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淩(1 / 1)

白鳥凪拒絕了胖達的要求,她覺得真希雖然粗暴了點,但並沒有出發點是好的。

白鳥凪:“真希前輩保護了壽喜鍋。”

釘崎野薔薇跟著起哄:“沒錯!真希姐是英雄!”

被兩個學妹維護的禪院真希勾起了嘴角:“抱歉了,胖達,我可是從你手下保護了壽喜鍋的英雄,無罪釋放。”

胖達呆了呆,難以置信地說:“食物重要還是熊貓重要?而且你們是不是……”

忘記了真正的罪魁禍首?

“金槍魚!”

狗卷棘出聲打斷了胖達。

他雙手捧著碗遞給胖達,碗裡是各種大受好評的食物,姿態看起來很誠懇。

“你……”

胖達一張嘴,狗卷棘就笑眯眯地用筷子往他嘴裡塞了個肉丸,在胖達咀嚼的時候,他很親熱地拉著他坐下。

狗卷棘用語重心長的口氣喊了幾個飯團餡料,胖達看起來和他毫無交流障礙,很快就被哄好了。

胖達:“真正的罪魁禍首果然是悟吧,因為他給白鳥發了奇怪的消息。”

二年級的前輩們關係真好啊。

“五條老師隻是開了個玩笑而已,是我太激動了。”

白鳥凪覺得要追本溯源,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導致虎杖悠仁假死的保守派。

否則他們現在就在一起熱熱鬨鬨地吃壽喜鍋了。

想到這裡,她被五條悟故意挑釁的幼稚消息氣到的心平靜下來。

白鳥凪決定順從自己的內心。

第二天,她出現在了神奈川縣。

根據和虎杖悠仁的聊天,他現在每天在地下室通過看各種類型的電影訓練咒力。

真的非常適合他。

如果沒做好就會挨打,就完全是享受了吧。

當然,白鳥凪打心眼裡覺得,虎杖悠仁受了什麼大的罪,享受享受是應該的。

但想要他消失的家夥依舊死皮賴臉地占據高位,他必須有自保能力才行。

什麼樣才算足夠強,什麼樣才能足夠自保。

這種問題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答案吧。

“……”

好煩。

點開虎杖悠仁發的定位,白鳥凪默默向目的地前進。

忽然,她的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在一個賣鋼絲繩等用品的店,店的門敞開著,門梁那裡用鋼絲繩和一塊木板做成了秋千。

狗卷棘正坐在上麵蕩來蕩去,旁邊站著一個背著手的大叔,正慈眉善目地看著他,表情頗為欣慰。

白鳥凪:“……”

好詭異。

她應該上前打招呼嗎?

在白鳥凪猶豫的時候,狗卷棘已經看到她了。

對方眼睛一亮,立刻騰出一隻手衝著她打招呼。

被發現了。

白鳥凪上前衝著大叔點點頭,然後看向慢慢停下來的狗卷棘。

“前輩,你在乾什麼?”

狗卷棘從簡易秋千上下來,沒有說話,用打字的方式回答了她的問題。

【AAA鮭魚批發商:店主說要用秋千打廣告,證明鋼絲繩質量很好,我看太危險了,就幫他做了,順便測試一下。】

白鳥凪看了看那個秋千:“但是這樣客人也沒辦法進來了吧?”

路過都會擔心會不會被誤傷的程度。

【AAA鮭魚批發商:漆原大叔說做生意,隨性而為就好OvO】

白鳥凪:“……”

已經是可以交換姓名的關係了嗎?

如果不是語言限製,狗卷前輩絕對是野薔薇說的社交牛逼症吧。

漆原店主笑眯眯地說:“這是你朋友吧?你們去逛吧,不用管我。謝謝你了,狗卷君。”

狗卷棘看了他一眼,開始打字。

【但是繩子上還沒裹橡膠。】

漆原店主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那還怎麼看出是鋼絲繩?放心吧,我有防磨手套,不會有危險的。”

狗卷棘聞言,給他一個肯定的手勢,然後揮手道彆。

白鳥凪衝漆原店主點了點頭:“再見。”

和狗卷棘一起走開了。

出門在外,為了掩飾咒紋,狗卷棘戴著立體口罩,純黑的色彩和白皙的皮膚形成極致的對比,低垂著眉眼的時候,難得顯出幾分淩厲。

抬眼看人時,這份沉靜的疏離感又如春雪遇陽般融化不見了。

白鳥凪觀察了一下,覺得這可比和校服一個材質的領子透氣多了。

她摸了摸肩膀上的兔子,問道:“前輩來做任務嗎?”

【AAA鮭魚批發商:嗯,很簡單,已經結束了。白鳥你來看虎杖嗎?】

“嗯,前輩怎麼知道的?”

【AAA鮭魚批發商:猜的。昨天一二年級一起聚餐,虎杖這邊隻有五條老師,說不定會寂寞。】

【AAA鮭魚批發商:所以我也想趁這個任務順路過來看看他。白鳥應該是類似的想法吧?】

不愧是狗卷前輩,這麼關心後輩。

“嗯。”白鳥凪感動又欣慰,“那我們一起去吧。”

虎杖悠仁第一次所在地比較偏僻,他們坐完地鐵後發現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還沒有公交車可以到那裡。

白鳥凪懶得走路,正好現在也不再缺錢,於是和狗卷棘商量要打車,對方欣然同意。

緊接著,他們聽到了熟悉的聲響。

不是聲音熟悉,而是內容。

臟臟的小巷子裡傳出嘲笑和擊打的聲音。在人煙稀少的地區顯得有幾分明顯,又像棉花糖遇水一樣融化不見了。

白鳥凪偏頭看向狗卷棘:“前輩又觸發支線任務了。”

