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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

第二種情況,民宿裡有人,給其它人下藥。

外麵的人下藥這種情況,虞濃不清楚,至今也沒見過那個外麵的人。

把它劃掉。

那麼隻剩下民宿裡有人,給其它人下睡眠藥這一種情況了。

可是為什麼?

先不提為什麼。

那個最可疑的人,是誰。

虞濃,在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鄧文倩身上,她明顯是經常進廚房做飯的人。

如果她有問題,那麼和她是情侶的畢吉,也會有問題,這兩人在虞濃心裡,已經排在了高危區。

但她又不能現在就把這兩人乾掉,因為如果錯了呢?一旦錯了,剩下的局麵會很糟糕。

她暫且壓下懷疑。

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晚,留給她的時間就不多了。

也許今晚,危險就會降臨。

還是等到確認的那一刻,再出手吧。

可是,為什麼要給這麼多人下藥?

這次危機。

隻針對她一個人?還是這家民宿所有人?

一回頭,虞濃就看到楚瑜被閔輝拉著吃了一塊肉沫披薩。

她強忍著沒有說話。

既然已經知道這裡的食物有問題。

但她想,白天的早餐,應該不會下睡眠類的藥吧。

否則吃完早餐睡倒叫不醒,那不是很明顯嗎?

應該是晚上的那一餐,被下藥了。

但是,虞濃還是看了楚瑜一眼,以及那塊中式的肉沫披薩。

那一眼,隱含著不悅,就是不高興。

楚瑜正笑著往嘴裡塞一塊披薩,塞的時候還不忘看向旁邊虞濃反應。

結果就看虞濃一臉隱忍的表情,和微微盯視他的眼神,盯了他絕對有五秒了,但這眼神不是之前害羞或者說話溫柔的樣子。

是不愉,不高興的,不愉快的樣子。

有那一瞬,楚瑜動作都頓了下,但是都塞到嘴裡了,再拿出來,也不好看。

他慢慢又抽出來,咬了三分之一大小。

但是心裡卻微微有些忐忑,不名所以。

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臉。

但大概知道,她好像討厭他此時吃的東西。

是他嘴張得大了?還是她不喜歡披薩,不想讓他吃?還是這個披薩會掉沫?她不喜歡?

剛才還大口吃東西,被虞濃一看,他就改成不知所措地慢嚼輕咽了。

而且越嚼越慢,一邊嚼一邊看著虞濃。

虞濃直接收回了視線,低頭喝了口水。

目光微動,沒有再理身邊的人。

但身邊的人,卻坐立難安,最後還是把披薩放下了。

剩下一半沒吃。

吃完了飯,大家都在幫忙收拾東西,廚房有最新款的洗碗機,幫了老大的忙了,至少不用人工洗碗。

虞濃趁機下了樓。

三樓她轉遍了,二樓也趁著吃完飯,借著參觀,進去看了一圈。

隻有一樓,她沒有仔細看過。

一樓也是兩個房間,另有廚房和衛生間。

兩個房間並排,其中一個是鄧文倩和畢吉的臥室。

旁邊的那個據說是雜物室。

她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還在樓上。

虞濃回頭看了看樓梯,無人,然後她直接走過去,轉了下門鎖。

臥室的門是鎖上的。

虞濃毫不意外。

她腳跟一轉,來到了旁邊的雜物室。

然後一扭門鎖。

竟然也上了鎖?

放雜物的地方,有上鎖的必要嗎?可能不想讓人亂翻吧,也可以理解。

虞濃主要是想找找,有沒有睡眠類藥,如果鄧文倩的房間裡有,那麼就能確定是她有問題。

可惜,房間都上了鎖。

她回頭剛要走開。

雜物室裡麵突然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響。

“咚!”然後“咚咚咚……”三聲。

聽起來,好像一個皮球,從桌子上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虞濃腳步停住了,看向那個雜物間的門。

為什麼裡麵會有聲音?

裡麵有人?

虞濃望向門外,早上九點的光線,陽光明%e5%aa%9a,天氣晴朗。

她屏住氣,回頭又走回門前,伸手要敲。

她想確定,裡麵有沒有人,是不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故意拍落皮球,向她求救之類。

“篤篤篤”她敲了三下,裡麵沒有聲音。

靜悄悄的,然後她伸手又要再敲,瞬間好像感覺到什麼,一回頭,就見不知什麼時候鄧文倩,站在了她身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正看著她。

虞濃當場吸了口氣,轉過身麵對她。

“你在乾什麼?虞濃?”鄧文倩見到她看到了自己,立即開口問她。

虞濃被嚇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掖了下耳邊的頭發,飛快看了鄧文倩一眼:“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什麼時候下來的。”

“虞濃,你剛才在乾什麼?”鄧文倩麵無笑意,又問了一遍。

虞濃一邊觀察著鄧文倩的神色,一邊找著借口:“哦,我下來的時候,聽到屋子裡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我以為裡麵有人,所以……”

“裡麵沒有人,都是些雜物。”鄧文倩臉色好看了些,然後笑道:“我和畢吉想要孩子,所以這間房間想布置成兒童房,但因為要走了,沒有裝完,隻裝了一半,裡麵都是些裝修材料,還有些小孩子玩的小鼓啊,皮球啊,可能東西沒放好,掉下來了。”

“哦。”虞濃聽到她的解釋,好像也合理。

不過,鄧文倩和畢吉,還沒有結婚吧?

