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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光不太一樣。離開時,她踩著高跟鞋疾步往外,下台階的時候,容淩攙了她一下:“小心點兒,彆摔了,我讓魏允去開車了,我送你。”

“不用你送。”鐘黎那股彆扭勁兒還沒過。

容淩看她一眼:“你跟我犟什麼?”

“沒犟。”她思索了會兒,調整了一下措辭,“你這樣,對我的名聲不太好。”

“什麼?”他莫名覺得她繃著小臉一本正經跟他探討這個事兒的樣子很可愛,便也順著她,笑道,“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鐘黎怔了一下,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定義。

他攬住她的腰,唇就貼在她耳畔:“說啊,我們是什麼關係?”

熱熱的呼吸如鵝毛般拂過她細嫩的耳垂,帶起一陣紅暈。

分明他什麼都沒做,就這樣引人浮想聯翩。

也可能是酒的後勁兒上來了,她暈暈乎乎的說不出話,高跟鞋磨得腳疼,細細的眉毛都繃緊了。

魏允將車開到台階上,容淩單手摟著她單手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將她塞了進去。

他當然不可能不管她,但心裡還是氣。

還沒到,她已經有些神誌不清地倒在椅背裡了,難受地弓起身子。

容淩又把她撈起來,掰開她的眼皮看:“你喝了多少?都喝了什麼?”

她一開始不肯說,一是難受,二是心虛,過一會兒才不得不吐露實情。

果然看到他臉沉了下來,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沉鬱,問她:“紅的攙白的,你是不要命了?就你這點兒酒量,夠你這麼折騰自己的?”

鐘黎被他嚴厲的目光訓得說不上話,到底是心虛,不吭聲了。

可臉有點繃,蠻沒麵子的。

地方到了,他繞到另一側把她抱下去,她彆過頭去不看他。

但實在喝得難受了,提不起勁兒跟他爭辯,閉上眼睛沒辦法睜開了。

因為她實在累,累得壓根就睜不開眼睛。

他的懷抱又是這樣結實溫暖,讓人的意識更加模糊。

“黎黎你知道嗎,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懂得拒絕。你是老板,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們的酒,你想喝喝酒喝,不想喝就不想喝。”

他的聲音溫柔了很多,似乎還帶著一點兒無奈。

鐘黎已經昏昏沉沉了,來不及去仔細衡量細想。

但心裡還是有什麼柔軟了一片,像被一雙溫柔有力的大手護著,有一些暖意混著酸澀的感覺無孔不入地朝她襲來。

容淩沒有她住處的房卡,乘電梯到門口後,問她:“房卡在哪?”

她都半醉半醒了,自然沒辦法回答她,嘟噥著什麼“兜裡、包裡”。

容淩不再多問,熟稔地將手探入她衣襟內的口袋裡。

掌心不慎觸到柔軟細膩,怔了下,眸色略轉深沉。

他將手收回,又轉而去另一邊摸索,終於摸到個硬質的卡麵。

將之掏出,熟練地“滴”了一下。

大門應聲而開。

將她抱到床榻上時,容淩去廚房給她倒水,結果發現水壺裡空了。

靠在冰冷的台麵上燒水時,他的思緒飄得有些遠。

窗外的夜色將他暈染得更加深沉,看不清情緒。

這一壺水燒開的時間格外慢,等他倒好水回到屋內,鐘黎已經睡著了。

她的呼吸輕輕帶著%e8%83%b8口起伏著,衣襟都滑到了一邊,露出圓潤的香肩。

喝多了的緣故,因為難受,有時候發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像是有一把小爪子在他心裡不停地撓,瘙癢難耐。

他望著她老半晌,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

他沒趁人之危的愛好。

其實這會兒他應該回到隔壁或者是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一宿,但腳下就是生了根似的拔不開。

他過一會兒就坐下了。

她要是一會兒吐了怎麼辦?他這麼想,瞬間跟自己和解了。

坐了會兒,目光又望向她。她的臉頰有些緋紅,將白皙的膚色都染上了不一樣的醺人的桃粉。

安靜總是催生一些東西。

他忍不住去想,那些他不在的日夜,她是不是也會喝成這樣?

在彆的男人麵前。

那些他不在的歲月,他不曾參與過的時光。

隻要一想到這裡,心口就像是壓著塊巨石一樣煩悶。

手裡不覺已將領帶扯開,心裡有無名的煩悶。

偏偏她的手機這時候震動起來。

他順手撈過來一看,是沈斯時發來的。

兩人的聊天界麵時間間隔已經很長了,距離上一次有段時間了。

這就顯得他這條突兀的消息,有些深思熟慮、萬般糾結。

他問她,像是旁敲側擊:[那個容先生,你們的關係是不是很好的?]

