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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他坐到床邊,溫和笑道:“怎麼了,對我有什麼意見?”

鐘黎彆開頭:“都說不要了,還不管不顧的。”

他笑:“我以為你隻是嘴上說不要,原來是真的不要嗎?”

鐘黎臉頰通紅,受不了他了,仰頭去看天花板。

容淩將她拽到懷裡,掰過她的臉就%e5%90%bb上了。他總是這樣毫無預兆,哪怕是她到他的辦公室裡去看他,上一秒他還跟手底下的人在一本正經、神色肅穆地討論公事,等把人遣走,直接就能把她按到辦公椅裡來一次。人前人後兩副麵具,這人!

為了節約時間,衣服都不亂一下的。

最近鐘黎發現他越來越喜歡各種小玩具,樂衷於作用在她身上,格外喜歡觀察她的反應。

尤其是那種毛茸茸的粉色小手銬。

鐘黎看他眉眼含笑、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推開他啐一聲:“你變態!”跳下床換衣服去了。

她換好衣服回來時,小南瓜已經強行被容淩從被窩裡揪了起來,正一臉不情不願地坐在那邊任由他穿衣服。

容淩動作利索,且不會像鐘黎那樣事事隨著他哄著他,三兩下就給穿好了。

鐘黎很傷心地感慨:“他在你麵前為什麼這麼乖?”

“他看人下碟你看不出來嗎?你兒子聰明得很,欺軟怕硬。”

鐘黎覺得他在內涵自己:“說誰軟呢?!”

他竟然也沒順著她的話來個轉折,而是低笑,目光膠著似的幾乎黏著她掃過:“誰軟你不知道嗎?”

鐘黎踱著步子逃走了。

看她狼狽離開的模樣,容淩心情更好了。

他們去的是附近的公園,還沒下車,小南瓜已經亟不可待地趴在玻璃窗上掰開車門的拉鉤了。

鐘黎早就把兒童安全鎖鎖上了,隨他去,也沒管。

他拉了會兒還在拉,似乎疑惑為什麼拉不開。

“好了,下去吧。”司機將車挺穩,容淩沒等他繞過來開門,自己跨了下去,繞到另一邊替鐘黎和小南瓜開了車門。

容淩將小南瓜接過來,抱著他先往前去了。

鐘黎下車快走幾步才跟上他們,讓慢點。

“你看他這副激動樣子,能慢嗎?”

鐘黎看向小南瓜,果然,他脖子都快伸到前麵去了。

廣場上有移動餐車,也有小朋友玩的滑滑梯和泥沙樂園。

小南瓜眼巴巴看著,容淩一將他放下地他就撒開腳丫子奔了過去。

“慢點。”鐘黎擔憂地跟過去。

結果隻一瞬,他已經鑽到泥沙池子裡撅著屁股蹲著玩了,隻是手裡沒有工具,雙手扒拉得艱難。

容淩去旁邊的攤子上給他買了塑料桶和小鏟子。

小南瓜玩得不亦樂乎,平時很黏她的,這會兒眼睛裡隻有泥沙和小鏟子,好像完全忘了她這個人。

鐘黎坐在那邊看著他,說:“看來以後要多帶出來玩玩了。”

“是啊,多出來長長見識沒有壞處。你總說怕他出來吹風,又怕他被人傳染生病,其實不用這麼過於擔心的。”容淩給她買了一個冰淇淋,剝開外衣喂給她。

鐘黎下意識朝四周看看,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抿了一口。

小南瓜很喜歡玩泥沙,到了下午4點還依依不舍。

容淩隻好沒收了他的工具,懷抱著他往回走。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開始在他肩上撒潑打滾。

