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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4775 字 5個月前

打圓場:“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正好可以給我們提東西。”

容淩愣住。

顧允章也笑了, 因他這吃癟的樣子。

“還是你有辦法治他。”她對鐘黎笑了笑。

鐘黎給她夾西葫蘆。

“彆給我夾菜了,你自己吃吧,我早上吃不多。”顧允章笑道。

話這麼說,其實她一整天吃的都不多。

這一點容淩隨她,對吃的興致不高。

兩人都是高度自律的人。

年前超市裡很熱鬨,到處張燈結彩,門口的大廳裡掛著一串串紅色的小燈籠。雖有警衛跟著,顧允章偏要讓容淩提東西,自己和鐘黎在前麵閒逛,說一些關於中聯大廈的事情。

容淩隻能苦笑,左手一個袋子右手一個拎袋。

“小五,我來拿吧。”常勇軍過來時看到,伸手過去。

容淩擺手拒了,下巴朝前麵點一點:“沒看到她老人家就是想讓我拎嗎?怎麼能假手他人?回頭指不定又要怎麼磋磨我。”

常勇軍也笑了。

他前幾天因為眾海的項目擺了顧允章一道,借機把鐘凱文給開了,好在她年後再任南中銀行行長,不然顧允章可沒這麼輕易放過他。

鐘凱文是顧允章的老部下,以前顧從政時就跟著她,後來她入商界更與她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兩天天天在她麵前哭求。

顧允章也沒辦法,隻好尋了由頭把容淩教訓一頓。

場麵上是圓過去了,鐘凱文顯然並不那麼滿意。

顧允章不滿容淩某些行事作風,正好借著這次的事兒跟他攤牌了。

容淩麵上附和,說回去檢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人現在羽翼漸豐,私底下還是我行我素的那一套。

顧允章也拿他沒辦法。

好在她這幾年不像以前那麼拚了,不過分執著於此。

路過母嬰區,顧允章和鐘黎駐足了好一會兒。

“黎黎你們開始備孕了嗎?前些日子媽又問我了。”顧允章的語氣有點兒無奈。

對於生孩子這種事情,她和容應棠是沒那麼迫切的。

前些日子顧西月懷了,容淩上頭的三個哥哥和姐姐都有了家室,也不用他們操心,她和容應棠本身也不是太熱衷於關心這些柴米油鹽的人。

奈何家裡幾個老人催得急,巴不得他們小兩口立刻生上好幾個。

尤其是她爸媽,打小把容淩捧在手心裡,自然特彆關心他的終身大事和生兒育女的事兒,隔三差五就要問上幾句。

“已經開始準備了,隻是……”鐘黎乾笑。

雖然顧允章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但跟她討論這種事情,鐘黎還是覺得尷尬。

雖然她們相處的時間不算短,顧允章也不是難相處的人,但鐘黎更多還是把她當做領導、長輩來處,兩人討論更多的還是工作上的事兒。

不過她又不像王院士那樣親和,鐘黎和她、容應棠單獨相處遠不似和塗美玲、聶正江在一起時那樣自在。

就像小時候真的很不喜歡跟班主任待一起一樣。

“彆誤會,我不是催你們,這事兒急不來。隻是,如果已經開始備孕,有些東西還是要準備起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顧允章道。

鐘黎點頭稱是。

顧允章又跟她說了一些備孕的常識,還有應該準備什麼樣的文胸、衣服,鐘黎一一記下。

“這些就算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批過來,你看著挑著點兒。”顧允章目光掠過一排差強人意的哺乳文胸,皺了皺眉。

她在衣食住行上還是非常考究的,逛商場也就買一些日用品,享受一下逛街的樂趣,不會真的需要什麼。

鐘黎和她出差時,穿的、用的大多也是她讓人準備的,都是很好的東西。

“對了,我之前聽說你跟華貿那邊爭得厲害,陳三喜讓人拉了橫幅來你事務所樓下鬨事,沒吃什麼虧吧?”顧允章一麵朝樓梯處走,一麵關切問她。

“能有什麼事兒?在哪一行混沒有爭鬥。我搶了他的生意,他自然酸話一籮筐,儘使些下作手段。華貿建設這些年也就那樣了,竟淪落到跟我一個小小事務所爭生意?”在顧允章身邊久了,她說話竟也這樣自大。

說完,自己都輕輕笑了下,覺得稀罕得很。

顧允章不是容應棠,覺得年輕人還是要有銳氣和朝氣一點,聞言欣慰地笑了笑:“說得對,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我們雖然生活優渥,可人隻要走在這一條道上,就沒有不去爭搶的道理。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可彆像西月那樣。也就現在家裡還能庇護她,以後難說。”

鐘黎忙笑道:“西月和凱舟不是處得挺好的?看得出來,凱舟是真心喜歡她的。”

“真情還是假意,誰知道呢?且就算是真的,世事無常,這世上最穩妥的隻有錢、地位和利益,其他都是虛的,承諾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他對西月好,無非是我和清臣還在位,再喜歡,要是我們家裡失勢,他還能一如既往地對西月好嗎?”顧允章搖搖頭,表示她不相信人心可以經受考驗。

“而且,西月打小就不喜歡人情世故,也不夠努力,她不像你,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也願意去經營。我這個女兒,我是操碎了心。”

這種事情鐘黎不好插嘴,隻好插科打諢地笑笑,含糊兩句“怎麼會”。

顧允章也知她圓滑,笑而不語。

容淩終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了魏允和卓碩,快走幾步到了她們身邊,問她們午飯去哪兒吃。

“聽媽的吧。”鐘黎在選擇上向來都比較困難。

顧允章又是極有主見的,正好一拍即合。

他們最後決定是官房胡同那邊的一家新開的土菜館吃飯。

因來得匆忙,這邊又是新店,沒有早準備好的廂房,可老板一聽來的是什麼人立刻從樓上趕下來,滿臉堆笑地相迎。

容淩不是吃客,但飯局多,且他和顧允章的身份豈是尋常,老板一接到電話就吃了一驚,親自給他們安排上好僻靜的廂房,又是介紹菜肴又是斟茶遞水,親力親為,不求有功但求不要得罪人。

可凡事過猶不及,不止鐘黎尷尬,容淩都有些受不了,淡笑道:“陳老板忙自己的去吧,我們隨便吃個飯,沒什麼要緊事。”

對方這才走了,但還是一步三回頭。

他人離開,先鬆一口氣的是鐘黎。

“這挾勢的。”容淩嗤笑,戴上手套給她剝蝦。

一隻一隻的太湖蝦,他手剝給她盛了一盤。

“不用這麼多,我吃不下。”鐘黎忙道。

“吃不下我吃,我不介意吃你吃剩的。”他眉目攏著淡淡的笑意。

竟如擎在煙雨中,說不出的朦朧溫柔。

這樣肉麻,鐘黎怕惡心到顧允章,下意識朝她看去,卻見她神情自若,一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