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然隻能射出五發冰箭,但是如果化為繡花針大小的冰箭,她可以射出十五枚,而且走的時候,她還從楚瑜房間拿了一把匕首防身,正插在靴子裡。
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虞濃很是在意,她四處張望,結果一側臉,臉蛋就撞到了柔軟,他又在親她!又親!
他們在行路呢!逃命呢!
虞濃毫不猶豫伸手就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下。
誰知,他竟然像被撓癢癢一般在她耳邊輕哼出聲,然後竟然往她身上壓了壓,不知是他天性如此,還是喜歡欺負她,壓得她都弓起身,都要伏在馬背上了!
真是欺人太甚,虞濃剛要回頭用肩膀頂開他,不讓他欺負自己。
更大悠然自得地摟著虞濃共騎,且愛不釋手逗她的楚瑜,卻突然直起了身,摟著她的手也微微一頓。
他坐馬側首,突然毫無預兆地伸手將身後披風一摘,一卷,快速地將虞濃整個緊緊護在自己身前。
“摟著我,彆出聲。”低聲說完楚瑜雙腿一挾馬腹,墨黑便嘶鳴一聲,向前快速竄去。
“爹,有聲音,有人過來了。”楚瑜環抱著虞濃,從她白嫩的小手裡,摩挲接過了韁繩,然後把她一雙小手,塞進溫暖的披風裡,他的聲線平穩,毫不見慌張,接近楚雄後,在他旁邊低聲說道。
楚雄是唯一清楚自己兒子真實實力的人,怎麼說呢,楚雄自己雖然在風雲城名氣大些,但說起來,不過是些出色的拳腳硬功夫。
功夫也分內家外家之彆,他練得外家功,練得骨肉筋血,兒子與他不同,瑜兒雖然練劍,但他在青城山,習的是內家功法,內家功法主煉氣,是需要天賦才能修行的法門。
外家雖然也要看弟子根骨資質,但實際上門檻很低,人人可練。
但內家功不一樣,門檻更高,且門路很少。
尤其青城山的習劍之術,乃是武功中的頂級劍法,不是花點錢就能學到的。
僅用十年時間,他兒子瑜兒就以遠超同階的天賦和努力煉出了劍氣,要知道劍氣,乃是神通,能修出劍氣的人,無一不是驚才豔豔之輩。
他兒子十年就達到了彆人三十年,五十年才能達到的成就。
而劍氣,又分為本劍氣,離體劍氣,瑜兒便能做到一劍劈出,三尺長的白色劍氣,破空而去,達到群體殺敵的技能,很是霸道。
這才是青城山劍術最厲害,也最可怕地方。
你以為劍離你很遠,傷不到你?
實際隻需輕輕一揮,人首分離。
外人隻知青城山的劍無比厲害,卻不知青城山的人劍術哪裡厲害。
此事隻有楚雄知道,知道他兒子楚瑜早已超出普通一流高手的範疇,且有內力的人,也比常人耳目聰明,能聽到很遠的聲音。
所以楚雄幾乎不疑地抬手,“楚家武館的人,戒備!”
在他出聲那一刻,其它勢力也聽到了,所有人此刻都得到了個信號,有危險。
本來有些鬆懈隊伍,心下一凜。
立即加速起來。
可是,再加速也來不及了。
哪怕牛車的車輪飛快的滾動起來,輪出火星來。
該到來的,還是來了。
“哈哈哈哈……”
從四麵八方聚集而來無數的人,仿佛一直潛伏在那裡,在被發現的那一刻,都從陰影裡鑽了出來。
哪怕黑暗中,也能看到周圍黑壓壓的一片。
並且,不斷有人發出恐嚇的吼叫聲。
這裡原本是一處官路,從兩邊湧出的人,數之不儘,幾乎將六百多人的隊伍團團包圍。
“該死!入了圈套了!”馭風幫的幫主大罵一聲,“是誰泄露了消息!他媽的!”本以為能打個對方措手不及,沒想到卻是有人故意設了局,正在這裡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六百人被圍後,馬匹受驚,開始止步不前,不輪怎麼驅動,馬兒隻不斷原地嘶鳴。
“哈哈哈,今天可算逮到個大肥羊,來啊,大家上啊,殺他個片甲不留,一個人也不要放跑,所有的銀錢貨物,咱們幾大派平分,殺!”
“放箭!”
在寂靜的官道上,有人大笑,有人一聲爆喝,接著無數人衝了出來。
五大勢力的人,此時如夢初醒,皆亂了心神,整個隊伍開始亂起來。
有人道:“快逃!逃出一個是一個,不要管車子了。”
接著就是兩聲慘叫聲。
在人影出現的時候,楚雄就知道不妙了,他乃老江湖,當機立斷選擇唯一的生機,那就是趁其不備,攻其薄弱之處,速度要快,他急聲問兒子:“瑜兒,哪一處可衝出去。”意思是,哪一處人最少,可攻破包圍。
唯有衝出重圍才有一線生機,而這一線生機,要一氣嗬合,把握機會,才可逃出生天。
“東南方,八十五人。”
楚雄當即對著楚家武館的人道:“棄車,武館的人都跟我走!”
在其它四大勢力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楚家武館的人早已乾脆的棄車逃亡,一批騎著馬的人,突然向東南方向猛衝而去。
他們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人,也是速度最快的人。
在那些人還在哈哈大笑的時候,一支隊伍停都未停下來,如一支箭一般,不要命地疾馳衝了過去。
衝在前麵的武館弟子,突然一聲慘叫,那邊終於有人驚慌發現了他們,立即讓人放箭。
卑鄙!
