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嗎?是不是會有很漂亮的冰瀑?山裡有信號嗎,我要把我哥練習的場麵拍下來發朋友圈!”
“是的,有冰瀑,附近有基站,信號還算可以。”艾瀟回答完女兒一連串的發問,握了握身邊妻子的手,“相信他。”
顧萍頂著微微有些慘白的臉色,看著走在隊伍最前方領路,神情嚴肅正和身邊隊友說話的何棠江。這一刻才突然感悟到,她一直藏在心裡細心嗬護的小男孩,真的長大了。
作者有話說:
——糖漿對待不同人禮物的小劇場——————
姍姍: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糖漿:不不不不要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姍姍:(黑臉)
滕吉:好久不見,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糖漿:太客氣啦,那我也給你寄一些特產吧,對了,你吃肉粽子嗎?
滕吉:是肉都喜歡(*^▽^*)
韓崢(冷臉):我準備——
糖漿:說好不準率先使用韓武器的呢!
韓崢:——揍你。
哈哈哈哈哈哈。
第66章 何棠江的冬訓(六)
單段路線攀冰, 沒有隊友結組,不過相對的,每一個攀冰人員都會分配到一名保護員, 保護員就跟著站在冰瀑下麵, 腰上係著路繩穿過預先設置在冰瀑頂端的保護站, 再從保護站繞一圈下來, 係在攀冰人員的身上。
這樣一旦發生滑墜的時候,眼明手快的保護員可以選擇最合適的時機收放路繩,控製攀冰者的下墜速度。
這種保護方式和攀岩差不多,屬於安全係數最高的方法之一。
當王蒙宣布準備,便能看到多名頭戴五顏六色的頭盔,外套大紅大綠的衝鋒衣,腳踩冰爪、手握冰鎬的攀冰者站在自己的路繩下方躍躍欲試了。
王蒙一說開始,這些人都像餓狼撲食似的衝向冰瀑, 這一鎬子砸下去, 帶起的冰屑濺在臉上也不管不顧了, 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要和旁人爭個高下。
因為今天下午的訓練式分組進行的,這個時候還沒有輪到我和禹山山,我倆就還套著羽絨服站在岩壁腳下, 看著那些人激情高揚地揮舞著手裡的冰鎬、踩踏著腳下的冰爪, 有些摸不著頭腦。
“今天的訓練用得著這麼賣命嗎?”
禹山山說:“彆說用不用得著我不知道,你用得著。彆忘記早上答應過我什麼。”
“記得記得, 你彆跟小姑娘一樣念念叨叨。”
禹山山冷笑了一下, 指著一旁, “瞧見那沒, 阿姨在呢。我倒要看一看, 在你們一家三口的圍觀下,一會你還能不能兌現諾言。”
他這麼一說我隻能苦笑,老媽、艾叔、艾琳琳三個人今天作為我的親友團來旁觀訓練,其他兩人就罷了,關鍵是老媽,自我和她坦白以來還是第一次當著她的麵進行有關攀登的訓練。
一會哎……一會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會不會因為緊張而發揮失常。
“禹山山,何棠江,做好準備。”
王蒙叔在那邊喊。
“下一組到你們了!”
“哦,好!”
我連忙脫下身上礙事的厚羽絨服,顧不上爭先恐後鑽進脖子裡的寒風,跑到一旁穿戴起裝備。
“哥,哥!我幫你拿衣服唄!”
艾琳琳的聲音下一子從背後竄過來,我一回頭看,嚇一跳。
“乾什麼你!好好站著,不要扶著欄杆!”
她被我一吼,才不情願地把半個探出欄杆的身子收了回去,站在足有兩米高的亭子裡對我說。
“囉嗦,我又不是不會注意,真是的。”
這亭子是建在一個小坡上的,勉強算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然而它建的太靠邊緣,欄杆之外就是兩米多的陡坡。這丫頭剛才竟然敢把大半個身子探出來喊我,也不怕摔下來。
我看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此時突然有點明白了為人父母替子女操心的無奈。
“你給我老實點。”
我把手裡的羽絨服用力團成一團,向她扔過去。
“不然下回不帶你出來!”
艾琳琳才聽不見我在說什麼呢,她尖叫著從空中接住了羽絨服,像是捧到了繡球一樣開心。
“哎,哥,你手機還在口袋裡呢。一會我給你拍個視頻吧,正好也回饋你那些粉絲。你直播間密碼是多少啊?”
我不再理睬這個小丫頭,低頭穿戴冰爪,等穿好了,在地上踩了兩下,確定穿嚴實了,才準備向冰瀑那邊走去。
這過程中,我媽沒和我說一句話,我也沒敢看她。我怕一看到她擔憂的眼神,就泄了氣。
“王叔。”
王蒙叔衝我倆點了點頭,說:“就趁你們幾個了,時間不早,你們倆攀完後我們今天的訓練就結束。”
“這麼早?”
“後麵還有彆的行程。”
我走到這冰瀑下,看著從最高處落下來的繩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攀登的、攀爬的,都是已經設好路繩、規劃好路線的冰瀑,那麼那些從來沒有被人攀登過的冰瀑,又是怎麼開拓的呢?開拓這些路線的先行者,沒有保護站、沒有安全措施,又是怎樣一點一點地摸索出路線的呢?
第一個攀登的人永遠冒著最大的風險,我這時候算是明白,為什麼那天我說要領攀的時候,禹山山會露出一副嘲笑的神情。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一、二……”
先從眼前開始做起吧。
“三,開始!”
不知怎麼的,明明隻是一次普通的訓練,但是一聽到那句開始,我就下意識地緊張起來。以前做攀岩訓練聽到哨聲的下意識反應,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幾乎一秒都沒耽擱,我看準一個適合下力的位置,將手中的冰鎬敲了過去。手用力抓,腳上冰爪踩上冰麵,腹部發力,人蹭的一下子就竄上去一節!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艾琳琳那丫頭大驚小怪的喊聲,然而我已經無暇去注意了。眼角能看到禹山山就在數米遠的地方,雖然壞了左手,他的速度卻一點沒慢下,幾乎是和我齊頭並進。
這怎麼行呢,早上才在人麵前誇下海口說要好好表現,現在卻連人家都比不過,這不就成了信口開河了嗎?
心裡衝著這一口氣,我沒等上升的身體完全停穩,又再次揮下右手的冰鎬,左手牢牢地按在冰麵裡借力,雙腳前後使力,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整個身體都自己動了起來。
它知道該往哪裡發力,知道在哪個角度停留,甚至連身體滯空的時間都能估算好,在滯空在高處、引力為零的階段,就自然而然地敲出了下一擊冰鎬,整個動作連貫、漂亮,連我自己心裡都微微詫異。
“江江,這……”艾瀟看著不遠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