“那上去吧,大家在商量玩桌遊,狼人殺和你畫我猜,一起玩吧。”鄧文倩對她說道。

“不了,我看天氣挺好的,想去外麵走走,你們玩吧。”

“那要不要人陪你啊?”鄧文倩立即關心道。

“不用了。”

虞濃沒有再待下去的興致了,轉身走出了民宿。

外麵天高雲疏,是個秋高氣爽的天氣。

她走下了門口岩石造就的梯磴,回頭的時候,鄧文倩已經不在一樓了。

二樓開著的窗戶處,有人坐在窗邊開心而談,窗口有人影閃動,偶有吵鬨。

院子裡還有昨夜野炊時的樹燈和星星燈。

虞濃回頭,順著一個很窄的石板路走出去。

外麵是三尺見寬的青石路

陽光揮散地透過兩邊樹木的縫隙落下來,走出這一片居住區,就能看到對岸湖泊的美景,湖邊垂釣的人。

岸邊有幾排長椅,供人休息,觀賞湖景。

虞濃邊走邊觀望,她看到有一處白色長椅上,坐著一個年紀大些的阿姨。

好像是附近居住的居民。

她猶豫了下走過去,坐在長椅上,她穿著簡單,頭發有些白,旁邊還栓著一隻小狗,應該是出來溜狗,順便在湖邊看風景休息一會。

見到虞濃坐過來,她還主動問了句:“小姑娘,你哪人啊?”

“阿姨,我是a市的,過來玩兩天。”

“哦,你住民宿啊?住哪家民宿啊?”她挺和藹。

“我在鄧……西衝院那邊住,阿姨,這附近都是開民宿的嗎?”虞濃打聽道。

“唔,差不多吧,也有不是的,西衝院……”她一聽,臉色變了變,沒說什麼。

虞濃覺得她應該知道點什麼,追問道:“阿姨,你知道西衝院?那裡是不是有問題啊?我昨晚住的時候,房子裡發生了很多古怪的事。”

她這麼說,一般人都會很好奇,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

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一點也不好奇,甚至站了起來:“哎喲,年紀大了,坐一會腰也疼,我得回去了。”

“哎……”虞濃看著她起身,慢悠悠地拽著狗鏈走了。

走前還自言自語說了句:“你要覺得住得不舒服就趕緊回家吧。”說完就背著手離開了。

虞濃還坐在椅子上,望著前麵藍色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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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對勁。

住著不舒服就趕緊回家吧,這句話表麵聽著像是聽不得彆人說裡不好,畢竟人家就是住在這裡的人,肯定要維護自己的人。

但是,往深裡想,這句話又像是勸告,勸她趕緊走。

那鄧方倩的西衝院,到底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這些鄰居,聽完色變?

這時,她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正在路上玩滑板,滑了過來。

大概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虞濃,他滑慢了一點,可能是怕碰到人。

虞濃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越來越近。

年長的不肯說,那小孩子呢?

她從兜裡取出了一百塊錢,這是早上翻錢包時發現的,夢的時間是現實時間的五年前,可能那時候去外地玩,有些地方不能掃碼,通常會備點現金,早上隨手揣了,想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用上。

小男孩被她叫了過來,“姐姐問你幾個問題,這錢給你買水喝。”

十歲的小男孩踩著滑板看著她,又在粉票上看了看,沒有走。

“你們這裡,民宿區,有沒有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啊。”虞濃儘量很微笑,溫柔地開口。

小男孩看著她,搖了搖頭。

看來是個不喜歡說話的孩子?

虞濃看了看他腳上的滑板鞋。

“那你知道西衝院嗎?”虞濃指了指她來的地方,輕聲問他。

小男孩看了看,然後回頭看虞濃,點點頭。

“你知道西衝院,那你知道那裡發生過什麼事嗎?”

小男孩撓了撓,想了想,終於開口了:“奶奶說,西衝院的名字太衝了,老是有遊客死掉……”

“有遊客死掉?”虞濃一愣。

“怎麼死的?”

“突然死掉,說是心臟病……”

虞濃眉頭一皺,老是有遊客死掉?那就不止一個了?

“有幾個人死掉?”

“四個……吧。”

“都是心臟病嗎?”

“不知道,我奶奶說,那個名字沒起好,太衝了,把人都衝到西天去了……”

虞濃:……

“那死的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男孩想了想:“女孩子,大的女孩子,你這麼大。”

虞濃半晌點了點:“好,謝謝你,你去玩吧。”虞濃把錢給他,讓他走了。

她歎了口氣,倚在了長椅上。

果然不簡單啊,死了四個人,都是大點的女孩子,就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

心臟病?虞濃覺得自己再住兩天,真的能嚇出心臟病來。

每一個噩夢都他媽不容易啊。

她好奇,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她忍不住,用手背抵著眉心。

揉了揉。

西衝院有客人死掉,全是自然死亡,心臟病。

那麼跟她這次危機有關嗎?

鄧文倩在裡麵又是個什麼角色,那個上了鎖的雜物室?裡麵突然發出的聲音……

真的隻是東西掉了?

還有昨晚的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