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零章 奪命琵琶?(1 / 1)

夜來六出飛花,又催寂寞袁門閉。幽齋無寐,寒欺衾布,明吞窗紙。起步閒庭,月華交映,長空如水。便乘風欲去,淩雲直上,青冥際、騎箕尾。

誰信團成和氣。在賢侯、笑談聲裡。鹹驚句琢瓊瑰,端是錦纏腸胃。宿麥連雲,遺蝗入地,田家知未。更明年看取,東阡北陌,黃雲萬裡。

——《水龍吟·夜來六出飛花》

賀公子突然一抬手,一縷提風射出,波的一聲,王老板眉心爆出一團血花,整個人向後一仰,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四個舞伎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這平時最不愛說話的賀公子居然會武功!而且武功居然這麼高!王老板的武功雖然不高,但至少也是七境巔峰,殺他絕非易事,看來賀公子至少是八境巔峰!

劉公子臉上被濺了不少血漬,驚魂未定,他顫聲道:“賀兄,你會武功?”

賀公子笑道:“會一點!”

劉公子嗬嗬乾笑道:“會一點?”這特麼叫會一點?

杜公子笑道:“賀公子這一招似乎是佛門的金剛指。”

賀公子笑道:“讓杜兄見笑了。”

杜公子道:“想不到賀兄竟然有佛門的師父。”

賀公子道:“我師父可不是和尚,教我金剛指的人可不是我師父。”看他的樣子不想多說,眾人也就沒再問。

劉公子見翠奴仍被杜公子控製著,臉色煞白,不覺有氣,他惡狠狠地道:“杜兄,這個娘們不識好歹,你把她交給我可好?”

杜公子麵無表情,“她想斷我一隻手,我還沒跟她算完賬呢!”

劉公子一怔!以往他是一呼百應,今天是怎麼了?自己說什麼都沒人聽了?

他乾咳一聲,“你想怎麼算賬?”

杜公子淡淡地道:“她想斷我一隻手,我至少也要她一隻手,這很公平吧?”

劉公子嘿嘿一笑,“公平公平,不過你斷她一隻手,她可就成了殘廢了,不如這樣,你把她先交給我,等我享用完了再交還給你,然後你想怎麼算賬就怎麼算賬,你看如何?”

賀公子笑道:“劉公子,我有時候真得很佩服你!”

劉公子哦了一聲,笑道:“佩服我?”

賀公子譏笑道:“我佩服你的厚顏無恥,在整個南漢王朝恐怕是無出其右啊!”

劉公子麵容一冷,嘿嘿一笑,“賀兄,你這是誇我?”

賀公子道:“你覺得呢?”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劉公子冷冷地道:“我沒有對不起你吧?”

賀公子又自斟自飲一杯,“這長樂燒不錯,恬靜優雅,窖香濃鬱,品上一口,唇齒幽香,回味十足!”他放下酒杯,驀然雙眼盯著劉公子,“你,沒有對不起我!”

劉公子道:“那你這話裡話外雜槍帶棒的,好像對我意見不小啊。”

賀公子掃視了一圈其餘四人,悠悠地道:“你們接近劉公子是為了什麼?”

杜公子目光閃動,“你又是為了什麼?”

賀公子看了看同席另外三人,眉毛一聳,“張公子,李公子,姚公子,想必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誰也彆掖著藏著了,從今天開始咱們聯手,如何?”

劉公子目光閃動,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指著賀公子的鼻子,“你們居然串通一起對付我?”

賀公子麵無表情,“誰讓你姓劉呢?誰讓你們家有好多的礦呢?”

李公子突然說道:“不好意思!你們之間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還有事,我先告辭了!”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劉公子心下一寬,原來水師都督李大將軍的二公子竟然不是他們的同夥!如果他要是退出去的話,眼前的敵人隻剩下四個了!

誰知道賀公子卻冷冷地道:“李兄,怎麼一起約你吃肉喝酒的時候沒見你家裡有事呢?”

李公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賀兄想把我留下?”

賀公子身子身後一仰,大馬金刀地道:“怎麼,你覺得我沒這個實力?”

李公子嘴角一撇,冷笑道:“你以為樓下隻有你的人?我今天出門也帶了不少人?”

賀公子笑道:“人再多有什麼用,他們上得來嗎?”

李公子眉頭一皺,不禁大駭,“你把他們怎麼了?”

賀公子哼了一聲道:“從你踏進鳴翠樓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死人了!”

李公子麵色一變,“你到底是誰?你對付劉勝我不反對,但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我李家的傾力報複?”

賀公子傲然道:“你以為你爹的水師都督還能坐多久?大宋皇帝趙匡胤在陳橋黃袍加身,所以對身邊的其他武將都頗為忌諱,連自己的親弟弟都猜忌,更何況一個降將?你爹最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時間一到,恐怕就會卸甲歸田!”