似是怕她誤會不舒服,後麵又加了一句: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他這好像挺關心你的。]

第69章 嬌養

容淩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有一些事情他不會做得太直白。

有時候, 過猶不及。

那條消息如石沉大海,沒有回複。

他就這麼鮮有耐心地看著,腦中浮現的是另一頭那人焦急、彷徨、幾近癲狂的樣子。

他這一晚睡得挺好, 哪怕隻是搭了條毯子側臥在她身邊。

耳邊是她均勻輕緩的呼吸聲, 像安撫人的良藥,讓他常年睡不好的緊繃神經緩緩放鬆下來。

翌日快5點時天就亮了,鐘黎卻因宿醉一直睡到了10點。

她嚇得連忙爬起來,覺得自己要遲到了。

手著急忙慌地將手機撈過來看才發現, 今天是禮拜天。

休息。

她舒了口氣, 有些好笑地揉了揉腦袋。

“老板一天不去有什麼關係?”容淩端著一杯熱牛奶從外麵進來。

目光並不怎麼拘束地落在她麵上, 還挺遊刃有餘, 作出真心實意的觀賞意態。

眼神描摹她雪白肩頭和鎖骨時, 堪堪止住,唇邊含了一縷笑。

那表情,像是在誇讚她。

鐘黎臉紅如血, 才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 忙攏住領口, 將被子扯過肩膀, 但掩不住白皙纖細的脖頸, 領口那一段空隙的風光,比遮得嚴嚴實實更引人無限遐思。

從他意味深長的目光裡, 鐘黎也意識到了這點。

她有些局促地悶在那裡,覺得捂得熱。

然而,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不管是憋著還是動作, 都是砧板上的魚。

她乾脆放棄,任由他看著。

容淩無聲無息地眯了眯眼, 將點著的煙銜在唇裡。

他去了窗邊,窗戶推開的那一瞬灌進一陣激烈的寒風,刺得他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人卻清醒舒適了很多,不至於這樣頭腦悶窒忘乎所以。

鐘黎等了老半晌不見他動作,目光循著望去,隻看見了佇在窗邊那一道修挺偉岸的背影。

奶白色的煙霧伴著明滅的火星子,在他指尖跳躍。

本來不算多麼明亮的火,因天色晦暗,濃霧遮掩而躍動得格外清晰。

一閃一閃,仿佛跳躍在她心上。吧⒈4⑻①六96③

她目光隻能像是被黏住似的,那樣安靜地貼在他堅毅的側臉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下頜線是一道流暢的弧線,骨骼感分明,一雙長腿一前一後鬆弛地踩在那邊。

分明他是客她是主,鐘黎卻有種被喧賓奪主的感覺,心裡不由鬱悶。

空氣裡那樣安靜,安靜到她都忘了自己應該乾什麼。

這樣長久的安靜也提醒了他,手裡的煙快燃儘前,他回了一下頭,唇邊含一絲若有似無的戲謔:“還不穿?等著我幫你嗎?”

鐘黎如夢初醒,臉頰紫漲到幾乎滲血。

在他灼灼的注視中,她鑽入被子裡飛快將衣服套上。但因為太急,出來時發現穿反了,隻好又鑽回去一番動作。

淺藍色的被單微微隆起,因看不見,套件衣服也這樣艱難。

容淩淡淡的歎息聲回蕩在屋子裡,讓這簡單的事情,變得不那麼簡單。

越是緊張,越容易出錯,鐘黎鑽出來時襪子都撕破了。

她苦惱地捏著一腳薄款絲襪,臉上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真是笨手笨腳。”容淩倏的把她拉到身前,單腿擱在床榻一側,就這樣彎著腰替她係扣子。

修長的手指玉一樣,不染一絲一毫的汙穢,卻更滋生浮想聯翩的幻想。

“在想什麼?”冷不防他從扣子中抬眼,抽空瞥她一眼。

手裡的動作絲毫不停,確實遊刃有餘得很。

鐘黎斂著眸子,臉蛋紅紅的:“……這手指好靈活。”

說完才驚覺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她臉上的紅暈快要蔓延到耳垂後了。

在他要笑不笑的目光裡,她恨不得挖個地洞直接鑽下去。

天哪,她都說了什麼啊?

鐘黎深刻有種自己不知道在哪兒的錯覺。

越是緊張越覺得坐得勉強,到了冬天,被子總是厚重而高聳,此刻毫無折疊得癱在那邊,占據了後方大片的麵積。

而她隻堪堪挨著一點邊沿兒,甚至%e8%87%80尖隻沾著尺寸一點,實在太局促。

心裡亂糟糟的,隻想化作一隻鴕鳥。

容淩在頭頂緊緊地盯著她,指尖一撥戳,最後一顆銀質亮麵的大扣子已經嵌入縫隙中。

他起身的間隙,鐘黎才感覺壓迫在自己身上那猶如山石般的氣息,終於散開了些。

呼吸也順暢了,更被窗外的冷氣流一吹腦子清晰了不少。

她往內挪了挪,%e8%88%94了%e8%88%94乾巴巴的嘴唇:“謝謝。”

“謝什麼?”他笑,眼簾微抬,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

分明也沒有多麼強烈的逼視,那那種緊緊的目光,讓人口舌都變得滯塞。

鐘黎也不算多麼不伶俐的人,此刻卻結結巴巴說不出什麼話。

驚呼聲還沒開口,她人已經被拉到他懷裡,修長大手扣著她柔嫩的下頜強硬地逼迫她抬起。

仰頭那一刻,她含著一汪水意的眸子就那樣望著他,可憐巴巴的,好似帶點兒控訴。

“彆這麼看著我。”他指尖更在她唇上碾過,帶一點兒漫不經心的挑逗戲弄,“你這樣,更讓人想要欺負。”

裙麵下空蕩蕩的好似走進風,鐘黎摩挲了下腿不由將膝蓋並攏。

他說到做到,停頓的片刻%e5%90%bb已經封上來,長舌探入得好似搗進藥孟,長驅直入而不帶什麼章法。

她被%e5%90%bb得沒有絲毫還手力氣,腿不長,被迫弓起踩在邊緣,不想的,但人已經淚洇洇的。

通紅的雙眸都是無辜的控訴,還帶點兒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