“……木魚花。”

彆鬨。

狗卷棘搖頭,然後用眼神示意她在外麵等著,自己進去查探情況。

白鳥凪看懂了,但假裝沒懂,直接跟了進去。

巷子裡是幾個高中生模樣的人。

男生穿著統一的白襯衫和黑褲子,唯一的女生也穿著同係列的衣服,隻不過是短裙。

他們看起來是同學。

隻不過四個人站著,圍攻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弱陰鬱的男生。

從白鳥凪他們的角度,隻能看到對方被長長劉海遮住的側臉,和最能在挨打中保護自己的熟練姿勢。

“經典組合。”白鳥凪語氣平平,“他們的校服比我們的好看多了。”

雖然咒專的校服確實很方便打架之類的,材質也更好。

狗卷棘:“木魚花。”

他覺得咒專校服還行,起碼有自己的設計,眼前這些明顯是沒有特色的經典款。

為首的男生長得最壯,看起來是打人的主力,他拿著一個鐵夾子,蹲在被欺負的男生麵前。

見到來了兩個陌生人,立刻不耐煩地站起來:“哈?誰啊?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

回頭看到白鳥凪,他又露出令人不舒服的笑:“是要美救狗熊嗎?可以是可以,但要拿東西來換啊……”

同行的女生很不高興:“等等,湊鬥!”

雖然三個人都很猥瑣,但這個人尤為明顯,我們簡稱他猥瑣男。

雖然狗卷棘擋在白鳥凪前麵,但猥瑣男覺得自己更高更壯,所以自信走近。

白鳥凪從狗卷棘身後探頭,看向那個坐在地上的人:“你們為什麼欺負他?”

“這個啊。”猥瑣男兩手一攤,鐵夾子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你彆看這家夥唯唯諾諾的樣子,其實非常猥瑣,總是偷看小翼,就是和我們一起的女孩子。”

被稱為小翼的女生板著臉沒說話。

瘦高男附和著:“沒錯,我們隻是再替小翼打抱不平而已。”

麻子臉男:“說不定現在還想偷看你呢。”

粘稠的惡意,不走心的謊言。

狗卷棘皺起眉:“明太子,鰹魚乾。”

猥瑣男:“哈?你在說什麼鬼……”

“吵死了!”

坐在地上的人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這聲大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也仿佛耗儘了他的勇氣。

他倔強地抬起頭,粘血的臉上滿是冷汗,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著:“不要多管閒事,趕緊離開這裡……弱小的人什麼都做不到,就算強出頭也不會有好結果……為什麼不明白這一點……”

“……”

短暫的沉默後,猥瑣男歪著頭用鐵夾子敲了敲自己的肩頸,既憤怒又難以置信。

“你既然清楚這個道理……”

“請不要誤會。”

他的話又被打斷了,這次是白鳥凪。

白鳥凪把手放在狗卷棘肩膀上,他會意地側開身體。

猥瑣男:“你說什……!”

這裡是被下了詛咒般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的猥瑣男君。

這次打斷他的是白鳥凪踢在他臉上的一腳。

猥瑣男君捂著臉跪坐在地上,紅色的液體從指縫間流下,滴落在地上。

“我沒有要幫那個人的意思,隻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欠抽的霸淩犯。”

被稱為小翼的女人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很刺耳。

白鳥凪皺著眉捂住了耳朵。

小翼的尖叫一下子喚醒了另外兩個呆怔著的家夥,他們躁動起來。

他們動用了自己不聰明的腦袋瓜,覺得白鳥凪臉色蒼白,一看就弱不禁風,剛剛一定是湊巧。

而狗卷棘雖然是男性,但看起來很瘦,應該打不過他們三個。

權衡之下,他們像日劇裡的反派小混混一樣嗷嗷叫著衝了上來。

被狗卷棘兩三下撂倒,又連滾帶爬地逃跑了。

期間猥瑣男君想站起來加入戰場,被白鳥凪補了幾腳就在地上躺屍了。

注意到狗卷棘看過來的冷漠視線,剛剛還給同伴遞板磚的小翼顫抖了起來。

“你、你要乾什麼?難道你要打女人嗎?我可從來沒動過手……我是被迫的!我警告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報警說你猥|褻我!”

狗卷棘:“……”

小翼看起來心理素質不行,但很有小人得誌的潛質。

說到後麵,她仿佛覺得自己有了倚仗,原本顫抖的聲音愈發理直氣壯,甚至拔高了音量。

白鳥凪隻覺得耳朵好痛。

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呆在一個空間裡。

白鳥凪麵無表情地上前用手背扇了她的右臉,然後又順勢用手掌扇了她的左臉。

“啪!啪!”

小翼被這連續的兩巴掌打懵了,聲音戛然而止。

白鳥凪慢條斯理地地拿出手帕擦手:“行了,你可以去找警察告我猥|褻你了。”

失算了。

她隻用腳踢那個男的就是因為覺得他的臉很油很惡心,沒想到小翼看起來白白嫩嫩,實際上臉上還另有乾坤,附著了一層化學物質。

小翼盯著白鳥凪看了幾秒,氣得臉通紅,但她什麼也沒說,扭頭地跑掉了。

吉野順平震驚地看著這一係列的發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謝謝你們……”

“為什麼要道謝?”白鳥凪偏頭看向他,“我說了我隻是想教訓霸淩的家夥。”

狗卷棘:“木魚花。”

白鳥凪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說:“而且這根本不是在幫你。我們隻是外來的,他們說不定會把這筆賬算你頭上。比起道謝,你更需要想辦法保護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