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怪顧尋洲會想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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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許塵昀是秋荼喜歡的演員，兩人不知怎的還加上了聯係方式。
如今，秋荼突然又在朋友圈分享了這麼一條為許塵昀集讚的鏈接，許塵昀還親自給他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讚。
這在顧尋洲眼裡無異於自己的小兔明目張膽地表白另一個人並收到了那人的回應。
顧尋洲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詞——“雙向奔赴”。
顧尋洲被自己的腦子氣笑了。
雖然知道秋荼對許塵昀隻是對偶像的喜歡，但他就是莫名有種所有物被彆人觸碰了的不悅感，再加上秋荼突然很奇怪地推掉了與他的午餐邀約，這股不悅感便愈發強烈起來。
無形的煩躁在體內砰砰炸開，難以撫平，每一口呼吸都牽動著神經。
顧尋洲又點開了秋荼的朋友圈，盯著點讚欄的那三個字隻覺得萬分礙眼。
他在這個界麵停滯了許久，緊抿著唇不發一語，眉頭也擰成了一個“川”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處理什麼棘手的文件。
終於，他突然想到什麼，飛快按下了這條朋友圈的點讚按鈕。
他知道，按照朋友圈的功能，許塵昀那邊會收到他點讚的提醒。
這未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宣示主權。
可下一秒，係統卻突然提醒這條朋友圈不存在、點讚失敗。
顧尋洲：“？”
顧尋洲下拉刷新了一下界麵，果然，那條集讚的朋友圈消失不見了。
顧尋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絞儘腦汁想到的最方便快捷的宣示主權的法子用不了了。
更煩躁了。
無奈他對許塵昀了解得並不深，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勾搭到他的小垂耳兔的。
於是，顧尋洲叫來了秘書，對他道：“調查一下許塵昀。”
秘書：“啊？”
秘書與顧家有些沾親帶故，與顧尋洲也認識了很多年，是知道許塵昀與顧尋洲家裡的那點淵源的。
秘書問：“具體調查什麼呢？”
“隨便。”顧尋洲攪了攪咖啡杯內的湯匙，心也被攪得亂亂的。
秘書：“……”行吧。
就當秘書推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顧尋洲突然出聲：“等等。”
秘書頓住腳步。
顧尋洲：“主要查查他最近的動向以及他的私生活，再查查他的品性，嗯…比如有沒有過睡粉的黑曆史什麼的。”
秘書：“……”
秘書：“好的。”
秘書效率很快，當天下午就把查到的資料全都打印之後給顧尋洲送了過來。
顧尋洲越看臉越沉。
原來是最近在京大拍戲，近水樓台勾搭到了他的小垂耳兔。
這麼多年來許塵昀的情人就沒有斷過，口味偏向於乖巧黏人貼心小太陽掛，相比較人類來說更喜歡獸人。
() ……
這不就是秋荼嗎？！
顧尋洲心底的不悅愈來愈重。
幸好，他的品性還算端正，床伴都是主動爬床、與他進行利益交換，從沒有過類似於睡粉之類的黑曆史。
顧尋洲稍稍鬆了口氣。
可一想到他與秋荼也是另類的利益交換關係，顧尋洲不免又覺得有些心梗。
對於秋荼來說，他和許塵昀都能幫到現在的他，更何況許塵昀還是他的偶像。
但他相比較許塵昀來說也是有不少其他方麵的優勢的，至少他不像許塵昀那樣換情人如換衣服，他給秋荼的安全感要比許塵昀強太多。
秋荼不喜歡顧之澤，說不定也不喜歡這樣的許塵昀。
……
當晚秋荼是與陸鳴一起吃完晚飯才回家的。
那條朋友圈的點讚數才剛達到要求他便飛快截圖發給陸鳴，刪掉了。
他看見許塵昀也給那條朋友圈點讚了……有些怪異的感覺，無法形容。
許塵昀並沒有主動給他發消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下午秋荼陪陸鳴在拍攝點附近逛了好久也沒有再遇到許塵昀。
秋荼猜測應當是因為許塵昀的過敏，他們今天大概率是沒辦法在這裡見到他了，畢竟過敏落在臉上影響拍攝，得好好休養恢複才行，最近天還是有些熱的，過敏的人不宜多在外麵走動。
秋荼糾結了好久，終於還是將今天在賀教授辦公室內的經曆小聲分享給了陸鳴。
一開始沒有與陸鳴分享僅僅隻是因為他與顧尋洲和許塵昀的那些事兒，怕將陸鳴也牽扯進去。
但他畢竟答應了幫劇組擬數學考題，到時候陸鳴肯定會發現這件事情，他本意並不是想向陸鳴隱瞞，倒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不過秋荼還是瞞下了許塵昀加他微信的事兒。
陸鳴聽完險些從原地跳起來，隨後委屈巴巴地開口：“你怎麼沒有幫我要一張簽名……”
秋荼那會哪兒還想得起這個，但他還是安撫道：“今晚我就把題擬出來，明天送過去，再遇見他的話一定幫你要一張簽名。”
陸鳴開心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好，啊啊啊，我再準備一個小禮物，你幫我帶過去送給他吧，如果能見到他的話。”
秋荼輕嗯一聲。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顧尋洲白天回了他的那條消息，隻簡簡單單回複了一個“好”字。
