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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回頭與一直跟著他的兩個孩子說話,不過在看到楚瑜毫不氣喘時,覺得自己老了老了,才十公裡路就累了,可是看到女兒時,女兒也不喘。

老虞:……

他還是正值壯年啊!女兒都把他比下去了……

“我們快出了這座山,隻要翻過這片樹林,到了山下,我到老徐家借個三輪車,載你們去火車站,五點多應該就能到了,濃濃,以後我和你媽會去b市看你,你輕易……就不要回來了。”

虞濃看著這個一路上累得滿身是汗的中年男人。

她從小和爸爸相依為命,十三歲爸爸就不在了,她也曾被爸爸捧在手心過,像眼前夢裡的這個父親一樣。

虞濃嗓子有些乾澀,點頭:“嗯,好。”

楚瑜在旁邊也道:“叔叔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她。”隨即又加了一句:“和虞紹一起。”

看到女兒答應了,老虞放下心,又看了楚瑜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過身準備帶著兩個孩子穿出樹林。

才走了兩步,就出了變故。

早晨安靜的林間,突然一陣“撲簌簌”的聲音。

虞濃心中警覺,看向周圍,隻見他們周圍的樹葉全部發出抖動的聲響。

而且抖動的越來越大。

她不僅頸後的汗毛起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來了?她清楚的意識到,來了,來了個大的!大發了!

旁邊的楚瑜手裡提著一根尖頭細細的金屬棍,是在虞家放雜物的地方找到的。

一路他都拿著。

見到此景。

他一把將虞濃拉到自己身後,緊緊護著。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天際。

隻見上空無人之地,突然傳來一聲大笑:“哈哈,本道修行百年,已三十年餘年未親自出手殺人,爾等今日將滅於我劍下,按道例,留下在下名號,半步金丹,道清子是也!”

說完上空一道滔天白浪,向山林中的三人無聲斬下。

直麵這恐怖一劍,所有人眼中都隻有兩個字。

絕望!

虞濃:完了!

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入夢了。

她捏著手裡的小箭,無法對抗,隻覺小命休矣。

那道光快速而至,如雷如電,讓人躲閃不及。

楚瑜正緊緊地擋在了虞濃麵前。

他手還還拿著那根金屬棍,可與飛天而下的白浪比起來,如同螳螂擋車。

虞濃被風浪激得血氣上湧。

眼睛泛紅。

她看到楚瑜舉起了那個金屬棍。

不要擋了,快逃!虞濃想推開他。

可在白浪落下的時候,虞濃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

隻看到,突然一道衝天而起的金光,比白浪高萬丈。

然後在那道金光中。

她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滋……噗……”

虞濃的手臂,一下子支到了商場的桌子上,上身往前衝了一下,就像車突然猛停,晃得她胃都要吐出來。

“虞濃?你怎麼啦?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第22章 零食

我想追他

虞濃能感覺到手下桌子微涼的質感。

她看了眼四周。

是人來人往的商場。

右麵是一麵玻璃,能看到外麵的行人和車輛。

這是……現實,她回來了!

虞濃呼出口氣。

鼻子裡不再是山野清爽的氣息,而是商場裡的人與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駁雜氣味。

她依然穿著進商場時那件柔軟貼身的白色長裙。

可是,要問她怎麼回來的。

虞濃不知道。

她完全不知道在夢裡最後一刻,發生了什麼。

那個空中大笑神經病道清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夢裡追殺她?

他與最初追著她跑的怪物,異途同歸。

她突然想到,自己又是什麼呢?為什麼會被這樣的人追殺。

遇到這樣凶險的噩夢。

又為什麼變美筆記上的東西,她一練會就。

那本變美筆記為什麼會在她家裡?

變美筆記到底是什麼東西?

夢裡那一劍,劍起白浪,浪浪滔滔難擋。

她應該是絕不可能逃掉的。

那她是怎麼逃出來了?

返回現實前,那一道衝天而起的金光,又是什麼?

一切就像一個迷團,包圍著她,從她拿到那本筆記開始。

“虞濃,虞濃?”對麵的人喚她。

虞濃這才徹底從夢中清醒,意識自己回到了人間。

她收回了桌子上雪白的手臂。

儘量放鬆地倚向椅背,將腿架在另一條腿上,拿起了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壓了壓驚。

這才看向對麵的兩人。

紀媛媛正在叫她。

“嗯?你剛才說什麼?”

從她進入噩夢,到現在喝了一口果汁,現實時間,隻過去了幾秒。

念頭有時候,哪怕想得再多,也隻是瞬間的事。

她抿了口果汁後,將杯子放在桌子,抬頭看向對麵的人。

“我沒聽清。”

紀媛媛望著她柔軟的黑色披肩長發,發質烏黑亮澤,順滑的如同上了極品發膜,層次分明,鬆鬆散散,每一根發絲的形狀都是美的。

女人見了很難不瘋。

誰不想要這樣的頭發呢,顏值平白高了三分。

紀媛媛回過神,擠出笑容道:“我剛才見扶著桌子很難受的樣子,你沒事吧。”

旁邊的季鐘林,眼神正熱切地望著對麵的人。

再也忍不住開口。

“濃濃,咱們真是好久沒見了,什麼時候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虞濃還在平複自己的呼吸,她冷靜道:“可能最近有點忙,再說吧。”再說,通常就是委婉的拒絕。

