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1 / 1)

雪見一行人在河堤邊修整,沒過多久,兩個小身影出現在幾人的視野內,看身形是兩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孩子,一男一女,女孩正焦急地看著身邊的男孩,頭上尖角一樣豎起的劉海十分獨特,男孩則是不停翻看手中的地圖,麵色凝重,帶著女孩向這邊走來。

在場的幾人聽力都極好,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完全。

“新一,你確定綁匪是將苗村同學帶到這附近嗎?就我們兩個過去也太危險了吧,是不是應該先叫警察過來......”女孩的聲音有些不安。

“苗村同學的父母已經報警了,警察正在按流程調查,”男孩蹙著眉回答,腳步不停,“我現在也隻是有點猜測,是沒辦法說服警察過來的。放心吧,蘭,我們隻是在附近看看,有發現就立刻離開。”

綁匪?危險?報警?

幾個關鍵詞讓兩位警察腦中的雷達響起。

萩原研二整理下儀容,清清嗓子向兩個孩子朗聲道:“兩位小朋友,請停一下,我能問問你們來這裡是想要做什麼嗎?”

兩個孩子一驚,才發覺剛才說話時太過投入都沒注意附近有人,男孩立刻將女孩擋在身後,警惕地看向萩原研二:“你是誰?這和你沒有關係吧?”

“抱歉,剛才無意中聽見了你們的對話,有些在意。”萩原研二走上前,在孩子們的注視中蹲下身來,笑著展示了自己的警官證,“不用怕,我是警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看到警官證,男孩的眼睛瞬間亮了,剛想說什麼,卻又突然遲疑下來,狐疑的目光從萩原研二身後掃過,著重落到了鬆田陣平身上。

雪見順著他的視線打量鬆田陣平幾眼,了然:“啊,看來是鬆田你的這幅樣子把小朋友嚇到了,凶巴巴的看著就不像好人呢。”

這位卷毛警官哪怕在休息日也貫徹著他的極簡穿搭風格,一身休閒黑西裝,配上墨鏡和因被狗遛而有些不爽的神情,壓迫感十足,真是放到道上都要被人尊稱一聲大佬的程度。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同樣走上去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行了,我也是警察,有什麼事快點說,你們剛才不是還很著急嗎?小心耽誤正事。”

男孩很明顯鬆了口氣,立刻正色向兩人解釋起來:“是這樣的,警官先生,我叫工藤新一,這是毛利蘭,我們都是帝丹小學的學生,我們有一個同學被人綁架了......”

由於苗村同學請假兩天沒有去學校,今天又開始放春假,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就被老師委托去苗村家送作業和筆記,結果卻見到麵色慘白的苗村父母,從他們口中得知了苗村同學被綁架的事。

苗村父母一開始不敢報警,想著給錢消災,卻不料綁匪在不久前又打電話來要錢,甚至變本加厲,苗村父母短時間內實在拿不出那麼多贖金,走投無路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報警。

“當時我和蘭就在旁邊,正好聽到了綁匪的電話。”工藤新一說,“對麵說話時隱約有回音,綁匪可能是在一個空曠又無人的室內環境打電話,他們要求苗村夫婦將贖金放在一處公園的垃圾桶中,並且聲稱一旦報警他們就會知道,所以犯人肯定不會跑去太遠的地方,而會在離苗村家較近的地方保持觀察。”

“我問了苗村同學最後出現的地點,在地圖上畫了犯人的犯罪圓周。”工藤新一將手中的地圖交給萩原研二,示意了下上麵的圖畫痕跡。

他又抬手指向遠處的跨河大橋:“通話期間似乎有東西落水的聲音響起,另外對麵的底噪很嘈雜,如果是在完全安靜的郊區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我懷疑他們的藏身地點可能在高架橋或高速公路附近,這個犯罪圓周中的跨河高速隻有這一條,所以我想過來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工地之類的地方。”

說著,他看向麵前麵色沉凝的幾位大人,有些泄氣:“線索實在太少了,我也沒法確定我有沒有聽錯聲音,隻能來碰碰運氣......”

“不,很不錯的推理,這年頭連小學生都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了嗎?”萩原研二有些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落伍了。

“你們兩個膽子也太大了,就沒有想過在這裡遇到綁匪直接把你們也綁走了?”鬆田陣平倒是很不客氣地教育起來,“兩個身高剛到人腰那麼點高的小鬼頭,一個壯漢就能讓你們動彈不得,還在這裡身先士卒想要探路?不要命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是擔心苗村同學有些著急。”眼看工藤新一不服氣就想要反駁,毛利蘭連忙拉住他,壓著他向麵前的墨鏡警官道歉,“新一很有分寸,不會真的去涉險的,我們是打算如果能夠找到工地就立刻報警解釋這件事的。”

嗚嗚嗚新一彆倔了這個警官看著好凶......

這時,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雪見突然開口:“如果說要找河邊的工地,這附近確實有一個,而且已經停建很久了,是個很好的藏人地點。”

“真的?在哪裡?!”眾人齊刷刷轉頭看向她。

“我帶你們過去,原本我們的遛狗路線也會經過那裡。”雪見扯扯手中的牽繩,小王子會意,甩甩尾巴帶領著另外兩隻狗朝前走去。

眾人見狀,連忙快步跟上。

三位大人牽狗的牽狗,抱貓的抱貓,這個陣容著實少見,路上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視線頻頻落向幾條威風的大狗,感覺有些手癢,卻都有禮貌地沒有隨便上手去摸。

倒是公爵注意到這一幕,主動湊過來用腦袋頂了頂工藤新一的手。

“你好啊,我是工藤新一。嗚哇!這也太熱情了吧。”男孩被公爵蹭來蹭去,最後直接被它在臉上舔了一口,有些臉紅,語調卻是抑製不住地上揚。

“新一真的很受狗狗們歡迎呢。”毛利蘭露出星星眼,正羨慕著,就感覺身子一輕,騎士在她身後往前一頂,將她駝到了背上。

萩原研二見狀,朝她眨眨眼,笑道:“坐穩哦,時間緊迫,我們要加快步伐了。”

摸著身下大狗柔軟的背毛,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會壓到它嗎?”

