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楚瑜的女兒,竟然扭著小細腰,主動坐在楚瑜旁邊了,像個小情侶一樣,又是看著人家,又是給人遞水杯,又是喂雞腿,楚瑜拿個紙巾,她躲都沒有躲,都快鑽楚瑜懷裡去了。
這女兒……
終於,長大了?
這是,開竅了?
再看看楚瑜那孩子,多少年沒看到那麼如沐春風的他了,做為過來人,談了一打男友的蘇曼,哪能看不出楚瑜眼底那些奇異的歡喜神色啊。
雖然被這孩子隱藏的很好。
但也隻有她家那個小笨蛋女兒看不出來。她這個笨蛋女兒,一直以為楚瑜在欺負她啊?
大概看到蘇曼盯著他們的目光,楚瑜終於坐起來,低頭用紙巾擦了擦手,輕咳了一聲。
看著楚瑜的虞濃立馬反應過來,飛快地看了她媽一眼。
隻見她媽蘇曼,朝著他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虞濃耳根都紅了,她趕緊從沙發上起身,也不跟她媽說話。
她知道,她媽一張嘴,她肯定要找地方鑽進去的,她繞著小沙發,飛快地跑進了廚房。
還像以前高中時一樣。
“這孩子,毛毛躁躁的。”蘇曼說完,衝楚瑜笑了笑,然後看著正在低頭整理袖子和衣領的楚瑜,又看了眼廚房裝忙碌的虞濃,她慢慢地將一顆剝好的瓜子仁,輕笑地放進了嘴裡。
…
晚上帶著楚欣欣溜完彎的老楚,知道虞濃晚上住下來,樂嗬嗬的。
老楚說:“家裡還是人多點熱鬨,又不缺房子住,咱們家旁邊老趙,要去國外定居,有意賣房子,我還想給買下來,到時楚瑜結婚了,山上住膩了,可以過來在咱家旁邊住,多好啊。”
老楚對楚瑜雖然名義是侄子,但是實際上跟父子一樣,親侄子親兒子那都是一樣的,因為他大哥去世,就留下這一根獨苗苗,他一手帶大的,老楚又隻有一個小女兒,蘇曼年紀不小了,不能再生了,所以他們哥倆的孩子,就不分彼此,他哥的,就是他的,一共就兩孩子,那真是當自己的一樣疼,一直住在一起。
可一旦楚瑜結婚了,搬走了,彆墅空蕩蕩,老楚就覺得不是滋味。
一開始他先給楚瑜謀劃好,選金山上麵的獨幢彆墅,買了之後,又想想,走路還得走個十幾分鐘,又覺得遠了點,他是喜歡熱鬨的人,以前估計是胡同住慣了,一個胡同好幾戶人家,出了門喊一聲,一群孩子出去玩。
現在大家都獨幢,老楚就覺得寂寞,否則,也不可能在聯排這邊住這麼些年,就是喜歡這邊熱鬨,出門就有鄰居可以聊天說話,所以,老楚想來想去,就想把旁邊的那戶給買了,到時給楚瑜小兩口住,這樣離得近,吃飯還可以在一起吃嘛。
蘇曼笑著說:“等楚瑜結婚了,那得聽他媳婦兒的,人家愛住哪住哪兒,誰願意天天看你這老頭子,彆瞎出主意。”
虞濃在旁邊聽著,心裡一陣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舒服,就不想聽了,她起身跟她媽和楚叔叔說了一聲,就上樓去了。
楚瑜吃了點東西後,又趕回公司,他最近確實很忙。
虞濃大概在夢裡養成習慣,早早就洗完澡,上了床。
以前她是十點半睡覺,現在九點就爬上床,在上個夢裡,那裡的人八點就睡覺了。
九點已經是晚的了。
虞濃今晚不打坐,夢裡她已經三個晚上沒睡覺,雖然打坐可以抵過睡眠,但是她還是想清清靜靜,安安心心地一覺睡到大天亮,不用管有沒有人害她,也不用理會不會睡著醒不過來。
她穿了白色睡衣,光著雪白的小腿,爬上了粉色的大床,床單粉嫩的簡直喪心病狂。
虞濃先躺著刷了會手機,看了會工作群,工作群裡刷遍了她的男朋友。
還有人拍照了,這就有點過分了,拍就算了,還拍了一張兩人離開的照片,楚瑜摟著她腰?
她立即放大那張照片。
楚瑜沒有摟她腰啊,隻是給她開門時,手護了她一下。
結果就被這群饑渴的狼給抓拍下來了,還發到了群裡,引發了一群單身狗的哀嚎。
全部艾特虞濃,問她哪裡來的高質量男友,照她男友的標準,給她們來一打。
還來一打?虞濃自己還一個都沒有呢。
關鍵是那張照片拍得也太……
好像兩個人真的是男女朋友一樣。
可是他們不是啊,明天真不知道怎麼去跟她們解釋,估計解釋也不行了,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都默認了,虞濃覺得頭痛,還好,楚瑜也不去她們瑜伽館,管她們怎麼說。
虞濃扔了手機,翻了下`身,就閉上了眼睛。
但她腦子裡還在想著上個夢。
她忍不住複盤了一下。
如果說噩夢是一場攻略的話,那虞濃隻攻略了大概百分之六十到七十,最重要的boss她一無所知。
那個鄭老頭,還真的深藏不露,竟然在高橋默默無聞地隱藏了十年,最後搞了一波大的,可這誰能猜出是他呢?
他一共對她隻說了一句話。
告訴她工具在哪。
但她還記得,他最後離去時,自言自語的那一句:終於要變天了,好,好,就要下雨了……
那時候她聽著,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因為當時一個月沒下雨,乾得很,許多人都盼著下雨,這句話沒什麼問題,隻是她當時微微有些奇怪,因為天晴,萬裡無雲,是怎麼觀看出有雨還是沒有雨?
