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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人家都拒絕不了這種誘惑。

虞濃在旁邊聽著,已經在豆腐房裡算著二十八兩在現代是多少錢了。

不過這個夢竟然還能嫁人?當然,嫁是肯定不能嫁了,不過虞濃覺得這時候說親還挺有意思的,也沒有出聲,愉悅地吃著自己瓜。

旁邊停下來的虞父,擦著汗,突然開口,“溫娘,豆漿涼了,該點豆腐了。”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哦。”溫娘回過神,“張嫂,我這正忙著呢,急著賣豆腐,要麼這事以後再說吧。”

那媒婆一看,以後再說,這是不成了,不過好事多磨,婚事一次說成的少,都要磨個幾次才行,要不說媒婆跑斷腿,也不能太著急。

“沒事沒事,親事嘛,都要有商有量,好事多磨,那你們忙,回頭你們再商量商量,我先回去,改天閒時再過來。”

“哎,那就麻煩張嫂了啊。”溫娘趕緊將人送出了門。

回來時,虞浚已經洗完了,正在桌前大口咬香噴噴的烙餅吃,溫娘趕緊將昨天藏起來的肉,拿出來給兒子。

“多吃點,練武累,多補一補才有勁兒。”她將鴨肉包打開。

“娘,周家來給我姐說親了?”虞浚都聽到了。

溫娘也愁道:

“是,給你姐說了戶人家,可現在也不是說親的好時候。”溫娘敢拖著,是因為有拖著本錢,畢竟虞濃漂亮!漂亮就是這時候女人最大的本事,根本不愁親事,愁的是找什麼樣親事。

溫娘已經有自己的考慮,若是好時候,富戶當然好了,但現在亂得很,富戶今天富著,明天若是被搶了呢?誰敢保證這個。

以她的細膩心思,還是找個能護得住女兒的人家,最好武館裡的,聽說館裡也有不少才俊,就是不知有沒有人看上女兒,來上門提親,她覺得有個會武藝拳腿的人護著,也能受武館庇護,這樣也安全一些,家裡條件要是再好點,就更好了。

所以她想再等等,還想跟虞浚再打聽打聽,不過兒子才剛進館兩天,現在說有點早。

不過虞浚挺滿意的,“周家挺好啊,他們賣糧,我們賣豆腐,離得還近,能互相照應。”他咬了口昨天的燒雞,涼了的燒雞也彆有一番風味。

“你懂什麼?”小孩子丫丫,溫娘白了他一眼。

“怎麼不懂啊,周家那個周敘,喜歡我姐呢,經常討好我。”

“好了,趕緊吃。”溫娘板著臉,“你們的衣服我昨晚都收拾好了,平時在武館裡,要機靈點。”說完溫娘拿出了包袱,還給了虞濃一個包袱。

“我見你也沒什麼新衣服,你弟弟隨便穿點什麼都行,但你在武館做事,得體麵一點,昨天娘找人幫忙做了兩套,你帶著換洗吧。”

“謝謝。”虞濃接了過來。

“隔幾日再回家裡看看,不必天天回來,平時安心在武館學武做事。”虞父也囑咐一聲。

虞浚狼吞虎咽,邊吃邊嗯嗯嗯。

虞濃看著他,心裡嫌棄的直咧嘴,那雞肉都不嚼的嗎,隻見雞腿塞進嘴裡,一擼,就剩一個棍棍,三兩下肉就咽了。

這麼能吃,養不起,真的養不起,吃相也差。

一點都沒有楚瑜吃飯斯文儒雅……

走的時候,溫娘用兩張烙餅卷了大塊的鴨肉,用油紙包好,虞浚滿足地揣進了懷裡,留著中午的時候吃。

鴨肉都是昨晚楚公子讓他帶的。

一想到楚瑜,虞浚就不止是崇拜之情了,裡麵還有孺慕啊感激啊,總之,現在若楚瑜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今日,外院依舊是楚瑜代教拳腳的一天。

