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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舒爽。

這才是他的公主啊!

“那個白蘭”的黑芯男公主,哪裡比得上他家尤尼!

彆說尤尼了,就算是他們世界的沢田綱吉,也絕對甩那隻黑兔子幾條街!

白蘭暗搓搓在心裡瘋狂拉踩。

(遠在WY世界的織田星見:啊嚏——)

總而言之,為了洗眼睛而在基裡奧內羅家賴了一下午的白蘭,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依依不舍地告彆離開。

……

“呐,桔梗。”

回去的路上,白蘭坐在車後座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夕陽穿過車窗灑在他的臉上,給他鍍上一層柔光。

“白蘭大人?”

“有時候,拯救世界這種事……感覺好像也不賴呢。”

桔梗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附和道:“是,白蘭大人。”

無論白蘭大人想做什麼,他們總會追隨他的。

白蘭低低笑了起來,從車座底下摸出一包棉花糖拆開。

想一出是一出的首領嘴裡塞滿了棉花糖,含糊不清地對他的守護者說:

“回去以後養隻貓吧,白色的長毛貓。”

他輕輕摸了摸隨身攜帶的匣兵器。

“就叫……白龍怎麼樣?”

第四卷 以星見為名

第174章 終章(正文完)

這是一片完全黑暗的空間。

周遭沒有一絲光亮, 腳下也沒有土地的實感。

織田星見漫無目的地行走於靜謐的黑暗中,不問前路,不知歸途。

直到一絲淡淡的光亮映入眼底,青年混沌的思緒中才緩緩升起一抹明悟——

哦, 這裡是主神空間啊。

漂亮的紫瞳微微動了動, 看向光亮傳來的方向。

一個和他長得幾乎一樣但比現在的他青澀許多的少年盤腿坐在虛空, 一枚光球懸浮於他麵前。

熟悉的機械音一本正經地對少年科普道:【這些小世界在最初誕生之際,屬於它們的“故事線”就會化為星辰落入命運之河, 初代“星見”就是命運之河孕育的守護者。】

……是這段啊。

織田星見揉了揉額角,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麼久之前的事。

他猶記得那時候他剛死,靈魂還渾渾噩噩地死賴在他哥身邊不走, 然後就被主神的分意識發現接引了過去,被祂一通安利,稀裡糊塗成為了“救世主”的一員。

青年慢吞吞走到“自己”身邊, 擺出同款姿勢坐下,撐著腦袋聽主神嘚吧嘚吧講述著有關他身世的內容,多角度論證他就是天選救(da)世(gong)主(ren)。

不過, 這也確實是織田星見頭一次真正了解到自己能力的起源——

預言係曆來都是最神秘且不可捉摸的能力。

“星見”字麵意思就是觀星之人,通過占星預知未來者亦可以如此稱呼,其隱藏含義本就有觀測和預見。

據主神所言, 最初的“星見”與這萬千世界一同誕生, 負責觀測和守護命運的長河,維係“故事線”的穩定。

然而等到這些世界逐漸演化完善,“故事線”的重要性也越來越低,哪怕“角色”脫離屬於他們的命運走出了新的人生, 也不會再影響世界的正常運行。

這時候,各種各樣的平行世界誕生, 吞噬世界能量的次元獸隨之出現,維護世界安穩的“主神”也應運而生。

“故事線”不再重要,看守命運的星見自然完成了屬於祂的使命,散去力量回歸命運之河。

屬於星見的力量落入萬千小世界中,有人因此覺醒了撥動命運的能力,也繼承了一部分星見的記憶,以“星見”為名幫助他人,將這份力量傳承了下去。

……

織田星見的母家便是他們這個小世界中“星見”的後人。

星見的能力能隨著血緣流傳下來,但並不是每一代都會覺醒。他的那些手鏈額飾之類可以增幅能力的飾品就是祖上流傳下來的,不僅是增幅道具,也可以讓族人判斷出最有覺醒可能的後代,繼承“星見”之名。

那些不能覺醒的族人與常人並無區彆,但往往人生經曆較為坎坷,很難長壽。

這也算是大部分預言係的弊端,參考隔壁大國的說法,就是所謂的“五弊三缺”。

像是織田星見的外祖就早早去世了,隻留下一個獨女鈴木孝江,嫁給了大阪一家小餐館的老板。

這些前情是主神在講述他身世時一並告知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母親的過去——畢竟在他有記憶的時候,媽媽的精神狀態就已經不太好了,更不可能對他說這麼久遠的事情。

