一條命?
什麼時候說要她的命了?
知道自己要她的命,還能這樣“認罪”?
“先把衣服找來。”虞黎停頓片刻說道,聲音很啞,像是用嗓過度了。
葉知蕁被虞黎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
她和虞黎,現在都光溜溜的。
剛才她
九十度鞠躬時,還光著屁股!
這輩子的人,恐怕都在這一天丟儘了!
葉知蕁忙找散落一地的衣服。
找到衣服時,葉知蕁尷尬。
虞黎的衣服包括內衣都撕扯壞了。
絲襪扯出了好幾個洞,之前在酒店大堂看到過的一身精致的白色裙子,還算結實,但是扣子沒了。
葉知蕁的運動衣倒還好,隻是沾染了……
好在她背的包裡還有備用參加生日宴的衣服。
不過,虞黎沒衣服穿。
“對不起,衣服壞了,您先穿我的衣服,這是乾淨的。”葉知蕁乖乖把自己乾淨的備用衣服給虞黎。
她自己將就穿臟衣服了。
“謝謝。”虞黎頓了下接了過去。
葉知蕁的衣服上沒有信息素味道,是很乾淨的陽光味道。
隔離室有洗澡間,不過身體提不起一絲力氣,尤其是腿,站起來都難。
虞黎慢慢穿上葉知蕁的衣服。
褲腿和袖子都有些長,不過,%e8%83%b8圍有些小,緊繃繃的。
這個時候虞黎也沒在意衣服合不合身了。
虞黎穿衣服的功夫,地上已經被葉知蕁收拾乾淨了。
“麻煩把地上的腕表遞給我下。”地上的衣服收拾後,虞黎看到了自己的腕表。
昨天那塊腕表本來被虞黎開啟了電擊功能。
後來被虞黎關掉了。
半夜的時候還在手腕上的,那小孩要親她,腕表的位置也不放過,給扯的扔一邊了。
不知道扔壞了沒。
聽到虞黎吩咐,葉知蕁立刻撿了虞黎的腕表給虞黎遞了過去,同時還給虞黎遞了一瓶水,是隔離室裡自帶的。
虞黎看到葉知蕁將瓶蓋擰開了遞給她,觸手是溫熱的。
還挺有眼色。
虞黎沒客氣,喝了口水潤了潤沙啞的破鑼嗓子後,打開手表蓋,按了緊急聯係人的電話。
第7章
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間裡的信號屏蔽消失了。
因為虞黎的腕表接到了電話,是虞黎的人打來的。
那時虞黎正被葉知蕁摁在牆上咬著脖頸的腺體。
連著分不開。
不想半途而廢。
“還好,等我電話。”
虞黎怕她的人破門而入,當時控製著聲音回複了句,就掛斷了電話。
誰知道又被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人都快廢了,直接躺倒就睡著了。
外麵找虞黎的人此時沒有破門而入,耐心估計也快耗儘了。
虞黎很快撥通了電話。
“嗯,可以來了。”
“周圍控製住,彆讓其他人看到了。”
虞黎對著手表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雖然和自己的人聯係上了,不過因為身體酸軟疼痛,又困又餓,心情自然也不會好。
葉知蕁從未正麵和虞黎相處這麼久過,看著虞黎垂眸,又抬眸,威壓十足,感覺她隨時會把自己給刀了。
與其等著被刀,不如自己主動一些,早死早托生。
“姐姐,我,我沒帶手機,沒辦法報警。您若是等不及,可以借我用下您的電話手表嗎?我想報警自首。”葉知蕁在一旁低聲說了句,向虞黎表示自己的認罪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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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蕁很想早點知道審判結果。
虞黎抬眼看葉知蕁。
眼前的人顯得很局促,害怕表現在麵上,黑亮的眸子無辜又純良,這小孩不給自己找理由,要擔全責嗎?
一點沒意識到這是她的房間,而自己是闖入者?
“這件事我不想牽扯到明麵上,更不希望被人知道,我們私下了結。”虞黎一頓說道。
“……”葉知蕁腿一軟差點沒站住。
虞黎要和自己私了,不走法律程序!
最壞的結果,等待自己的不是漫長鐵窗生涯,而是大卸八塊沉海嗎?!
港城雖說一直有些亂,但也是有法律的啊!
葉知蕁還想說什麼,房間門傳來叮的一聲,緊接著房門被打開,進來一個年輕的女人。
那女人迅速將門關了,隻自己一個人進來。
女人留著短發,眉眼英氣,腳蹬皮靴,一身連體工裝,看起來極颯爽。
此時滿臉的擔憂和怒氣,先看了眼麵色蒼白,後頸的腺體明顯被咬過的虞黎,然後看向一旁的葉知蕁。
“找死!”女人罵了句,伸手揪住葉知蕁的衣領,看著葉知蕁的眸子充滿血絲,眼底都是青黑,顯然是很久沒睡了。
“秦南臻,鬆手!”虞黎出聲,聲音雖然低弱,但是即將要打在葉知蕁臉的拳頭到底還是沒打出去。
“外麵什麼情況,你做了什麼安排?”虞黎繼續問。
“……”被叫做秦南臻的女人不甘心的看了眼葉知蕁,鬆開手跟虞黎說話。
葉知蕁倒是希望自己被打一頓,先讓虞黎出出氣。
虞黎現在到底怎麼想的,她並不知道。
“你情況怎麼樣?要去醫院嗎?”秦南臻矮身到了虞黎跟前有些擔心的問,整個人一下子柔和下來。
“我不礙事。你先說。”虞黎緩聲說。
“我都安排好了。酒店這邊已經控製住,誰搗的鬼也知道了。酒店經理嘴挺嚴實,沒說是誰指使的。不過,我就不信沒有虞啟他們的事。不知道誰放出的消息,狗仔在外麵蹲著呢。我準備了人……”秦南臻跟虞黎說了幾句,又用能刀死人的眼神看了幾眼葉知蕁。
虞黎聽秦南臻說的點了點頭。
秦南臻是秦霜雪的女兒,自小跟虞黎一起長大,在虞氏算是虞黎的左膀右臂。
她的安排,和虞黎想的計劃不謀而合。
“先離開這裡。”虞黎大致知道後,便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秦南臻知道這會兒虞黎肯定不舒服,沒有再多說什麼。
秦南臻扶虞黎起來。
虞黎試著想走幾步,腿很酸軟,很是艱難的挪動了下腳,牽扯的痛,眉頭緊皺。
秦南臻看著虞黎的樣子又瞪了眼葉知蕁,然後矮身將虞黎抱了起來。
葉知蕁心裡一哽。
虞黎的腿昨晚一直……
能正常走路才怪。
很好,可真刑!
距離沉海又進一步!
“彆逞強了。早知道帶個輪椅來了。”秦南臻抱起虞黎拉著臉說著。
虞黎被抱出去時,轉頭看了眼呆呆的葉知蕁。
“跟上。”虞黎低聲說了句。
葉知蕁忙帶了自己的包跟上了虞黎。
現在反抗跑了,或許能跑掉,但是……
葉知蕁的負罪感還是很大,哪怕有一絲希望,她還想爭取下。
好歹虞黎也看在她認罪態度好的份兒上,“從輕發落”。
走廊裡一個人也沒有,葉知蕁跟著虞黎她們坐了電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