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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一直沒有張開的左手。

然後輕輕掰開他虛握的手指,他並沒有用力握緊,隻是一直攏在一起,楚瑜一開始沒有動,直到虞濃小手扒他的手指,才伸開手,任她看自己的手心。

然後就看到手心和手指處有兩道深深的血痕,沒有出血,隻是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勒到了似的,是紫紅色,差一點就破皮的樣子。

虞濃看著紅紅的手心,一時有些心疼,她當然知道這兩道痕跡是什麼,就是抓住刀的時候,兩邊的刀刃勒破了血肉的傷口。

那得多疼啊!

夢裡時他的手已經流出鮮血。

虞濃忍不住用小手,輕輕的撫了撫紫紅的血痕:“還疼嗎?”

楚瑜低頭看著虞濃,眼裡微微蘊了笑。

許久他說:“不疼了。”

走在前麵的蘇曼,一回頭,就見後麵兩個小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看著兩人拉著手,你抬頭望我,我低頭望你,大的那個一臉春風撫麵的樣子,小的那個一臉懵懂心疼的樣子,她嘖了一聲,年輕人就是愛黏糊。

不過心裡卻也鬆了一口氣,之前女兒找什麼對象成了她的難題。

找大師算,說女兒已經紅鸞星動了,會遇到很好的結婚對象,是對方一生摯愛,會捧在手心裡疼愛,婚姻非常美滿。

當時她很激動,賞了大師大大的一個紅包,可是回來後就回過神,那個很好的結婚對象在哪兒呢?

怎麼看女兒也不像是紅鸞星動的樣子,依然還是在那個連個公蚊子都飛不進去的瑜伽館工作,而且蘇曼不是有偏見,瑜伽館的女孩子還好,男孩子,不說瑜伽館,就是從事這些健身職業健身房的人,她見過幾個,全都油嘴滑舌的,哪有幾個能正經結婚的啊。

而且,亂得很,靠女兒自己找是不行的。

於是她開始物色,從老楚公司到他認識的客戶朋友,最後主意打到了楚瑜那些優秀的同學朋友和同事上。

然後有一天她突然發現,女兒開始對楚瑜各種小女兒態了!

蘇曼越觀察越覺得女兒確實紅鸞星動了,而且楚瑜也不像是沒有意思的樣子,看女兒的眼神,早就不對勁了。

這兩個……如果能在一起,她就能放心了,有楚瑜在,女兒這一生就有人照看了。

這時候,再看這一對小兒女你看我,我看你,扭捏的樣子,她滿臉的姨母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楚瑜任她看了會自己的手心,雖然不知道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兩道勒痕,當時痛徹心扉,但也隻疼了幾秒,現在已經不疼了,他一個反手,將虞濃的白嫩柔軟的小手,自然地握在他手掌中。

然後嘴角輕輕牽起,牽著她向蘇曼走過去。

虞濃的手被他握著,拉著她正大光明地走向她媽媽時,虞濃突然有一種,她和楚瑜真的成了男女朋友的感覺,這個轉變讓她羞澀極了,不敢看她媽,她臉皮薄得很,怕蘇曼說出來什麼調笑的話。

回去的路上,楚瑜握著她,走了長長的一段路。

路上的風景她不記得什麼,隻記得他的握住自己的手,好溫暖好溫暖……

如果說,她高中在楚家住,和現在在楚家住有什麼不同。

不同的是心境,心境一轉,完全不同了。

以前她住在楚家,處處抵觸,覺得自己寄人籬下,感覺誰都能嗬斥她幾句,彆人對待她一點點不同,都會被敏[gǎn]的她放大胡思亂想,那時候心裡很脆弱,弱小又無助,和她媽蘇曼的感情又淡薄,從小也沒有在她身邊長大,很多心裡事也不會跟她講,鬱悶無處排解,就覺得我再也不要回到這裡來。