剛回到家秋荼便看見客廳的桌子上麵擺放著一遝嶄新的文件，顯然是顧尋洲帶回來的。
秋荼本來沒怎麼注意，可文件封麵上大大的“許塵昀資料”五個字讓秋荼怎麼也無法忽視。
雙腿如同灌注了水泥一般沉在原地，心也墜了下來。
秋荼沒有去碰那遝文件，也不敢碰，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秋荼剛回房間不久，顧尋洲便鬼鬼祟祟從主臥走了出來，將那遝文件拿回了房間裡麵。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秋荼好像並沒有翻閱這遝文件，也沒有看見文件裡麵有關於許塵昀換情人如換衣服的資料。
也是，小垂耳兔一直乖巧懂事，從不窺探他的隱私。
不知怎的，顧尋洲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
他寧願秋荼在自己這裡不那麼乖巧懂事，驕縱一些才好。
就像那日輪渡上麵，在他手機來電接起之後故意吻上來那樣。
顧尋洲將文件隨意丟到一旁，打開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那邊接得很快。
顧尋洲：“喂，楊校長，是我，小洲，我打算明天回學校看看，您明天在嗎？…嗯，順便準備一下演講和秋招的事。”
……
秋荼今晚又開了直播，不過並沒有將直播的畫麵投射到直播間內，而是斜了個角度。
直播間內的觀眾就隻能看見他拿著筆的手，看不見平板上的畫麵。
他在擬劇組需要的數學考題，考題應當不能提前泄露出去。
秋荼提前在直播間掛了公告——
【在出題，題目不能提前泄露，大家湊合一下當助眠直播聽吧TωT】
直播間的人數並沒有因為看不見畫麵而減少，反而聊得更熱起來。
【出題？主播果然是個數學大佬】
【我不會刷過主播出的題吧】
【噱頭吧，出什麼題啊？說不定是在亂寫呢】
【隔壁的垂耳兔主播都穿白絲跳舞喊老公了，主播能不能學學隔壁，手這麼好看，腿肯定也很好看】
【愛看看，不看滾，我就愛看小兔直播學習，彆帶你那低俗腦來我們學習直播間】
【掛著直播間趕作業，快樂！聽著沙沙的聲音感覺都不容易摸魚了】
【我睡了zzZ大家晚安】
……
直播間依舊魚龍混雜著一些劣等彈幕，但肉眼可見支持他喜歡他的固定粉絲數量正在增加。
秋荼今晚沒什麼心情關注彈幕。
心情確實不太好，加上工作的時候他向來全神貫注，鮮少分心。
擬完題目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過澡了，關掉直播秋荼連這次的直播數據都沒有看便換上睡衣，一頭栽進了被窩裡麵。
預料之中的失眠了。
手機連接著直播平台，睡不著的秋荼眯著眼睛打開數據瞅了一眼，發現之前那個昵稱叫作“學習”的榜一今晚又給他打賞了。
這次的數據也比上次好很多。
可能是因為“出題”的噱頭吧。
……
第二天早上秋荼沒有早八，昨晚睡得晚，今天不小心賴了會兒床。
起床的時候顧尋洲已經離開了，照例給他留了信息和早餐。
不知是不是被情緒影響，秋荼的食欲更差了一些，幾乎沒吃幾口便不想吃了，吃到一個平時不怎麼愛吃但也不算討厭的食材的時候
差點兒嘔出來。
但昨天的部分體檢告訴他——他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很健康。
不用太擔心崽崽的事兒。
秋荼喝了點牛奶，沒再攝入其他食物，匆匆打車去了學校。
他昨晚已經將擬出來的題目的電子版發給賀教授了，教授上午看了說沒什麼問題，讓他今天去劇組那裡一趟，和劇組那邊簽一個合同，劇組晚點會將出題的酬勞打給他。
想到陸鳴拜托他的事兒，以及自己包裡陸鳴用心準備的小禮物和粉絲信，秋荼沒再耽擱，背著包徑直去了一趟劇組那邊。
劇組的人知道他，一個小個子女生將他帶去簽了合同。
簽完，秋荼禮貌詢問：“請問許塵昀許老師今天在嗎？”
“在的，應該在休息室。”
“我可以問他要一張簽名嗎？”
“你過去問問？如果他方便的話。他人很好說話的，應該不會拒絕。”
“好。”
秋荼順著指引來到休息室，詢問附近的工作人員後敲響了許塵昀所處的門。
許塵昀的休息室在最裡麵最安靜的那間。
不消片刻，門便被打了開來。
是許塵昀親自打開的門。
他的手裡拿著劇本，顯然是在這裡看劇本。
他的過敏情況已經好多了，臉上的紅點淡下去了不少，化妝遮瑕是能遮住的程度。
見到秋荼，許塵昀不免有些驚訝地微挑了一下眉，旋即笑著開口：“小兔同學，有什麼事嗎？怎麼不直接微信給我發條消息？”
秋荼心道他哪兒敢主動給他發消息，避開了他的詢問，小聲說道：“可以要一張您的簽名嗎？”
說著，他從包內拿出小禮物和粉絲信。
正當他準備遞過去的時候，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突然大步來到他的身側。
秋荼身體瞬間僵硬。
是顧尋洲。
他果然找許塵昀來了。
顧尋洲周身的氣壓有些沉悶，麵上的表情也不似平日裡見到的那般溫和穩重，倒像是……有些不快。
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嗎？
秋荼飛快低下頭，攥著禮物的手指指尖微微發白，心底的難受就快要滿溢出來，若不是強忍著，眼淚可能就要落下來了。
不知是不是被情緒影響，他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又想吐了。
“你們先說，我…我先走了。”秋荼直接轉身，飛快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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