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命苦的一家人(1 / 1)

嚴春暉身為銷售部職員,很多情況也不清楚,和王仁智兩人聽的很仔細,但兩個人的目的不同,他是為了今後工作中表現自己,爭取更進一步,王仁智卻是從中尋找突破口,唐科長主要是提攜嚴春暉順帶給王仁智幫忙。王仁智從唐科長敘述中找出突破口,銷售部部長不善飲酒,卻熱衷於搜集名酒,到手的名酒基本上都送與東方廠高層,因此部長坐的很穩當,副部長有幾個董事撐腰都難以撼動目前的部長地位。

國家聯盟各國法律法規各有不同,總體上相差不多,貪腐以及行賄受賄均為犯罪,但有空子可鑽,名酒多幾十或者一百多金幣,上下級同事間視為正常的禮尚往來,可如果直接送金幣卻可能視為犯罪行為。部長很善於把控,鑽這種空子,千方百計搜集外地名酒送與東方廠高層,從不送淩源國本地的三大名酒,部長位置穩的和塔一樣,深得東方廠高層信任。

萬樂奇婉拒自己贈送四瓶蘆河係列,估計他當時就有這方麵的考慮,王仁智趕忙道:“我手裡恰好有幾瓶酒,何不投其所好送與部長,部長一高興應該可以解決問題吧?”

“真的?你手裡有什麼名酒說來聽聽。”閆春暉趕忙問道,王仁智不是淩源國的人,在外行走還攜帶名酒,閆春暉很是好奇,他也知道部長的喜好,隻是苦於自己收入較低,一瓶名酒動輒過百,他如果送給部長就涉嫌犯罪,如果升任科長後薪水上漲後便沒這個顧慮。

王仁智道:“兩瓶蘆河老窖兩瓶蘆河醇,應該算名酒吧?”

唐科長麵露喜色道:“蘆河老窖沒聽說過,可是蘆河醇絕對沒問題,記得有一次部長還說過要是能弄到蘆河醇就好了,價格雖然不算高,關鍵是市麵上沒有,我看行,明天小閆早點把小王帶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去找部長談。”蘆河醇大多從雅丹樓流出,國家聯盟市麵上極為罕見,五十金幣往往賣到六七十金幣的高價,至於蘆河老窖,外界根本沒見過,唐科長沒聽說很正常。

王仁智大喜,道:“蘆河醇其實不如蘆河老窖,這麼說吧,蘆河老窖雖然比不上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但絕對不遜色於淩源國三大名酒,老唐你不妨明確告訴部長,三年內蘆河老窖的名頭絕對蓋過蘆河醇。”一來老祖年事已高,二來老祖也不可能獨吞蘆河老窖,相信一兩年內老祖哪裡會有蘆河老窖和冰雪酒流出,以部長的身份地位恐怕見不到,但屆時他可能有所耳聞,王仁智預計的三年時間其實還短了一兩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得到老祖手裡的名酒,不過這是後話了。

好東西誰都喜歡,唐科長道:“小王,我能否各自留下一瓶?放心,絕不會耽誤你這次的事情,我想幫幫孫子,把孫子調到銷售部,這兩瓶酒留下作為一部分禮品。”

王仁智道:“這事你看著辦,我把東西交給你,你哪怕隻拿出一瓶送給部長,我隻要達到我的目的,這次你們倆給我幫了忙,我還沒感謝你們,有機會我會安排給你們倆各自也來兩瓶。”

閆春暉聽後趕緊拒絕道:“我可不敢要,你饒了我吧。”

唐科長也道:“我也不敢要,這事以後休提,部長那邊我還得分兩次,不然就是麻煩事。”兩個人收入不及部長,一瓶名酒就是一百多金幣,禮品價值高於月收入就是麻煩事,兩人拒絕時神色都有些緊張。

如此等於確定了明天的事情,人家儘心儘力給自己幫忙,咋也得表達謝意,王仁智心裡過意不去,閆春暉道:“這好辦,事情商量完了,成不成尚在兩可,大餐可放在大功告成之後,今晚你也彆急著走,晚上等老唐玩夠了請我們吃個宵夜。”

自己單獨外出本該早點會酒店,免得其他人擔心,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十二點隻差一個小時,王仁智欣然應允道:“那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們該玩就玩,我在這裡等你們可好?”