虞浚被嗯操練的滿頭大汗,正在牆下站樁,楚瑜踱到虞浚麵前。

新進來的弟子,都要先學站樁,站足了日子磨磨脾性才行。

虞浚已經站了一早上,站得他全身發熱,渾身出汗,腳底又酸又麻又痛,左腿還微抖,楚瑜走過來看了眼他的姿勢:“彆踮腳,重心放在全腳掌。”

說完,他又漫不經心低聲問了句:“昨晚回去,帶的東西,你姐吃了嗎?”

虞浚一聽,立即道:“吃了呢,我二姐吃了好多,雞腿都讓她搶去了。”

楚瑜立即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虞浚就覺得眼神裡好似老大不滿,他呃……了下,靈光一閃:“我大姐她沒吃,她說晚上不多吃東西,怕胖……”

這確實是虞濃糊弄虞家人的借口。

虞浚也不理解,還有怕胖的嗎?巴不得胖點好,沒東西吃的時候,胖子能比瘦子挺得久一點。

楚瑜想了想虞濃那不夠他兩手合一起的細腰,沒說話。

可他不說話,虞浚有話要說。

“……謝過楚師兄,我娘說了,楚師兄是我家的貴人,不但送我來武館,我姐能進武館也是托楚師兄幫得忙,還請我吃席,送了好多吃的,多虧楚師兄幫忙,我家日子好過多了,我姐也有了門好親事……”

從聽到他說姐姐沒吃東西,楚瑜就心不在焉地伸手抬了下他的手臂,“舉高點。”

直到他說完,楚瑜目光突然盯住了虞浚。

“親事?”他微眯了下眼,不過聲音仍可以稱得上溫和地問他:“是什麼親事?”

虞浚毫無所覺:“就是今天早上,有人上門給我姐姐說親。”

“哦?”楚瑜臉上散漫的表情已無,微垂眼睫,他背過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姐要說親了?”

虞浚高興能和楚公子多說些話,就老實道:“我姐姐今年都十七歲了,我娘也不想耽擱她的親事,今年應該就要嫁出去,說的是一家富戶,離我家也近,而且也算老相識,周家的小兒子和我姐也很配,那家公子還見過我姐姐,很喜歡她,每次我去他家買什麼,他遇到了都帶幾分討好,我是很看好這門親事的……”

也不知道說錯了哪個字,楚瑜的臉刷地就沉了下來。

冷冷地盯了虞浚半晌,突然出聲道:“你再站一個時辰!站好了!”嗬斥完,楚瑜冷哼一聲,沉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虞浚還沒說幾句,楚師兄突然讓他再站一個時辰,天知道他的腿快支撐不住了,早上站到現在,還以為要結束了,結果又要站一個時辰啊,他哀嚎起來。

“楚師兄……”我做錯了什麼?嗚嗚,虞浚眉毛苦成了八字。

虞濃早上忙著收拾自己的住處。

相比她剛來武館那天,吳總管對她的一百八大轉彎,對她多了幾分熱情。

虞濃不知道這份熱情從何而來。

她觀察了下,也沒看出來。

“你以後就住在東廂的這處耳房裡,這裡我讓人收拾過,你看看還有什麼可添置。”

虞濃在耳房四下看了看,住她綽綽有餘,能有個自己的空間,不必跟人睡在一起,已經很好,虞濃要求不高。

“平時楚公子有什麼需求,你儘量滿足……”

什、什麼?