鐘黎無奈,把小南瓜接到了懷裡,拍著他的後背安撫。

到了家裡,她喂給他好吃的他還不肯吃,噘著嘴坐在寶寶椅子上悶悶不樂。

容淩給他熱了酸奶,他倒是願意張口了。

他一邊抽泣一邊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杯酸奶很快就見底了。

鐘黎憋著笑,準備把空了的酸奶杯子扔去垃圾桶。

小南瓜嗷嗷嚷著,手舞足蹈,話卻說不利索地喊著“媽媽”。

鐘黎不解,容淩接過空了酸奶杯傾過來給他看,又晃了晃:“看到沒有,沒有了,媽媽沒有偷吃。”

鐘黎無語凝噎,原來是覺得她故意偷吃。

這小孩子……

小南瓜這才消停了,開心地踢蹬了一下小腳丫。

容淩把他從寶寶椅上抱下來,抱到一邊跟他玩積木了。

可是小南瓜熱衷於搞破壞,他不愛搭積木,但是很愛啃咬,軟積木很多都缺了角,看著像是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容淩好不容易搭完一個城堡,他咯咯笑著撲過去,一下子把城堡給推翻,然後笑嘻嘻躥到一旁,又回頭衝他嘿嘿笑,一副得逞的樣子。

“爸爸的城堡被你推翻了,快過來賠我。”他佯裝板起臉。

小南瓜一點兒不怕,仍是嘿嘿笑著。

鐘黎給他們切了盤哈密瓜,塞了一塊到小南瓜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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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一開始上托班時總是哭,但過了一個禮拜已經能完全適應了。

他在學校裡吃得比在家裡還乖,也不怎麼挑食了。

一個月後,說話也利索了很多。

鐘黎很欣慰,開始後悔沒早點送他過去。

小南瓜的性格也變得活潑了很多,在家裡還會搶著拿掃帚幫忙打掃衛生。

鐘黎就給他買了一套小孩子可以使用的矮掃帚和矮畚箕。

小南瓜現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掃地。

鐘黎覺得解放了雙手,隻讓阿姨在旁邊幫忙看著他,躺在沙發裡嗑了會兒瓜子。

容淩看了她會兒,回頭給阿姨使了個眼色。

阿姨是個有眼力見的,抱起小南瓜就到外麵花園裡玩去了。

鐘黎後知後覺地抬頭看向他:“你乾嘛?”

“一整天都耗在小南瓜身上,今天該分點兒時間給我了吧?”

鐘黎把手裡的瓜子放下來,沒好氣:“兒子的醋你也吃?”

“不是吃醋,是覺得你對你老公過於忽視了。”他一本正經地說,“讓我的工作積極性大受打擊,養家糊口的能力都打了折扣,長此以往,不利於家庭和睦。”

扯吧,就扯。

鐘黎都無語了,這都能扯一塊兒?

該怎麼說他好呢?

她覺得沒法評價,索性不評價。

容淩鬨夠了,不逗她了,俯身撈過她的手,放在唇下很輕柔地%e5%90%bb了%e5%90%bb。

溫熱的氣息縈繞著,像是籠在暖爐裡,也像是沐浴一場夏夜裡潮濕的夜雨。

鐘黎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太像自己的了。

抬頭是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光,她臉頰緩緩通紅,似察覺到某種即將要發生的念想,人不覺往旁邊靠,下一秒手卻被攥著拉了過去。

因著天旋地轉而發生不自覺的輕哼,在寂靜的夜晚,是撩人心弦的催化劑。

容淩的唇壓下來覆住了她,溫柔中不失強硬的引導力量,強烈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

鐘黎已經說不出話,隻能發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手握成拳又鬆開。

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有些飄飄然,咬下唇,卻不自覺咬了他一下。

耳邊是他沉悶的笑聲,他堅實的臂膀勾帶著將她往上推,她人往後,腦袋磕在了柔軟的沙發靠墊裡。一雙腿卻向上延展彎折。⊥思⊥兔⊥在⊥線⊥閱⊥讀⊥

他似乎怕她受累,歎息著替她挽起。鞋子掉到了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兩條雪白的玉腿勾挑著搭在他臂彎中,搖搖晃晃似要往下墜樓。