唐科長和閆春暉點頭稱是,等音樂聲停歇後起身尋找目標,留下王仁智孤零零的一個人守著小幾,兩三分鐘後音樂聲再次響起,茶樓中央湧入二十多對男女,身旁傳來一個女聲:“哥,妹子可以在這兒坐會兒嗎?”

聽聲音是個中年女人,比起那些年輕女人她還算有禮貌,小幾是茶樓共用設施,理論上誰都可以坐,隻是習慣上誰先占屬於誰,陌生人不打招呼就坐屬於主動挑事的行為,知道這個女人的目的,自己當看不見即可,騷擾的話攆走不遲,王仁智點點頭道:“可以,你坐吧。”

王仁智麵對茶樓而坐,身旁還有個板凳,女人沒在他身邊落座,而是在他左手落座,這樣一來倆人之間不是緊挨著而是有點距離,不過雙方更容易觀察對方。雖然茶樓光線昏暗,但王仁智眼力甚好,看出這個女人年齡與娜娜相仿,正常情況下孫子都有了,姿色絕對屬於中下,不過身材頗為豐潤,對涉世未深的年輕人頗具吸引力。

“唐哥一天不落,閆哥也是這裡的常客,哥好像是第一次見,麵生的很。”女人主動搭訕,言語中透露出她應該也和唐科長一樣天天泡在茶樓。

王仁智道:“你不也是天天在這裡混嗎?”茶樓晚上七八點,早的甚至六七點,到現在已經三四個小時了,小幾僅有七八張,這些女人站幾個小時也確實不容易,眼前這個恐怕確實是為了休息,能拉個生意就拉一個。

女人明白王仁智不想承認自己是第一次來茶樓,道:“哥說的沒錯,妹子確實天天在這裡廝混,妹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的話妹子不會在這裡討生活。”

來了來了,這是常規套路,扮可憐博取同情心攬生意,閒著也是閒著,王仁智道:“到這裡來的那個沒有苦衷?個個都是生活所迫,我沒說錯吧?”

這話等於當麵指出女人在說謊,女人道:“哥是第一次來這裡,不知道妹子的情況,哥可以在唐哥和閆哥哪裡落實,看看妹子是不是說謊,實不相瞞,其實妹子家裡日子過的很安逸,哥要是願意聽,妹子可以陪哥嘮嘮。”

日子很安逸還來乾這個?誰會相信她的話,可是她又不懼唐科長和閆春暉揭穿,應該有所倚仗,說不定真有什麼苦衷,王仁智掏出十金幣道:“你去給我要壺茶,順便挑點你喜歡的點心飲品,十金幣夠不夠?”

“夠了夠了,謝謝哥,妹子去去就來。”女人接過金幣起身去吧台,很快便端著茶盤回來,把找回來的金幣交還給王仁智。

王仁智見她沒給自己點飲品或者茶點,道:“我喝茶你喝什麼?不是讓你拿瓶飲品嗎?”

女人道:“妹子替哥要壺茶,一壺茶五銀幣,茶樓已經給妹子提一個銀幣了,妹子豈能再讓哥破費,妹子真不是想做哥的生意,確實是在這裡歇息片刻。”

女人不打算做王仁智的生意卻意外得到一個銀幣,等於已經做了筆生意,再來點飲品茶點又可從茶樓得到兩個銀幣,看這個小夥子不像個缺錢的主,可也不能這麼坑人家啊,王仁智道:“讓你去你就去,我有茶品你乾坐著多難看,去吧。”說著話把女人剛剛遞給自己的錢從小幾上推過去,越是有良心的人王仁智越是不計較,他已經有了好奇心,想聽聽女人身上的故事。

女人拿起五個銀幣道:“謝謝哥了。”

回來落座後女人道:“妹子家裡開著家製作胸牌標簽等的小作坊,日子算不上多麼富貴,一年三五萬金幣沒問題,生活安逸說得過去吧?”

