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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8000米 YY的劣跡 4377 字 5個月前

了回來,氣得何棠江再也沒看他一眼,上了直升飛機走人。

留下滕吉,對著韓崢說:“你為什麼故意惹他生氣?”

“那你又為什麼要裝作聽不懂中文?”韓崢看向他,“逗他很好玩嗎?”

韓崢早就發現了,在之前何棠江要衝自己發火的時候,滕吉是聽懂了中文才能及時阻攔何棠江。而這個尼泊爾登山協作,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楞是裝作不懂中文,不知道借著這個偷聽了中國人的多少悄悄話。

滕吉聳了聳肩,說:“我以為對於中國人來說,一個不懂得中文的登山協作,會給你們更多的隱私和安全感。”

畢竟,很多商業登山團隊的中國人都喜歡抱怨這抱怨那,他們可不希望被抱怨的對象真能聽得懂他們的吐槽和埋怨。

“他不是那樣的人。”

韓崢說了這句話,轉身回營地收拾自己的行李。而滕吉則站在原地,默默思考了許久。

這個時候,何棠江已經坐著直升飛機飛離了山區,等到飛到了有信號的地方,他的手機叮叮咚咚的跳出一堆未讀信息和提示,才驚醒他這幾日外麵發生了多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來尼泊爾這次的泥石流災害在多個山區接連發生了,規模不小,堪比2015年之後又一次大型自然災害,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而第一時間參與救援的隊伍,更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何棠江則因為一張合照,火了。

那是一個德國ID發在INS上的照片,並附言:“照片裡的這個家夥救了我們一車人,改變了我對中國人的印象!”

照片是何棠江離開醫院前,被安德烈搶拉著拍得。何棠江笑得很尷尬,對著鏡頭比著一張僵硬的臉。雖然照片拍得不怎麼樣,但因為是受災親曆者第一時間的信息,這條動態迅速被轉發和回複,等到何棠江從其他渠道看到截圖的時候,已經勢不可擋。國內的一批好事者很快開始搜索照片裡的中國人的信息,技術大牛想當然找到了何棠江在β站注冊的賬號。他當時和韓崢的賭約又一次被翻了出來,這一次,還被人徹徹底底地用九宮格研究了。

標題:【曾經敵手共施援手,是陰差陽錯,還是因緣注定,十八歲的極限生涯與你同行。】

內容:相愛相殺曾經是個隻出現在脆皮鴨文學裡的Tag,然而小編這一次有幸見證到了一對真人。下麵為你深扒這對真人事跡的來龍去脈,從他們如何以“生死”相賭,到一同攜手拯救他人生死。請看下文。

1L:“說實話,這標題不得不讓人想多。”

2L:“我我我!(舉手)我一直是少年A的粉絲,我當時就覺得他們倆情況不對!”

3L:“這下出名到國外去啦,哈哈,這個分析貼國外也有人轉載了。”

……

38L:“從不吃真人CP的我,默默塞了一嘴狗糧。”

39L:“樓主快扒詳細些!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一見鐘情,再怎麼日久生情的!”

……

128L:“重點難道不是他們這次在尼泊爾救人嗎?你們都在關注什麼?”

129L:“樓上你錯了,重點是這次他們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尼泊爾。”

何棠江:“……”

他突然有點不想回國了。

作者有話說:

肖丁丁看著激增的入群申請人數,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鍵盤,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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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默默w的地雷~~麼麼噠

第47章 尼泊爾再見(完)

再一次回到加德滿都, 已經是兩天之後。

飛機即將在一個小時後起飛,我抓著機票坐在昏暗的候機室裡,有些茫然。禹山山昨天就已經醒了, 他的左手手指嚴重凍傷壞死, 隻能接受切除手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我沒看到禹山山臉上有什麼特彆的表情, 他隻是“哦”了一聲,仿佛醫生告訴他的消息不是要切掉手指,隻是切掉幾根頭發絲。

那他以後還能登山嗎?沒有了這幾根手指生活受影響大嗎?

我有心想追問醫生這幾個問題,然而禹山山本人沒有詢問,我就更沒有資格了。他似乎根本沒有認真考慮過這些。

“我做了一個夢。”禹山山躺在病床上,喃喃道,“夢見自己成了一隻被凍死的小倉鼠。剛才,我打電話問我老媽, 以前是不是給我買過一隻倉鼠。她說沒有, 我在做夢。我的確是在做夢。”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精神狀態有些不一樣了, 隻能從倉鼠的事上扯開話題。

“他們在一層雪層下找到的你, 雪層不是很厚,正好給你提供了庇護,真的很幸運。”

禹山山淡淡應了一聲, “我自己鑽進去的, 我知道裸露在暴風雪外隻有等死的份。”

我張大了嘴,“那你是怎麼掉隊的?”

難以想象以禹山山的身體和心理素質, 會在一次難度並不是很高的訓練中發生意外。

“沒有彆的原因, 可能是一個腳滑, 也可能就是分了神。”禹山山看向我, “在高山上隻要有一絲錯誤, 都會要掉性命。很多優秀的登山家征服了K2,征服了全部8000米山峰,最後卻在不那麼危險的山峰上丟了性命,我也隻不過是那些不走運的人之一。”

我訕訕地,有些不知所措,“那你以後還登山嗎?”

禹山山說:“不知道。”

他變了。我能明顯察覺出來,經曆過這次生死邊緣的意外,他原先那渴望征服山峰的傲氣仿佛一夜之間全部消散。從朝氣蓬勃、挑戰一切的禹山山,變成了興致缺缺、提不起神的禹山山。

我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事,便找專業的人傾訴。

甄一晟學長告訴我:“禹山山太順遂了。他生長在登山家庭,前十八年更有他父親照顧,在登山上幾乎沒有栽過什麼跟頭。這也讓他比彆人更晚一步意識到‘登山是危險的’這件事。這次的意外,估計會重新塑造登山這項運動在他心中的印象——從安全的可以征服的事物,變成危險的不能掌控的事物。你說他夢見了一隻不存在的倉鼠?很多登山者都會在身處絕境時看見一些幻象,那是他們在山的絕對力量之前的潰敗與挫折的體現。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吧,越是優秀的登山家越容易發生嚴重的心理問題。”

“那他會因此不登山嗎?”我追問。

“這得由他自己決定。”學長似乎注意到我語氣裡的遺憾,帶著警告意味對我說:“不登山也沒什麼,沒人規定出身在登山家庭的孩子就必須子承父業。”

這的確是,隻是不知道禹山山的父親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是失望,還是寬慰?

我又想起了韓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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