鐘黎覺得赧顏,想要合攏膝蓋卻怎麼也無法,目光隻好彆到一邊。這個位置,站在中間的他可以自上而下一覽無餘。

明明她都不去看他了,可還是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沙發似乎也被推得晃動起來,鐘黎感覺有些酸麻,背脊因長時間磕碰而有些微微火辣。沒辦法,她的皮膚實在太嬌嫩了,雖然都是當媽的人了,絲毫不見歲月感,仍如含苞待放的一朵嬌花,惹人摧殘。

她的頭發已經散亂地披在肩上,半遮著潮紅的臉頰。所謂的猶抱琵琶半遮麵,不過如此。

容淩戲謔地%e5%90%bb住她柔軟的唇:“行不行?腰吃得消嗎?”

鐘黎蜷縮在他懷裡,被他半拖抱起來。這個姿勢實在是羞恥,她搖著頭不肯吭聲,拒絕還是不說話都隻會徒增窘迫罷了。

偏偏他像是有意為難她,不輕不重地也要問她兩句,是不是重了。

後來看她實在累了,他坐到了沙發裡,拉著她的手說話。

鐘黎臉上汗津津的,已經累到說不出來,隻能趴在他懷裡聽著他說。她岔開腿坐在他身上,膝蓋彎在兩側,裙擺已不自覺往上蜷曲堆疊成了一層又一層如波浪般的褶皺。

這樣淩亂,更顯嫵%e5%aa%9a動人,蕩人心魄。

大年夜,窗外竟然放起了煙花。鐘黎吃驚地朝窗外望去,問他北京不是禁燃嗎。

“外環可以。怎麼,你也想放?”他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鐘黎累得趴在他懷裡,聲音也嬌軟得如饜足的貓,隨著輕微搖頭的動作,她毛茸茸的發頂搡著他的下巴,好似有一隻小手在他心裡不斷撩撥。

容淩深呼吸,垂下眼簾定定望著她。

她卻好似絲毫沒察覺到危險的降臨,還饒有興致地跟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是有點想,我小時候可喜歡放煙花了,我們小縣城裡也沒人管。到了北京後,很久沒放過了。”

“那大年夜過後我們去外環放。”

“真的?”

“騙你是小狗。”他掰過她的下巴再次深%e5%90%bb她,手不自禁收緊,扣著她的腰肢,寬展的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

鐘黎被他%e5%90%bb得意亂,抱著他忘我地回應。

窗外燈火闌珊,黢黑的枝丫比夜色更濃重些,在窗前被風刮得顛來倒去。鐘黎有些害怕,更往他懷裡縮了縮,非要他抱著她才作罷。

容淩嘴裡嚷著無可奈何,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

年前那幾天格外忙,除了忙工作的事兒,很多東西都要準備。

除夕夜之前,一家三口還趕了一趟超市。

小南瓜很少來超市,看這個新奇,看那個也新鮮,一不看著就到處跑。

他走路還磕磕絆絆的,一個不慎可能就要磕個頭破血流。

鐘黎隻好把他抱起來,結果他還不樂意,鉚足了勁伸長脖子往外探,屁股還一上一下不情願地翹著。

“安分點!”鐘黎拍了他屁股一下。

分明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他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眼巴巴看向容淩。

容淩一副看戲的樣子,邁著長腿,推著推車,語氣悠然:“這個家裡,你媽媽才是一家之主,你看我也沒用,爸爸沒法替你出頭。”

鐘黎啐他:“老不修。”

她挑了不少東西,一股腦兒全往購物籃裡放。

其實並不是缺這些,隻要需要,隨便吩咐一句就有人幫忙送過去。不過她喜歡逛街的感覺,尤其是一家人一起逛街。

超市裡人山人海,紅色的燈籠和吉祥樹擺爛入口處的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