“不用擔心,騎士的力氣很大,隻是帶著你走一小段,不會有什麼負擔。”雪見解釋。

“騎士,好帥的名字!”毛利蘭驚歎,隨即好奇,“它們都是大姐姐家的寵物嗎?”

“與其說是寵物,不如說是我的小員工呢。”雪見從口袋中拿出了張名片交給女孩,“我是桃源島貓咖的老板,要是喜歡這些小家夥們,可以來我的店裡玩哦。”

“啊!是那家超有名的貓咖,我聽同學提起過的!有機會我和新一一定要去體驗一下。”毛利蘭高興地接過,工藤新一也在一旁點頭表示讚同。

“那期待你們的光臨。”雪見輕笑。

不過,雪見不知道,很多年後當她再度回想起今天這番對話時,簡直是悔不當初,恨不得當場穿越回來把自己的嘴堵上。

這哪是邀請客人,這分明是請來了位死神。

怎麼會有人走到哪兒哪兒死人啊!這衰神體質比她一隻妖怪更加不科學好吧!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雪見隻想著趕快到綁匪所在的工地去,以免發生變故。

然而生活就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幾人還沒走多久,一個鴨舌帽男人從附近路口走出,他似乎是剛打完電話,正將手機往褲兜裡揣,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看到雪見一行人,他腳步不明顯地頓了一下,隨即壓低帽簷埋頭步履匆忙地快步離開,想要離他們遠點。

雪見鼻尖聳動,目光瞬間犀利,她身前的邊牧也大叫兩聲,掙脫牽繩猛地朝男人飛奔而去。

“汪汪!嗚汪!”

“啊!!!狗啊!彆過來,滾開,快把它拉走!救命我怕狗啊啊啊!”

男人被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想跑,卻一個踉蹌直接撲倒在地,拚命蹬著腳試圖將邊牧踹走,但依舊被它死死咬住了外套,頓時嚎得越發淒厲。

意想不到的變故讓眾人愕然不已,毛利蘭反應過來,焦急道:“大姐姐趕緊把它拉住呀!寵物狗如果傷到人,主人是要承擔責任的!”她很喜歡這位漂亮的姐姐,也很喜歡這幾隻大狗,一點都不希望他們因此受到懲罰。

然而,幾位大人都沒有聽她的話。

“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萩原研二表情非常嚴肅,“雪見家的狗可是能通過警犬考核的,幾乎不可能無故攻擊人。”

雪見也沉聲開口:“小王子的目標是他的外套,他口袋裡有東西,大概率是違禁藥物,得攔住他。”

“什麼?”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愣住。

兩位警官上前一左一右將男人圍住,小王子鬆開嘴給他們讓出位置。萩原研二原本還想例行詢問,鬆田陣平卻懶得管那麼多,直接將男人的外套扯下查看,男人見狀竟是連怕狗都顧不上了,慌忙伸手就要將外套搶回來:“你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搶人東西,快還給我!”

然而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

“折疊刀、乙|醚類藥物、浸過藥物的手帕、膠帶......”鬆田陣平從外套內袋中翻出了不少零碎物件,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他甚至發現了一張學生證,“米花小學四年級學生,很好,連目標都物色好了。”

他扯住男人的衣領,冷聲道:“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些東西的用途?”

“他剛才走的方向就是往那處工地去的,他極有可能和工藤小弟弟說的綁架案有關,說不定是同夥。”雪見說。

“什、什麼綁架案!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搶我東西,還放狗咬我,我要報警!”男人色厲內荏,臉上有驚慌閃過,沒有逃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眼睛。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掏出警官證,動作自然地擋住了隸屬部門的位置:“很抱歉,我們就是警察,我們懷疑你涉嫌綁架兒童,還請先生配合我們工作。”

“哼,如果不願意老實交代......”鬆田陣平露出了黑|道大佬的可怕笑容,“想必先生很樂意和我們的小幫手們好好親近親近,放心,它們都很友善的,不會傷到你。”

三隻大狗配合地咧嘴露出森森獠牙。

男人:“......”

“嗷!不要過來!不要咬我的衣服!不要舔嗚啊啊啊啊媽媽啊——!!!”

男人殺豬般的慘叫震耳欲聾,看得圍觀的兩位小朋友目瞪口呆。

“那個,鬆田警官這麼做,真的符合規定嗎?”工藤新一露出豆豆眼。

“管他符不符合呢,特殊情況,有用就行。”雪見表示十分欣賞,反正又不會真把人怎麼樣。

工藤新一/毛利蘭:感覺更像黑警了怎麼辦?

這時,被狗包圍的男人終於繃不住了,哇一聲哭了出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是盯上了那個小孩,但我真的還什麼都沒來得及乾啊,老大說有條子開始查我們了要趕緊帶著貨走,我連那小孩麵都沒見到就被叫回去了......求求了把狗拉走吧我真的怕狗嗚嗚嗚嗚——”

眾人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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