可是現在,住在楚家真的很舒服。

楚叔叔對她好極了,尤其知道她和楚瑜在一起後,天天就像看著像準兒媳婦似的,有什麼好吃的都會往家裡廚房帶,看虞濃愛不愛吃。

關係親上加親,很明顯,楚叔叔對她很滿意。

他覺得虞濃很乖,也沒有嬌奢的脾氣,早晚還會給他榨蔬果汁給他調理身體,還會說,楚叔叔這個可以明目,這個蔬果汁可以排毒,這個可以降血壓,這個可以清血管。

再找不到這樣能和楚家人處在一起,舒心融洽的侄媳婦了。

蘇曼就不用說了,楚瑜也寵溺她,沒有欺負她了,還特彆尊重她,去哪兒都會詢問她要不要牽手,買什麼也會問她的意見,經常找借口送她禮物,她工作行程,他比她還清楚,每日到她工作地點準時等候,她要委婉不讓他來送,他還生氣。

在楚家這段時間,是噩夢之後,她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沒事會逗逗小豆丁楚欣欣玩。

她現在可以隨意進出楚瑜的房間,楚瑜還在房間落地窗前鋪上雪白的羊毛地毯,方便她練瑜伽,冥想用,窗外風景非常美,樹木林茂,遠山美景,真是一處練瑜伽的好地方。

虞濃白天就在楚瑜的屋子裡打坐,午睡的時候會在楚瑜的床上睡,陽氣什麼的,因為和楚瑜在一起,她都不缺。

客廳電視開著,她坐在沙發上,吃著蘇曼給的一小瓣西瓜,看著電視裡暑假檔的沙雕劇,正樂著。

蘇曼在廚房和徐嫂商量今天中午的菜色,回頭就見虞濃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西瓜,好久才吃上一口,鬆散的頭發用布帶綁了一個斜馬尾,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一會笑一下,頓住,一會又笑一下,頓住。

“虞濃!”

“啊?”

“你今天下午沒課啊?”

“嗯,今天沒有排課。”虞濃抿了下花瓣一樣粉嫩的唇,又咬了口西瓜應聲。

“那你去楚瑜公司給他送午飯吧,他每天中午都吃助理給帶的商務餐,有時候忙起來乾脆就不吃了……

楚瑜工作的地方你還一次都沒去過吧?你說說你,人家天天到你工作的地方接送你上下班,你怎麼也得禮尚往來啊,感情這東西,都是互相的,人對你好,你也得對人家好,知道嗎?”

虞濃這才回過神,轉了下眼睛,低頭咬了口西瓜,沒吱聲。

她倒不是不去楚瑜的公司,就是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那是工作的地方,很忙的,楚瑜來瑜伽館接她,也不去她工作的房間啊,隻將車停在門口等她,或者著急的話,會去大廳那邊沙發上等她。

不過她媽媽說得也有道理,一次都不去,好像不太好啊。

她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鐘。

在蘇曼催促下,虞濃才從沙發上起身,打算去楚瑜公司就例行公事地探望下吧。

不過楚瑜確實喜歡她做的吃的,經常吃得乾乾淨淨。

她想了想,就從沙發上起身,去了廚房。

楚家的廚房比較大,是東西雙麵廚台,中間是四方料理台,徐嫂在西麵的廚台那忙,虞濃就在東麵。

她從上次夢裡出來,就得到了一個黑紫色種子,扔進了黑色的那麵魔方裡。Θ思Θ兔Θ網Θ

結果就從魔方裡長出了一棵巨大的變異樹,變異米樹!