李公子麵色一變,“你是宋人?”

賀公子冷哼道:“我若是宋人怎會殺了王老板?”

李公子看著王老板的屍體,“他是宋人?”

賀公子冷冷地道:“豈止是宋人!他們還是權傾一時的大宋皇城司的間諜!”

除了劉勝露出驚奇之色,其餘的杜、姚、張三人皆不動聲色,看來都早已知情。

翠奴此時額頭冷汗直冒,越聽心中越是驚駭!

其餘三女亦是如墜冰窖,後脊生寒!

原來,自己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不料,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們沒人敢動!

賀公子隨手一指便隔空射殺王老板,想殺她們簡直易如反掌!

形勢不明,豈可輕舉妄動?

姚公子這時候說道:“原來外邊的煙花是你們的手筆?”

賀公子道:“不錯!怎麼?我們的計劃打亂了你們的計劃?”

姚公子苦笑道:“我雖然早就看出來大家都想對劉勝動手,但沒想到第一個動手的卻是你!”

賀公子道:“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諸位兄台見諒!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兄弟還是那句話,大家聯手,共同發財!”

張公子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開誠布公,不要再各懷心事!”

姚公子苦笑道:“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賀公子看了一眼杜公子,杜公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不是兄弟不念情誼,而是現在外邊形勢很嚴峻,咱們不聯手的話,彆說吃不上肉,咱們自己恐怕都要成為人家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李公子沉聲道:“你們既然想留下我一起趟渾水,至少也要讓我知道這渾水有多深吧?”

賀公子道:“好!痛快!”

既然李公子同意留下,那就凡事好商量!

“你放心,我們一直留著餘地!你的手下都被關起來了,我們一個也沒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李公子一聽自己的手下都沒有事,麵色稍緩,“你們想動劉家的產業?”

賀公子道:“不錯!”

李公子道:“如今宋軍已經占領韶州,約法三章,你們想有所行動怕是不妥吧?”

杜公子卻陰森森地一笑,道:“有什麼不妥?你們可知我是何人?”

李公子目光閃動,“難道閣下不是大漢朝正三品光祿大夫杜大人的公子,杜遠征?”

杜公子臉上驀然霸氣外露,突然哢擦一聲,然後翠奴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將那隻血淋淋的斷手直接扔在地上,再也沒看翠奴!

翠奴麵無血色,直接癱倒在地。其餘三女立刻圍著她,封住手腕周邊穴道,給她包紮起來。然後她們狼狽地站在一邊,如同等待獅子享用的獵物,瑟瑟發抖,卻不敢逃跑!她們知道,她們再快也快不過賀公子的淩空一指!

杜公子笑了笑,但笑容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既然講好開誠布公,那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不瞞諸位,在下是西蜀人氏!”

“你是西蜀人?”劉勝瞪大了眼睛!他看大家的表情似乎也都是第一次知道這個秘密,眾人的表情不似做偽!

杜公子嘴角微彎,冷笑道:“雖然南漢已滅,但是這天下到底是姓趙還是姓孟可還不一定呢!”大宋皇帝姓趙,西蜀皇帝姓孟,到底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言中之意可謂露骨之極!

李公子目光閃爍,“你是西蜀間諜?”

杜公子坦然道:“可以這麼說!”

李公子看向姚公子、張公子,“你們不會也是西蜀人吧?”

姚公子嗬嗬一笑,“不好意思,我也是才知道杜兄竟然是西蜀人!我嘛,吳越人!”既然同意開誠布公,自然言出必行!

劉勝此時已經呆若木雞!

他喃喃地道:“杜兄是西蜀人,姚兄是吳越人,李兄你呢?”

李公子立刻說道:“我可是真正的南漢人!”

劉勝呆呆地道:“還好有個同胞!張兄,你呢?”

張公子麵無表情地道:“南唐人!”

劉勝看著張公子,“真是想不到!”他看向賀公子,“賀兄,我知道你和杜兄走得最近,這事八成是你倆一起謀劃的,你也是西蜀人?”

賀公子哈哈一笑,“錯!我也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難道你聽不出我的嶺南口音有多純正嗎?”

劉勝尷尬一笑,“諸位兄台的口音都很純正,恕在下聽不出來!”

姚公子笑道:“劉公子,我真的佩服你,你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劉勝苦笑道:“你們五個人要瓜分我的家產,我是應該哭出來的,可長這麼大,一直沒受過委曲,所以好多年沒有哭了,一時之間想哭也哭不出來。”

賀公子笑道:“想不到你死到臨頭了膽子反而大了,居然還學會風趣了。”

劉勝黯然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

杜公子麵無表情地道:“你再不哭可就沒機會了。”

劉勝突然正色道:“我把家產全送給你們,放過我,行嗎?”

