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過來:“我臉上有花?”
他身上還有外麵沾染的寒氣,鐘黎卻絲毫無覺,一個照麵就撲上去,狠狠鑽入他懷裡。
容淩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低的:“怎麼這麼涼?屋子裡沒有開暖氣嗎?”
鐘黎無奈地歎了口氣:“想你,到露台上吹風等著。”
“真的假的啊?”他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氣得鐘黎橫了他一眼,轉身踱步就走。
他無聲地笑著,高大的身影疊在她嬌俏的身影上,跟著她的腳步一起移動。
兩人好像連體嬰兒似的。
進門時埋伏在門口的人紛紛竄出,彩帶拚命往他們身上噴。
容淩無奈地揭去,又回身替她揭:“差不多可以了。”
大家笑哈哈,也點到即止。
這個點了自然沒什麼酒桌宴席了,容淩隨便吃了兩口蛋糕,跟湊上來的幾人說了會兒話就抱著鐘黎坐在客廳裡聊上了。
旁人見到這一場景自然也識趣,沒誰上來煞風景。
鐘黎又喂他一口蛋糕,問他:“這段時間在外麵工作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
他稀奇地望著她,煞有介事:“你怎麼搶了我的台詞?”
鐘黎翻了他一個白眼。
容淩笑著把她彆過的臉頰又掰回來,吻了吻她的唇瓣。
手自然滑到後腰,摸到那一個略微凸起的蝴蝶結。
為了參加他的生日,她今天精心打扮過,一件銀色掛脖禮服,後腰用歐根紗做成了非常彆致的蝴蝶結造型,下擺層層疊疊如盛開的鮮花。
他的吻是火熱的,有段日子沒見,愈發讓她迷戀。
周遭光線昏暗,客廳通往各個偏廳的通道上隻亮著零星幾盞壁燈。鐘黎心臟驟縮,不自覺跳動起來,人卻癱軟在他懷裡起不來。
“……有人……”她小聲提醒,指了指散發著淡淡橘光的右側通道。
不斷有歡聲笑語和K歌聲傳來。
他的生日,倒給這幫人提供了不錯的作亂的場地。
“不用管他們,又聽不到。這麼久沒見,你不想我嗎?”他手裡微微施力,她隨著前傾的力道趴在了他胸口。
掌心觸摸到堅實的胸膛,心又跟著顫了下。
抬頭就撞入他烏黑沉靜的眼底,是平和溫柔的,卻也蘊藏著風暴。
這些日子分離時長久以來壓抑的思念,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他沒有再給她拒絕的時間,唇已經強勢地壓上去,輾轉著含吮住她的唇,如卷著一片柔軟的花瓣。
兩人貼得太近了,且距離在逐漸縮短,鐘黎覺得自己的理智和堅持正在分崩離析。
屬於他身上的那種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正逐漸沿著她的皮膚侵襲入心臟,無聲無息,撩撥著她本就脆弱的心弦。
這個時候再來埋怨自己沒有自製力,似乎已經晚了。
鐘黎暗歎一口氣,不再作無謂的掙紮。
似乎察覺到她的妥協,他若有似無的笑聲裡帶著一點兒愉悅,有力的手臂收緊,握住她一截細腰。
鐘黎呼吸驟緊,咬了下唇,耳朵也被更深的紅色替代暈染。
好在屋子裡光線昏暗,看不真切。
這晚其他人玩得挺瘋的,容淩卻隻是抱著她說了會兒話。就算是占便宜,也是點到即止。
等到後半夜,其他人漸漸遠去,他才將手攤到她麵前。
鐘黎一怔:“乾嘛?”
他理直氣壯:“禮物。”
“這不算嗎?都給你舉辦生日宴了。”
“我以前給你過生日的時候,都有精心準備禮物的。”他提醒,語氣多少有些哀怨。
鐘黎眨了眨眼睛:“……那都是你自己準備的。”
她還以為他吩咐謝平隨便買的呢。
這話當然不能當著他的麵兒說。
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太多事情,容淩定定望著她,搖頭:“真是小沒良心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嗎。你至於?還以為你這個年紀不在乎這些了。”他平日也不像是在意這些的人。
其實她準備了個,後麵又覺得送禮物有點幼稚,又收起來了。
這麼想,她從衣兜裡取出了一個柚木盒子。
“這什麼?”
“禮物啊。”
他挑了下眉:“你不會是聽到我剛剛那麼說,隨便拿一樣東西來糊弄我吧?”
鐘黎被氣到,伸手要去拿回來:“愛要不要。”
“有總比沒有強。”他收手的動作比他快,將盒子在掌心掂了掂。
“你小心,是飾品。”
容淩詫異地將盒子打開,裡麵躺著一枚銀色的素圈戒指。
他將戒指從盒子裡取出來,借著壁燈的餘暉照了照,戒指內圈似乎隱約寫了字。
仔細辨認,是他的名字——少陵。
其實這個名字隻在很小的時候用過,除了親近之人和長輩,一般沒人會這麼喊他,不合適也不大敢。
那些年在一起時,容淩雖沒說過,鐘黎也不敢這麼喊他,如今有了發揮餘地。
“好看嗎?我挑的。”
他皺著眉,將戒指在修長的指尖轉了轉,有些無奈的樣子:“這東西我戴不出去啊。你知道的,我們公司那種中老年氛圍,講究的是樸實,大家一溜兒的黑白灰。我戴這戒指,是不是太潮了?”
“那就不戴唄。”
容淩多看她一眼,雖嘴裡這麼說,可她嘴巴還是不經意地撅起,顯然是不大高興了。
他失笑,愛憐地捏一下她的鼻子:“工作時候不方便戴,平時可以戴啊。”
鐘黎勾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
因為實在太晚了,他們在山莊過了一晚。
鐘黎認床,且疲憊到極致反而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
容淩強撐著疲憊的神經,半摟著她給她講故事,從三隻小豬講到海的女兒,又從海的女兒講到白雪公主,她終於躺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雖然睡著了,秀麗的眉宇還是緊皺著。
小夜燈在床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映照著她明麗溫柔的臉頰,櫻唇俏鼻,烏黑的發絲瀑布般鋪滿潔白的枕頭。
容淩半撐在床邊望著她,很輕地伸手撫平她的眉頭。
深切地望著她好一會兒,不自覺笑了一下,低頭吻住她的額頭。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慘淡的霜色似乎也被室內的春意浸染,沾染上朦朧的曖昧。
鐘黎翌日起來,頭疼欲裂,伸手去床頭櫃上摸杯子。
空空如也。
她扶著額頭爬起來,揉了好一會兒腦袋,伸手一看手機,已經是中午了。
好在今天事務所沒什麼事兒。
陽光從玻璃窗外斜斜照進,刺眼到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房間很熟悉,是在西山龍胤那邊的老宅。
好一會兒適應了,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