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怪顧尋洲太心急,隻是他看了一眼未來一周他與秋荼的行程安排,發現隻有今晚最合適。
秋荼今晚沒有課,明天上午也沒有課。
明晚秋荼有選修課要上到很晚。
後天秋荼倒是沒有晚課了,但大後天早上他有早八,肯定不適合前一天晚上放縱。
大大後天他又有場飯局,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剛回國,關係好的兄弟約他好多回了,推脫不掉。
周末他得再回家一趟,處理一些事情,秋荼可能也要參加一些學校內的活動,不確定因素有點大。
一周就這麼過去了。
許是因為第一次嘗葷,癮有些大,一想到未來一周都得憋著,他就莫名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所以,雖然知道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連續三天乾壞事,但還是沒有忍住。
【今晚可以嗎?】
消息順利發送出去,顧尋洲啟動車子,正準備踩下油門,新消息的提示音便突然在車內響起。
【小垂耳兔】:可以
……
彆墅內,浴室。
秋荼站在花灑下,一絲不苟地用沐浴露打出綿密的泡泡,擦遍全身。
沐浴露是他特地買的常用牌子,椰子味,洗完之後身上會有一股椰奶的味道,特彆好聞。
不知道顧尋洲會不會喜歡。
身上的紅痕還沒有消失,今晚又要被重新烙上一遍了。
擦乾淨身體,秋荼換上了新買的睡衣。
睡衣是照顧兔尾的設計,尾椎處有一個小洞,供小尾巴鑽出,睡覺的時候不會悶著,會更舒服一些。
天熱,睡衣還是夏天的款式,料子很薄,褲子很短,就隻到他大腿的一半。
秋荼又翻了翻衣櫃,發現保姆阿姨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將洗淨烘乾的衣服整齊疊了起來。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開口:【再穿雙襪子吧】
“什麼?”秋荼頓了頓。
係統:【那雙白色的小腿襪】
秋荼:“……會熱的。”
秋荼有參加一些學校組織的運動活動,體育課也選擇了足球,小腿襪便是為之準備的,料子是純棉,不是冰絲的絲襪,雖然透氣性很好,但確實會有些悶熱。
係統老神在在道:【嘖嘖,又不是為了穿,是為了脫】
係統:【高質量的床上體驗也是加分項。據研究表明,更加契合的性.生活能夠增進戀人之間的感情】
秋荼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在心底認同了係統說的這番話,默默拿起小腿襪穿了上去。
秋家給他報名的那些課程裡麵便包括形體塑造,他的腿纖細勻稱,皮膚也白,很適合穿這種小腿襪。
係統忍不住感慨:【香香軟軟的老婆,顧尋洲肯定稀罕死了】
秋荼聽罷耳朵染上一點緋紅,羞赧地讓係統不要再說了,一邊起身將空調的溫度又調低了兩度。
低溫下,耳朵上的紅色才淡下去了一些。
很快院內便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秋荼攪了攪手指,糾結片刻,推開臥室的門來到玄關。
顧尋洲剛打開門便看見穿著單薄睡衣渾身一股椰奶味道的小垂耳兔等著自己,兩隻透著薄粉的兔子耳朵乖巧垂下。
像是一塊大白兔奶糖,格外誘人。
彆墅內的空調溫度有些偏低。
顧尋洲的目光很快便落上了他的小腿。
小腿襪將腿部的線條勾得更加好看。
“顧先生,去您的房間還是…還是我的。”小兔子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渾身都寫滿了緊張,說話也有些結巴。
像是在完成一項被發布的任務。
明明怕他,卻還是將自己清洗乾淨乖乖送到他的嘴邊。
顧尋洲上前兩步,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拇指指腹不可避免地在兔耳上揉了揉,同時,他俯下身,將一張一合的唇瓣含進嘴裡,迫不及待地吮吸起來。
用行動表明——不去他的房間,也不去秋荼的房間,就在這裡,等不及了。
動作間,顧尋洲微訝地發現某隻露在外麵的小尾巴,柔軟蓬鬆的觸感在掌心炸開,手掌不受控製地在上麵搓揉了好久。
一樓的落地窗是合上的狀態,窗簾層疊厚重,一丁點兒月色都窺不進來。
沙發也很大,重量輕易便能微陷進去。
水晶吊燈晃著讓人目眩的光亮色彩。
見秋荼微微戰栗,怕他覺得冷,顧尋洲到最後也沒脫掉那雙小腿襪。
這次秋荼沒再掉眼淚,習慣之後便不怎麼覺得疼了。
係統說得沒錯,高質量的床上體驗也是加分項。
他越來越喜歡和顧尋洲黏在一起了,也更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喜歡他溫柔對待自己的樣子。
裹著浴巾被塞進被窩裡麵,秋荼眯著眼睛見顧尋洲調高了兩度空調溫度,隨之躺在了他的身邊。
“顧先生,”秋荼聲音小小的,帶著難掩的倦意,“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顧尋洲十分自然地將他撈進懷裡。
秋荼順勢往他懷裡窩了窩,“我想用業餘時間開直播,試試能不能賺點錢。”
“嗯,你到時候把你直播的時間安排表也發給我。”
顧尋洲第一反應是時間又要被安排得更滿了,旋即又莫名覺得自己腦子裡像是隻剩下了黃色廢料。
但沒辦法,獸人體能本來就差一些,不提前規劃好安排他怕秋荼的身體會吃不消。
顧尋洲甩掉腦子裡的亂七八糟,又問:“想做什麼類型的直播?”