杜公子眉毛一聳道:“放過你?當然行了!”然後哈哈大笑!

劉勝頓時欣喜若狂,“真的?”

賀公子這時候看了一眼杜公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光芒,他嘿嘿一陣冷笑,“當然是真的了,我們一直也沒想殺你啊!”

“沒想殺我?”

“你隻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殺你乾嘛?要殺,也是殺你的父兄啊!”這話充滿了譏諷!

“什麼?”劉勝麵色難看!

“你們劉家的產業都掌控在你父兄手上,你不過是一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而已,殺不殺你無關大局!”

劉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劉勝呆呆地看著賀公子,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前一刻大家還在這裡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下一刻,這些人就在這裡公然謀劃殺他全家、奪他家產!

這特麼是的什麼世道?

劉勝失魂落魄地道:“我記得咱們六個被稱為韶州六紈絝,我還曾自豪地說,彆人加入咱們這個圈子還沒有這個資格!我一直把你們當成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再不濟,嗬嗬,咱們還是好賭友,好嫖友吧?你們怎麼想得出來在我背後捅刀子呢?你們缺錢嗎?缺錢和我說一聲就行了?你們想要礦山?我給你們就是了!為什麼要殺我父兄?”

賀公子嗬嗬冷笑一聲,“兄弟,你還是天真啊!誰會心甘情願把那麼一塊大肥肉白白地送給我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劉勝眼神一懍,乾笑道:“斬草除根?那你們剛才說沒想過要殺我,我能相信嗎?”

賀公子頓時哈哈大笑道:“難得劉公子終於聰明了一回,你當然不能相信了!”

劉公子麵如死灰,酒勁似乎醒了一半,“看來今天我是死定了!但是,我有個疑問,你們五個人,杜兄和賀兄看來早就聯手了,所以你們至少代表了四股力量,讓我奇怪的是,你們既然能四方聯手合作,為什麼就不能算我一個呢?咱們五方合作難道就不行嗎?難道非得你們五個人才能合作愉快?我很替大家擔憂啊,狼多肉少,最後你們怎麼分呢?誰占大頭呢?”

其餘五人均是臉色一變!

一層陰雲瞬間籠罩在諸人心頭!

諸人同時看向劉勝,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

雷府之內。鳳九霄正坐在一座涼亭之內。

雷老虎正從外邊趕過來。

一踏入涼亭,他便躬身道:“公子,消息已經發出去了!”

鳳九霄指了指上邊,並未說話。

雷老虎一怔,隨即笑道:“那煙花當然不是我放的了!我剛剛打探到這煙花的最新消息!”

“哦?說來聽聽!”

“公子可知道這韶州城有六大紈絝?”

“不清楚。”

“是六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我都認識,我們之間還有不少生意往來。其中有劉鋹的遠房堂兄弟劉勝,他一直以老大自居。另外有紡織業巨頭杜家公子,巡察密使賀家公子,水師督軍李家公子,木材巨頭業張家公子,海運巨頭姚家公子。誰也不會知道,那杜公子其實是魔教中人!”

鳳九霄眼中精芒一閃,“魔教中人?”

雷老虎道:“對外他是杜家的大少爺,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實際上他一直想拿手這裡的鐵礦。”

鳳九霄淡淡地道:“有了鐵礦就可以大量煉製兵器。”

雷老虎一驚,“公子這都知道?”

鳳九霄淡然一笑,“魔尊一直想血洗天下,隻有天下戰亂不斷,才能實現他的宏願!這劉家看來不一般啊,連朱五都沒能將他們拿下!”

雷老虎道:“是啊,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總之這鐵礦一直是劉家獨家專營!”

“你接著說,六大紈絝與這煙花的事。”

“其實事情很簡單,劉家有礦,盯上他們家的自然大有人在,所謂的六紈絝當中,恐怕另外有五個都是衝著礦山才和劉勝走得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賀公子其實也是朱五公子的人,隻不過他們單線聯係,我也沒有證據。”

“如果那個賀公子真的是朱五的人,那這事挺有意思,魔教看上了那礦山,朱五也看上了那礦山,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倆肯定會一拍即合,魔尊隻要達成目的,根本不在乎手段,他會全力支持朱五,至於那三位,我估計他們根本猜不到自己會是陪太子讀書的太監!”

“正是!這煙花其實是杜、賀二人發起行動的暗號,他們的人已經開始對劉家動手了!”

“大宋如今剛剛接管這裡,幾乎還在戒嚴階段,他們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可見魔教這次是有備而來,準備放手一搏了!”敢在衡陽抄了自己的後院,自然就敢在這裡大肆殺人!

