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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5135 字 5個月前

。看吧,趙家、程家恐怕更加避之唯恐不及了。”容淩淡淡,英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皺眉看一眼手機上多出的一條消息。

“那您還跟他說那麼久的話?”

“他是我爸的老同事,也是清大出身,說起來還是我學長,我難道轉身就走?彆人怎麼看我,怎麼看我爸?”容淩沒好氣,橫他一眼。

謝平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他這話當然是為了打趣他,不是真的不懂。

經此一茬,兩人間那種微妙的氣氛倒是淡了不少,頗有些回到過去的感覺。

容淩路上交代了他幾句,趕赴陸宴沉的約。

隻是,沒想到他人竟然在片場。

到了地方還告知他自己還要一點時間才能出來,煩勞他老人家等等。

容淩回了他一個“滾”,笑了笑,搖搖頭,偏頭攏著雙手點了一根煙。吸一口,鼻腔裡被滯塞的氣息填滿,辛辣嗆進鼻腔,卻更讓人清醒。

不抽煙的人不喜歡這種味道,但對於他這樣常年失眠的人來說,這是很好的排遣寂寞的方式。

他不喜跟人交流,喜歡一個人獨處。

想事情的時候,不可避免地點上這麼一根。

有時候,無聲無息間就燃儘了,事兒也就想完了。

正出神,不遠處的動靜吸引了他,容淩掐了煙回頭望去。

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瘦瘦小小的樣子,衣著樸素甚至是廉價,但形貌嬌憨,笨拙地去撿硬幣的樣子都很是生動。

他閱人無數,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個好胚子,骨相皮相都俱佳。

很難說清鐘黎是那一刻打動了他,但初見時,他便對她存了印象。

這很難得。

他為人謹慎厭惡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對女人尤其是看似無害的漂亮女人尤其警惕。曾有一地級市某大型飲料企業的富商欲拉他入股,送了對雙姝給他,本意是讓竊取他的把柄以套住他。

兩周後,那兩個女人和那個富商一道在床上被發現,繼而被逮了進去,還有媒體大肆報道,聲望一落千丈事業也毀了,老婆也跟他離了婚。

其實算起來,他父母關係還算和睦,他爸也從來不像某些不著調的人一樣在外麵養些鶯鶯燕燕。隻是這樣的家庭,夫妻關係更多像是同盟而不是簡單的夫妻。

家庭也不像一般的家庭,遑論他爸常年在官邸,公務繁忙,聚少離多。

男女之事他從小就看得很透。

他有個認識的伯伯年輕時玩得花,拋棄妻女跟二奶打得火熱,上了年紀不但財產被儘數掏空,那二奶還給他戴綠帽子,氣得他住了院。

到頭來,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可憐又可悲。

他這樣的家世這樣的身家,兼之這樣出眾的相貌,身邊投懷送抱的也不在少數。

但看多了也就那樣,一副副麵孔大同小異。

他向來是個非常克製的人,自然也不會讓人拿住他的任何把柄,對待各種誘惑一應拒絕。身邊親信,也隻用謝平等少數幾人。

外來人,近不了他的身。?

年前他爸找他談了一次,問他以後的想法,是想走仕途還是從商,要早些做打算了。

其實各有利弊,便選了和老二一樣折中的方法,但也因此和容洵的矛盾升級。兩人私底下明爭暗鬥,他爸從不過問放任自流。

容淩心裡窩火卻也不敢撕破臉。

再次見到鐘黎,是他情緒最低落的一段時間。

他並無意刁難她,一個小女孩罷了,但她說話做事實在逗趣好玩,便忍不住打趣了她兩句。

誰知她竟然羞紅了臉,氣氛反倒陷入尷尬中。

好在侯應祁後來來了,打破了這種僵持。

之後又見了幾次,她比他想象中更生動可愛,和他身邊的人都不一樣。

他什麼年紀什麼閱曆,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她喜歡自己,技巧拙劣且動機明顯。

他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兒危險,但當時並不覺得她能影響自己多深,便也樂得陪她玩這種低級的過家家。

是什麼時候發現有些脫離控製的呢?

在她一次又一次靠近而他不拒絕、感受到心臟異樣跳動的時候。

他就知道了,這樣很危險。

相識之初他就很清楚,他們之間,沒有結果,也不可能有結果。

其實大可像身邊某些男人那樣,給點兒好處養在身邊,隻當個玩意,他也不是什麼多高尚的人。他指縫裡漏點兒都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了,不算埋汰她。

可終究是不忍心。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不忍。

但在她頻繁聯係自己的時候,他確實有靜下心來思考,也確實準備冷處理。

但有些東西,往往越克製越壓抑。在他那次看到她和另一個年輕男孩在一起時,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那麼生氣。

儘管心裡驚濤駭浪,萬般糾結,他還是可恥地放縱了自己一次。

他吻了她。

那段時間,他沒有再聯係她,是給她拒絕的最後機會。

直到那個冬雪夜,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他再次遇到她,像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他終是牽住了她的手。

沒有未來又如何,卑劣又如何,總比她這樣被人欺淩食不果腹要好。

至少,他可以給她優渥的生活,讓她是事業一帆風順。

如果到時候她要離開,他也不會阻攔。

有些東西並不一定要占有,曾經擁有就好。

隻是,之後的事情像是脫了軌跡,完全不隨他左右。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連看到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都會不舒服?甚至跟個神經病一樣大半夜非要她打電話給徐靳說清楚?

明明心裡很清楚,徐靳不會背叛他,也不會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可就是不得勁。

大概在她看來,他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吧。

就像她說的,你這個人外表看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斯文又持重,可脾氣怎麼樣,隻有相處了才知道,哼——

可他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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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和鐘黎在一起時,其實他還是防著一些的。

不是不信任她,隻是一種本能。

他從來不和她說家裡的情況,尤其忌諱她問他父母家庭。

有一次去滬出差,有個省辦公廳的要員趕來見他,其實兩人隻有一麵之緣,是前些年他爸到地方上視察經濟時見的,根本不熟。

所以,對方以給他慶生作為名目時,他心裡就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生日早就過了,慶什麼?有什麼好慶的?

便直言相告。

對方也不在意這拙劣的借口被戳穿,笑笑揭過。

雖是烏龍,對方可能另有目的,容淩還是客氣地招待了他。

他們這樣高門出身的子弟比旁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