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1 / 1)

拉過那道山藥櫻桃糕,突然放在虞濃麵前,看著她:“你先試吃一塊,看看糕點新不新鮮。”

虞濃:……

嗬嗬!她就知道,原來是怕糕點不新鮮,讓她試吃!

不過,那盤山藥上的櫻桃,真的紅得耀眼。

讓她突然想起鷹鷹了,想到那枝它辛苦用嘴巴咬下來,遞到她手裡的山櫻桃,那麼紅,就像盤裡的紅櫻桃一樣。

鷹鷹就是這樣叼著櫻桃,放到她手心裡的,那時候,她真的完全沒想夢裡的東西有沒有毒,就吃了,真的很甜很甜。

虞濃盯著櫻桃,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筷子,真的挾了一塊山藥糕,尖尖處是紅色的櫻桃汁,然後放進嘴裡。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吃下了一塊。

和上次夢裡一樣,滿嘴櫻桃香氣,酸酸甜甜的,山藥糕味道很淡,櫻桃醬的酸甜中和了這種清淡,咬在嘴裡,有一種清而不膩,百吃不厭的感覺,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喜歡。

虞濃也有點喜歡了,現實不知道能不能吃到這種口味的。

楚瑜看著她,看著那張櫻桃小嘴微開,小心地吃著燙燙的山藥糕,吃相十分文雅,櫻桃小嘴吃櫻桃,真的跟櫻桃一個顏色。

粉嫩粉嫩的。

看著她吃完,又飛快添了下唇。

楚瑜看著看著喉嚨跟著微微動了動。

“我吃完了,新鮮得很!”虞濃放下了筷子,微笑地說,把新鮮兩個字咬得重些。

說完了,就見楚瑜躲開了她的視線,突然起身:“哦,正好,我不吃甜食,這些點心,你都吃了吧。”說完,就像嫌棄垃圾一樣,瞥了一眼,撩開袍子,轉身出去了。

虞濃:……

不吃甜食,為什麼買點心?

難道點心有毒嗎?

虞濃有點警覺地撫著脖子。

幾分鐘後,也沒有事。

她心裡其實也沒有太擔心,楚瑜應該不會下毒害她的,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就是這麼覺得。

虞濃又慢慢坐下來了。

看著桌子上香氣滿滿的點心,又看向山藥櫻桃糕,心裡微微動了動。

楚雄從大門進來時,見到了正端著盤子走向廚房的虞濃。

虞濃認識他,是這家武館的楚館主,楚瑜的父親,她立即站在一邊,垂下頭,等待他過去。

楚雄還真的多看了她兩眼。

因為美人太過奪目。

嘴唇嫩粉就像六月桃花瓣,腰細到盈盈一握,一張小臉,雪膚花貌,美得驚人。

剛才端著盤子時,嘴角還掛著笑意,拎裙要進廚房。

“她是……”

旁邊的吳叔立即道:“館主,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虞家的姑娘,現在安排在東廂,照顧少爺三餐起居。”

“唔,不錯。”楚雄看著背影,吐出了三個字,能得他說一句不錯,那都少見。

然後他又說了句:“不錯!”

吳叔笑道:“是挺不錯的,這虞家夫妻,生了個俊俏的。”哪止俊俏,這就是穿了身布,沒發揮好,這美貌,換身綢緞,能是天仙。

“嗯……就讓她留在瑜兒身邊,瑜兒今年也二十有二了,身邊還沒個女人,若他喜歡,就給他做個通房。”彆人看不出,他自己能看出兒子的狀態,全身之氣滿溢而出,熱灼無比,無處可泄,仍是童子之身。

他兒又不練童子功,保持童子身沒必要,反而沒處發泄,把身體憋壞了,男人,還是得有個女人調結陰陽才行。

練武之人,本就陽氣旺盛,這方麵,不可忍。

通房?吳叔嘴角動了動,但還是提醒:“虞家女兒,是清白女子,通房,隻怕虞家人不答應,老爺您看……”通房就是個暖床的玩應,還不能比正妻先有孩子,一般都是簽了死契奴仆,小戶人家畢竟是平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做這個。

“怎麼?”楚雄走進了屋子,斜目看向吳總管:“他們虞家,還嫌我兒不成?到時給一筆錢,就算彌補他們養女之苦。”

不過他隨即又說道:“強扭的瓜不甜,通不通房,也得我兒願意,還得看我兒意思……”

吳管家道:“是是,老爺說得對。”他們家老爺,簡直偏心兒子到沒邊了,不過這都是小事,就像老爺說的,楚少爺真要有這需求,虞濃不答應也得答應,何況對虞家來說,這也是好事,在楚家武館做外院弟子兒子,又有跟了楚少爺的女兒,日後的好處,自然清晰可見。

他一路跟在楚雄身邊。

楚雄進了屋子,坐在了上首,拿起了茶杯:“晚上威遠鏢局李總鏢頭的大壽,禮都備好了嗎?”他低頭喝茶問。

“都備好了,老爺。”

“嗯,我和李威遠,說起來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嗯,這次過壽,我晚些再去,和他商議些事,你先讓瑜兒帶幾人過去,瑜兒這次回來,已有不少人慕名拜見,都被他拒了,終歸不妥,這次就讓他在威遠鏢局露露麵。”

“好的,老爺。”

虞濃將山藥櫻桃糕,送到了廚房,裡麵就剩了三塊,既然沒毒虞濃就又吃了兩塊。

一直吃魔方裡的變異食物,偶爾嘗嘗世俗的美味,也是彆有一番風味的,而且真的很好看。

盤子裡留了四塊。

她畢竟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要是能跟廚房的人關係搞好,那就更好了,否則老是針對她,也很煩惱。