年收入三五萬金幣?何止是說得過去,唐科長是個東方廠的小頭目,他的年收入絕對達不到一萬金幣,估計也就是幾千金幣,王仁智很是吃驚,不等王仁智追問,女人道:“妹子的苦衷在於需要幫助娘家,妹子姊妹三個,家裡很早就隻剩下個寡娘和兄弟,日子也還算過得去,哪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兄弟也早早走了,家裡留下孤兒寡母和妹子的寡娘。一個寡婦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弟媳看在家裡資產還算說得過去的情分上沒有改嫁,和寡娘一起含辛茹苦把兒子撫養成人,給兒子娶妻成家,總算把苦日子熬到頭了。

也許是上天故意和妹子家過不去,侄媳剛剛生養一對雙胞胎兒子,侄兒又發生意外事故撒手人寰,還因為事故賠了兩萬金幣,侄媳正年輕鬨著改嫁,還要帶走兩個兒子。為了留住侄媳,弟媳和寡娘白天打工晚上在茶樓賺點錢補貼家用,妹子哪能坐視不管,於是和妹妹一起陪著弟媳和寡娘,每晚賺的錢都貼補娘家,這才穩住侄媳,要不然這個家早就垮了。”

很早以前王仁智原本以為這個社會沒什麼親情,後來才知道很多人家是逼不得已,如同娜娜兩人敗家後家裡所有人都跟著遭殃,唯有分家單過才不受牽連。現在王仁智已經知道,家人親戚之間走動往來比較少,各過個的日子,經濟上分的非常清楚,相互間絕沒有絲毫牽扯,萬一出事扯不上任何人,家人親戚之間幫助也是一筆生意,絕沒有無償奉獻一說。

女人說的恐怕八九不離十,年收入過萬的人家屬於家境殷實的人家,多少在當地有些地位,自己媳婦被其他男人抱在懷裡揉過來捏過去,她的家人難道能容忍嗎?王仁智猶猶豫豫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你這樣對得起你們家老爺嗎?”

女人立馬道:“有什麼對不起?不耽誤家裡活,沒動用家裡一文錢貼補娘家,在這裡從不與任何人外出,身體是我自己的,讓人家摸摸又少不了一塊肉,大不了回去多洗個澡而已。”

女人的話說的理直氣壯,王仁智心道:要是我早就一棍子打出家門了,轉念一想,也不怪她,家裡男人如果稍微放鬆一丁點,她也不必如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是生活所迫。見王仁智半天沒說話,女人自嘲的道:“實不相瞞,妹子一家在靚點算是名人,一個寡娘兩個姐妹還有個弟媳,弟媳和寡娘如今也隨客人外出,還儘可能避免讓對方知道,都是苦命的人啊。”

王仁智聽後道:“正常打工難道養不活孩子嗎?淩源國應該不困難吧?我看問題還是在你那個侄媳身上,但凡她有點良心也不能眼看自己婆婆奶奶在外邊吃這個苦,要我說放她走留下孩子。”

女人道:“哥真冤枉她了,妹子這個侄媳頗具才能,立誓把兩個孩子培養成有用之人,為此不惜犧牲自己,辭去自己工作,孩子也很爭氣,直接跳級從二年級開始,成績始終名列前茅,這倆是妹子家的希望,一家人都是為了他們哥倆。”

王仁智聽後心裡一動,自己如果拉她們一把,以後說不定可以得到兩個人才,故作不相信女人似的讓她把家裡人都照過來驗證真假,女人聽後有些惱怒,把一家人故意召集起來就是故意羞辱她們。看在王仁智之前不像壞人,兩人聊了會兒天自己等於做了兩筆生意,女人還是等音樂停止的間隙把家人都召集過來,自己和妹妹站在一旁,讓寡娘和弟媳坐下休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