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團語翻譯官快來(1 / 1)

禪院青葉終於有了反應,他艱難地睜開被打腫的眼,看到白鳥凪威脅似的摸了摸圓兔子的腦袋:“我家兔兔的牙齒可是很鋒利的。”

這兔子胖得像個球,毛發潔白如雪,看起來是那種非常受女孩子歡迎的可愛萌寵。

但禪院青葉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證明這玩意真的很凶,牙口比那兩隻狗還好。

不知道進行了什麼樣的思考,禪院青葉很快就屈服了。

白鳥凪很滿意。

果然老板說的是對的,女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攻擊對方下麵來保護自己。雖然她現在是在威脅彆人,但……怎麼不算有用呢?

禪院青葉簡單地給白鳥凪講了什麼是帳,還說有個叫窗的組織會過來調查——因為他在住宅區私自設了帳。

“也就是說,你給我惹的麻煩還在後麵。”

白鳥凪很煩躁,眼裡克製不住地染上了殺意。

禪院青葉自然能注意到這些,他閉上眼睛,頗為自在:“我勸你不要,如果殺了人,就是詛咒師,你會被咒術界懸賞的。你不想這樣吧?”

“我確實很想殺了你泄憤,但也隻是想一想而已。我不想成為可以隨意奪走他人生命的混蛋。”

“那你和紅葉真的很不一樣啊。”

白鳥凪冷冷地說:“你倒是了解她。”

禪院青葉大笑了兩聲,扯動了傷口於是他被迫“平靜”下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她還和我長得這麼像。”

“你好自戀啊,真惡心。”白鳥凪皺眉嫌棄地看著他,怎麼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有病,“你這個帳的效果是什麼?”

“從外不可進,從裡不可出,隻針對咒力比我弱的人。放棄吧,你已經留下殘穢了,根本不可能偽裝成被咒靈襲擊……”

也就是說就算她想逃其實也逃不出去,正確做法就是打他一頓。

眼看著這人又要囉哩囉嗦,白鳥凪直接打斷他:“殘穢是什麼?”

停頓了幾秒,禪院青葉笑起來:“要從這裡開始解釋嗎?紅葉……”

笑了幾聲,他才開始解釋:“使用術式就會留下痕跡,這就是殘穢。殘穢散發的咒力極其稀薄,即使是術師也必須借助咒力凝神細看才能看到……”

最近剛有術式的野生咒術師白鳥凪:……

她總結了一下:“也就是說你該死是吧?”

全部都是這家夥害的!

禪院青葉沒有正麵回答:“我可以替你隱瞞一二……”

白鳥凪很不爽:“明明就是你先襲擊我的。”

“你覺得窺覷你的人會講道理嗎?”禪院青葉反問,“術式可以靠血脈傳遞,你沒有背景,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操作的地方太多了。我勸你最好還是找個可以護著你的地方……東京就有,但是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線索,因為……”

“吵死了,你真的很煩。”白鳥凪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既然不會提供就彆叨叨了。”

明明是他先挑釁,他先找事,最後乾了點人事,就在這裡洋洋自得,好像自己多好多棒一樣,還企圖占據道德製高點對她指指點點……

惡心。

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哥哥。

“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很有英雄氣概吧?彆忘了你也是加害者。”白鳥凪站起來,“順便一提,她已經改名叫夏花了,就算是垃圾,也不想去你那個垃圾家族的。”

白鳥夏花。

白鳥春樹。

這麼一說那對夫妻不是天生就是情侶名……

yue,更惡心了。

白鳥凪順走了禪院青葉的錢包,他沒有什麼反應。自從聽到那個女人改名後他就一直這樣,鬼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老東西還挺有錢,錢包也是很古典的樣式,布料摸起來很舒服。

白鳥凪直接用裡麵的錢來加速呱呱的治療過程。讓禪院青葉在自己走後再取消帳,接著就利用呱呱鑽進了下水道。

他沒有說話,但還是聽進去了,白鳥凪成功回到了出租屋,沒有被帳阻攔。

對於呱呱來說,下水道更像是一個概念型入口。呱呱戰鬥能力不怎麼樣,但隻要是“排水口”這樣的概念,不管多大,它都能在其中穿梭。

非常適合保護人和逃跑。

兔兔的優勢在攻擊力和數量,但飯團他們好像沒有特彆突出的優點……嗅覺和洞察力算嗎?

情緒平靜後,白鳥凪感覺支撐自己的力量也一同消散了,頭暈目眩,急需補充能量。

累死了,不是永動機啊,需要這麼多能量,看來不能獲得諾貝爾獎了……

而且好痛,噩夢一樣的體驗,白鳥凪完全不想再經曆一次。

她在家裡扒拉出一些東西吃,然後迫不及待地就去洗澡,根本無法忍受自己現在臟兮兮的樣子。

快速洗完澡吹乾頭發,她還是感覺很累很虛,感覺身體的能量都被耗光了,於是把家裡剩下的零食也吃了。

看了下時間,現在去上班應該完全能趕上……

打工人絕不認輸!

