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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8000米 YY的劣跡 5025 字 5個月前

身影。原來那麼高大,那麼開朗的一個人,此時也隻不過用一片輕飄飄的被單就能蓋住了。

眼角的濕意再也控製不住,我撲上去,握著床沿啞著嗓子喊。

“劍哥!”

“哎。”

喝!我腳下一軟,淚水還沒得來得及掉出來,手嚇得都抖了,回頭一看,門被猿猴哥關上了,他站在背後陰陰看著我,不說話。

“劍、劍哥?”

“哎。”

又應了,又應了!

我嚇得立馬跳起來,指著床上對猿猴哥說:“鬨……鬨鬼。”

“鬨什麼鬨啊?”床上的人把被單一掀,衝著我一樂,“臭小子這麼久沒想到我,被我嚇一嚇還不行了?”

“劍哥!”我看著這人有模有樣,像個活人,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哪有你們這樣的!故意嚇我,還裝死,多不吉利啊!”

“我沒有裝啊。”劍哥躺在床上,樂嗬嗬道,“猿猴都跟你說什麼了。”

“說你去救火了,沒來得及躲過第二次爆炸。”

劍哥點頭:“說得對啊,不然我怎麼躺在醫院,受傷了嘛。”

“可當時他那語氣!”

“我什麼語氣?”身後猿猴哥反問,“你不要腦補太多。”

這兩個人肯定是故意聯合起來騙我的,我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放鬆了一口氣,上去用力一拍床單,質問道:“那你剛才躺在床上故意把自己蓋住做什麼?猿猴哥還說‘見他最後一麵’,這不是……”

我突然頓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又伸手摸了摸。

“這不是……”

抬頭看向劍哥,隻見他還是一臉笑嘻嘻的,絲毫沒有難過的樣子。

“讓你見最後一麵,指的是‘它’呀。”

他掀開被單,露出自己被切除的隻剩下大腿的雙腿,“你現在去醫生那裡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兩條小腿呢,現在趕去還來得及見它們最後一麵。”

一驚一嚇又是一驚。

我愣愣地看著劍哥做了切除手術,被繃帶包的嚴嚴實實的膝蓋。

“腿、腿呢?”

“燒傷太嚴重,為了活命,隻能做手術切除。”

我沒聽清劍哥和猿猴哥後來又說了些什麼,隻知道,這個帶領我走進極限運動,曾經飛簷走壁好像會輕功,可以翻越一切障礙的男人。

他活著,但是再也不能用那雙腿在他的世界裡騰空飛舞了。

今天忍得太久忍得太多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啪啪的往下掉。

“你怎麼哭了?”

我隻感覺一雙大手摸著我的腦袋,又笑又歎。

“還有你啊,糖漿,你還可以替我走得更遠。”

作者有話說:

還是沒忍心。

第57章 韓崢

“觀眾老爺們晚上好。如你所見, 我是代主播肖丁,因為今天社長有事請假,直播頻道就由我代理……哎, 彆走啊, 我開玩笑的!咳, 等等, 下麵我會用手機視頻聯係社長,讓他給你們做視頻直播哈。”

肖丁丁一邊開著台式機,一邊操作手機發去一個視頻邀請。過了好一會,那邊才接通。

“喂,糖漿。乾啥呢,直播時間到了知道不?你在哪?”

何棠江腫著一雙眼睛,顯然沒聽見肖丁丁前麵半句話。

“我在醫院。”

這個時候,直播間觀眾們刷起屏來。

【糖糖眼睛都哭紅了。】

【怎麼在醫院, 生病了嗎, 還是家人出事了?】

何棠江顯然不知道自己與肖丁的視頻通話正在網上被同步直播, 他吸了吸鼻子, 清了清喉嚨道。

“今天沒心情直播,你幫我去請個假吧。”

“怎麼了?”肖丁問。

何棠江本來不想回答他,但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正需要一個人傾訴, 雖然明知道肖丁丁不是一個好的傾吐對象,但還是忍不住一吐為快。

“我老媽今天結婚了, 再婚。”

“啊?”肖丁猝不及防, “該恭喜你嗎?”

“恭喜什麼呀。從今以後她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就不是我了, 知道嗎?如果那個男人沒那麼優秀, 我還有理由嫌棄一下, 現在連嫌棄他的理由都沒有。我要是還拖著我媽不允許她尋找自己的人生,不是自私是什麼?要是真自私就好了,肖丁丁,我難受,一想到以後老媽成了彆人的妻子,彆人的媽媽,我心裡難受。”

肖丁丁聽到這裡已經覺得有些不妙了,一來是何棠江明顯狀態不對,二來是在公開平台上說這多私事總歸是不好,他正想阻止何棠江繼續說下去——

“而且我最崇拜的師父住院了,他,腿沒了。”何棠江握著手機,顯然有幾分哭醉了的意思,“雖然我沒叫過他一聲師父,其實心裡早已經認定他當師父了。當初是他手把手教我鍛煉,帶我入門極限運動。現在連我這樣的人都能繼續下去,為什麼他就不能?還有禹山山,為什麼有天賦的人總是要麵臨這些事。我,嗚,我難受啊。”

直播間裡突然飄過一行,隻有打賞過萬的金主才會擁有的特殊加粗字體。

【山鬼:關直播。】

肖丁丁看到這個名字,嚇得手一抖,連忙關了直播。

在臨關直播的那一瞬,肖丁丁看到同步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二十萬,心裡咯噔一跳。何棠江在二十萬人麵前哭鼻子,要是等他清醒過來知道這件事,自己怕是要挨揍。

直播雖然關了,但是視頻通話還在繼續。肖丁丁這邊正在凝神苦思該說些什麼話安慰何棠江才好,那邊何棠江突然說:“有電話,掛了。”

不等肖丁丁反應,就直接把視頻掛斷了。

肖丁:敢情我真的隻是一個樹洞啊。

“喂?”

“你還要在家待多久?”

何棠江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韓崢?”

“如果你在家裡待著沒事,過完年後直接回北京,繼續訓練。”

何棠江第一個念頭就是韓崢這人也太冷漠了。自己都這樣了(娘嫁了人,師父殘了),他竟然還隻想著要自己回去訓練。何棠江的確是醉了,在探病後陪著猿猴喝了幾罐啤酒,這個時候還沒醒神呢,因此根本就不清楚,理論上來說,遠在北京的韓崢是不可能清楚他現在的狀態的。

當然,前提是沒有他剛才的那一番直播哭訴的話。

“沒有了家人,你還有山川,沒有了師父,你還有我。眼下離比賽隻剩下兩個多月,與其意誌消沉,不如將時間和精力投入訓練中,我等著你拿冠軍。”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那些憂鬱和傷感,在聽到韓崢的這一番後竟然淡了一些。

“你真的相信我能拿到冠軍?”何棠江問。

“那要看你這兩個月有沒有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