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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8000米 YY的劣跡 3875 字 5個月前

魂野鬼什麼的, 可怎麼辦。”

看過視頻的人們各自有不同的見解,當然也有人雞蛋裡挑骨頭,懷疑這是一場作秀, 然而這些陰謀論的評論沒冒出幾個水花, 都被路人打壓下去了。事情真正開始發酵,是當晚新聞聯播截取了救援視頻裡的一個片段, 並大力表彰了“我國優秀的年輕高山探險運動員”。

這是何棠江第二次上新聞聯播, 與第一次不同, 這回可足有五秒的臉部特寫。

查森坐在電視機前, 摸著下巴, 嘖嘖歎道:“你這朋友也太會營銷了,他這個視頻傳得恰到好處啊!”

“去去,人家那是誤打誤撞,才不是營銷!”查林白了自己老哥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們這些奸商似的做什麼都算計好了啊?人何棠江登山的時候,根本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查森笑了笑,也不在意弟弟頂撞自己。今天,“珠峰24小時”的好幾個投資方給他打了電話,誇讚他這筆買賣做得劃算。彆看人家何棠江之前沒什麼名氣,現在可今非昔比了。他們能以相對便宜的價格簽下這位經過央視認證的“中國優秀青年高山探險運動員”,是大賺了!

不過,投資要化為收益,還要等何棠江安全從安納普爾納峰回來再說。

自從前兩天的極限救援的視頻上傳之後,視頻裡的主角這一行人又沒消息了。查森想到這裡,皺眉:“要不你給他發個短信,讓他們這次先不要登頂,安全第一。”

查林翻了個白眼,不理會自己這個滿腦子生意經的兄長,回屋去了。

不要繼續登頂。

這不隻是查森一個人的想法,許多看了救援視頻的人,無論他們之前知不知曉何棠江,其實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因為何棠江沒有繼續在社交網站上公布自己的動態,不少人都默認他已經隨著被救回來的那位傷者撤回大本營了。

然而實際上,何棠江他們已經經過了海拔五千六百米的安納普爾納峰三號營地。

今天是他們離開大本營的第三天。

因為第一天耗費了不少體力救人,又在原地等待救援人員,他們的行程被耽誤了不少。第二天,整個隊伍在二號前進營地足足休整了一整天,才向三號前進營地出發。

從三號營地開始,他們五人分為兩組,何棠江與滕吉一組,白水鶩人、彭宇峰以及另一名高山協作一組,兩組分彆結組前進,以減少發生滑墜時受傷的可能性。結組並不是萬能的安全保障方式,在軟雪地和光滑的岩石地表,結組不但不能減少危險,還會增加兩人一起滑墜的可能性。經驗豐富的登山者,隻會在需要的地形進行結組,而結組前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設置可以製動的保護點。這樣當有一個隊員發生意外滑墜時,保護點可以及時製動,控製他滑墜的距離,也能避免該隊員的滑墜將另一個隊員也一起拉下去。

從走出三號前進營地開始,路況變成以冰壁和冰岩混合為主,這個時候結組行進是很有必要的。

何棠江和滕吉這一組就由滕吉領攀,滕吉設置保護點,何棠江跟攀整理繩索。彆小看跟攀者的作用,係在兩人之間的繩索如果不控製好,很可能影響兩人的攀岩動作,從而加大風險。

“我已經插好標誌旗,注意裂縫。”

對講機裡傳來走在前方的滕吉的聲音,正低頭微微喘氣的何棠江抬眸看去,就望見十米左右之地,一根亮色的小旗子正迎風招展。他隻抬頭望了一眼,就被風雪吹得受不了,不得又收回視線。

他們已經離開三號營地,前方是四號前進營地,而四號前進營地再往上,則是他們這一次的等定目標——安納普爾納峰海拔8090米的峰頂!雖然戴著帽子和頭盔,臉部也有遮陽鏡和護臉遮著,然而風雪還是無縫不入,從每一絲能夠鑽營的角落裡鑽進來,吹得皮膚好似被鐵絲切割。

何棠江避過風頭,又側身看了一眼,十幾米外,白水鶩人等人的三人結組小隊也在艱難行進著。不同的是,他們的結組隊形是白水鶩人領攀,夏爾巴人殿後,彭宇峰在最中間受到保護,這是最安全的位置。本來彭宇峰想把這個位置讓給何棠江的,被他嚴詞拒絕了。

“至少我已經有攀登兩座七千米海拔山峰的經驗了,你沒有,這裡最應該受照顧的人是你。”

於是,彭宇峰隻能無奈接受了何棠江的“保護”,而何棠江則和滕吉選擇了不如三人結組那麼安全的雙人結組方式。雙人結組更加考驗兩個結組對象的默契,何棠江認為,自己和滕吉還是挺有默契的。

希望以後和韓崢結組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表現吧。

繩子拉直了。

何棠江明白,是前方的滕吉在提醒自己前進了。他深呼一口氣,將冰冷而又缺少氧氣的空氣穿透厚厚的護臉,用力地吸進肺部。然後握緊手中的雪仗,沿著滕吉的路線一步步向前邁去。

每走一步,他的腳都穩穩地落在山脊之上,而穿透腳底像是又一根無形的絲線,將他與山峰係在一起。這種感覺很玄妙,無法用言語說清,然而自從第一天深入冰縫之後,何棠江就一直處於這種狀態。仿佛他曾經深入過山峰的心臟,並且帶著山脈火熱的心血出來了。

他很快就走到了滕吉之前標注的冰縫位置。標誌旗被風吹得瑟瑟作響,似乎要傾倒。何棠江將旗子用力按了按,提示還在後方的白水鶩人等。然後他便看著眼前這道足有半米寬的裂縫,尋思著該用怎樣的方式過去。

滕吉在前方十五米處等著他,他們身上的安全繩還緊緊係著,一旦何棠江跨過冰縫時出現什麼意外,滕吉也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這裂縫——

何棠江在裂縫口探頭向下看了一眼,隻看到一片深黑,以及伴隨著風穿過裂隙的嗚嗚呼嘯聲。他突然想起了冬天長在手上的凍瘡裂縫,這些山縫是否也是山川身上的裂紋傷痕,讓它們隱隱作痛呢?

他整這麼幻想著,那邊滕吉又輕輕拉了一下繩子,催促他快一點。

何棠江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且在這時,身後的山風突然變了方向,簇擁著他往前推,冰縫裡的嗚嗚聲也變換了節奏,似乎在應和著他的念頭。

於是,身後的白水鶩人等人,以及在前方等待的滕吉,便看到何棠江在冰縫旁邊站了一會,突然後退幾步助跑,然而用力一躍——越過了那道深不可測的冰縫!

他騰空在半空之中不過半秒,卻叫所有人的心臟都高高懸起。

當他穩穩落地時,滕吉張了張嘴,忍不住想要訓斥,卻看到向他走過來的何棠江帶著一臉明亮的笑容道:“我看到了!”

“什麼?”

“跨過冰縫的時候,我跳起的時候,看到了峰頂。原來我們離峰頂已經這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