需求?虞濃覺得這個詞,是不是不妥當呢。

“如果楚公子需要,你也可以晚上在他房間照顧……”

晚上,在他房間,照顧?虞濃一下子想到了陽氣,這個可以!有利她的,她就沒吱聲。

“公子臥室有個小塌,你晚上若守夜,睡在那裡比較方便。”吳總管又加了一句。

“哦。”虞濃明白了,看樣子大戶人家是有守夜一說。

“好的,吳叔。”虞濃微笑著,擺出一副乖巧聽話,毫無心機的模樣。

吳總管笑嗬嗬看了她一眼,道:“你要缺什麼,可以直接找我,我都給你安排上。”

“沒有呢,都挺好的。”她有個單獨的房間打坐就可以了。

“不用客氣,以後都是自己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自己人……

虞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進了武館就算自己人了嗎?

那確實挺好的。

“你如果想吃什麼,可以讓廚房給你做,廚房的活,你以後就不用做了,平時隻要照顧好公子就行了。”吳總管交待完,這才背著手往外走。

呃 ……

想吃什麼,讓廚房做這個,虞濃覺得吳總管是不是口誤了?雖然她很不客氣,但也沒有囂張到如此地步?

憑什麼讓廚房給她做吃的了?三個廚娘還不罵得她狗血噴頭哇。

不過廚房的活不用她做了,這個倒不錯。

但她沒想到,中午去廚房拿午飯,三個廚娘會對她那麼熱情。

“虞濃姑娘,來啦,快坐。”那個對她翻白眼的秋月的廚娘,擠出笑容招呼她。

彆人既然對她笑臉相迎,虞濃也就嗯了一聲,應下了。

“今天熬了雞湯,是烏雞哦,對女人可補了,虞姑娘多喝點。”另一個廚娘在旁邊笑著說。

也不是昨天把碗一塞,菜全裝在一個碗裡,兩個雜糧饅頭扔在上麵,遞給她的樣子了。

而且今天的她,居然有了食盒?七娘將餐盒拿了過來。

虞濃撓了撓眼尾,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發展的,她隻不過住進館裡來而已,怎麼周圍人突然都變好人了?

當然,能笑臉相迎,是最好了,她也不想被白眼相迎。

虞濃回房間,打開食盒一看,好家夥,果然不是昨天的雜糧饅頭了,裡麵有炒肉,青菜雞蛋,排骨,涼菜,還有單獨的湯,香濃雞湯裡麵隨便用勺子一撈,都是肉。

她沒有吃,但是叫過來的虞浚吃得很香。

“姐,你這廚房裡也太好了,免費的飯裡都有肉啊?”他一上午累壞了,也餓壞了,吃的嘴裡流油。

虞濃敷衍地對他笑了笑。

她現在管不過來這個了。

昨天用功練了一晚之後,身體缺陽氣了,本來以為今天過來就能吸到陽氣,但是,楚瑜本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氣人的是,換下來的衣服也不見了,大概被人拿去洗了,她好不容易才在床上吸了一點陽氣,緩和些氣流的冰冷,結果中午也沒有回來,她還等著他吃過的筷子,那可是陽氣的大頭。

結果,一直沒回來,唉,又是沒有陽氣的一天。

直到晚上,天都黑了,楚瑜才從外麵踏進東廂。

東廂亮著燈,燭台擺在桌子上,小兒手臂粗的蠟燭,照亮了臥室一方空間,燭台旁邊還放有三兩碟零食點心,一壺茶水,都是廚房今天送過來的,以往都沒有。

楚瑜進來的時候,虞濃正彎腰跪在床鋪那裡,東拍拍玉枕,將被子打開,鋪在床上,在磨蹭呢,其實她是缺陽氣了,冷得受不了,隻好借收拾床鋪,再蹭點殘餘的陽氣,早知道昨天就留點陽氣,不練光了。

待到她聽到他的腳步聲,驚喜回頭,就見楚瑜正沉著一張彆人欠他八百兩銀的臉,走了進來,看也沒看她一眼,然後將手裡的提著的東西,砰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好家夥,也不知道這一天,他去了哪裡迎親,一大的包喜餅喜糖花生紅棗無花果,紅燦燦的,還印著大大的雙喜。

楚瑜低眸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