白鳥凪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

然而,她的能量損耗實在太大了。快走到飯團宮附近的時候,白鳥凪感覺自己頭暈目眩,開始冒冷汗,甚至耳鳴,整個人都克製不住地抖起來。

完了,她還以為自己吃了這麼多已經夠了呢。

這裡離飯團宮還有幾條街,她的狀態根本不足以讓她像第一次見麵時一樣,陰暗爬行著進入飯團宮“乞食”。

她努力在逐漸模糊的視野搜尋,發現最近的餐廳也有一小段距離。

宮老板曾經教過她,低血糖嚴重的時候,實在沒辦法,可以主動搶陌生人正在吃的東西,因為他舍不得給自己下藥。

可以搶小孩的東西,因為小孩吃的又貴又好吃還安全。

畢竟小孩不知道如何下毒。

眼前就有一個完美符合這兩條標準的存在。

有個陌生小女孩站在離她不足五米的地方,手裡有個剛撕掉包裝的棒棒糖,是粉色的草莓味,看起來甜蜜誘人。

“糖、糖……給我嘗一口……”

白鳥凪像個進化不完全的喪屍一樣伸著手,哆哆嗦嗦地走向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來害怕極了,尖叫著“你不要過來啊”就要跑開。

小女孩這一跑白鳥凪是半點也追不上的。

她頭暈惡心,想吐,意識逐漸模糊,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胃在痙攣,然後什麼都看不見,最後直接暈過去了。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白鳥凪發現自己周圍有一堆人,見她醒來,大家紛紛散去,畢竟現在可是上班上學的點。

此時此刻,她躺在一個人懷裡,嘴裡還被小女孩塞了一根糖,甜甜的,是草莓味。

小女孩看起來很崩潰,趴在白鳥凪身上哇哇大哭:“對不起姐姐!我的棒棒糖都可給你!求求你彆死——!”

白鳥凪:“……”

她大概要成為小女孩的童年陰影了。

白鳥凪依舊沒什麼力氣,她努力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用自己能發出的最溫柔的聲音安慰道:“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大概是這張遺傳很好的臉起作用了,小女孩很快鎮定下來,站起來抹了抹眼淚。

白鳥凪想了想,又艱難地拿出禪院青葉的錢包掏出一張一萬給小女孩。

小女孩震驚了,連忙推拒:“大姐姐,我不能要這個……”

“這是善心的獎勵哦,謝謝你,雖然對你來說隻是一個棒棒糖,但真的幫了我大忙……沒有這個棒棒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反正也不是她的錢。

小女孩臉上綻放出小太陽一樣溫暖的笑容:“嗯!我明白了大姐姐!這個大哥哥也幫了你很多哦!”

“大芥?”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飯團語。

白鳥凪抬頭,對上一雙寫滿擔心的眼睛。明亮的陽光透過雪白的發絲映進來,把紫色的眸子染得明亮晶瑩,肌膚也像是會呼吸一樣白皙清透,美得如同被封在透明玻璃中的油畫。

他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扇動,這畫麵倏地鮮活起來。

是飯團君!

白鳥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正靠在人家懷裡,之前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感受到的那個柔軟又結實的觸感大概是胸肌?

她沉默了一下,發現眼熟了這麼久,這還是人家第二次幫她,結果她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白鳥凪有些虛弱地說:“謝謝你啊,這位......同學。我叫白鳥凪,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對方搖搖頭:“大芥。”

白鳥凪:“……”

聽不懂一點。

不喜歡和不熟的人接觸,也不想給人家添麻煩,白鳥凪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她這次真的元氣大傷,她起來一半沒有力氣,又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對方的腿上。

對方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在她暈倒的時候,不知道抱了她多久,大概是累了,或者腿麻了,一個不穩就差點跟著倒下,帶動著坐他腿上的白鳥凪也更加不穩,順著慣性近乎是躺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飯團君護住了她的頭,她可能要以頭搶地。

飯團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大芥?!”

白鳥凪枕在對方胸前,觸感飽滿緊致,耳邊是如擂鼓般有力的心跳。

第一反應是,很健康的心跳。

第二反應是,昏迷時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受的觸感不是錯覺啊。

她眨了下眼睛,一邊咬碎棒棒糖,一邊從對方身上站起來,然後伸手把他想拽起來。

對方看似借力起來,實際上是自己起來的,白鳥凪幾乎沒感受到多少拉力。

乾燥微涼的手心觸碰到溫熱有點潮濕的觸感,比正常體溫略高一點的溫度讓她感覺有點燙。

畢竟她的手常年都是涼涼的。

今天有這麼熱嗎?

白鳥凪很快鬆開了手,忍著把汗蹭掉的衝動,看向對方。

飯團君下半張臉被長長的衣領牢牢遮住,看起來確實很悶,也不知道透不透氣。已經能看到臉上蔓延的淺淺緋色,襯得那雙眼睛剔透明亮如紫水晶。

這人看起來呆呆的,有點可愛。

能說飯團語,說明語言方麵沒有生理性問題,那就是來自心理了。

校服特意整了一個這麼長的領子,遮著下半張臉,從來沒見他露出來過,說不定是因為霸淩之類的受傷留疤了。

話說周日為什麼要穿校服?要遮臉為什麼不戴口罩?好歹沒這麼悶。

看這孩子,春天還沒徹底走掉他就已經熱成這樣了,肯定是這個領子的問題。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悲慘的飯團君,依舊很善良,幫了她這麼多次。

白鳥凪心裡升起淡淡的同情與憐愛,她掏出手機:“真不好意思,這位同學。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加個好友吧,改天好好感謝你。”

一直安靜注視她的少年點點頭,然後又搖頭,手臂在胸前比了個叉:“木魚花。”

“……”

白鳥凪努力保持微笑,企圖搞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最後發現都是徒勞。

老板,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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