現在想起來,這是不是隱藏著一句暗示?
要變天了?好?就要下雨了?
其實她到現在仍然對這個鄭老頭的一切,茫然不知,但她最後離開夢境的時候,這個老頭說的話全靈驗了。
變天了,確實變了,下雨了,也確實下了。
而她,就是在雨夜時出事的。
所以鄭老頭說的下雨,跟她出事的下雨天,是不是有什麼聯係,所以,最後夢境那場風雨,那場她至今搞不明白的靈魂被壓製的感覺,都是鄭老頭搞出來的嗎?那些是什麼東西,又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都不知道。
除了他自己,也許也不會再有人知道了,因為,那隻是個夢。
虞濃想了一會兒,暗暗歎了口氣,第二輪危險果然很難,真的很難啊。
最後,虞濃是想著楚瑜消失的那兩把小劍,
對楚瑜,心裡心虛加愧疚,最後抱著床上的橙色胡蘿卜抱枕睡著了。
一夜無夢。
睡得很香甜。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虞濃先去洗漱,她沒有帶換洗衣服,就打開了衣櫃。
換完衣服從樓走下來的時候。
她看到楚瑜竟然在樓下,他樓上的那台五萬多的昂貴的ALW電腦,拿了下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瀏覽什麼。
蘇曼從外麵進來,手裡拿著一束花,正要插在瓶子裡。
見到虞濃,“起來啦?我讓徐嫂給你熬了養顏粥,特補,你去廚房喝點。”說著她就將花插在花瓶裡。
專注看屏幕的楚瑜,聽到聲音,也抬頭看向樓梯上走下來的人。
虞濃身上衣是件真絲軟紗,白色的,v領,下`身是條白色短褲,露出一雙雪白的小細腿,又直又長,光看就能看半天都不帶眨眼的。
蘇曼也看了眼,很滿意,她女兒長相沒得說,女媧捏她都得捏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這美貌,這皮膚,是像了她這個媽了,雖然她皮膚有點黑……▃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衣服還有個缺點,就是後背,脖子上有個珍珠扣,腰上也有一個珍珠扣,但是這個牌子的衣服,設計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它正麵看著v領,清純中有一點點小姓感,但是從後麵看,上下兩個珍珠扣中間設計是空的。
就是露出了大半後背。
但這件已經是衣櫃裡比較正常,其它的,不是大一字領,就是吊帶裙,還有那種大深v,她媽媽走的是姓感路線,跟她風格真的不一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像很平常的一字領衣服。
彆人穿起來就還好,她一穿,就顯得特彆姓感。
一穿這種姓感的衣服,她就渾身不自在,那一字領隻有兩個帶子吊著,露出了上半大片肌膚,就像沒穿衣服一樣,她又特彆白,特彆搶眼,而且前麵又大一些,就看起來,有種想讓人深窺的浴望,所以虞濃果斷的選擇了這件露背。
至少還有長發,可以遮住的。
但是她自己覺得能遮住,但彆人看,一動就露出來,那後背連腰,露出來給人看的形狀,漂亮極了,通身雪白,光那一身珍珠色的皮就能讓人看好久不眨眼的。
楚瑜看了她一眼,半垂的側臉,目光又落在了屏幕上。
“還磨蹭!沒看人家楚瑜都等你半天了嗎?”蘇曼回頭見虞濃還在樓梯上站著呢。
“等我?”虞濃小聲問:“等我乾什麼呀?”
蘇曼奇怪道:“不是你昨天告訴楚瑜,說今天要搬過來嗎?他今天早上有時間,說陪你過去,把東西拿過來。”
“啊?”搬過來,啊!虞濃想起來了。
她是嗯了一聲,答應了。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一個箱子就能搬過來……”
“嘶!”蘇曼瞪了她一眼:“有人接送還不好呢,快去吃飯,徐嫂帶欣欣玩呢,你自己從砂鍋裡盛,拿出來在桌上吃,吃完趕緊的……”說完就趕著虞濃去了廚房。
虞濃自己看不到,隨著頭發搖晃,背部肌膚和腰上的肌膚,白皙無暇!簡直惹眼得很。
蘇曼還欣賞了一陣,美!就是美!
女兒長得漂亮,媽媽也驕傲,她還經常跟老楚炫耀,看到沒?我女兒漂亮不,是我基因好。
老楚也跟一句:“那我們老楚家基因也不錯啊,楚瑜也是個帥小夥。”
這點蘇曼倒是不否認。
楚瑜要是不夠帥,楚家的外貌基因早就被蘇曼貶到地底下去了。
虞濃在夢裡這不敢吃,那也不敢吃,在現實倒是鬆了口氣,多少能吃一口。
她到廚房找了找,果然有個養顏粥,是加了各種材料氣血雙補的燕窩粥。
隨便吃了一口,還行,沒什麼味道,她喝了些魔方裡的參果百花水,滿口清香。
等到虞濃洗完碗,出來的時候,楚瑜已經合上了電腦,拿起了煙灰色外套,他今天穿了一身煙灰色休閒西裝,整個人顯得修長挺拔。
這個顏色,他穿起來一點也不沉悶,反而看起來很是斯文,他清俊的長相完全壓得住這個顏色。
楚瑜走到虞濃麵前:“現在能走嗎?”他看起來氣定神閒,好似用清醇好聽的聲音詢問她。
很是禮貌的樣子,但是作為死對頭……不,就是常年的敏銳感覺,他話裡有話,他是在催促她。
虞濃看向擺弄粉色玫瑰花的蘇曼,估計是楚叔叔送的,他三天兩頭送花給老婆,是個相當會討老婆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