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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烏月之夜都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今年你作為烏瀾的侍女,一定要小心。”

“什麼恐怖的事情烏月之夜到底指的啥啊”林歲歲好奇得很。

林歲歲後悔的是自己當初看的時候全部囫圇吞棗的掠過,根本沒仔細看,以致於好多事情她都一知半解,不太了解。

小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神秘兮兮的朝著林歲歲使眼色,“不能說出來。反正你一定要小心就是了。”

下午又去村子裡幫忙鋤了會兒地,清理了一些田間的雜草,又和幾個大姐閒聊了了一陣,黃昏來臨了。

小媛帶著林歲歲去後村抓魚。

看著河裡銀光閃閃的魚,林歲歲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晚飯是吃的中午的剩下的,她現在有點餓了。

“……小媛,這魚真的可以吃對吧”她吞著口水,眼饞地指著河裡一條條小銀魚,“我能吃嗎”

這樣子讓小媛無語又好笑,“能吃啊。”

半個鐘頭後,林歲歲把已經串在木棍上的魚身放在了她們親手挖出來的火坑上。

河堤兩岸是大片的沙地,倒也方便烤魚。

燃燒的木柴劈裡啪啦發出聲響,聽起來格外清晰。

林歲歲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那火上烤著的魚肉。

“這魚很快就熟了,你彆著急。”

小媛回了住的房子拿了幾瓶調味料,當著快要流口水的林歲歲在魚肉上灑了調料,然後熟練的串起拿來的某些蔬菜,同樣放在火上烤。

魚肉烤好之後,一股異香飄散出來,林歲歲動了動鼻子,湊過去想要多聞幾下,被小媛眼疾手快的拉住。

“你就這麼想吃”小媛哭笑不得,“這個香不能多聞,是銀靈魚自帶的迷香,聞多了會失去知覺。再等等,這異香沒有了就能吃了。”

林歲歲再次被震撼到了。

不隻烏瀾與眾不同,就連烏瀾的食物都這般與眾不同!

“那吃了不會有事兒吧不會有啥後遺症”

“放心吧,都是先前大家吃過之後才得到的結論,沒任何問題。”

或許真是餓了,林歲歲吃著魚肉的時候還覺得挺香的,雖然肉有些難嚼,也有那麼一點異味,可是總體味道不算差,而且這魚沒有魚刺,很方便。

她腦子裡莫名浮現出烏瀾拿著烤魚一臉嫌棄啃著的畫麵。

林歲歲晃晃頭,把腦海裡的畫麵甩出去,這才高興的吃完了一條魚。

“糟了。已經這麼晚了,你快拿著杯子回去。”小媛被她帶歪了方向,差點以為她們是來野炊的了,等到看了眼月光照射的方向,這才後知後覺的拉起林歲歲。

林歲歲還在啃著最後一塊魚肉,實在是太大塊了,啃到後麵她肚子飽得很,被小媛拉起來,沒吃完的魚肉順勢就丟進了河裡。

河裡的其他銀靈魚突然躁動起來,一群群的遊過去,眨眼的功夫就把林歲歲丟進去的那塊魚肉撕扯著嚼下去了。

小媛少見多怪的解釋:“銀靈魚食肉,它們的食物就是他們的同伴,能活下來的都異常凶悍。”

林歲歲恍然大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媛又道:“除了吃同伴之外,它們不吃其他的食物。”

可是還是讓人慎得慌。尤其是看到剛才那一幕。

這小魚兒竟然食肉。

世界奇了怪了。

“快走吧,時間晚了許多,你快給烏瀾送去!”

林歲歲和她告彆,大步走在了回去的小路上。

第7章

同棺共睡。

夜色朦朧,安寧又寂靜。

林歲歲回去的時候果然看到烏瀾已經出來了,她比昨天晚了那麼半個鐘,就為了吃到那口烤魚。

“我回來了,這是你要的食物。”

林歲歲總覺得提到“血”這個字眼會讓她和烏瀾的對話變得奇怪,食物這次詞兒就要安全一些。

烏瀾的臉色很白,她靠坐在棺槨裡一動不動,眼神沉沉的盯著林歲歲,目光冷得像刀,“你遲了。”

林歲歲急忙把手中的杯盞遞過去,“今天乾了很多活兒,抓魚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這就遲了了那麼一會兒,看她的眼神至於那麼凶狠嘛!

月色籠罩在烏瀾身上,黑色及地的長裙都投射出幾分光彩,渾身散發著冰冷寒氣。

最讓林歲歲看得詫異的是她毫無血色的麵容和慘白的嘴唇,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下一秒就要斷氣。

在林歲歲猝不及防中,再一次被蝙蝠卷著吊在了半空,這一次甚至還是倒吊著掛在了宮殿的石壁上,距離地麵起碼十米遠。

蝙蝠撲騰著的翅膀扇出巨大的風,醜陋的模樣和恐怖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人,林歲歲不敢去仔細看,瘋狂揮舞著胳膊。

烏瀾心裡滿是冷意,在她看來林歲歲在自己麵前太過於放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威脅忤逆。

作為自己的奴隸,林歲歲膽子太大了。

被倒吊著的林歲歲腦袋充血,加上蝙蝠扇動翅膀傳來的腥臭味道,熏得她臉蛋通紅,吃的晚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更是因為恐高不敢去看地麵。

“我錯了我錯了,你快讓我下去!我下次絕對一定肯定早早回來,絕對不讓你再挨餓!”