對,這一次,是一棵古怪的米粒的種子變異了,然後變異成一棵樹,而且是一棵多彩樹,樹上結著一個個小米袋子。

那個袋子就是像絲絡一樣的東西,是那種絲絲縷縷的小網兜,米是結在絲網中間的一個小穗子上,成熟後,一抖落米就會掉進絲織的袋子裡。

大概巴掌大小,裡麵有二兩左右的米。

而且這棵樹,不僅有雪白的白色米,還有胭脂色的紅米,櫻桃米,翠綠仿佛是綠色翡翠的的綠竹米,有金黃色金燦燦的米,還有紫色像紫水晶一樣米,還有墨玉一樣的黑米,各種顏色,顆顆像玉雕。

把虞濃喜歡的不行,看到時,這個摸摸,那個摸摸,顏值太高了,每一個顏色都帶著玉質一樣的光澤。

所以最近她進廚房的頻率很高,開始做健康餐,每天一種顏色,各有各的味道,每一口米都是無上的美妙滋味,好吃極了,她有點上癮。

她吃健康餐,這一點楚家人都知道,虞濃是瑜伽教練,必須要考慮自己的身材,要注意熱量方麵,注意體脂率,所以有自己的食譜很正常。

虞濃現在隻有早晚會做點蔬果汁,裡麵放點參果百花水和奶凍草莓之類,摻在普通的蔬果汁裡,她自己喝一杯,也會給楚家人帶一杯,偶爾還會煮紅棗茶分享。

進了廚房,她看到有新鮮的牛楠肉,還有幾樣蔬菜。

虞濃打算隨便做原汁原味的午餐,今天選了綠色的米,一小袋二兩,蒸出來隻有一小碗,一個女生吃足夠了,但男生不夠,虞濃又從樹上悄悄摘了兩小袋下來。

一摘下來,成熟的米粒就掉進了袋子中,怎麼看米成熟了沒有,看袋子顏色就可以了,像是絲線編織的袋子,是樹上天然長出來的,絲線袋顏色翠綠翠綠的,那裡麵的米就成熟了,淺綠色就是還沒成熟。

而且這個變異樹裝米的天然絲線袋,虞濃也特彆喜歡,愛不釋手,顏色像玉質一樣漂亮,還泛著淡淡的光澤,哪怕摘下來,顏色都不變。

虞濃突發奇想,就將袋子上的線給拆下來,然後買了一塊上好的和田白玉平安扣,用這些絲線,照著教程,編了一個車掛送給楚瑜。

她用的是翡翠綠色的線,和金色的線,與和田玉的白色組成了三色小清新的顏色。

因為和田玉很白淨,綠色又綠得青翠,金色的線又金得耀眼,搭配在一起,異常的漂亮,虞濃拆了十多隻袋子上的麵線,才能組成一隻一手可握的車掛。

掛在車上,在陽光照射下,車掛綠則翠綠,金則金黃,白則白透,陽光一照顏色仿佛在流動,絲絲縷縷柔順的線輕輕擺晃,好似泛著光。

虞濃不好意思地拿出來送給楚瑜的時候,楚瑜很喜歡,拿在手裡,第二天車裡就掛上了。

不知有多少同學好友,看著眼饞,問他是哪兒買的,楚瑜都會輕笑一聲,說道:“這是我女朋友親手給我做的,哪也買不到。”

虞濃也用絲線編過幾個手鏈,掛上三兩顆翡翠珠子,有紅色的,綠色的,藍色的,金色的,送給了幾個要好的朋友,還有瑜伽館裡的同事,畢竟絲袋她多的是,隨手扔給她們玩,都是她的試手之作,不過也就是一時興趣,之後就再沒做過了。

朋友同事拿到手,一開始看著挺漂亮的,就戴上了,她們都知道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也就戴著玩,玩幾天就摘了,結果越戴越覺得好看,而且遇水不掉色,顏色還會越洗越鮮亮。

知道它不值錢,可因為太漂亮了,每每想著將它換下來,戴彆的,就有點舍不得,因為每一眼看到的時候,都很驚豔,顏色怎麼會這麼好看,就像玉化作的線一樣,溫潤清透極了。

她們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玩似的手工手鏈,她們竟然戴了很久很久,哪怕多少年過去,首飾越來越多,這條絲線編織的手鏈,誰都沒舍得扔掉,有人還重新找人分解,串上珠子加工一番後繼續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