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又鬆開,聲音也有些局促,失笑道:“應該是用不上的。”
“這麼自信?”他淡然一笑,眸光深邃地落在她臉上。
那一刻風吹過槐樹葉落下的婆娑陰影降在他臉上,忽明忽暗,她莫名覺得?自己?從他淡然的神情中讀出了幾?分落寞的味道。
旋即她便好笑地搖了搖頭,這詞跟這人可不搭邊。
後來是他送她回去的,隻來過一次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連他的司機都隻問了一次便悶頭開車,沒有多問一遍。
大抵也知道他不是個喜歡身邊人多話的。
也對,哪個領導喜歡做事少話特多的?
能跟著他做事的,大多是人精中的人精。大浪淘沙,不行的早被他一腳踹開。
晚10點,小區裡安靜闃然,車隻停在樓下白線裡,他單手開門,親請她下來,實在讓人受寵若驚。她下了車,他又替她提東西,進單元樓時有人出來,他伸手擋了一下,避免那人直接撞她身上。
因為這力道衝擊,鐘黎往後踉蹌一下,徑直跌入他懷裡。
寬闊的懷抱,隔著薄薄的毛衣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胸膛上的熱意。
她的心跳的很快,莫名緊張。
容淩虛扶了她一下,幫助她站穩:“小心。”
等她站穩便紳士地抽離,並不過多停留。
鐘黎眼角的餘光瞥見頭頂的白熾燈落在他臉上,映照冷然眉宇,他俊朗如昔,氣度凜然,沒有哪一處不迷人的。
他手抄進兜裡,像是察覺到似的朝她望來,戲謔道:“看什麼?發現我這位老同誌還有點兒魅力?”
鐘黎彆開目光,不接這茬。
白皙的耳廓上卻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那耳垂圓潤小巧,讓人想要揉捏一下。他忍住了心裡的癢意,才沒讓瀕臨崩潰的理智失控。
電梯到了,他平靜地替她擋住門,讓她先進。
屋子?還是上次來過的那個屋子?,不過應該是收拾過了,顯得?還要空曠些。
屋內裝修很簡單,甚至比較廉價,沙發都是淺藍色布藝的。
不過她品位好,顏色一應用的淺色,整體飽和度很低,加上家具很少,視野空曠,看上去整潔又明朗,並沒有廉價的感覺。
鐘黎去廚房替他泡了一杯茶:“檸檬茶,我自己?做的,你嘗嘗。”
“謝謝。”他修長?的大手扣住杯子?,坐下抿了口?。
唇齒留香,酸甜可口?,讓喝慣了名茶的他耳目一新。
“好喝嗎?”她望向他,認真求解的模樣。
人還安安靜靜地站在他麵前,亭亭玉立如水仙。
他似乎能嗅到來自她身上的清香,一瞬擾亂他心裡平靜的湖麵,讓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蕩然無?存。
容淩平靜地將?茶擱下:“還行。”
鐘黎:“什麼叫‘還行’?”
似是聽出她話語裡的不滿,他啞然失笑,抬眸時清淡的目光靜靜落在她臉上,無?端多了幾?分繾綣和曖昧。
他沒答,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
鐘黎屏住呼吸,眼皮微跳。
可他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捉住她的手,隻微微施力就迫使她坐下。
他手勁兒大,那一瞬她沒有違抗的力氣和機會,人已經被他禁錮在他和沙發角落之間,抬頭就是他深邃落拓的眉眼,還有漆黑不見底的眸色,窗外的夜色也不過如此。
既令她著迷又讓她感到害怕。
心裡萬般思?緒,如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鐘黎說不清具體是個什麼滋味。
他的指腹摩碾她的唇瓣,有些粗糲,帶一點兒遊刃有餘的壓迫。
鐘黎沒有什麼思?考的餘地,人已經被他拉進懷裡。他捧著她的臉吻她,極力克製,但還是泄露幾?分急迫,鐘黎手握成拳頭抵著他。
幾?綹發絲黏膩地黏在白皙的臉頰上,她呼吸不穩,更不敢看他,貼到了一起的那些堆疊的衣料,到底還是阻隔不了皮膚熱意,意亂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冷氣灌入背脊處。
鐵質的帶扣弓了一下,像是被拉扯的弦。
“要壞的。”鐘黎紅著臉說。
但人卻像是定在了那邊,根本動?彈不得?,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這人實在衣冠齊整器宇軒昂,讓人無?可指摘,隻一隻手有時候就讓人感覺倏然放鬆了,她臉紅如血。毛衫有些粗糙,貼著她肌膚,還是不可避免地滑落。
仿佛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兩人間的距離已經沒有任何阻隔。
他仔細地打量著她,目光暗沉,濃濃的化不開的欲色並不作過多掩飾。
白熾燈下,她瓷白的皮膚仿佛吹彈可破,更勾起某些壓在心底的念頭,令人充血,讓人忍不住想要掐她,揉碎她,破壞她。
鐘黎被他盯得?害怕,更覺背脊原本染上涼意的地方,也被慢慢搓磨著發熱了。
“要不要?”他頗為紳士地詢問她。
鐘黎紅著臉彆開頭:“不要。”
他啞然失笑,將?她的臉輕易掰回來:“真不要?”
她還板著臉生悶氣,他猝然貼近,已經含住了她柔軟的唇,一遍遍潤濕著,輕柔慢吮地侍.弄著。
重逢之後他很少這樣吻她,鐘黎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深呼吸,很難跟上他的節奏。
她往後躲,他也不強迫,隻是在她後撤買一會兒後又猛地追上,舌尖倏然探入,攻城略地,長?驅直入。
像追逐嬉戲,也像是放風箏,可線永遠在他手裡。
鐘黎受不住,被吻得?有些迷亂,眼眸微微水潤。太?會了,雖然以前就很會,無?師自通似的,可以前不這樣費功夫勾引她。
如今倒像是故意,偏要引得?她墮落,把她那一層名為羞恥的外衣剝得?一乾二淨。
他坐看風起雲湧,衣冠楚楚雲淡風輕。這一次他弄了有幾?分鐘那麼久,吻得?她嘴巴都腫了,鬆開她,揉著她汗濕的臉頰又問她要不要。
“不要。”她堅持,在他掌中微微顫抖,在他挽起她半抱似的墊在腿上時,指尖碾過,布料被浸得?有些濕潤了,她驚呼,趴在他肩上紅著臉說出了實情。
沒想到這樣堅持,她確實比以前長?進了。
容淩沒轍了,再好的耐心似乎也有些抵不過她的堅持與固執。
但他本也就是非常固執的人。
這樣靜靜聽罷,他沒鬆,手臂仍是緊緊拴著她,另一邊則仍是玩兒似的慢慢地撥弄挑逗,讓人聯想到琵琶行裡的“輕攏慢撚抹複挑”,那樣極有節律,也像是跟她玩遊戲。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評價,又受不住,比真正?施行還要讓人崩潰。
他太?有耐心,這樣的事兒都做得?這樣雲淡風輕紳士十足,倒叫人無?可指摘什麼了。
這一次他俯身貼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