而且大宋王朝此時占領南漢六十州,兵力相當分散,每一州一府無不更多的倚仗本地的名門世家維持穩定,所以如果杜、賀二人快刀斬亂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偷天換日,宋廷幾乎是察覺不到當地的個彆產業已經易主了!任何一個軍隊剛剛占領一地,麵對的是千頭萬緒,不可能事必躬親,麵麵俱到,真若有了什麼事情發生,負責人也會以大局為重!杜、賀二人賭的就是新來的宋將孔將軍初來乍到兩眼一摸黑,所以才在宋軍占領韶州城後的第七天動手!前幾天滿城都是宋軍四處搜捕漢軍,誰敢妄動?七天之後,孔將軍自認為城內已經肅清,所以重點放在“嚴把城門關卡防止奸細混入、加強城外巡邏力度繼續清剿”。

隻要行動足夠快,將李家上下全部乾掉,然後換上自己的夥計,留下幾個早就收買過來的掌櫃級人物充當門麵,至於一些轉讓協議契約之類的自然早就找高手匠人偽造了一份。

鳳九霄笑道:“有意思,五個人都想分一杯羹,到頭來卻是杜、賀二人先下手為強,那張、李、姚三人做何感想呢?”

雷老虎道:“如今那六個人就在鳴翠樓上吃酒,不知道這煙花一放之後,他們六個人到底有幾個能走出來!”

鳳九霄道:“這六個人武功怎麼樣?”

雷老虎搖頭,“杜、賀二人至少七境巔峰,也可能是八境巔峰,至於劉勝,據我所知不會武功。他每次出行都帶著一大堆保鏢,膽小得很。”

鳳九霄卻陷入了沉思,“如果劉勝不會武功,那就說明他們家族一定有個高手存在!不然以朱五的脾氣怎麼會容忍他們做大?早就將礦山搶到自己手底下了!”

雷老虎眉頭一緊,渾身一震,“這麼多年我可從未聽說過劉家還有高手存在!”

鳳九霄道:“這隻是我的猜測!劉勝真的不會武功?”他自己便可以做到氣息內斂,返璞歸真,尋常高手根本不看不出他會武功,所以他不排除彆人也能做到!

雷老虎卻十分篤定地道:“劉勝要是會武功,那豈不是更得狂妄得要上天了?這小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若說會武功,誰也不信!”

鳳九霄道:“如果他不會武功,那今天他就死定了!不過,”他目光閃爍,“我總感覺劉家能屹立不倒多年,不該出現這麼個紈絝子弟!”

雷老虎目光閃動,“公子是說那劉勝極有可能是在偽裝?”

鳳九霄道:“你約的人是什麼時辰到?”

雷老虎道:“明日午時!”

“那就是說時間很充裕,你現在有事嗎?”

“沒有。”

“咱們去看看。”

“鳴翠樓?”

“不錯!”

兩人乘一輛馬車去的。龐十五開始也想去,但一想,還是決定留下保護兩女。去有什麼用?打架還是殺人?還不如養精蓄銳等到明日午時,那時候想怎麼動手就怎麼動手!

馬車駛入一條窄巷,將將可通過一輛車。

雷老虎介紹道:“這條燒坯巷和另外一條拉坯巷一樣,都是因為路窄,所以府衙規定,這兩條路是單行路,燒坯是南向單行,拉坯是北向單行,所以公子不必擔心對麵會有車輛迎麵而來,大家都堵在這裡!”

巷子裡此時空無一人,馬車行進得比較輕快。

剛行至一半,車夫突然勒住了韁繩!

雷老虎眉頭一皺,“大熊!怎麼回事?”

馬夫大熊道:“前麵有人攔住了去路!”

雷老虎掀開簾子一看,隻見三十丈外一個女子懷抱琵琶,站在路中央,一動不動!

分明是在攔路!

雷老虎喝道:“前方何人?”

琵琶女不說話。

雷老虎先禮後兵,“麻煩這位姑娘讓開!”

琵琶女依然不說話。她在確定車裡到底是不是隻有雷老虎一人!

如果車裡還有其他人的話,極有可能會被自己氣到,極有可能忍不住開口訓斥自己!

目前來看,馬車上似乎隻有雷老虎一人!

琵琶女突然右手在琴弦上劃了一下,琤琮一聲,雷老虎沒來由地心頭一顫!

這琴聲古怪,這女人古怪。

雷老虎道:“姑娘想殺我?”

琵琶女不說話,但手中琵琶突然節奏一變,“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雷老虎心生警惕,全身真氣流轉,護住心脈!

突然轟地一聲,馬夫竟然炸成了一團血霧!

雷老虎瞳孔收縮,“奪命琵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