“……濃濃,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長得又年輕又漂亮,沒想到三年過去了,你現在依然這麼年輕,這麼美,和你比起來,我這三年,看起來都有些滄桑了……”

季鐘林盯著虞濃,多少有些失落地道,進入社會後,他瞬間變成社會人,沒有任何緩衝,可虞濃,還是那麼清純絕倫的樣子,說她是高中生也有人信,仿佛不被世俗汙染,不沾世俗煙火氣的樣子。

隻是聲音太過深情。

虞濃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比夢裡那個道清子還厲害,她忍住了沒搓一搓手臂。

目光顧及地看了他旁邊紀媛媛一眼,果然她一聽到,臉色不好看。

虞濃來這裡,是因為瑜伽館裡給學生剛上完了課,洗完了澡,有點餓了,看到商場進來喝杯果汁,休息一下,補充點能量。

她不是來這裡聽老同學敘舊的。

這裡也不是老同學見麵會。

“濃……”

紀媛媛再次打斷季鐘林的話,搶著說道:

“虞濃,你還沒說呢,你和那個楚瑜怎麼樣了?”她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十分快速地道:“當初看到他送你上學,我就覺得你們俊男美女特彆般配。”

“而且,那個楚瑜,他現在的公司,就在我們公司樓上呢,是家超大的遊戲公司,我每天都能看到他,聽說家裡超有錢,開得都是豪車,他還是我們那層樓的房東呢,聽說那個大廈裡,有三層都是他的,那裡可是中央商務區……”

說完,紀媛媛笑著看了眼旁邊的季鐘林。-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彆飄,你比人家遠遠不夠呢。

季鐘林臉色立即發沉。

他家裡是有點小錢,父母手裡也有個小公司,但是,在a市,他也隻能算中產家庭,當然比一般人要強多了,開得也是百萬左右的車,家裡有兩千萬左右房產,但他們家做得是小生意,每年也隻有三百到五百萬左右的收入。

想買大廈三層,現在那地段有多值錢?家產全賣了也不夠。

在a市,財力比他雄厚的男性可太多了。

看著對麵那個清純絕倫,眉眼唇間有時又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心裡一時說不出的沮喪。

終於有了她可能不屬於自己的一絲落寞。

……

楚瑜……

為掩飾尷尬,虞濃又喝了口果汁。

並不想提這個話題。

至於紀媛媛為什麼會知道這些,虞濃也不記得了,可能是上學時偶爾坐過順風車,被紀媛媛看到了?畢竟每個看到楚瑜的人,都會追問她,那是誰?

畢竟劍眉、星目、明朗清俊。

再提一個字,虞濃都怕自己會回憶夢裡……

她乾脆地回了句:“我和他不熟。”也不想在這裡跟疏遠的朋友扯什麼過去。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取過旁邊裝著本子和雜物的單肩白色帆布包。

她如今,已經不追求衣服包包了,隻要舒適就行,幾十塊依然能背出來:“你們坐,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起身。

“虞濃,你有事啊。”紀媛媛立即站起來,想送她的樣子。

“不用,你坐吧,再見。”虞濃笑了笑,就匆匆離開了。

“哎,濃濃,等一下,留個v信啊,我們再聯係……”季鐘林不死心地在後麵喊。

可惜,虞濃很快走進出了商場,消失在人群之中。

“楚瑜,你這段時間可太多災多難了。”顧譽拿著體驗報告走了進來,看了眼在醫院床上安靜躺著掛點滴的老同學。

“有什麼問題?”

“體驗一切正常,身體健康,放心吧。”顧譽將報告放在一邊,坐在床頭椅子上,“今天掛完,明天不用過來了,平時多注意飲食,你突然發燒可能太勞累了,平時注意勞逸結合,我有個營養師的朋友,剛批了國家高級營養師的認證,到時讓她給你開個食補方子。”

說完,他湊近神秘兮兮道:“你這次發燒,連燒幾天,身體大虛啊,悄悄讓她給你開個正氣補腎的營養方子,我試過,好用!男人不能虛啊,就是有點麻煩的是,你沒女朋友,這有點難熬……”

顧譽愛開玩笑,楚瑜一開始聽著還好,聽到後麵,直接就要起身踹人。

“哎哎,躺好躺好,彆滾針了,我說錯了,補神!補補腦子,彆燒壞了!你這,我好心……”

“你煩不煩?可以滾了!”

之後幾天,除了每天必要的學員私課,虞濃都在家裡休息。

這一個夢,簡直讓她身心疲累,十分煎熬,一方麵是與楚瑜的關係進展,另一麵又是危機四伏的凶險,她在夾縫裡,左右煎烤,實在太累。

她哪兒也沒去,隻待在家裡。

這次從夢境裡出來,依然有東西帶出來了。

是一個金色乒乓球大小的不規則球體。

虞濃已經對這些奇怪的東西見怪不怪了。

隨手將其扔進魔方裡,被金色麵吸收。

片刻,從金色腳丫方塊裡,長出了一顆矮矮的,樹冠卻異常龐大的金燦燦變異樹。

樹冠下,結滿了幾十個長方條狀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