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校好像靠譜(1 / 1)

“我當然不是盲人了,誰規定帶眼罩就是因為看不見?”

白鳥凪的注意力都在五條悟的手上,沒怎麼聽他說話,因為他在轉她的手機。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轉了幾圈,銀白色的手機在他靈活的指尖飛舞,讓白鳥凪緊張得差點心臟驟停。

虎杖悠仁立刻譴責五條悟,並伸手要手機:“五條老師,你彆欺負學姐,她都被嚇到了。”

悠仁!就算你疑似被洗腦也是那個很乖很貼心的悠仁啊!

白鳥凪一時間不知道該難過這麼好的悠仁竟然被傳銷洗腦了,還是該慶幸被傳銷洗腦的悠仁還是這麼溫柔善良。

五條悟很快把白鳥凪的手機遞給虎杖悠仁,然後用過年了叫孩子給親戚表演節目一樣的口吻說道:“為了不讓悠仁的學姐報警,惠,快給她表演個召喚玉犬!”

白鳥凪:?

中二病?

伏黑惠的頭發像個炸了毛的黑海膽,個性也如頭發般硬氣,果斷拒絕了,還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著五條悟。

白鳥凪頓時對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多了幾分好感。

“惠真是越來越叛逆了。”

五條悟歎了口氣,收獲伏黑惠一個“小貓呲牙”的瞪視,然後笑容燦爛地對著白鳥凪說:“你就是昨天和禪院青葉打架的咒術師吧?”

白鳥凪:!!!

她下意識轉頭就跑,然後就被五條悟抓住了後領,雙腳離地。

虎杖悠仁立刻上前解救她:“等等!五條老師,彆這麼拽著學姐,她會難受的!”

雖然驚訝白鳥凪竟然是咒術師,但想想她比常人快很多的傷口恢複速度,虎杖悠仁又覺得這樣好像很合理。

但在他眼裡,白鳥凪還是那個坐久了站起來都會頭暈、上體育課會丟半條命的的柔弱學姐。

五條悟鬆開手,白鳥凪立刻像貓一樣躲到虎杖悠仁身後,接過自己的手機,冷冷地瞪視他。

但也沒有逃跑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跑不了了。

五條悟後退一步,保持一個讓白鳥凪舒服點的距離,像電影裡劫匪示意無害那樣舉起雙手:“放心吧,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白鳥凪環顧一周,反駁:“他們都知道。”

“這些都是自己人啦,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五條悟說,“早上禪院家的一個家夥在住宅區私自放帳,結果被打殘,現場被他自己的術式轟得稀爛,連對手的殘穢幾乎都被掩蓋,是人還是咒靈都看不出來了。”

那個家夥竟然哭了嗎?

不知道五條悟在胡說八道的白鳥凪深深地震驚了。

反正剛剛的舉動都暴露了,她索性直接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

“本來殘穢就是很淡的,還轟成那樣,換彆的咒術師肯定看不出來。”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準確的說是眼罩,“我的眼睛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你的咒力完全符合現場另一個人的殘穢。”

懂了,眼睛是特異功能,怪不得蒙著眼睛,白鳥凪還以為他是身殘誌堅的盲人教師。

白鳥凪感覺很微妙:“所以你們是偽裝成宗教學校的咒術高專,悠仁看起來很可疑是因為成為了咒術師……”

禪院青葉那家夥竟然真的在替她隱瞞,他說的那個地方還不會就是這個高專吧?

要不要這麼巧?真的很可疑啊。

虎杖悠仁摸著後腦勺傻笑:“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啦,原來學姐你也能看到,怪不得呢。”

他以為這樣大概就能被信任,結果白鳥凪一臉警惕地遠離了他:“說,我和悠仁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裡?”

“……”虎杖悠仁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當然是企鵝公園旁邊那個巷子裡,我真的是悠仁啊學姐!”

“對不起,悠仁,最近事情真的有點多,我還差點被抓走生小孩,必須提高警惕才醒。”白鳥凪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一副慶幸的樣子,“太好了,真的是你。”

“……等等,學姐!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那個真的很重要——什麼叫被抓走生小孩?”

“啊,這個說來話長我有點懶得說。”白鳥凪把手機揣兜裡,“你們不是要團建嗎?邊走邊聊吧。”

“等等學姐!你不再確認一下嗎?我們還是很可疑吧,再問我幾個問題吧?”

“不用啊,已經確認過了,而且會說出這種話,你肯定是悠仁本尊。”

果然還是有什麼手段可以讓原本看不到的人可以看到吧?

原來即將開啟嶄新人生的不是老板而是悠仁啊!

虎杖悠仁還是忍不住說道:“但是你之前遭遇危險了吧?還是警惕點好吧?”

“無所謂啦,五條先生這麼強,是壞人的話,不管我怎麼警惕都會被抓的吧。”

虎杖悠仁有點驚訝:“能看出來嗎?”

白鳥凪點頭:“嗯,超越以前我遇到的所有人和咒靈的強大,就像是聽到引擎聲音就知道推土機來了。”

不然五條悟又是搶她手機又是薅她領子,白鳥凪早就反抗了。

從這方麵來講,她也是個非常欺軟怕硬的人。

不到忍不下去,她一點也不想和比自己強的人打架。

會痛。

和五條先生打的話,不僅會痛,大概率還會死。

“嘛,我的強大確實顯而易見、毋庸置疑,你很有眼光。”五條悟心安理得地接受誇獎,“那你為什麼還要確認一下悠仁的身份?”