林歲歲難受的說著話,語氣軟了幾分,眼淚汪汪的,好不可憐。

不過烏瀾剛才的狀態看起來的確有那麼一點不對,如果不是看到她昨日喝過鮮血之後的豔麗模樣,判如兩人。

看來烏瀾的“食物”對她至關重要。

林歲歲哀叫,眼角餘光中看到烏瀾端起杯盞一飲而儘,眼皮跳了跳,繼續小可憐地求饒:“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你也沒告訴我該什麼時候回來,我這也不了解你啊,怎麼知道你的作息時間和平日裡的習慣”

林歲歲的話嘮屬性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發揮巨大的作用,“要不你先把我放下去,把你的習慣日常給我好好說說,我這才來兩天,還是個新人。我以後一定不犯這種錯誤了。”

烏瀾擦了擦嘴角沾染的幾滴血跡,一雙灰暗的眸子明亮起來,就連淡得毫無血色的唇也多了幾分色彩,宛如從瀕死的人肉眼可見地變成了充滿生機和活力的人。

這狀態誰看誰都驚歎。

林歲歲顯然看不到這個場麵。

她被倒吊著,越來越難受,“我答應你,絕對每天按時給你送來你要的血!放過我這一次。”

林歲歲一再的告饒都沒換來對方的同情憐憫,隻聽到鎖鏈的聲響和昨天一樣嘩啦啦的響起,應該是烏瀾從棺槨裡走出來了。

“烏瀾,你快讓我下去!”

因為腦袋充血,林歲歲覺得神經都要爆炸了,她再也忍不了,猛地扯開了衣服領口,眼前熟悉的白光一閃,才走出來的烏瀾重新被彈回了棺槨裡,跌落下去的同時林歲歲周圍的蝙蝠也撲騰著翅膀驚慌失措的飛到了黑暗裡。

來呀,互相傷害啊。

誰怕誰!

林歲歲沒考慮到的是,她是被倒吊在十米的高空中,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這個高度在現代相當於跳樓了。

摔下去不死也會殘。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半空中摔向地麵,有一瞬間的絕望。

真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

烏瀾怒不可遏,剛喝了那碗血還沒徹底恢複就被林歲歲用聖印傷了。

她用極快的速度掠過去,幾乎是眨眼間就掠到了林歲歲身前,扣住了她的腰,然後在林歲歲的怔愣下拉著人一起落進了烏棺裡。

下一秒還沒等她看清楚烏瀾的臉,棺槨的蓋子猝不及防的合上,周圍陷入黑暗。

林歲歲感受到身邊人冰涼的觸?感,她忍不住往旁邊動了動。

這棺槨很大,並排躺兩個人不是問題,隻是這烏棺躺下來並不舒服,硬邦邦的。

眼前重要的不是烏棺舒不舒服,而是現在的情況。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林歲歲偷偷扯開衣領,%e8%83%b8口處的聖印毫無動靜。

而她被翻身而起的烏瀾壓在了身下,命門被對方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怎麼回事兒聖印怎麼失效了

林歲歲都快要扯大自己的裙子領口了也沒見到聖印有所反映。

這到底是什麼保命符,用一次就沒用了,還是說在這棺槨裡沒有作用!

烏瀾在黑暗裡的視野比林歲歲好了幾百倍,看到林歲歲扯著領口的動作,用力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彆亂動!要是再敢挑釁,我一定會立刻殺了你。”

哪怕看不清楚烏瀾的表情,這番話說出來都足以讓林歲歲不寒而栗,尤其是烏瀾還緊貼在她耳邊說話,那微弱的氣流噴灑在耳朵上,她縮了縮脖子。

林歲歲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

“當然當然,我哪兒敢挑釁您!”林歲歲能屈能伸的表示自己的心:“剛才我就是一時衝動,如果不是你把我吊在那麼高的地方,我肯定不會對你動手……”

越說聲音越小,林歲歲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濃烈的殺氣彌漫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

她咳嗽一聲急忙轉了話題,“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保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烏瀾看著身下的女人嘴皮子不斷翻轉,說的話又快又多,煩躁的嘖了一聲,從她身上翻到一邊重新躺下。

林歲歲頓時啞然。

沉默了好一陣,她感覺身邊的大佬氣息平緩得快要消失了,心頭慌慌的,“烏瀾烏瀾你睡著了嗎”

“你不放我出去嗎”這裡太黑了,林歲歲很不習慣。

身邊的烏瀾沒動靜。

林歲歲是個閒不住的主,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她忍受不了安靜的待著什麼話都不說。

嘴皮子一動,一連串話像是炮彈似的朝烏瀾傳了過。

“我看你也睡了,就不再打擾你了,那我出去了烏瀾,烏瀾我出去嘍,你繼續休息吧。”

林歲歲朝著旁邊看了一眼,黑暗中,隻能隱約看見她的輪廓。

沒得到烏瀾的回應,林歲歲大著膽子伸手使勁推棺木蓋子,妄圖用自己的力氣把蓋子打開。

棺木一動不動。

她不死心,繼續使勁,身子微抬,頭頂磕在棺木上,撞的她痛呼一聲。

烏瀾眼皮微掀,目光落在了使勁的林歲歲身上,像是在打量什麼稀奇玩意兒。

林歲歲實在是打不來,反而累得腰都酸了,終於死心躺了回去。

“憑你的能力,打不開的。”

烏瀾淡漠的說出這句話來,微微側頭看向林歲歲,“既然敢一再威脅我,就該做好這個準備。如果不是留著你還有點用,我不會留到你今天。”

“彆再得寸進尺,我沒那麼好的耐性。”

冷冰冰的幾句話讓林歲歲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股寒意從後背冒出來。

“其實如果不是您威脅我,我肯定不會反擊的。”林歲歲忍不住開口。

烏瀾轉過頭把她的神情全部納入眼底,眼神深了深,沒說話,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