不但圍剿,還準備用箭將他們困殺於此地。
就在衝在前麵的武館弟子連中三箭,慘叫摔下馬時。
一直沒有出手的楚瑜,在那一刻,出手了。
隻見他手中之劍,突然出鞘。
一抹亮白,劃過長空。
沒有人見過楚瑜出劍。
甚至沒有人見過青城山的人,出過劍。
那一刻,無論是楚家武館的弟子,還是對麵圍剿的人。
隻看到黑暗中,一道雪白的光,在所有人沒來及反應的時候,一道劍氣豪橫地橫掃而過。
“啊!”
“呃……”對麵連慘叫聲都沒發出。
一劍出。
三十餘人被劍氣所傷,有的劃斷手腕,有的劃傷眼晴,有的被劃了頸,悄無聲息的倒地。
武館的人見此精神一振,楚雄更是高呼:“楚館弟子聽令,跟著我衝出包圍!”說完,他一馬當先,馬蹄如風,帶領眾人瘋狂地向著東南角那個唯一的缺口,衝了過去!
有武館的,也有其它幫派,聽到了楚雄的聲音,都拚命的跟在後麵向那一點衝去。
可是,唯一能衝出去的,就隻有反應最快速的那一小撮人,跟在後麵的人,無論怎麼跟隨,仍然會被兩邊的人包夾在其中,慘叫聲接連傳出。
楚瑜與楚雄衝在最前方,後麵全是跟隨的楚家弟子,伴著後方慘叫,和急疾中的風與血腥味,他們的馬蹄都要跑出火星。
抱著隻要慢上一點,就可能被箭下馬的覺悟。
沒有人退縮。
幸好,每當前方有人影出沒,楚公子總是一道劍光一劃而過。
雖然有幾個運氣不好的楚家弟子被箭射到,落下馬去,但在楚瑜和楚雄的連手之下,他們是瞬間,最快,且成功地衝出了包圍圈!
對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可楚家武館的人,仍不敢停下,不斷地向前疾馳而去。
後麵不知傳來了誰憤怒的咆哮聲。
“廢物,一群廢物,快去攔住他們,殺了楚家的人,不能讓他們逃去青城山!”
既然得罪了,那就必須死,絕不能放出活口。
身後隨即響起一片馬嘶鳴聲,有幾百人追了上來。
地麵都跟著震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該死!快走!”
來不及解救其它人了,武館的人衝出來,危機並沒有結束,他們自身難保。
這次武館跟出來二百多人,剛才混亂之中,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有一半,而及時反應跟在身後闖出來的,本來有一百多人,但因為被射傷,混亂中滾下了馬,又有被砍了馬腿摔下去,還有被左右包圍困住的,也去了幾十人。
實際跟著楚瑜楚雄父子二人,衝出了包圍圈的,隻有七十多人。
極其慘烈,有的人身上還插著箭。
真正的死裡逃生,比起他們,身後四大勢力的人還在苦苦掙紮,慘叫聲不斷。
更加淒厲。
楚家武館的人已經自顧不暇。
七十多人,要麵對後方幾百追兵。
怎麼逃?馬會有累倒的時候,他們人數又不占優勢。
哪怕正快速奔馳在路上,可個個心中焦急。
虞濃被楚瑜用披風,卷在了懷裡,她雖然騎過馬,能熟練駕馬在馬場快速奔跑,可是,她沒有騎過馬逃命啊!也沒有嘗試過馬背上這麼激烈的奔騰,顛得她差點沒吐出來。
可這時候,哪還管彆的。
幸好她練過瑜伽,她直接抱腿,側坐轉過身,然後拱在楚瑜懷裡,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防止自己摔下去,這個速度若掉下去,真的會摔斷脖子。然後聽著風聲中,後方越來越遠的慘叫聲,在黑夜裡,聽起來淒涼無比,以及後麵越來越近,緊追不舍的馬聲和怒罵聲。
她趴在楚瑜懷裡,抬頭看了眼月空,今天無月,隻有滿天暗淡的星光。
是個殺人放火金腰帶的好日子。
但作為被追殺的人,感覺就不美妙了。
子時出發,路上走了兩個時辰,如果沒猜錯,現在應該是早上的三點多,天色已經有光亮了。
而且有風,不斷鼓動著披風,尤其在馬上跑動起來的時候,在披風內,虞濃隻能聽到,楚瑜沉穩的心跳聲。
仿佛永恒不變。
時間越來越長。
天邊越來越亮。
後方的馬蹄聲少了一道,大概路上分散開,有其它逃走的人牽扯住,幾百人,最後追上來大約有兩百多人。
武館七十多人,身上有傷的十幾人,仍然咬牙疾馳,絲毫不敢停下來,哪怕身上衣服被血液浸濕。
可這樣不行!
怎麼甩也甩不掉那些緊咬在後麵的人。
已經離開了風雲城,進入到岑嶺山一帶,平坦的官路沒了,拐入了岔道口,路開始不好走,速度也慢了下來。
“爹,這樣不可。”楚瑜終於開口,他滿麵凝重,回頭望了一眼。
楚家武館的人,太少,且個個都有點傷,馬也行了一夜,勞累不堪,速度隻會越來越慢。
而後麵的人,半路截殺,馬匹強壯,人也無傷,更不像他們體力耗損嚴重,無論人數還是狀態,他們都耗不起。
“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岑嶺山一帶,路很難走,需要牽馬步行,如此下去,早晚會被追上來,免不了一場廝殺……”而且顯而易見,他們會是敗的一方。
“而且,岑嶺山一帶,最適合匪類埋伏,我怕前方有埋伏,如果後方還有追兵,那麼我們必死無疑。”地勢險要,逃都無處可逃。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