天天有人找事也麻煩。

東西一拿進廚房,三個廚房的女人,就都圍過來了。

一時間熱情得很,虞濃微愣。

就連那個早上對著她麵露不善目光的婦人,此時也擠出了一點微笑。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原來是這個點心?少爺點的是山藥櫻桃糕,我聽說聚德酒樓都賣瘋了。”

虞濃注意力也放在盤子裡:“對,這是少爺吃剩下的,拿到廚房來,你們吃不吃這個。”她吃掉點心,卻毫無愧疚地將其扣在了楚瑜身上。

三個婦人,臉上的笑,僵了一僵,一言難儘地看著身笑的虞濃。

不過還是伸手拿了。

這時候的人,也不嫌棄彆人吃過的東西。

食物多珍貴,主子吃剩下的東西,也是乾淨的,完全沒有倒掉這種事。

三個婦人,很快你一塊我一塊,品嘗了。

畢竟這個糕是乾淨,一塊塊擺在盤上,手拿的時候,是不會碰到旁邊糕點的。

“真不錯啊!”一個廚娘發出驚歎聲。

其它兩人,也連連點頭,吃的時候還瞄著虞濃。

其中秋月廚娘眼裡還有濃濃的嫉妒,可沒辦法,隻能隱藏起來

男人可能粗心,沒有察覺到,可女人不一樣啊。

三個廚娘又是嫁過人的。

少爺根本不吃甜口,杏仁粥裡都不加糖,寧可苦著吃,他怎麼可能叫來聚德酒樓的點心來吃呢,那麼甜。

這明顯不是少爺吃的東西,那給誰吃的,不是顯而易見。

這女人,肯定入了小主子的眼了,既然入了少爺的眼,那眼前這丫頭,可就不好惹了呢,畢竟少爺現在身邊可沒有女人,就獨她一個。

哪怕最後做個通房,她們也不好得罪的,畢竟通房生個孩子,那以後就是主子了。

她們夫人當年也是大戶人家,一家逃難到這裡來,嫁給了楚雄,大概是生了楚瑜這個天才貴子,夫人生完身體就不好,早早去了,但大戶人家的規距,這幾人可都知道呢,也經曆過的,比普通人有眼色,儘管在武館裡多年,規矩已經少多了……

虞濃哪知道她們心裡這些彎彎繞繞。

見幾人客氣得很,她也立即客氣起來。

楚瑜果真有事,下午沒有見到他的人。

虞濃今日吸收失利,隻吸到了六成左右。^思^兔^在^線^閱^讀^

晚上,虞浚跑到內院叫姐姐一起回家。

虞濃大概收拾了一下,與吳叔說一聲。

姐弟二人出了武館。

“姐,你聽沒聽說,威遠鏢局的總鏢頭今晚過壽,很多人去賀壽呢,好也好想去瞧瞧……”虞浚最愛看熱鬨,一邊“嘶嘶”喊著腿疼,一邊又興奮地說著從練武小夥伴那裡聽到的消息。

“是嗎?”

威遠鏢局?虞濃聽完沒太放在心上,隻是聽著虞浚說各種事,從裡麵撿著對她有用的信息。

以前熟識的幾位舊友拜訪,楚瑜在聚賢館小坐了一會,待返回武館時,屋子裡的人已經回家去了。

他聞著臥室床榻上的一縷清甜的棗兒味。

心頭煩躁。

也不知為什麼煩躁。

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物,換上了錦衣。

在管家催促下,他著一身玄色窄袖嗯蟒袍,翻身上馬,壽禮早已經備好,隻待他動身前行。

虞家姐弟此時被人堵在了巷子口。

三個男人圍著她們。

其中一個就是王虎,他正看著虞家姐弟,臉上冷笑不已,瘦長的臉上,一對小眼睛,直盯著虞濃的臉蛋和身子看。

嘖嘖,幾天不見,又俊俏了,美成這樣,他是一天都等不了,今天就給她堵在這巷子裡就地扒掉辦了。

“你們想乾什麼?滾開!”虞浚像小母雞一樣,張開手臂護著身後的虞濃。

“臭小子,你說,我的錢袋是不是你偷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腿!”王虎啐了一口,大罵。

虞浚身後的虞濃一怔,原來這個人是為了那四兩三錢的銀子而來。

她當時背後下手,覺得天衣無縫,對方肯定不會想到虞家的頭上來。

但是她忘記一點,就是虞家當天太巧了,虞浚進了楚家武館,誰都知道楚家武館需要八兩銀才能進去,虞家一個賣豆腐的,哪來的錢,難怪這個王虎會懷疑到虞浚身上,大意了。

虞浚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

哪怕他姐撿到的錢真的是這個王虎王八蛋的,那也是撿得好,撿得妙,撿得呱呱叫,這王虎就不是個好東西。

當然他雖小,也知道這事肯定不能承認的,當即道:“你這是誣陷!我沒有撿過你的錢袋,你若不服,我們大可以去楚家武館,到楚館主麵前對峙!”

他立即將武館抬出來,點明他有武館庇護,他不怕!

“嗬嗬,小子,彆以為進了武館,你就受楚家武館保護了。”王虎臉上露出一絲陰狠:“我不妨告訴你,楚家現在,恐怕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以為能庇護你多久?”

虞濃在後麵看著囂張的王虎,聽到這裡,心中微微一凜。

她雖然看似逃脫了一開始的必死危機,但是,也有可能會迎來第二輪危機,或許第二輪更撲簌迷離,難以預測。

所以,她必須要小心行事。

“你放屁,楚家有楚館主還有楚公子在,楚公子可是青城山的人!會怕你們?”虞浚哪聽不得對方說楚家半句不好,立即吼道。

王虎陰沉一張長臉,“青城山又怎樣,遠水解不了近火,他楚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