他的母親,婚後改姓織田的孝江沒多久懷了孕,生下的兒子取名為“作之助”。

那時異能大戰還未結束,整個日本的經濟環境都不是很好,這家夫妻經營的小飯店賺不了什麼大錢,不過老板和老板娘能乾且恩愛,孩子也聽話懂事,日子過得倒也溫馨。

然而一場意外摧毀了這個普通的小家庭。

——作之助失蹤了。

小餐館人多眼雜,忙於生意的老板並未第一時間發現兒子不見,等到察覺時已經晚了。

那時的日本治安絕對算不上好,一個四歲小孩失蹤大概率是被人拐走了,就連警察也無能為力。

織田夫妻到處求助無果,便賣掉了餐館,用儘所有積蓄跑遍日本尋找丟失的孩子。

然而戰亂期間找一個四歲小孩何其困難?兩年下來,作之助依然渺無音訊。

孝江的丈夫織田鶴吉自責於沒有看護好作之助,在長久的壓力之下得了急病,短短幾周便撒手人寰。

織田孝江悲痛欲絕,一度想要跟丈夫一起走,卻在昏迷醒來後查出自己已經懷孕了。

為了這個孩子,女人隻能重新振作起來,可是這些年奔波下來她的身體早已不再康健,生下孩子之後精氣神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但是這個孩子給了她新的希望——不僅是因為他是她和丈夫的血脈,也是因為,在這個孩子出生後,父親傳給她的那套飾品有了感應。

孝江曾經並不相信父親口中那些神話傳說一樣的“祖先故事”,可是此刻她從未如此希望那些傳說都是真實的。

預言啊……那是神明一般的能力。

她按照祖上的傳統給這個孩子取名為“星見”,自他能記事起就告訴他:

“星見,你有一個哥哥,但是爸爸媽媽不小心把他弄丟了……”

“爸爸媽媽沒用,沒能找到哥哥,隻有你……隻有你能做到。”

“你一定要找到哥哥。”

織田星見的記性很好,八歲之前的記憶如今在他腦海中依然曆曆在目。

其實那時的媽媽就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了,她越來越憔悴,會經常忘事,會動不動哭泣、罵人,有時候又喜歡抱著他發呆。

或許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難得清醒時就會拚命做一些小工藝品賣掉,想要為星見留下一些維持生計的錢財。

除此之外就是在他耳邊一遍遍複述,讓他長大後一定要找到哥哥。

星見很疑惑,為什麼媽媽這麼篤定自己能找到哥哥呢?明明爸爸媽媽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不是嗎?

不過星見是個成熟的小朋友,願意包容媽媽的任性。

“放心吧媽媽,我會找到哥哥的。”

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應和。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這個堅強又坎坷的女人到底還是支撐不住了。

猶記得那天,母親指揮著星見把那個裝著飾品的匣子拿到她麵前打開,她抓起那條星月手鏈,顫唞著要給他戴上。

明明連直起身都困難,掐著他手腕的手卻力氣極大,把男孩柔嫩的皮膚刮出一條條血痕。

織田星見靜靜地站在她的床前,沒有喊疼,任由她胡亂把手鏈往他的腕上纏繞。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你要找到你哥哥……一定要找到他……”

“替爸爸媽媽找到他……”

男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一點點理好糾結成一團亂的鏈子,又輕輕拍了拍母親乾瘦的手背。

“我會的,媽媽。”

在他的安撫下,女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緩緩安靜了下來。

良久,織田星見輕聲喚了一句:

“……媽媽?”

無人應答。

……

織田孝江的葬禮很簡陋,不算那些除了好看也看不出什麼價值的飾品,也沒有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

沒了大人照看,小小的星見自然會被送到政府開設的孤兒院中。

他並不想去孤兒院,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然後忽然想起母親的遺願。

——既然沒有目標的話,就去試著找一下“哥哥”吧。

戰亂期間的孤兒數不勝數,沒有人真的在意這樣一個小孩,因此織田星見的“逃跑”非常順利。

他總能找到最心軟的人幫助他,總能避開有危險的路線,漫無目的地跟著某種莫名的直覺走。

於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居然真的隻靠著母親留下的一點點錢,獨自一人流浪到橫濱。

當他在街頭看到那個有著跟他相同紅發的少年時,一種奇妙的親近感驀然從心底升起。

就是他了。

我的……哥哥。

……

織田星見沒有上學,更沒有同齡的朋友,唯一的親人精神又不太正常,他其實並不知道怎麼跟“哥哥”相處。

印象中隻有母親的絮叨裡提到過隻言片語,諸如“如果你哥哥在會怎麼怎麼樣”這類的話。

所以他想了想,理直氣壯上前拽住了那個疑似他哥的少年,然後要求他帶他去做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這個東西是他從書裡看到的,據說可以驗證親緣關係。理智的星見小朋友知道直覺這種東西做不得準,所以必須要先確認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他才好以對待“哥哥”的方式來對待這個人。

事實證明這個奇怪的直覺很準確,他並沒有找錯人。

織田星見以對待家人方式對待哥哥,哥哥也對他很親近,讓他有種回到當初和媽媽共同生活的那段時間的感覺。

——是他舒適區沒錯了。

然而這個“舒適區”沒持續多久,哥哥就被警察抓走了,他又變回孤身一人。

小小的星見陷入沉思:……原來殺手是不合法的嗎?

於是在等待哥哥出獄期間,他惡補了日本的法律,學習各種“正常人”應該有的做法,爭取在哥哥回來後他們能正常生活下去。

他真的很不希望再有什麼“意外”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

小星見的努力似乎起了作用,哥哥也很聽話地沒有再從事那個會被警察先生抓走的工作,他很滿意。

雖然後來哥哥加入了Mafia,又交了些奇奇怪怪的朋友,還養了一堆弟弟妹妹,不過考慮到Mafia在日本是合法的,那份工作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