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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5097 字 5個月前

淩提前走?了,下午董事局臨時有個會議。

不知為何,鐘黎反倒鬆一口氣,站路口目送他離開。

他上車時刻意停了一下,回頭看向?她。

那一瞬,捕捉到她眼巴巴的表情,以及那一瞬看到他去而複返的愣怔、繼而到失落,他輕輕笑了一下,信步邁回來。

鐘黎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容淩已經單手扣住她的臉頰了,輕輕施力就把她撈了回來,非要她看著他。

低頭又來吻她的唇,抬高她的下頜讓她承接他的吻。

鐘黎恨死了他這種強硬霸道,還有所求無度,明明在屋子裡都無數次了,他像是吻不夠似的。

她掙紮著彆開頭,推搡中指甲不慎刮到他的臉。

他微皺了一下眉,沒鬆開,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緊緊盯著她。

鐘黎莫名被他看得?渾身發冷,他無甚表情盯著人?時,眼底的銳利敏銳和強烈壓迫,可?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咬唇,低低的:“你臉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容淩低低一笑,很無奈,“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抓傷。”

鐘黎麵頰發燙,啐聲:“你活該!”

“我怎麼活該了?”

“就是活該。”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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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淩笑望著她半晌,鬆開了她。

鐘黎隻覺得?如釋重負,像是劫後餘生似的往後下意識退了一步,揉了揉被他按過的脖頸。

他卻又上前一步,在她驚疑不定?的目光裡隻抬手緩緩替她理順發絲,將?一綹方?才被她掙紮搖散的亂發撥到腦後:“怎麼還是這麼迷迷糊糊的?頭發亂了都不知道。”

聲音裡的繾綣溫柔讓人?不自覺想起那些過去。

鐘黎覺得?自己挺可?悲的,彆過頭不再看他。耳邊是汽車引擎的聲音,再回頭,車影已經消失在她視野裡。

他真的走?了,街角空蕩蕩的,隻有被風揚起的的落葉。

枯黃焦卷,隻憑風吹起一陣又頹然落地。

那會兒?他也老嫌棄她指甲長?,有一次他外出?出?差回來,故意沒吭聲,攬著她的腰肢就強抱著她吻上來,她以為是歹人?,嚇得?一巴掌搧上去。

他臉上就是像此刻這樣的一道血痕,好幾天見不了人?。?

他倒也不生氣,隻是拿著一麵鏡子蹙著眉在那邊照半晌,回頭幽幽地盯著她:“從小到大,就被你這麼打過。說吧,怎麼賠?”

她本來還挺擔心他這樣沒法去公司,聽他這麼說又覺得?憤恨:“是你非要嚇我的。”

他微笑著擱下鏡子:“我怎麼嚇你了?明明是在愛你。”

鐘黎的臉都漲紅了,被他盯得?無所適從:“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他起身去了外麵。

鐘黎一開始不是很理解,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把指甲鉗,不由分說抓過她的小手就開始修剪。

鐘黎愣愣看著他一番操作猛如虎,等反應過來,剛剛做好的美甲已經被修得?精光了。本來指甲就不長?,這會兒?禿得?像是幼稚園小朋友。

“你……你……”她“你”了半天,說不出?話。

可?不,天生這樣的好性子,被人?這樣欺負也說不出?難聽的話。

他就是吃準了她這點,那些年想怎麼欺負她就怎麼欺負她,且樂此不彼。|?

“剪光了好,省得?你下次亂抓亂刮。”他悠然扔了拿指甲鉗。

就聽得?“哐當”一聲,可?憐的指甲鉗被過河拆橋了——用?完就丟。

鐘黎瞪著他:“我哪裡亂抓亂刮?”

他手擱襯衣扣子上,就要解開。

鐘黎睜大了眼睛:“你乾嘛?”

“不是要看‘犯罪證據’嗎?我脫給你看。”他朝她施施然一笑,有點兒?邪惡。

鐘黎忙不迭扭過頭,跺腳:“呸——”

-

沈斯時是5點20分的時候再次給她發來消息的,電話也沒有一個。

鐘黎回複他,她在街角的一家涮牛肉店裡。

半個小時後他到了,身上穿的還是拍戲時穿的衣服,臉上戴著鴨舌帽,在她對麵的空位上坐下。

“我沒有點蔬菜,你需要的話可?以去那邊點一點。”鐘黎說,“不知道你有什麼忌口沒有。”

“好的。”他埋著頭又在那邊坐了會兒?,拿了個盆子去了挑菜區。

分明隻是挑個菜的功夫,他卻足足挑了有快十幾分鐘。

後麵麵對麵坐著,也就顯得?更加尷尬。

“你有什麼就直說吧。”鐘黎後來還是主動開口,覺得?這樣僵持著實在是尷尬。

他這才將?耷拉的眼皮撐起來,猶豫片刻,終究是開口:“那個容先生,跟你的關係是不是很好啊?”

鐘黎原本在挑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向?他。

沈斯時被她看得?心虛不已。

分明,她的目光也沒有多嚴厲。

說到底,是他心虛作祟罷了。

印象裡,鐘黎總是溫溫柔柔清清冷冷的,好像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生氣,可?沈斯時在她麵前總是提不起勇氣。

有因為那表的緣故,也有本身氣勢上壓不過她的緣故。

連趙四都說他:“你還不如你女朋友,畏首畏尾窩窩囊囊,空長?一張臉了,看人?的時候眼神能不能不要躲躲閃閃的?看到你就來氣。”

思及此處,他心裡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挫敗感和難過。

事實上,一切好像早有預料。

從那隻表那次的談話開始,他應該早就有所覺察了。

坐下的這短短十幾分鐘,他身心已經備受煎熬,原本要問的話也問不出?口了,好像一問就等於死刑犯被宣判了無期。

鐘黎比他要乾脆些:“你是想問我跟容淩是什麼關係嗎?”

沈斯時握緊雙手,頭往下垂去,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鐘黎說:“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老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嗓音嘶啞:“……為什麼?因為他長?得?好看?還是他有錢有勢?”

鐘黎唇邊溢出?兩分無奈的笑意:“他是我一個……沒有辦法和解的故人?。”

“一個……沒辦法講道理的人?。”

第70章 嬌養

說是會議, 其實也隻是例行的籌備會而已,主要是年後有兩個能源方麵的項目,董事會內部在?資源調度上有一些分歧。

原華科的領導班子裡有一部分是他二哥容洵的人, 也有一部分是程京華她小舅舅的舊部, 不過這幾年已被他收為己?用?。一開始這幫人對他這號領導人大多數人持著或觀望或鄙夷的態度,實是不信他這個年紀為人處世和能力能高明到哪兒去。

但人都是逐利的,絕沒有鐵桶一塊的道理?,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