白鳥凪遲疑了一下:“……感覺會比較安心。”

然後五條悟莫名其妙地笑起來,白鳥凪也不懂,可能是他天性愛笑吧。

然後五條悟就開始迫害旁邊的伏黑惠,催促他講一講他們學校有多好,老師有多優秀,主題就是不來一定會後悔。

白鳥凪還以為看起來像個正經人的伏黑惠會拒絕,畢竟他滿臉寫著不耐煩,但對方緩緩看了她一眼就開始講述。

他聲音清朗,措辭也通俗易懂,渾身都散發著優等生的氣息。

這樣聽起來倒是很靠譜。

等到了五條悟口中的團建地點,嘰嘰喳喳的學生們都沉默了。

“唔,咒術師喜歡這樣陰森森的團建地點嗎?”狀況外的白鳥凪看著眼前這個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建築物感歎,“玩的時候也要順便祓除咒靈之類的,責任心好強。”

“怎麼可能啊!”反駁的是釘崎野薔薇,她的怒火完全衝著五條悟,“說好的要帶我們去六本木玩呢?你這個大騙子!竟然敢愚弄地方人!”

虎杖悠仁也一副被欺騙的樣子上躥下跳,隻有伏黑惠看起來非常淡定,還講解了這裡為什麼會有詛咒,以及什麼不是在墓地產生而是在廢舊大樓。

一旁也不太懂的白鳥凪認真地跟著一起聽,感覺他們好像確實是正常的咒術學校,這大概像是課外實踐?

然後白鳥凪就得知了虎杖悠仁突然成為咒術師的原因,雖然釘崎野薔薇反應很大,但白鳥凪根本不懂咒物是什麼。

看她反應如此平淡,五條悟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給她講解宿儺手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下白鳥凪的表情終於變了:“二十根……也包括腳趾嗎?”

“……等等!學姐你為什麼遠離我?”

白鳥凪移開了視線:“雖然悠仁你很努力也很辛苦,但是我果然暫時還是不太能接受這件事……”

虎杖悠仁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不包括啦!宿儺有四個胳膊,我根本不用吃那種東西!”

白鳥凪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釘崎野薔薇還是無法接受:“那也很臟啊!”

“怎麼說呢?對比之後感覺這樣好多了。”白鳥凪說,“而且悠仁也很辛苦。”

虎杖悠仁立刻笑起來,他的情緒一般都是不加掩飾的,白鳥凪喜歡他這一點:“太好了,學姐,看來你在東京過得很開心呢。”

白鳥凪困惑地看著他。

“因為學姐處事圓潤了不少,換到以前我都不敢想。”虎杖悠仁想了想,補充說,“而且不隻是性格,學姐現在也比以前胖了。”

怎麼能說女孩子胖?而且這位和胖一點都不沾邊好吧?

釘崎野薔薇立刻震驚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畢竟人家應該是有自己的原因。

果不其然,白鳥凪看起來挺高興的:“嗯,我現在覺得吃飯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據五條悟所說,這次要鍛煉的主要是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所以他和伏黑惠要在外麵等著,正好他們三個還能聊天。

目送著那兩人進去,五條悟直接坐在欄杆上,腿看起來比白鳥凪的命還長。

伏黑惠也自然地坐在那裡,但白鳥凪沒有。

因為她覺得欄杆看起來真的很臟,以及她的平衡能力不足以讓她在這麼細的欄杆上上麵很舒服地休息,還不如直接站著。

五條悟麵向白鳥凪,他帶著眼罩,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看得到。

白鳥凪不太喜歡和他說話,因為看不見他的眼睛。她喜歡情緒寫在眼睛裡的,簡單易懂的人。

五條悟:“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們學校?”

白鳥凪平靜點頭:“好啊。”

五條悟興高采烈地鼓掌:“太好啦,惠惠,你又多了個同學!是不是很開心啊?”

“等等。”伏黑惠忍不住問了,“為什麼就這麼簡單決定了?”

兩人看著他,好像他才是那個奇怪的人。

白鳥凪:“高專聽起來待遇很好,而且我現在需要幫助。”

五條悟:“因為凪醬很強啊,而且很有趣。”

白鳥凪皺眉:“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五條先生。”

五條悟像沒聽到一樣:“惠,你知道我為什麼去看那地方的殘穢嗎?”

“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人就是在的等他問為什麼,雖然很煩,但伏黑惠還是問了,因為這是最減少麻煩的選擇。

“那個禪院家的,是炳的成員哦。”

白鳥凪毫無反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炳是什麼東西。

伏黑惠皺眉,他記得炳的成員最低也是準一級。

“在市區出現準一級咒術師都差點打不過的咒靈,不是很可疑嗎?而且那家夥鼻青臉腫的,反正我在附近,就去看了看,結果就發現那家夥的對手根本就是人類——”

五條悟拉長了聲音,想要賣關子,但眼前兩個都不是會配合他的類型,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於是他接著說下去:“還能讓他這麼努力隱瞞,我本來隻是稍微有點感興趣,結果你就這麼送上門來了——這不是非常有緣的嗎?”

白鳥凪沉默了一下,誠懇地說:“你可能有點誤會,其實主要是那家夥也有放水,而且我作弊了。”

“這個我知道,畢竟你看起來不像是可以打敗準一級的。”

白鳥凪很欣慰:“五條先生知道就好。”

五條悟微笑著:“但是最有趣的果然是凪醬一年內暴漲的咒力吧?你的術式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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