“學習直播吧,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秋荼回答。
“會的。”顧尋洲沒忍住笑,枕在兔耳下的手順勢揉了揉他的腦袋。
學習直播……還真附和小垂耳兔的人設。
等他開播,自己一定會去看一看的。
想起今天齊與誠的事兒,秋荼沒忍住又問:“你會介意自己的獸人出現在熒幕前被很多人看嗎?”
雖然他可能算不上是顧尋洲的獸人。
顧尋洲知道這是糾正小垂耳兔一些思想的好時候,反問道:“為什麼會介意?獸人和人類沒什麼太大區彆,人類可以,獸人也可以,如果我的獸人在熒幕上受到很多人的喜歡,我會為他感到驕傲。”
想了想,顧尋洲又道:“你知道許塵昀嗎?”
原本已經有些困的秋荼瞬間精神起來。
新晉影帝許塵昀。
這幾年各類獎項拿到手軟,幾乎沒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沒刷到過他演的劇。
他也是一隻獸人,獸體是一隻白貓。
演藝圈對獸人很不友好,畢竟他們的獸類特征不好遮掩,像秋荼這樣將自己垂下的兔耳束起一會兒便覺得十分難受,若是常年為了拍戲錮住自己的獸類特征,肯定得對自己下狠心才行,倘若不將獸類器官遮住,他們接下的角色將會大大受限,資源也會大大受限。
但許塵昀成功了。
他沒有特彆顯赫的家室背景,或者說,他的出生並不好,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完全憑借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往上爬。
讓秋荼提起精神的不是許塵昀的這些事跡,而是……許塵昀的頭發也是白色的。
與他一樣的發色,名字又從顧尋洲的口中蹦出,這讓秋荼很難不去多想。
秋荼趕忙在腦中問係統:“能查詢顧尋洲對許塵昀的好感度值嗎?”
係統顯然明白了秋荼的意思,但聲音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宿主,我這邊隻能查詢與您有關的人的好感度值,不能查詢其他兩個人之間的】
那就沒辦法了……但也沒關係,還有很多辦法可以驗證許塵昀是不是顧尋洲的那個白月光。
秋荼飛快眨了下眼,對顧尋洲回道:“知道。”
顧尋洲:“你看,他也是個獸人,也常年出現在熒幕前,還被那麼多人看見,被那麼多人喜歡。”
秋荼輕嗯一聲,“我也很喜歡他。”
他其實不怎麼看劇,也不追星,但他聽過許塵昀的事跡,對同為獸人的許塵昀的印象很好,覺得他很厲害,也很優秀。
如果顧尋洲的白月光真的是他……秋荼又開始有些小自卑起來。
他覺得那麼優秀的許塵昀才能配得上那麼優秀的顧尋洲。
係統:【宿主您可千萬不要這麼想!許塵昀也26歲啦,再過6年,您肯定也會成為更加優秀的人,他隻是起跑線比您早一些罷了】
秋荼抿了抿唇,心底被安慰得稍稍好受了一些,鼓起勇氣,還是沒忍住問道:“顧先生,您認識許塵昀嗎?”
顧尋洲十分自然地輕嗯一聲,承認道:“認識,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秋荼:“!!!”
看來顧尋洲的白月光十有八.九便是許塵昀了。
對上小垂耳兔微微瞪圓的杏眼,顧尋洲沒忍住笑,繼續給他講起了故事:“我的母親也是獸人,一直致力於獸人慈善事業,經常資助許塵昀小時候呆的那家福利院。許塵昀從小就在那群孩子裡脫穎而出,我的年紀與他相仿,母親覺得他能與我作伴,便將他帶了回去。他從小就有演員夢,不想靠顧家,大學就自己出去闖了,也從沒有在媒體前提起過與顧家的這段關係。”
其實他與許塵昀的關係並不算太好,可能天生磁場相斥,許塵昀是個話嘮,嘴很甜,很擅長交際,那會兒還是個孩子的顧尋洲覺得他很裝,而那時的許塵昀覺得話少的顧尋洲是個故意擺架子的麵癱少爺,也很裝,兩人就這麼兩看相厭,為了母親開心艱難維持表麵關係罷了。
每次許塵昀回到帝都都會去顧家看望母親,偶爾在過年與顧尋洲撞上,兩人也不怎麼說話。
這麼些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但為了鼓勵小垂耳兔,顧尋洲不介意在他麵前誇一誇許塵昀。
秋荼聽罷心底莫名更難過了,怕被顧尋洲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顧尋洲果然很喜歡許塵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